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刘辩离京去封地封王,怎么商量都没用。
“孩子毕竟还太小了,还不懂事,更是根本谈不上成熟,就算是要封王,也希望至少等他十八岁了再走。再说现在天下处处大乱,你所能掌控的地方只有关西,一共就这么几个郡,哪个郡适合给他做封地?就不能等你平定天下之后,从关东选一处好地方给他么?他再怎么说也是废皇帝啊!”
说得确实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司隶地区当然不是没有富庶的地方,但秦宜禄总不可能把三河或者京兆尹封给他,那跟扯淡一样。
至于说这刘辩留在京中的政治风险,何后不是不懂,但奈何人家就是看不见,“一个小孩子,他懂什么政治?他又能办什么事?”
当一个女人母爱泛滥的时候,交流就变得不再有任何意义。
所以说,半路夫妻不好做啊!
为了不破坏他跟何后的关系,秦宜禄也只能暂且算了,这事儿还真不能硬来。
不过除了这事儿之外其他的方面何后倒是都配合的。
于是在秦宜禄回京的第二天开始,朝廷就开始不停的在放王炸。
第一件事,由尚书台拟诏,封刘虞为燕王,刘表为楚王,刘焉为东海王,而原本就是王爵之位的刘宠更是一口气封到了顶,做了个豫王,还送了他一个辅国大将军的位置。
下了血本了这是,此举也标明,秦宜禄所控制的这个朝廷真的是完全不再拿关东地区当做自己的地盘,开始崽卖爷田了。
当然,也可以理解成朝代遇到了危机,哥几个把家分了,虽然这样一来秦宜禄将来收复天下的时候一定会遇到许多的麻烦,但显然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样一来应该能彻底的将关东那些姓刘的和不姓刘的的混蛋们之间的矛盾彻底点燃,使关东地区提前进入历史上那个群雄逐鹿的时代。
虽然苦了这天下百姓,但他能做的也只有事后去弥补而已了,至少有了自己的这个天下,百姓们过得肯定能比原本历史的三国混战要更好一点。
不等这洛中权贵文武缓过神来,短短两天之后,秦宜禄便召集了司隶地区绝大多数的功勋权贵,世族豪强,请他们在自己家里饮宴。
菜都还没上就命人拿出一个盒子来道:“诸位,送大家一个礼物。”
说罢打开了盒子露出里面张让的人头道:“有些事情不对,但我却别无选择只能去做,啧,我想想啊,本来我应该说,这一切都是张让倒行逆施做的,跟我没有关系,现在我明察秋毫,已经把这狗太监给砍了,然后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的说一大堆,然后你们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让张让做的却也只能假装不知道然后说一大堆巴拉巴拉有的没的屁话,然后我明知道你们不信,你们也明明知道我明白你们不信,但大家都装出一副事情就是如此的样子以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至少张让死了之后你们可以平反,多少还能拿回一点失去的东西,嗯,本来就是这样的,所有的坏事都是张让干的,我和太后都是受蒙蔽了,跟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对吧,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
给众人整得无言以对,一时之间全都不会了。
他不按套路出牌啊!
“本来我确实是准备这样说的,台词我都背下来了,可是刚才我忍不住一想啊,这样的话我不就成了刘宏了么?这是刘宏最喜欢的手段,不是我的,反正现如今木已成舟,我就跟你们大家伙唠点实在磕吧。”
“汉王朝衰成现在这个德行,到底是因为什么,其实我都已经论述过很多次了,所以我不但让蔡邕要议光武之过,而且我也格外的重视上计,你们这些人啊,有许多人其实都应该是跟朝廷荣辱与共的,但实际上你们办的确实都是挖朝廷墙角的事儿。”
“让张让胡乱施为倒行逆施肯定是错的,但世间没有两全法,现如今天下大乱,关东地区更是世家林立,若是这天下无我,用不了多久这些世家豪强就会进化成一个叫门阀的可怕东西,我意欲横扫天下,扫荡东汉百年积弊,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手中也没有足够的兵,要养兵就只能屯田,要屯田就要先有土地,所以为了让这天下百姓能稍微少受一点苦,那就只有苦一苦诸位了,料来诸位这一段时间定是也没少骂我,不管是心里骂还是嘴上骂,也没什么不该的,我认。”hτTΡδ://WωW.sndswx.com/
“大道理就不跟你们讲了,我有我的道理你们自然也会有你们的道理,虽然我实际上是救了你们,若这天下无我你们一个个的都得家破人亡,但是不重要,说白了,今天请你们来,就是为了跟你们说说这补偿的事。”
一听说补偿两个字,众人连忙坐直了腰板,纷纷向他投来忐忑不安的神情。
“奴隶制我肯定是要废除掉的,我知道这事儿王莽也干过,但他失败了,我却偏要头铁还是要干,重新进行土地分配,更是自古以来的天下大忌,除了王莽那个疯子更是也没人这么干过,但我,也还是要干,而且其意甚坚,所以你们失去的土地和人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还给你们,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们就不用想了。”
“…………”
“土地,人口不能给,按说应该给你们点钱,但是现在朝廷穷啊,南宫和北宫都烧了,三分之二的皇宫成了废墟但依旧是特么的没修,实不相瞒朝廷现在真是没钱。”
“那么按说我应该赏赐你们爵位,哪怕只是个荣誉称号呢?但是两汉四百余载,爵位这东西实在是已经太多了,我都惦记着往回收呢,而且这东西要是泛滥了,给子孙后代埋雷,所以,我也舍不得。”
“…………”
那你还说个der啊!
“我在西凉时候提过的新政,你们都知道吧,我没想着什么天下大同,土地,人口这两样我会抓得很严,但并不是不许大家发财,大家依然还是可以做生意的,之前两个多月在西凉那边搞丝绸之路,现在也有了一点成果,现在就打算将这个成果与诸公一并分享。”
“我提个建议,由你们负责牵头,共同成立一家商号,然后你们想办法招募人手,挖掘运河,把洛阳和长安之间的水路给连接起来,朝廷可以给你们提供除金钱以外的一切帮助,沿途民众也要出徭役。”
‘意思是不但不让俺们回血,还让俺们往出放血的意思呗。’
“河道若是建得成了,则从洛阳到长安这一段河道的停船费用和过关物资,所需要收取的税赋,三十年内,朝廷只收六成,剩余四成的利润尽入尔等之手,这一段的生意尔等也大可以参与进来,皆可以享受安利号三级经销商资格,保证钱财上滚滚而来,绝对比你们圈占土地要更赚得多。”
说罢,秦宜禄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只可惜看起来这些人面上看起来都没什么高兴激动的神色,一看就是兴致缺缺。
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一来是他们未必清楚这种过桥费的巨大利润,毕竟丝绸之路早就断了很久了,而且西汉的丝绸之路也从来不是市场经济和自由贸易。
二来这事儿能不能成都不知道,丝绸之路这种事儿哪里是上下嘴唇一碰,说成明天就能成的东西。
三来最重要的是,眼下根本就不是太平盛世,这世上绝大多数人哪来还有心思去想那么长远的事情,别说三十年,就算是三年之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说不定三年之后大汉都没了,这所谓的运河收益,这不就是画饼么!
况且他们也并不相信朝廷的信誉,甚至是连秦宜禄的个人信誉他们也不一定就相信,万一他说话不算话,那啥都白费。
而封建王朝,当皇帝的说话不算数那是常态,尤其是这种割自己揉的行为,算数了的才是特例。
然后秦宜禄就很是有些郁闷。
他本来是打算趁着难得的农闲之时直接让军屯士兵来做这个事的,事后再用运河之利来补充军需。
但现在形势所迫他好像又得用这个难得的农闲时节领着大家去打仗,毕竟久训不战是兵家大忌么,很伤战斗力的,这军队都是新成立的,好不容易农闲了,然后关外就是强敌,这个时候领着大家伙儿去挖掘运河,确实是有点不像话。
但是他真的好想赶紧挖运河啊。
早一年挖掘,商路就早一天昌盛,而且商业运营这种事有些时候关键就在于一个信心,雷厉风行和拖延时日的差别就非常大了。
啧,自己的忽悠功力还是有所欠缺啊。
“诸位似乎是不太感兴趣?那我再加一条好了,我打算废弃少府之职,将少府所辖一应工坊,干脆都卖出去,由你们进行认领,每家工坊,朝廷只占据三成的股份即可,且放弃经营之权,只派遣官吏进行财物审计和监督,至于这经营权最终归属者谁,那就看你们的意思了,总之,修建的运河越长,就越是优先置换股份。”
“当然,即日起所有少府所有之官奴,即可落籍为民,若是不想再为我皇家做工的,也允许他们辞职,尔等日后经营少府工坊,更不能发良人为奴,转而采取契约,佣工的形式役使贫民,这是我的底线了,你们要是还不同意,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少……少府要取消了?”
“正是,或者说从今以后,诸位都是少府。”
众人一脸懵逼,不同于刚才的兴致缺缺,很快的,便见众人交头接耳,热烈的小声讨论了起来。
事实上少府确实也是非常尴尬的一个官职,这个官职要让秦宜禄来说的话有点类似于是皇帝的私人管家,主要负责的就是管理皇帝的衣食住行等乱七八糟的工作及其家产,名义上是九卿之一,但实际上偏偏又几乎什么都管不了。
尚书令,符节令,守宫令,这都是少府的下属,但这下属的实权却比上级要大得太多了,甚至到了曹魏时期,想给后宫女人做衣服,居然都愣是不知道公共妃嫔的数量是多少,美其名曰国家机密。
说白了,皇帝,哪有什么真正的私人事务。
但是皇帝的所有私人财产之中有一样却是至关重要的,那就是奴隶,少府的下面,管理着大量的奴隶,他们有些是在皇庄给皇帝种地,但是绝大多数,则是在各个皇家工厂之中给皇帝做打工人。
盐铁专营虽然发展到东汉时期已经有点名存实亡的那个意思了,但是到底还是名存,于是少府的产业之中自然就有着无数的盐矿、铁矿、酒厂、铁厂、米面粮油酱醋厂、木匠铁匠皮匠厂甚至是马厂。
这些都是专营的,盐铁专营可并不只有盐和铁而已,准确说是山林湖海,皆归天子所有,连民间酿酒酿醋做木匠活,理论上来说都是非法的,只是早就没人管了便是。
盐铁专营么,说白了就是国营经济,本意是国家垄断生产,但后来名存实亡之后受到大量豪强们的庄园经济就有点力不从心了,这些个工厂中许多居然都是赔钱的,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国营企业效率低下,贪官污吏横行,他妈的这种纯粹的国营的生产效率居然比庄园经济都低,所谓一抓就死一放就乱这种事在汉代就已经是公认的道理了,西汉时的盐铁论就有对其清晰的论述。
秦宜禄早特么就想把这些国营工厂进行股份制改革了,只不过原本他还打算等朝政稳定一些再改,最起码卖个好价钱,崽卖爷田,也是会心疼的么。
但他现在实在是太想修运河了。
再加上张让这孙子办事儿手段确实是真的黑,这些个豪强勋贵什么的至少在某种角度上确实是可怜也确实应该补偿一下以安天下之心。
然后,就这样了。
意思很明确:你们只要乖乖的给我修运河,这些大工厂我就送给你们,虽然他们现在也都并不怎么赚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东西到了私人手里,不赚大钱那都见鬼了。
更别说这其中巨大的先发优势了,拿到工坊之后朝廷毕竟还占着股呢,他们完全可以接着依旧名存的盐铁专营之令打击其他的私盐私铁私产私工,完全可以依托于工坊招募因这次圈地而流离失所的难民将他们从农民变成工人。
好歹给口饭吃是一条活路。
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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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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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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