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雁窃取的诗,竟与时代思想巧合了。
一名八九岁的男孩看了看周围人群的表情,摇晃了一下兄长的袖子问道:“兄长,你怎么呆愣住了?那个人的诗好不好?”
旁边一名少女噘嘴道:“诗词哪有那么长的,不如我表兄作的好。我表兄刚才的诗……”
“闭嘴!小孩子懂什么?”那位兄长立即喝止。
一名身材丰硕的贵妇懒洋洋地吐出一个果壳,接着又塞了一个饱满红润的草莓放进嘴里,草莓甘甜的汁液立即充斥在口腔里。很满足地哼了一声瞥眼看去,发现自家相公手捋着胡须竟然呆滞住了。
“相公,把那盘草莓也递降过来。”
“夫主……夫主!那个小郎有什么好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住嘴!唠叨什么?”这名四十左右的男子头也没回不耐烦道。接着口中低喃:“好诗!好诗啊!真乃百年之绝妙诗句!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小小年纪竟然看破红尘有了归隐之心?”一名淡雅的中年妇人锁眉凝望冯雁。
“冯郎君实在惊艳,我与你相识仅一日,竟有幸听闻三篇佳作。请受柳婵一拜。”柳婵因为内心激荡脸色显得通红无比,心下叹服不已,不由躬身施礼。
而白衣公子的脸色愈发冰冷起来,暗自冷哼一声故作轻松说道:
“方才王兄的诗词甚为……”
“好!”
“妙!”
“绝妙无比!”
“这位小郎真乃诗圣!”
“太妙了,如此佳作令人陶醉啊!”
…………
白衣公子的话未说完,猛地被一阵叫好声打断。
谢琰有些激动的也站起身,连声感慨:“没想到,我建康城又多了一名才子啊!”
“这首诗太妙了,冯小兄,你从何处而来?为何不曾听闻?”又一名男子靠近问道。男子刚问完,只觉身边一阵香气逼来,接着又被挤在一边,只见一名身着华丽的妇人挤在冯雁身边笑意盈盈道:
“哎……哟……这是谁家的公子哥,长的这般俊朗,小郎君府上是何处?”华丽妇人嘴上说着话,眼睛却不断上下打量着冯雁。
这名妇人刚问完,猛地,又被另一位男子挤开。妇人正欲斥责,但,看清来人后赶紧又闭上嘴了。挤开她的人赫然正是刚才吟诗的那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被人称作国丈大人的王蕴。
“小兄,今日老夫欲与你把酒言欢……”
冯雁被这么多人围着只感头晕目眩,没顾得上理会王蕴,赶紧抱拳施礼道:
“多谢各位抬爱,这首《桃花赋》是一位好友所作……”
“《桃花赋》?这是诗名?”
“对,没错。”
“是哪位好友?”其中一人追问道。
“这个好友……是我梦中的。”冯雁尴尬道。
“梦中的?哈哈……”众人大笑出声。在座的所有人几乎都认为此乃
托辞而已。
“此子真是有趣。”
“冯小兄,我们的诗也都是梦中好友所作,只是没你这位好友做得好。”
“哈哈哈……”众人又一次哄堂大笑。
谢琰好笑的摇了摇头,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场景。双手一抱拳道:
“各位,今日的头魁我看非这首《桃花赋》莫属。”
“对,当属头筹!”
“我赞同。”
“我也赞同。”……
此刻,白衣公子脸色更加难看,看着桌上的画卷,一股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涌了出来。在众人的注目下,白衣公子还是不情不愿的给出了画轴。
众人纷纷拱手相贺,但冯雁根本不予理会,自顾战战兢兢地打开了画卷。
“哇!宝贝!”冯雁内心惊叹一声开始细细品味起来:此画中有十四人,或挖刨琴板,或上弦听音,或制作部件,或造作琴弦,画面写实而生动,还有旁观指挥的工匠以及执扇或听差的侍者。画中表现的多是文人,均长眉修目、面容方整、表情肃穆、气宇轩昂、风度文雅。人物衣纹的线条细劲挺秀,颇具艺术表现力。画面中如蚕丝般的线条既能传神地勾勒出人物的形象特征,又能恰到好处地把握人物的内在性情。画中人物神情专注,一丝不苟,其中一名文士独坐于长席上,右手食指尖在木架丝线的中部轻轻拨动,整个脸部呈全神贯注倾听状,正是调定音律时所特有的表情神态,可谓传神矣!
“老十三,我帮你收着吧。”张大壮瞧冯雁如此专注而冷落了周围祝贺的人,觉得不太礼貌,于是好心提醒道。
“不用了,我自己拿着就好。”冯雁像防贼一样推开了张大壮的手。
谢琰见状摇头轻笑问道:
“冯小兄不仅诗词一绝,还有丹青之好?”
“谢兄,你如果有顾恺之的画,我照单全收!”
“照单全收?何意?”谢琰被问得愣住了。
“哦,就是有多少买多少。”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参加这个聚会的人非富即贵,想弄一张顾恺之的画犹如手到擒来。
冯雁看众人的表情立即明白了其中含义,不过心底还是冒出一个词:傻帽!等过个百八千年的,想弄一副真品都难!
白衣公子看很多人都围在柳婵的一名随从身边,心中很不是滋味,又一次大声说道:
“诸位,现在是评论时事的时候,还请大家畅所欲言,不要辜负了侍中大人的期望。”
众人闻言逐渐安静了下来。
“徐兄台,你是散骑常侍对时政最为熟络,不如由你先说?”白衣公子看向一名紫色长衫的男子。
“司马兄过誉了,各位都是青年才俊,我给诸位做个引子罢了。”紫衣男子客气了一番继续说道:
“当今我朝政通人和、国富民兴、将士用命、君臣和谐,尤其我帝殚精竭虑终日操持国事,又有谢侍中、桓刺史等人鼎力相辅,另有诸多良臣猛将相辅其后,还有诸位青年才俊后继有人。此乃我晋国繁荣之相……”
“嘿?这家伙把所有人夸了个遍。”冯雁眼睛盯着画卷,心中却暗自好笑。
“徐兄,听闻北虏正在攻打襄阳城,已是危在旦夕了。”有人听不惯紫衣男子的吹嘘,反唇相讥道。
“嗯,最近都在关注此事,我认为不必太过忧虑。襄阳城,城池坚固又有河水阻隔,北秦军队万无短期攻取的可能。刺史朱序乃将门之后又精通兵法,定能护得襄阳周全。”hτTΡδ://WωW.sndswx.com/
“可是外城听说被攻取了。”又有人质疑道。
“是啊,外城被占确实令襄阳堪忧,不过桓冲刺史与刘波将军已赶至江陵一带相助,定能震慑北虏。”
“我也听说了,桓冲刺史已经与北虏对峙,想来不日将发起进攻。”一名清瘦的男子点头说道。
“你们说,襄阳城能守住吗?”一名女子也开口问道。
“襄阳城粮草充足,守个三年五载不是问题。而北秦军队来自各处,时间长了补给定会短缺,到时候自会退去。”
“我倒是觉得,孤城被围凶险万分,那可是国之重镇啊。”
“此言差矣,听说陛下正筹备军队想反围之彻底剿灭这些北虏。”
“不要小瞧朱序大人的能力,朱大人文武俱备,善于用兵,定能保襄阳不失。”
……
话题打开后,一时间众人纷纷发言议论。
此时,那位国丈大人又挤了过来殷切地说道:
“冯小兄,别忘记今日的约定,晚上就在柳婵娘子的龙船上共饮。”
“约定?什么时候约定了?”冯雁暗自腹诽。
谢琰不知何时又走了过来,轻拍冯雁的肩膀问道:
“冯小兄不是来自江陵么?你有何看法?”
冯雁此刻只顾着欣赏千古绝画,哪有心思参与讨论!随口敷衍道:
“呵呵,这个我不懂。”
“冯郎君说说嘛?”柳婵加油填醋道。不知为何,柳婵总觉得冯二神秘异常,小小年纪语出惊人,绝非等闲。
“晕,这几人真够粘人的,正欣赏价值连城的千古绝画呢,非要打搅自己的雅兴。”冯雁无奈应付道:
“强攻确实难打,不过人家来个引蛇出洞、里应外合的话就不好说了。”
“哦?有道理!”谢琰再次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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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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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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