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呢,首先要蒸煮粮食,经过蒸煮后的粮食,有利于发酵,然后将半熟的粮食出锅后铺撒在地面上,然后拌入酒曲,晾晒粮食的地面额们叫晾堂。”
“白大哥,你们用的粮食主要是什么?”冯雁饶有兴趣的问者。
“有高粱、大米、豌豆、小麦、大麦、荞麦,甚至红薯都可用来作为酿酒的材料。不过,先人们总结下来,还是高粱最好。”
“郭二,听见没,我刚才说的古人就是白大哥说的先人,就是祖辈总结的经验。”冯雁乘机对郭飞解释刚才的口误。
“哦,白大哥,我们老家地里长水稻,能酿酒吗?”郭飞傻傻的问道。
“小兄弟,说笑咧,水稻长熟不就是大米么?刚才额说大米、小麦都能酿酒,嘿嘿。”白大哥好笑道。
“郭二,你往后站一点,别碍事。”冯雁嫌弃的把郭飞往后拉了拉。
“晾晒的时候还要勤搅拌着,配料让他发酵。过个三五日再放入酒窖继续发酵。”
“白大哥,配料是什么?”冯雁孜孜不倦问着。
“就是酒曲么!”
“酒曲?怎么做的?老梁,那碗面吃完没有?赶紧过来听听。”冯雁喊道。
“来了,掌柜的,我们刚才都问过了。”老梁快速跑来笑道。
“哦,哈哈,再听一次么。”冯雁脸红。
“就是将高梁、豌豆做成曲块,在曲房里自然发酵。发酵过程中控制好发酵的温度,曲房的师傅一整天都要呆在曲房,要根据天气的变化开关门窗,保持温度一样,每两天还要翻一次。”白大哥解释着。
“哦,曲房的师傅蛮辛苦啊。”冯雁叹道。
“凑合吧,额们就是吃这碗饭跌么!”白大哥笑了笑。
“曲块发酵好后就放在外面三到六个月,曲块稳定了就能配在半熟的粮食里搅拌起来。过个三五日再放入酒窖继续发酵。”
“酒窖在哪里?”冯雁问着。
“哦,额带你看看。”白大哥招了招手带着几人走到了晾堂旁边的一个地窖。几人走下去顿时感觉一阵闷热和浓郁的糟香味传来。下了地窖冯雁感觉像进了陷在地里的巨大酒缸似的。据白大哥说酒窖内壁和底部都是用纯净的黄泥土涂抹,窖泥厚度半尺到一尺不等。
“你们看,就在这里发酵跌。”其实这个过程冯雁明白,发酵过程就是将上一阶段生成的糖发酵转化成酒精的过程。
“小兄弟,你看,酒窖里再次发酵后用蒸锅蒸熟过滤后就是酒水了。”
“看上去也不过如此么。”郭飞自作聪明道。
“这位小兄弟,可不敢这么说,这酿酒可是马虎不得,不然那些粮食就白糟践了。这酿酒讲究:人必得其精,水必得共甘,曲必得其时,高粱必得其真,陶具必得其洁,缸必得其湿,火必得其缓。"稳,准,細,净"很简单四个字,但够你学一辈子咧。”白大哥摇头笑道。
“这么复杂啊?”郭飞吐了吐舌头缩头道。
“傻了吧?谦虚着点。白大哥,再次发酵一般要多长时间?”冯雁调笑完又问白大哥。
“大概三十日就行咧。”
“白大哥,你的意思是说,三十日发酵完蒸熟过滤后就是酒了?难道没有蒸馏啥的?”冯雁好奇道。
“蒸馏?是甚意思?”
此时听到这个问话冯雁真想振臂高声呐喊一句:
你如果二茬继续发酵蒸煮,然后再过冷水蒸馏,高度的汾酒就能诞生啦!
捂住快速跳动的心脏,冯雁硬生生把这句话憋了回去。奶奶的,知识产权要保护好啊!
一脸兴奋的出了酒窖,狼吞虎咽把一碗面吃完,“好吃,好吃啊!”冯雁摸着肚皮快活地嚷道。
“小兄弟,再来一碗吧,还多着咧!”老者笑着说道。
“哦,不用了,老人家,这碗跟面盆都差不多大了,实在吃不动了,真过瘾啊!”冯雁由衷感谢道。
“我能再来半碗吗?”郭飞怯生生道。
“行喽,还多着咧。老婆家,再下一碗!”青衫老者朝老伴喊道。冯雁此时投去了无奈的眼光:郭二傻子与常二杆子呆在一起,简直就是双料饭桶!
吃完饭,冯雁几人与白家老少聊起天来。
“小兄弟,这酿酒过程中,温度可要把控好咧,温度高就时间少点,尤其是冬天要注意保温,时间也要长一些!关键还是温度,如果冬天保温保的好,这头一次发酵三四天也可以好跌。”
“这年头粮食紧缺,酒窖里蒸煮时用盆盖严实,密泥封好,过几日,便清澄咧,接取后,用干净的石块压上才能把酒糟压干。可不能浪费粮食……”
这位朴实的汉子说起酿酒真是滔滔不绝,难得碰上冯雁这么好学的人。
“白大哥,附近有没有杏花村呢?”冯雁心情忐忑的问道。
“莫听说过。”白大哥有些迷茫。
“哎哟,问的不对啊。”冯雁暗自打脸。好像要到了那个牛叉的唐朝,汾酒酿造需要杏仁,出于酿酒需要,此地广载杏树,因此杏花村名才约定俗成。杏花村之名应该起源于大唐时期。现在问这个话有些过头了。
郭飞此时又投来古怪地眼神。
离开白大哥家里,冯雁在郭栅村又转了一会,这村子比秋喜所在的小相村可大多了,差不多有二百多户人家,在当时相当于一个镇了。村子中央还有一个大型的广场,跟商贸集市差不多,聚集了很多前来购买酒水的客商。当地官府也派有专人看管,怕有人闹事。当然,主要还是来抽税的。
在中国古代,君主沉腼于酒,国有亡国之虞,臣下酗酒纵饮,则有废职亡身之忧。而且吃饭都成问题的时代,酿酒靡谷耗粮,所以酒、盐、铁、茶等均属于奢侈品行业,受到政府严格管控。在中国历史上,统治时间长达近八百年的周朝曾经颁布《酒浩》于天下,规定凡聚众饮酒者,一律处死:“群饮,汝勿佚,尽执拘以归,于周(指成周城),予其杀。反正喝个酒就要砍头,这要放在后世说出去会笑死人,随你怎么喝,就是走在大街上、躺被窝里、爬树上喝都没人管你。当然了,只要别开车。
到了汉朝还实行过“榷酒制”。
榷酒,意思就是酒的专卖。即国家垄断酒的生产和销售,不允许私人从事与酒有关的行业。由于实行国家的垄断生产和销售,酒价或者利润可以定得较高,一方面可获取高额收入,另一方面,也可以用此来调节酒的生产和销售。实行榷酒,由国家宏观上加强对酿酒的管理,朝廷可以根据当时粮食的丰歉来决定酿酒与否或酿酒的规模,由于在榷酒期间不允许私人酿酒,卖酒,故而比较容易控制酒的生产和销售,从而达到节约粮食的目的。说起来宋朝的专卖是最具特色的,北宋的专卖有多种形式,大体上有二种,专卖制和承包制。据记载,还有一种专卖,即酒曲的专卖,官府垄断酒曲的生产,由于酒曲是酿酒必不可少的基本原料,垄断了酒曲的生产就等于垄断了酒的生产。民间向官府的曲院(曲的生产场所)购买酒曲,自行酿酒,所酿的酒再向官府交纳一定的费用。这种政策在宋代的一些大城市,如东京(汴梁),南京(商丘)和西京(洛阳)曾实行。
当今南晋政权实行的是征税制,大秦王朝实行的抽税制,名词不一样但意思差不多。在大秦朝卖酒基本都是十抽三,如果粮食收成不好会增加到十抽四甚至更高。也就是卖一百文钱的酒要缴纳三十文的税,如果觉得税收高想逃税,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被查到逃税受到的处罚根本承受不起,甚至全家还要掉脑袋。
冯雁带着的十几名匠人四处购置了一些酿酒用具,买了百多坛酒,装上带来的马车上,这才走出了郭栅村。让冯雁感到可笑的是,原先跟踪王二五的那些人又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后,探头探脑的尾随着。不过人数增加了不少,差不多有四十多号人。把王二五和郭飞叫道身边,冯雁低声说道:
“你们看见了吧,后面有尾巴。”
“嗯,看见了,我正要跟队主您说呢,就是上午跟踪我们的那帮人。”王二五答道。
“嗯,我猜也是。”冯雁点了点头。
“嘿!这帮兔崽子胆儿够肥的呀,冯队主,要不要兄弟我过去教训一番?”郭飞摸了摸藏于马上的砍刀狠声道。
“郭排长,你的花枪呢?”冯雁笑问道。
“嘿嘿,那玩意太长带着不方便,进村前留在左二胖子那儿了。还不是你的命令?”郭飞不满道。
“你拿着把刀子怎么和身后四十多人打?”
“靠,全打趴下不行,赶跑还是没问题的,要是长枪在手,我能撂下他们一半来!”郭飞趾高气扬道。
“行了,别吹牛了,我看咱们来个关门打狗如何?”冯雁贼光闪烁道。
“关门打狗?”
“对,二五兄弟,你看前面有个树林,你派个人悄悄走树林里,先与咱们队伍接上头,告诉他们把队伍分散开来形成合围之势,等后面那些人进了合围圈,咱们就把他们围起来,这就叫关门打狗。”
“嗨?冯二,你这个词太好了,关门打狗,哈哈,我喜欢这个词!以后你别想甩开我?”郭飞乐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别想甩开你?”冯雁不解。
“对呀,跟着你每天都能学到有意思的新词,还能长学问,比我们村里那个教书先生强多了。超出十倍,不对,百倍都不止。呵呵。”看着郭飞的傻样,冯雁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对王二五吩咐道:“记住,合围的时候把圈子放大一些。别让咱们的人暴露踪迹,把那些人吓跑了可不行。”
“好嘞,队主放心。二六,你过来……”王二五跟着冯雁、王教头等人出去了好几次,每次都收获颇丰,尤其最后两次还兵不血刃地把人直接收编了过来。对冯雁这个高级参军实在是佩服的紧。等王二六不着痕迹的溜进小树林后,冯雁问向王二五:
“二五兄弟,你说这帮人为什么又跟踪咱们呢?”
“队主,还不是咱们购置东西时被人盯上的,买了那么多酒,觉得咱们肯定有钱。我估计这些家伙没少祸害往来的客商。”
“哦,说的也是。咱们稍微加快点速度,显得很慌张的样子。我看扔一些钱银也是可以滴。哈哈。”冯雁打趣道。
“高!”
“还得说你是队主!”
冯雁与郭飞、王二五分头告诉了赶车的工匠师傅,便加快速度前行起来。边走还边扔了一点车上的杂物,而冯雁用一块布包了些铜钱还放了几片金片子,随手扔在了地上,看着郭飞和王二五心疼的直抽抽。很快,众人到了原先与队伍分手的地方,王二六不知道从哪儿窜了过来。
“队主,都妥了!”王二六走到近前悄声汇报道。
“好!呵呵,咱们调转马头与后面那几位打个招呼。陪了这么久也怪辛苦的。”冯雁调笑的调转马头,朝跟踪的四十多个贼人走去。郭飞与王二五兄弟俩都憋住笑跟在了后面。
“前面众位朋友,都送了五里地了,还是下马歇息片刻吧。我这里有刚买的好酒,要不要品尝一下?”冯雁抱拳调侃道。
“哟呵,这孩胆子大的嘛,知道昂们跟踪他们还这么客气地打招呼?”为首的一名穿着古怪服装的汉子诧异道。
“哈哈哈。”四十几人听了头头的话都大笑起来。
这汉子的服装,冯雁实在看不懂是什么鬼玩意,头上蓬松凌乱,胡须很长,眼眶很高,双目限于其内,肤色较白,汉语说的也有些生涩。
看着冯雁奇怪的打量自己,这名头目阴霾的眼光中闪出一抹狠厉。阴声道:“小崽子,把钱财都拿出来吧,爷爷叫你们死个痛快。”
“要钱啊,好说!刚才我掉了一个小包,里面有铜钱还有金片子,不知各位见到过没有?”冯雁满脸无害的问道。
“你说的是这个吗?”这名头目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嘴角上扬讥笑道。
“对,对,对,这个确实是我刚才掉的,谢谢啊,连你自己的钱一起还给我吧。”
“说甚?哈哈,这个小崽是不是傻了?”这名头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扭头问向同伙。
“头头,跟他们说甚废话,都砍了赶紧走吧,附近说不定有官兵。”一名随从不耐烦道。
“想死?着什么急!先说说,你们是哪里的人?怎么长的跟鬼似的?”冯雁好奇问道。
“小崽子,你说甚?奥杜尔曼可,昂拉瑞!”头目嘶吼道。
“我靠,这鬼东西说什么呢,冯队主,你学问高,给咱解释一下。”郭飞歪着头疑惑道。
“我说,我们要砍了你们的四肢,再割了你们的舌头,不让你们痛快的死去!”这名头目操着生涩的汉语阴冷的说道。
“我靠,你到底是想死呢还是想痛快的死去,我怎么听糊涂了?冯队主,怎么不解释一下,我有点蒙了。”郭飞疑惑的扭头问向冯雁。
“我哪知道他们鬼叫什么?估计这些人活得挺艰辛,想早点投胎吧?”冯雁一耸肩回道。
“好!哈哈,这两个小马崽子刚生下来,还没见过什么是猛虎呢,给我……”头目的话说到一半,忽然看着前方的景象呆愣住了。
四周也传来“哒哒哒”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再转头看向四方,这四十多人都瞠目结舌地惊呆了。只见四面八方围拢过一支彪悍的骑兵队伍,人人身穿甲胄,手持寒光直冒的长枪短刀,身跨弓箭,横眉怒对。
“弟兄们,不许放箭!跟着我冯二训练了这么久拿出点真本事让我看看!”
“吼、吼、吼!”白云寨骑兵听到队主的吩咐,都收起弓箭,口中怒喊着,操起手中兵器冲杀了过去。
“喂,留几个活口,那个头头别杀了!”冯雁扯起嗓子对着弟兄们喊道。
“冯队主,哥哥我前去保护他!”郭飞挤眉弄眼的说完便也冲了过去。
“王二五,你给我回来!”看着王二五“嗖”的一声,也从身边冲了出去,冯雁急忙喊住。一个探子,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还别说,这四十几个人挺凶猛的,看着这么多人过来也感觉自己没什么活路了,都拼命厮杀起来。“咣咣咣,当当当……”厮杀之声不绝于耳,过了片刻,除了那个头目,其他四十几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全都躺在了地上,但是地上却不止四十几具尸体,冯雁大概数了一下,有将近六十具尸体。
众人擦了擦脸上的血水,笑嘻嘻都围拢了过来,但看见冯雁铁青的脸,不由都打了一个寒颤。难道杀的太多?那个头头不是还活着吗?”
“张副队主,咱们的人死了多少?”冯雁冷声问道。
“冯队主,咱们……”张大壮扭头细细点了一下,回头继续答道:“咱们死了十六个人。”
“我靠!死了这么多?你们三百号人打这四十几个人,还死了十六名弟兄?他妈的,十个打一个打成这样?”冯雁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那个,冯队主,这些是羯胡人,以前我路过襄国郡的时候见过。生性残忍野蛮,打成这样也算……”看冯雁脸色越来越难看,张大壮说到后面也不出声了。
“张副队主,里面有几个是老人儿,几个是新兵?”冯雁毫不客气的问道。张大壮一听赶紧翻身下马过去查看起来。不一会跑过来回话道:“冯队主,原先白云寨的弟兄死了九个,新来的弟兄死了七个。”说完张大壮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这就是你带的兵?”看张大壮头更低了一些,冯雁叹道:“这次回去,你跟在我身边一起训练,然后按照这些方法操练骑兵,以后……,算了,以后全体骑兵都跟着新兵一起训练。”
“好吧。”张大壮应了一声脸色尴尬的站到了一边。其实冯雁对张大壮个人的武艺还是很欣赏的,但与老关比起来,训练上还是有很大差距。作为副队主,不能以个人的勇猛为第一位,怎么带好兵,训练好才是一个队主要考虑的。平时,就是早晨五公里跑和晚上唱军歌、思想教育,冯雁带着四百多名下属一起训练,其他时间由老关和张大壮各领着一百名骑兵训练,没想到老兵死的比新兵还多,这让冯雁很是恼火。
“不管死了的还是有口气的,把这些鬼东西四肢都砍了挂在树林里,自己弟兄都搬到马车上。把那个头目给我带过来!”冯雁厉声道。
几人押着那个头目到了冯雁近前,冯雁二话不说一个巴掌狠狠抽在了这个羯胡头目的脸上,顿时一股血迹从这人口里流了出来。
“我只问你一次,你们哪里的,老窝在哪里?还有多少人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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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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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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