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听了冯雁的介绍再次背气晕倒,幸亏冯雁懂的急救,这才第二次被救了过来。
神情紧张地讲完课,老先生擦了一下满头的汗水,向讲堂外走去。临走时还不忘对着王蕴深施一礼,老王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并未抬手。对冯雁不摆架子,并不意味着对别人也如此。
众学子颇感惊讶,但咕咕叫的肚子占了上风,竞相向伙房处奔去。
用完午膳,冯雁带着麴瞻陪王蕴到外面散步,书院至武林湖(西湖)不远,几人闲庭信步间便到了湖边。
举目望去,只见青青杨柳如瀑布般垂落水中,远山倒映其上蜿蜒舒展,水波荡漾,粉色的荷花片片绽放,点缀其间煞是好看,山间一片郁郁葱葱,并传来飞鸟阵阵的莺啼声,回荡四周。んτΤΡS://Www.sndswx.com/
“此地养老甚是不错!”王蕴摸着小胡须悠悠感叹。
“此地开发房地产绝对赚钱!”冯雁也在悠悠感叹。
“师傅,又有钱赚?”麴瞻眼珠子提溜一转,立即喜上眉梢,跟着冯雁去了一趟邬堡,四处闲逛时跟着老赵等人去过一间大库房,看着堆积如山的钱银布帛,让麴瞻大开眼界。有的人一辈子也不会见到堆积如山的钱银,而麴瞻仅十二三岁就有如此境遇,也不知对他的人生有什么影响,但冯雁总觉让给小孩子见到这些并不是什么好事,只是老赵这个人让冯雁颇为无语,小气,但爱显摆。
上次给了老赵一张从金庭偷来的王羲之用过的草稿纸,让这家伙乐了一整天。
王蕴听了冯雁的话语同样好奇问道:
“冯小兄,如何发财?”
冯雁笑了笑说道:
“此地青山绿水,既然适合养老就得有房子才行,因此,在此地盖上一些别致的小院再卖掉不就赚钱了嘛!”
“可是这些土地可能在私人手中。”
“想办法买过来呀!叔仁兄,这件事交给你办,赚了钱有分成。”
“哦?如何分?”王蕴兴致勃勃地问道。
“百分之五的佣金。”
“这么少啊。”王蕴嗤鼻。
“呵呵,叔仁兄,你只是居间买卖土地而已,又不是投资入股?”
“冯小兄,老夫除了抵押给你们的土地,在建康城也有良田百顷,乃是朝廷所赐,如果用来做你那个房地产不知可行否?”
“真的?叔仁兄在建康也有土地?”冯雁惊讶道。
“当然了,不就区区百顷土地嘛,有何稀奇?”王蕴很是鄙视冯雁这种没见过土地的人。
“麻麻的,皇亲国戚就是牛掰!”冯雁暗自腹诽。
“叔仁兄,你的土地在何处?”
“西郊之地。”
“哦?那边园林很多啊。叔仁兄,你用土地入股,想占有多少股份呢?”
“嘿嘿,不知占五成可好?”
冯雁心中一喜,但还是装作不满的样子说道:
“叔仁兄有些贪心了,再想想。”
“那就四成?”
王蕴对什么是房地产都一知半解,更别提应该占有多少股份了。
冯雁皱了皱眉解释道:
“叔仁兄,盖房子除了土地成本还有修建成本,而且我盖得房子还需有一个大的院墙,将房屋包围其内防止贼人,另外房屋之间还需有花花草草、小桥流水等以增加野趣,房屋内还要供水、排水、供冷暖设备,修建往来的道路,并且装饰完毕才会出售,省去买房者再行装饰布置的麻烦。小区内还要配置清洁人员,保安人员,服务人员,而且要配置一英国管家,戴假发那种,甭管有事没事见着业主都得说一句“MAYIHELPYOUSIR?”,倍儿有面子!你说这样的房子成本能少得了吗?咱们要多方位考虑周全……”
冯雁滔滔不绝的说完,周围却寂静一片,扭头看向王蕴、麴瞻二人,皆目瞪口呆地张大嘴巴盯着自己。
“冯小兄,所……所言何意?”
冯雁看了看这两个土包子,无奈又解释了一番,最后,王蕴答应占股三成,这个比例其实也算合理。
三人一边兴致勃勃地往回走去,一边讨论着房地产的事情,快至书院时,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此乃先生所赠之物,你们怎可抢夺?”
“祝英台,此言差矣!我们只是借来一用,何曾抢夺?香皂又不能吃,只是洗面之用而已,用完自会还给你,怎如此吝啬?”一名高大的书生坏笑道,旁边站着马文才几人。
“香皂乃损耗之物,用几次就用完了,你们……你们太不讲理了!”梁山伯走到祝英台前面据理力争道。
“关你何事?快快让开!”身形高大的书生用力一推,便将梁山伯推倒在地。
“你们如此霸道,定要告知山长!”祝英台扶起梁山伯气愤道。
“不偷不抢只是借用,告之山长又如何?”
“哈哈……”马文才及几个鄮城学长一阵哄笑。
冯雁与王蕴听到吵闹声,均失笑出声,没想到书院这种地方也有欺凌弱小的事情发生。
走到近前,王蕴正欲开口劝说,哪知冯雁一脚已经踢了过去,只用了五成力气,那名高大的书生便被踢倒在地。
“冯小兄!”王蕴惊呼一声。
“叔仁兄,只管一旁看着就行。”冯雁淡然笑道。
高大的书生揉着红肿的大腿痛呼了一阵,坐起身子叫喊道:
“你们快帮我教训此子!”
周围几名年长的书生,只有马文才知道,冯雁是书院请来的半个“先生”,其余几人因在另一讲堂并不知情,听到高大书生的呼叫声便围住冯雁。
冯雁好笑地看了看几人,心想:欺负学生好像不太好吧,阿姊会不会怪罪?
“你们围着我干啥?又不动手,实在无趣!”见几人只是围着,并没有动手,冯雁好笑地调侃道。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踌躇不前的表情,冯雁估计这几人一准没打过架。
慵懒的抬了抬手,冯雁本想指一个人出来,谁知几人以为冯雁要动手,急忙后退了几步。
冯雁摇了摇头训斥道:
“愣着干什么,快扶他去书院上些草药。”
几人好像松了口气般赶紧转身过去,扶起那名高大的书生向书院走去。
“冯兄,多谢相助!”梁山伯与祝英台齐齐向前施礼。
“呵呵,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时辰不早了,咱们上课去。”冯雁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冯兄,上次你说“干”为何意?”祝英台歪着脑袋问道。
“你说谢……你说我那位叔父?”
“正是。”
“哈哈,所谓“干”就是说,并不是亲叔父,而是认亲的。”
“原来如此,冯兄,你是何方人士,你们家乡的话语真是古怪。”
“英台啊,以后不要问为兄这个问题,因为兄台我也不知?”
“啊?冯兄先是不知自己年纪,后又不知家在何方?从未听闻如此奇事!”
“哈哈,你现在不就见着喽!”
……
几人进入明德堂后,又来了一位先生,讲授的课程为史学。这位先生年纪在四十岁上下,浓眉大眼,一身白衣打扮,看上很是风流倜傥。
站到讲台后,拿起手中书籍便郎朗诵读起来:
“秦王嬴政,穷兵黩武,动费万计,四处攻伐,后统一六国,直至百越之地,尽皆俯首。称帝后,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重各千石,以弱天下之民。秦王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废王道,立私权,禁文书而酷刑法,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
冯雁扎着耳朵仔细听着,总感觉这位先生对闻名千古的秦始皇充满斥责之意。
这位中年先生讲了一段,于是问学子有何不明之处。
冯雁此刻满脑子充满疑问,于是起身施了一礼问道:
“学生愚钝,请问先生,为何对秦王嬴政似乎有贬责之意?”
中年书生点了点头回应道:
“夫始皇嬴政,穷其一生都在用兵,四处横征暴敛,置天下百姓于水火!甚至,欲求仙梦长生,苛政虐民,扼杀民智。未征伐之前,各国间亲密交往,虽偶有纷争,但和气共处,百业兴盛,且,学术活跃、人才辈出,呈百家争鸣之繁荣景象。正如当今我朝,陛下心存仁义,诸官无为而治、士人自得其乐,百姓自得其安,天下昌隆,同为欣欣向荣、百家争鸣之景象也。”
冯雁皱了皱眉,再次问道:
“先生认为秦始皇有何功绩?”
“无甚功绩。”中年书生摇头。
冯雁撇了撇嘴,觉得这位先生的讲解有些误人子弟。秦始皇确实有过,但也不能抹杀他的功劳。历史上哪位皇帝没犯过错,但是站在一定的历史高度,只要对历史、经济、文化等有推动作用,都应算是好皇帝。
冯雁想了想,还是开口辩驳道:
“先生所言恕学生不能苟同,虽然战争对百姓不好,但是秦统一六国后实行的各种政策与措施,不仅影响深远,而且及于现在。如文字、货币、度量衡的统一,加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等,致使我央央之国形成大一统之势,后,兴修水利、开通河运,发展经济,开疆拓土;设立郡县制和三公九卿制度,实行有效的行政管理,使我华夏之邦,国土面积从未达到如此空前广大的程度!在制度方面,秦王并未囿(拘泥)于秦国固有的制度和传统,而是采取各种统一措施和制度,对当时的历史发展来说,是一种大胆的革新,不仅改变割据状态的政治和文化,更使社会经济顺利地向前发展。从此一点,足见其政治眼光之远大。”
中年先生包括讲堂众人,听了冯雁之言,均缄口不言、凝神沉思。
过了半晌,中年先生悠悠说道:
“这位小郎之言虽标新立异,但未免太过虚夸。须知,国之安定,民之安居,文思之争鸣,方为民众所向,明君所取。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皆为暴虐之举,实不可取。”
“先生之言也有道理,但是古话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任何事情都需从全方面论述才行,不能只贬之、不褒之,功过是非自有后论,先生之言太过偏驳。”冯雁再次辩驳。
中年先生见冯雁多次驳斥,脸色愈发难看,生气地说道:
“小儿之言荒谬之极,乃违背德行之举,该罚!”说着,中年先生拿着戒尺走了过来。
冯雁气急反笑,心想:“说不过自己就动手惩戒,爷爷可不能惯着你这种臭毛病。”
冯雁伸出手掌,待中年先生打来之时,一把抢过戒尺,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戒尺断为两半。
讲堂之上,众人见状,皆瞠目结舌。
没想到,这个狂人又把戒尺折断了。
上午一把、下午一把。
看样子,每日都会折断两把戒尺,以后讲堂之上,乐子恐怕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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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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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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