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将雍凉地区的战事停下,甚至雍凉二州的主力部队也依旧是继续屯田,继续清查田亩,继续强拆豪强乌堡,只将雍、凉两州各调两万兵马还是两万已经屯完了田的兵马回京而已。
反倒是政治上的动作相比之下要大得多,一方面好江夏所谓名士之流备受重用,几个姓刘的宗室被委以重任,但玩的却是实打实的阳谋,硬撑了这些人去给关东地区的所谓群雄捣乱。
另一方面,中央方面的官员也被秦宜禄假借张让之名大规模的进行了换血,关东派被踢出朝堂者十之八九,却是都踢去了关东做太守、刺史。
如曹操的亲爹曹嵩,虽是朝中许多人都劝说秦宜禄将其留在洛中,他日钳制曹操也好有个抓手,秦宜禄却是坚持己见,破格任命曹嵩做了徐州牧,逼着他就上任去了。
毕竟,曹操怎会是因为亲爹做质,就能钳制得住的?
当然,目前的徐州刺史还是陶谦,虽然陶谦对徐州的经营远谈不上是铁板一块,至少秦宜禄是比较看不上的,但相较之下他还真是天下十三州十三个刺史之中位子做得比较稳的,一个空降的曹嵩凭什么就要做他的州牧?他能甘心让权?
然而曹嵩毕竟是当朝太尉下去的,资历人脉什么的也不是假的,除非这位老曹同志认怂,路上走到一半就留在兖州投奔儿子,放着诺大一个徐州不要了,否则,陶谦又要如何应对这位太尉下来的州牧呢?
想想都觉得有意思,他倒是有点期待历史修正力之类的东西真的存在,万一能让这曹嵩和历史一样死在徐州,说不定这曹操和陶谦就借此反目的成仇了呢?
要知道陶谦毕竟是朱儁的人,是江南派的支柱之一,曹操则是袁绍的人,这俩人要是掐起来,一定会很有意思。
在这就是原司空张温被他踢出去做了平原相,与此前扔去渤海的皇甫嵩倒是正好做了邻居,要知道平原与渤海是临郡,也恰好分别好青州和冀州人口最多的大郡,两个人又都有足够的名望,身后还有个作为江夏名士之首的黄婉刚刚被委派成青州牧,这仨人绑在一块,岂有不给袁绍添堵的道理?
要知道袁绍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他这个关东盟主靠的就是天下人给他面子,那既然天下人给他面子,他自然也要给天下人面子,做事就必须要讲规矩,就必须要讲究名士风采,世家气度。
京城里面别的不多,就特么所谓的名士有很多,统统给扔出去,怎么也够这袁绍头疼一阵的了,就算最终投靠了袁绍也没有关系,反正他早就放弃整个关东的地盘了。
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这么几张诏书,就能将整个关东搅和得愈发复杂,给那袁绍添了好大的堵的做法,确实是太爽了,就不信他还能有多大的余暇来出兵搞自己,这,就叫挟天子以令诸侯啊。
怪不得历史上的曹操拥立天子之后发展的那么快。
况且秦宜禄可没有挟天子,他是靠睡太后以令诸侯的,而这个时候的大汉朝廷,其威严也远不是历史上上的曹操时期所能比的,他派去给袁绍添堵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官场上的老前辈,名望大得很呢。
至于这些老前辈们提出之后空缺的位置,自然就被关西派顶了上去,秦宜禄在韩遂受降之后非但不加以折辱,反而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和小皇帝出城三十里迎接,当场拜为卫尉卿,又拜了夏育为当朝太尉,进了董卓为司空,加食邑四千户,其余各人也皆有封赏。
反正这一场凉州叛乱,不管是凉州的各部首领,还是雍州的朝廷官军,仗没怎么打,却是人人都加官进爵了,就连羌氐的一些首领也全部被委之以朝廷官职,氐族中的杨千万、阿贵、窦茂等人纷纷得以县令之位,羌族中的滇吾更是当上了安定太守,秦宜禄甚至还破天荒的提出了自治郡的概念以做安抚。
反正基本上吧,就是说这羌氐两族只要不给秦宜禄找事儿,基本允许其自治,甚至遭受灾荒等问题时朝廷还会给他们施以帮助,只要求在大汉需要打仗的时候他们出人帮忙交点血税就行,而且帮打仗还有军饷。
反正大体上和东汉与匈奴的关系差不多,结合了一部分现代自治市的内容,反正这汉人太守和胡人太守到底谁说了算的话就看中央朝廷是否强势了。
当然,关中地区也已经有人效仿白波贼搞谋反了,但在盖勋,以及关中兵马大多没动的情况之下实在也是掀不起什么波澜,甚至巴不得这些豪强都造反才好呢,省得清查田亩那么累,这样就可以把他们统统杀光了。
然而他这头好整以暇,河东战场之上,吕布和关羽两个人却是急了。
随着后方各处消息的不间断的传来,两个人的脸色也是一日比一日严肃,甚至是隐隐的都焦躁了起来。
一方面固然是因为随着关东诸侯的联盟形成,白波贼愈发的势大与嚣张,甚至是公然也打出了诛宦的旗号,还说关羽和吕布都是阉党。
你何不直接说卫将军也是阉党算了?
一群至少名义上是黄巾余孽的家伙居然还特么诛上宦了,岂不可笑?
当然了,这却并不是让他们焦躁不已的主要原因,而是军中渐渐的已经有了个传言,说是卫将军很快就会亲自率领凉州精锐亲自来此平叛了。
说得还有鼻子有眼的,甚至也正因为如此,非但军中的将士们没有因白波的愈发势大而士气低落,反而愈发的斗志昂扬了起来。
士兵吗,想问题就会比较简单,既然雍凉的战事平定了,韩遂等人都已经投降了,那自然雍凉地区就有十数万,乃至更多的兵马空出来了,朝廷自然也就有了余力。
再加上关东诸侯现在联合诛宦,卫将军的压力肯定是很大的,那么趁着东方诸侯们的兵锋还未到达之前,先一步集中兵力把河东这个离着洛阳实在是太近太近的腹心大敌给去了,这不是很应该的事情么?
白波军确实是势大,但若说秦宜禄真的亲自率领十余万关西的精锐兵马压上来,谁也不会认为这区区反贼还能有什么活路。
吕布和关羽两个人就很气啊,这谣言怎么禁都禁不了,而且他们俩也确实是不得不承认,秦宜禄就算是不会亲自来,也确实是很有可能另派一员大将给他们做援军的。
士兵们胡乱传的谣言虽然确实是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但也确实特么的是有道理。
若是寻常庸将,或许还会为此而欢欣不已,然而吕布和关羽是什么人?
关羽,说白了是个戴罪之将,凭他的资历擢河东太守本来根本就不够格,现在整个河东被一群反贼给占领了其中大部,天下人怎么看他?岂不说明卫将军用错了人?
吕布,他领到的官职其实是并州牧,本是要打匈奴叛军去的,那羌渠还指着在大汉的帮助下重新夺回大单于之位呢,结果现在居然被区区反贼堵在了河东,这算是哪门子的上将军?又如何做他半独立性质的一方诸侯呢?
卫将军若是当真为了这点破事儿亲自来了,就算没人会说什么,可让这吕布关羽的颜面往哪去放?
别说什么豪强世族在白波背后撑腰,什么河东武库尽入叛贼之手,至少名义上他们就是黄巾余孽,天下人谈论他们的时候也只会当这是普通反贼,将来录于青史之上,这事儿会写下那么多的细节么?
这俩人可是一个比一个傲气,自问一身本事不弱于人的,丢得起这个人?
吕布和关羽这叫一个急呀,当天晚上便开了个紧急作战会议。
由吕布率先诘问道:“半月之内,必要大破此地之贼才行,军师可有妙法?”
关羽却在一旁拱火道:“只怕吾连半个月的耐心都没有了,公明兄既是自白波而来,可知晓其中情状,可否赠我速速破敌之法?”
成廉见状,则是默默无语的抱起了桌案之上的一个甜瓜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其实他是主张稳扎稳打的,然而这么个节骨眼上,他说啥,都不太合适,而且他与吕布也是兄弟,也知道秦宜禄对关羽颇为看重,不想跟俩人闹僵。
还是吃瓜吧。
郭嘉和徐晃两个人则是相视苦笑,尤其是徐晃,被俩人盯着的时候只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好像今日他若是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这吕、关二人就要当场砍了他一样。
偷偷地瞅了一眼成廉。
成廉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吃瓜。
闻言只好硬着头皮道:“河东白波……其实说起来也并非是所有人都要反,以我为例,我本来是郡吏,奈何全郡皆反,这才不得不委身从贼,但其实没有一日不心念朝廷啊,否则我也不会稍微看到机会,就立刻带兵来投了。”
就见关羽在堂上也就是冷笑不已,而吕布则是干脆皱着眉,面带几分杀意地问道:“可有速破贼军之策?”
徐晃冷汗都下来了,还是郭嘉见状为其解围难道:“公明的意思是,白波军其实自上而下,自东到西,都非是一个整体,其中或是也有如公明这般,身不由己之人,或许可以一用,甚至是以此为突破口,是也不是?”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敢问公明将军,这白波军的内部,是如何分化的呢?”
徐晃闻言稍微想了想,便索性坦然地道:“在我看来,所谓的白波贼,至少由三个部分组成。”
“哪三部?”
“其一者,自然便是以郭太等人为首的黄巾余孽,此前先帝之时……哎~,先帝之时朝廷昏聩无度,只因修宫钱之闹剧,百姓流离失所,失了活路,因此受此贼蛊惑”
“这一批流民之流,当是白波之中人数最众者,也占据了河东地区的大部分土地,然而这些人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求活而已,虽已占据了各县,各乡,但其实相互之间从属不严,甚至互不统属,实为乌合之众,那河东地区失守的武库,也并未落于他们手上,只不过因为河东地区历来民风剽悍,演武之事未曾断绝,所以比之普通的黄巾、贼寇,要难缠一些而已。”
“其二者,便是这河东地区,乃至于并州地区的豪强大户了,这些大户豪强动辄作用几千食客,又比较容易联合,相互之间虽是结盟,但至少上情下达,左右联络,但其实他们也没什么野心,名为作乱,实为割据,只是不想再受朝廷管制罢了,河东武库已尽落其手,只需一二名士便可将之统帅成军,在我看来,阻我大军北进者,其实大多也都是这些人。”
“这些豪强之人,是万万不能轻饶的,否则若是吧损元气,食髓知味,就算是今日河东平了,他日恐怕也还是会反。”
“呵呵,却是不知,这河东地区,所谓的可以统辖各大豪强的命门世族,又是谁呢?不会是河东裴氏吧。”
徐晃闻言尴尬一笑,强自狡辩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毕竟就只是一个郡吏而已,也不知其中情状。”
这话就纯属扯淡了,一般来说,太守才是那个俩手一摊,啥都不懂的人,郡吏那是真正办事的,大多都是本地的地头蛇出身,砸可能啥都不知道么。
只是吕布和关羽都没难为他,而是让他继续说了下去。
“确是如此,却不知公明兄所说的,这第三部又是什么人呢?”
“这第三部,便是原本的河东官兵所叛了,比如我,又比如原本出身于河东范氏的范先,卫青之后的卫士子弟卫固,此二人原本也都是郡吏出身,自河东兵匪乱起之后便索性割据一方,占着河东的郡治安邑。”
“然而说到底他们到底都是官军,许多人屈身从贼,未必就是真心,甚至只是为保乡亲平安罢了,这河东地区大半的世家子弟,在战乱初起之时,也大多都逃到了安邑。”
“如今,卫将军拨乱反正,已经重振超纲,要我说,其中或许有些名士、旧吏实已是心系朝廷,只是不知该如何做罢了,这些人,或许都还是可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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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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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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