“老人家,你儿子对你不好吗?”
“你说的是张贤吗?”老人问道。
叶玄一愣,这话另有含义,“您还有其他的儿子?”
老人家点点头,“我还有一个儿子叫做张臣。”
“张臣?”叶玄在心中默念道。
见叶玄这般模样,老人家轻声说道:“其实,张贤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这句话令叶玄一愣,张贤竟然不是他的儿子,这简直有点儿不可思议了。
“张贤其实是我战友的儿子,我战友去世的时候,张贤才两岁,刚好那个时候,我和老伴还没有孩子,就收养了他,而我的那个战友也姓张,所以就一直保留了张贤这个名字,也算是对战友的交代吧。”
叶玄震惊,完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故事,这着实出人意料。
看到叶玄如此神情,老人继续说道:“当时我也没有多想,毕竟是战友,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就把他的孩子带了回来,当做自己的孩子来抚养,后来,我和老伴有了一个孩子,就是张臣。”
如此一说,叶玄突然有点儿迷糊了,房顶上的怨气,到底是来自张贤还是来自张臣?
按照情况来看,把张贤带回家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两岁,根本不会有太多记忆,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是看着他一步步长大的,虽然也是务农为生,但起码没有流落街头,风餐露宿,能够有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能够填饱肚子,我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战友了,即便以后在地下见到他,我也问心无愧。”老人家说道,表情平静。
确实,把战友的儿子当做亲生儿子抚养,辛苦把他拉扯这么大,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也对得起战友临死时的嘱托。
“现在想一想,刚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小不点,我抱着他的时候他还对我笑,那笑容真的可以融化冰雪,让人喜不自胜,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也算是为战友延续了香火,如果战友地下有知,也安心了,可以瞑目了。”
叶玄静静的听老人讲述着,并未打断,
老人家一家人生活了这么久,活着时无人倾诉交流,死后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聆听对象,一个劲的说着,好像要将自己过往所有的故事全部一口气说出来。
“只可惜。”老人并未说下去,轻叹一声,表情无奈且悲伤。
“只可惜什么?”
如此转折,令人好奇。
老人家看向叶玄,喃喃道:“俗话说,养儿防老,我本以为这般对他好,能够以心换心,能够让晚年生活过得安定一些,可谁知道,张贤竟然不懂得一点儿感恩。”
“怎么说?”
“这也怪我,你也知道,他是我战友唯一的血脉,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对他疼爱有加,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孩子,对他很是溺爱,什么事情都不让他做,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他,慢慢的他就养成了自自私自利,好吃懒做的习性。”
“子不教,父之过,这些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溺爱引起的。”
老人的言语中充满无奈,表情很是懊悔。
如果不是听到老人亲口说,叶玄真的难以相信,张贤竟然会是那样的一个人,
这完全和之前叶玄对他的认知不同,可谓是有天壤之别。
“现在想想,确实是我的错,以至于张贤养成了好吃懒做,自私自利的性格,而我的亲生儿子,又因为我把太多的关心和爱给了张贤,以至于张臣对我很疏远,并不是很亲近,有什么事情都不给我说,甚至有时候见到我都装作没看见,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都很自责,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酿成的,都是我的过错。”
老人家很悲伤,早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淡定和平静了。
他眼神飘离,神情多变,似乎想到了过往的事情,又似乎为自己的对张贤的溺爱而懊悔,对张臣的忽视而愧疚。
父母作为孩子的第一任教师,起着无可替代的作用,原生家庭影响着孩子以后的性格和命运。
而这些都是长年积累潜移默化形成了,一旦形成,想要做出改变很难,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改变。
看到老人家这般模样,叶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老人,同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来帮助老人,
此时,他只能静静的看着,盯着,做一个忠实的听众,此时,聆听是最好的方式,沉默是最好的帮助。
如此一会,老人的神情终于恢复过来了,看向叶玄,喃喃道:“扎纸匠,你可要牢牢的记住我的教训,一定要好好的教育子女,溺爱不是真的爱他,那是害他们的。”
“每每想到张贤的样子,想到张臣看我的神情,我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中不是滋味。”
是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做父亲的身上,都会不知所措,都会不知如何应对,这般事情,一旦出现,除了懊悔,自责,似乎短时间内找不到可以解决的办法。
“那你没有想过做点什么改变一下吗?”叶玄问道。
老人家点点头,“我也做了,比如让张贤做一些事情,对张臣好一些,但是,那时候他们已经成年了,习性早已经养成了,况且他们那个年龄,有了自己的想法,又有点儿叛逆,压根都不听我的话,完全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我是真的管不了他们了,他们也不需要我去管他们了。”
叶玄心中不是滋味,能够想到一个父亲想要改变现状而做出的努力,但那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所有的改变都是徒劳,都竹篮打水一场空,毫无收获。
听老人说了这么说,叶玄能感受到老人家心中的复杂心情,
但是,这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说这些也无法做到亡羊补牢,无非就是警示后人。
而这个后人自然就是老人身边的唯一听众叶玄了。
“啰嗦了这么多,扎纸匠,你是不是听烦了?”
叶玄摇摇头。
“老人家,你是对你儿子有什么怨气吗?”
听了这么多多故事,说了那么多话,叶玄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想要搞清楚房顶上的怨气是怎么来的,
如今他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期望着老人能够给出一个回答。
“房顶上凝聚的怨气是您老人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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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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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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