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的生活很不错,外面的局已经布置下了,何时引爆,就看百姓们的忍耐力,至于其他,与自己暂无关系,这刑部大牢的逍遥生活,真的是让人惬意。
“师爷,您倒是睡得安逸,外面都翻了天了。”裴明礼提着热汤进来,笑着说道。
今日他可赚翻了,他是裴家旁枝,血脉关系很淡了,家族自然不会给他安排什么职务,这个狱卒还是他努力得来的,因此他的日子过得也不富裕。
但是今日裴家却请自己帮忙,张嘴一个贤侄,闭嘴一个贤侄,说自己是罗记的代理商,肯定有法子,有门路帮忙清理冰墙,甚至愿意付出巨额的报酬。
裴明礼心里这个美呀。
这都是跟随恩师的好处啊,所以拿了好处的裴明礼,第一时间想到了师爷。
听师爷说,他们虽然有幸听他传道,但是自己资质一般,只能做徒孙辈,自己上面还有几个师伯师叔,也不知道他们是何等风采。
想来哪怕是比师爷差上一半,那也是绝世风姿般的人物。
想想师爷,哪怕是身陷牢狱之中,也能纵横捭阖,将世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就连圣人都要亲自登门问计,可见罗门将来势必有一天,会在史书之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自己身为罗门的一份子,自然倍感荣幸。
“来回赚了两次钱?”罗云生笑着对裴明礼问道。见裴明礼这么开心,罗云生就大抵猜到了外面的事情。
因为就算是他没有直接参与,外面的行动,也有自己的诱导。
所以罗云生知道外面未来会发生什么,并不奇怪。
“恩师,莫要这么说,是社会责任感是感召,什么挣钱不挣钱的,徒孙身上虽然有单薄的世家血脉,但也不忍心看着百姓受冻不是?况且徒孙我家里也不富裕,自然盼着师爷早日出狱,我们也好跟着师爷改变自身的命运。”
罗云生听了之后,表情复杂,他感觉自己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这些人,出身贫寒,为了钱,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就跟当年的自己一样,做起事情来,无耻到让人恐惧。
不过世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他们吃亏,罗云生心里也没什么负担。
他心里也清楚,自己若是想成就一番事业,就必须有追随者,单打独斗的日子是不可能长久的。哪怕是这些人心思不善,自己也可以引导。没有人可以保证队伍的完全纯洁,毕竟传说中的木业还有根呢。
“师爷,莫非徒孙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裴明礼一见罗云生这么看着自己,就有些害怕了,毕竟昨夜之事,搁在往常,绝对算是罪大恶极的事情了。
“我是觉得你冲动了,轻易帮他们砸墙做甚?让世家过两天苦日子,逼他们用上三五天煤石,你们赚个差价不更好么?卖他们些干净粮食,饭菜,继续薅几天羊毛不好么?”罗云生摇摇头道。
在罗云生看来,世家既然说煤石有毒,不愿意推广,那么他们最后被逼无奈之下,使用煤炭取暖,给天下人亲自体验一把,疯狂的打自己脸,这才是真的有意思。
裴明礼一听,心里万分悔恨,真的论财富之路,我们要学习的还很遥远啊!
“行了,别沮丧了,此次过后,世家也不敢再阻拦我们推广煤炭了,你们作为分销商、代理商,肯定也能挣不少财富,不过莫要忘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别忘了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感。挣再多的钱,那也不是单纯你们自己的,要记得回馈百姓。单纯的挣钱,只能做朝廷养的猪,为百姓做些实事,留下好的口碑,口袋里剩下的钱,才稳妥。”罗云生笑着拍着裴明礼的肩膀说道。
“恩师,徒孙明白了,这如何在辖区推广煤石,也是一件很重要的工作,若是没什么事情,徒孙就退下了。”裴明礼对罗云生说道。
“嗯,莫要着急,即便是朝廷下令推广煤石,也需要时间,你先跟我说说世家的情况。”裴明礼一听,精气神倍增,昨晚和今晨一直没睡的困顿之感也不见了,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昨夜的景象。
罗云生听着裴明礼大说特说,很后悔未能亲自到场,亲眼瞧瞧什么叫做墙高众人垒。
世家竟然说自己蹲刑部大牢太过于跌份。
那他们这弄一身屎尿,岂不是更丢脸?
罗云生的好兄弟萧潇岳,今日也笑得脸颊仿佛绽放的菊花,这么多邻居,全都被冰墙封门,甚至不少人家,还跑肚拉稀,一家人抢夺茅厕大打出手。
更听说韦家家主韦挺,直接搞了一身的屎尿。
甚至因为儿子霸占茅厕,一度想要将儿子逐出家族!
风吹腚腚凉,也不知道具体是一种什么感觉。
咱也没体验过啊!
萧潇岳心中思忖。
这一次,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可是堂堂的韦家家主,一点礼仪风范都没有了。
以后怎么做人?
他很想去拜访罗云生,将这好消息告诉他,让他跟自己一起享受一番快乐。这群狗日的,阻碍煤炭推广的人,全都倒了大霉。
可是一想到云生兄弟的忧国忧民,萧潇岳又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云生兄弟怎么会因为对手的痛苦而沾沾自喜呢?
我自己快乐就够了。
但萧潇岳没快乐多久,就迎接了一位客人,跟自己家里关系还算是不错的郑家家主亲自登门,希望自己带着他去见见罗云生。
“郑爷爷,有什么事情,您让下人送张条子来不就完了,您还亲自跑一趟。”看着面色苍白的郑家家主,萧潇岳一直想笑,但人家是长辈,自己却不得不压抑自己。
萧潇岳也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情绪到底是幸灾乐祸,还是幸灾乐祸。
“你小子,想笑就笑。”郑家家主沉着脸说道。
“郑爷爷,我听说今日您出门,跌在了马粪里?”萧潇岳抑制不住笑意问道。
“狗东西一样的马夫,给老夫的马喂巴豆就喂巴豆,喂个剂量不足算怎么回事儿!害的老夫的马,今晨才发作拉稀,真的是喂狗的良心!”郑家家主气呼呼道,“老夫知道你跟罗云生情同手足,陪老夫走一趟,老夫要见见他。”
“他都入了刑部大牢了,您还见他做什么?”萧潇岳知道,这些世家家主找罗云生肯定没好事儿,所以想都没想就直言拒绝。
“老夫家中根本就没有木炭生意,平素里也是随大流跟着摇旗呐喊而已,这一次也是受人之托,你磨叽什么?非要老夫写信与你祖父不成?”郑家家主有些急躁了,现在不仅仅是他急躁,整个长安的世家都很急躁。
“郑爷爷,您知道的,云生现在谁都不愿意见的。而且刑部大牢,那是李勣将军的天下,可不是谁都能去的。”萧潇岳觉得郑家家主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他又知道,郑家跟自己家牵连颇深。
“他说不见就不见吗?世家不点头,他的煤石能推广的出去?非得要闹个玉石俱焚吗?”郑家家主道:“你小子也执掌着不小的生意,莫非不知道和气生财?赶紧的,李勣那边儿,某已经打过招呼了。”
被郑家家主一顿指摘,萧潇岳知道自己推辞不过去道:“那回头你可得说你逼我的,我可不想得罪我贤弟。”
“带路!”郑家家主心中很是苦恼,何时自己需要向一个小辈这般低头了。
郑家家主进入刑部大牢的时候,正是罗云生休息时间,此时正沐浴在炉火的温暖之中,喝着山楂汁,最近伙食太好,运动量又太少,消化有些不良了。
“云生,郑家家主逼我带他来见你,你见还是不见?”萧潇岳远远的喊道,此时看着罗云生如此悠哉,他竟然有些羡慕。
“嗯?忘了你跟郑家的关系了。你祖父都开口了?”罗云生微微睁开眼,将手中的山楂汁放在一边儿,就问了起来。
“我祖父在江南过冬,哪里管长安的风雪。”萧潇岳不爽道:“无非就是抹不开郑家的面子罢了。”
“嗯,桌子上的吃食,你随便拿,我倦了,得再睡会儿。”罗云生起身,慢悠悠走向了被褥。
萧潇岳哭笑不得,得,他这兄弟开始摆谱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言,谁让这些世家那日在割羊宴上百般嘲讽罗云生的。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罗县男,老夫此次前来,确实有要事相商!”郑家家主见不到罗云生,在大佬门口有些焦急的喊道。
立刻有狱卒不满道:“你喊什么喊?没看我师爷睡了!求人是你这般求得吗?”
“就是世家了不起啊!”
“赶紧出去!别打扰我师爷睡觉!”
郑家家主目瞪口呆的被推出了刑部大牢,此时这位家主感觉自己世界观都有些混乱了。
这罗县男怎么这么大的本事,这才来刑部大牢多久,这群狱卒就被他发展为徒子徒孙了?
不过老头不肯放弃,哪怕是被赶到了刑部大牢外面,依然大声呼喊道:“罗县男,郑家家主郑颖亲自登门拜访,恳请一见。”
萧潇岳听闻老郑头这么说,有些无奈道:“差不多得了,人家郑家家主的名头都拿出来了。”
罗云生悠然的睁开眼睛,笑着说道:“轻易能得到的东西,没有人会珍惜,让他再等等,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不容易,他们就不会瞎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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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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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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