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赶往秦府门口……
而此时,秦府门外,早已聚集了许多的百姓。他们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观看秦府门外那道倔强而又孤寂的背影。
秦府内
秦嶷目光坚定,对着秦安冷冷地说到:“让他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问题,什么时候进来。”
秦安迟疑了半响,说道:“可是他还只有4岁,这样做是不是过于残忍?”
秦嶷答道:“残忍?秦安你不要忘记,当年周兵攻破济南,他们是如何对待你祖父和秦氏满门。”
秦安怎能不忘,直到现在脑海中会想起当年周军攻破济南时的场景。
随着“砰”响声,守将府枣红色大门被周军用攻城锤破坏。紧接着从外面涌来大批穿戴黑色铠甲,头戴亮银色头盔,脚踏黄白色胡人皮靴的兵马。
这些人涌入守将府后,不发一声,自觉排列成两排。他们手里拿着长枪,长枪上还滴着血。显然是刚才杀过人。
每人背后背着一张大弓。大弓是用上等桑柘木制成,坚实细腻而富有韧性、不易损坏。箭壶内插着数十支箭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只等一个人的命令,端的是训练有素。
一炷香后,门外又走进一个掌旗的小兵。红色的“周”字旗在微风的吹动下摇曳着。身后跟着数十名举着火把的传令兵。一个个火把,在月光的照耀下跳动着,照的整个守将府如同白昼一般。
人群散开,闪出数十员将领。这些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此人身披金色铠甲,手持一把长枪。长枪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亮,端坐在一匹雪白色的马匹上,犹如从天而降的天神。他就是此次伐齐的统帅——杨坚。
杨坚闲庭自若地坐在马上,把玩着长枪仿佛周围的世界和他无关一般。他只等一个人,那就是北齐济南守将——丞相秦旭。
一名将领见杨坚迟迟没下决定,迟疑道:“统帅,我们这样停在这里,不符合规定。要不我找人问一下里面有没有人。皇上要求我们早日班师回朝。”
“不急,我在等一个老朋友。”
“那他是谁?”
“北齐丞相——秦旭。”
突然,那将领耳边传来一声大喝“秦旭在此。”一位白发老将,昂首挺立走出大厅,身旁跟着两个年轻人拿着双锏。老将眼里喷着火,冲着杨坚道:“怎么,杨爽那小子不敢来见我,派你这个兄长打头阵?”
“老人家,何必那么大火气。我弟杨爽确有要事在身,无暇他顾。不过他临走时,交代与我,想请您去周国住段时间。”
“北齐高纬昏庸无道,残杀齐军支柱兰陵王和斛律光。齐军已经无力回天,您又何必和高纬一起陪葬。”
“不必多说,老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绝对不会投降的。”
“那我就得罪了,众军听令,杀。”
一番混战,老将身边只剩下两个青年,汗水和血液交织在一块儿。
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周兵,老将仰天长啸:“天不佑我大齐,老夫决不投降,秦理、安儿,你们不能再次为老夫陪葬,快走。”
说罢,老将将枪刺入心脏,枪尖从背后透出,缓缓倒下。年轻人高喊“祖父,祖父。”老将再也听不到了。
两个年轻人只得从周军手中抢过一匹马,用仇视的目光注视着所有人。他发誓此生和杨氏一族不共戴天,朝着云梦山的方向而去。
那里有他的叔父——秦毅。此人天赋异禀,武学奇高,能够为祖父报仇……
秦安思绪回转,叹了口气,说道:“当年祖父和叔公确实是为周军所杀,下命令的人却也是杨氏族人。”
“但您也说过这些仇恨不该由后人来背,您时常教导我们要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帮助弱小......”语气声渐渐低落。
“弱小,他一个晋王府公子,吃喝不愁,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平时盛气凌人、吆喝仆人。凭什么要来拜师学艺,你知道吗?”秦毅站起身用手指着秦安的胸口说道。
“我不知道。”秦安怔了怔,以手扶额,抿了抿嘴唇。
“哼,还不是世家大族那一档子的事情,世家大族不顾百姓死活,不开放粮仓。仅山东一道,就活生生饿死百姓两万余人。”
“要不是我跟绿林道联手从州官的手中抢了二十万担粮草,私下发放给百姓,山东早就哀鸿遍野了。”秦毅顺手拿起几案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将茶杯搁在桌上,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可是这跟杨昭来拜师学艺有何关系?”秦安嘴里发出疑问,两手放在胸前,坐在椅子上道。
“杨坚老儿心狠狡诈,当年嘴上说要照顾秦氏一族,你祖父刚死,却纵容手下在秦府大肆截杀,害的族中仅有少数人生还。
“你父亲经此打击,常年卧病在床,至今都要靠汤药治疗。如今世家大族在背后搞小动作,他岂能不知?只是苦于皇族后继无人。”
秦毅说到这里,嗓子有些口渴,下意识用手摸了摸。
秦安见此,忙递上一杯凉茶。秦毅接过后饮了饮,按下说道:“一年前,你姐夫从京城给你师娘寄来一封书信。”
“信里告诉我和你师娘京中发生的要事,说有晋王府公子三岁就会吟诗,在家宴上打败了各大臣府中的公子。信的末尾附上一首童谣。”
“我猜想杨昭此次前来拜师,未免没有杨坚授意。当今天下文武奇才在各大家族中屈指可数。”
“皇族中仅有两人,难免分身乏术。所以他想要提拔一些青年俊杰培养。杨昭此人映入他的眼帘。”
“可是叔父,此人年仅四岁,还不知道根骨如何?能不能习武?杨坚怎么如此狠心。让他的孙子千里迢迢来此学艺。”
秦安心中感叹杨坚的狠辣,连四岁小孩都不放过,嘴皮动了动,说道。
秦毅用手撑了撑桌子,余光注视秦安:“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能让大名鼎鼎的军神亲自推荐,必有过人之处。你难道忘记当年你师弟是如何拜师的?”
秦安心中一惊,思绪飘回到那个夜晚。
少年一袭黑衣,双腿跪在阶口,左手绑着一个两公斤重的沙袋,右手托着五块砖石。他的身子如松木般挺直。
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膝盖被台阶边上凸出部分磨破,露出白嫩的肌肤。肌肤被碎石划开小口,鲜血“咕嘟咕嘟”往外冒,混合着汗水流落到土地的泥沙中。
少年眉头紧皱,咬了牙,嘴唇紧闭,胸腹收紧,继续坚持。秦毅坐在椅子上,举着酒杯,喝着陈年酿。桌上点了蜡烛,蜡烛时熄时灭。
一炷香后,秦毅站起身,走到少年旁。他的掌声中带着风声,呼啸而来,直击打在少年胸口。“啪”的一声,少年胸口留下一个巴掌大,红彤彤的掌印。
少年“哼”了一声,没有动弹,肌肉紧缩。秦毅绕到少年背后,双手握拳,“哒——哒——哒”如战士敲鼓般打在少年身上,少年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纹丝不动。んτΤΡS://Www.sndswx.com/
秦毅用手指截在少年身上,少年闷哼了一声,身子还如刚才般挺立。
秦毅走回到椅子旁,坐下,双手托腮,看着少年叹道:“哎,真是个倔强的少年,若是你能挺到后天天亮,那我就收你为徒吧。”
少年浑浊的眼神发出光亮,期盼道:“真的吗,师傅。”
秦毅一脸正色道:“我秦毅绝不反悔。”说罢,走出客厅,朝卧房走去。
少年深吸一口气,牙齿紧咬嘴唇,任由头上的汗水流淌在脸上,双腿跪地,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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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收回思绪,对秦毅疑惑问道:“我知道当年师弟拜师时,叔父您对师弟要求苛刻,目的是想激发师弟的潜在才能。可是您让杨昭跪在门外三天三夜,却又何故?”
“当年我用此法测试你师弟,不仅激发他的潜在才能,还考验他的忍耐力、意志力、承受力的综合考量。但凡他有所违背,我都不会收他为徒。”
秦毅打开桌上的酒瓶,手一扬,酒如泉水流入喉咙里,喉咙口有种火烧的感觉。
啪的一声,秦毅将酒瓶拍在桌上,脸色红润道:“我秦毅门下只出意志力超强的强者,不出膝盖骨腿软的废物。”
“像高阿古那种废物,即使给我再多的银两,我秦毅必杀之。”一道杀气从秦毅的眼中闪过,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层。
此时正值秋霜,秦安还是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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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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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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