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按着萧棠宁的话,将自家殿下搬到了主屋的寝室内。
清荷和瑞雪急忙端来干净的热水。
刚好慕容兰时在府内。
祁元湛闭着眼睛,慕容兰时看了一眼背上的伤口,那鲜血已经将他身上的衣袍都浸染了。
他拔出匕首,将他上身的衣袍都隔开,又将外伤止血药都散了上去,旋即手掌握住了那木板,顺着伤口插进的方向拔了出来。
鲜血瞬间喷洒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慕容兰时神色淡然,又将止血药洒了上去,等那血凝住了,才取出银针用烈酒浸泡过,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萧棠宁,提醒道:“王妃,接下来我会缝针,有些血腥....”
“我不怕!我想留在这里陪着殿下。”萧棠宁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紧紧握着的手,他昏迷了,但手却依旧紧紧握住她的,此刻就算她想离开,也离不开。
慕容瞥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点头,用银针一针一针将那皮肉都缝合起来。
刚缝好,趴在床榻上才皱了下眉头,萧棠宁取出帕子,将他额上的冷汗都擦掉,眼眶已经红透了、
慕容兰时收起银针,就瞥见了她眼底欲落不落的眼泪,唇瓣蠕动了下,还是缓言劝道:“没事,你看他左肩这道刀疤,可是被长矛直接挑开的,当时那伤口比这个厉害多了,他不也活过来了...”
可话说到一半,就见萧棠宁本来欲落不落的眼泪顿时像是决堤了般。
慕容兰时吓得急急收拾银针,起身就往外走,生怕等一下那人被她哭醒了,寻自己麻烦。
屋内的人一溜烟都离开了。
只剩下萧棠宁和床榻上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的人,她坐在床边的脚凳上,握住他的手,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
心中有无数的念头闪过,想得脑袋发胀。
她闭了闭眼睛,有些想不明白,他对自己到底存着怎么样的心思?
如之前,她还能说服自己,他救她是因为那危险并不会危及生命,那么这次呢?
那迎面撞上来的马车,分明会要了他的性命。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肘擦了几下眼泪,目光在他光裸着的后背游走。
从方才慕容兰时所说的伤疤上拂过,眼底的眼泪又克制不住了。
直到耳边听到一声低低的闷哼声,他又皱紧了眉头,薄唇抿得紧紧的。
萧棠宁靠近几分,却没有听清他口中的话,以为他是背上疼了。
她蹲下身子,靠近他背后伤口的地位置,轻轻对着他的伤口吹气,小时候,她受了伤,母亲就是如此做的。
那时,只要母亲呼呼,她就感觉伤口没那么疼了。
可刚呼了两口气,眼尾余光就瞥见祁元湛睁开了眼睛,正挑眉看着她。
“殿下,你没事吧!”萧棠宁忙开口道,旋即站起身来。
两人紧握了一个时辰的手松开了!
祁元湛有些疲惫地睁开眼睛,上下扫了眼前的人一眼,见她看起来完好无缺,这才安心下来。
他将脑袋趴在锦被上,目光就刚好落在她紧紧搅在一起的手上,一下就看见了她掌心那斑驳的伤口。
他想抬手,却一下子牵扯到背后的伤口,疼得他脸色苍白。
“殿下,你别动,慕容先生刚缝上伤口,当心裂开了。”萧棠宁心下一急,坐在他床边的位置上,嫩白的小手按在他肩膀的肌肤上。
两人顿时僵住,皆是一怔。
萧棠宁咬着下唇,刚想收回手,却又怕他再动作,扯开了伤口,只得硬着头皮压着他。
她的手掌柔嫩无骨,和他肉贴肉贴在一起,让他全身渐渐热拉了起来。
祁元湛眉头一蹙,沙哑着声音道:“你的手受伤了。”
听见这话,萧棠宁才放开了他,掌心向上,看着自己的掌心,这才察觉到自己掌心被割出了好几道口子。
但是和他的伤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她扯出了帕子,刚想随意地抱上,就对上了男人带着寒意的眼眸,她怔了下,起身道:“我去让清荷上些药。”
这话落下,祁元湛的神色才缓和了些。
看着她走出寝室,确认她真的除了手上,再无其他伤处,才真的安心下来。
就听到外间传来祁清的声音。
“殿下。”
“进来。”祁元湛沉声应了声。
祁清就急急往里间走。
“殿下,今日那驾驶马车的人没抓住,但那倒地的马确实大有来头。”祁清神色冷沉道。
“战马?”祁元湛抿着剑眉,眼底映着幽深的冷光。
“殿下怎么知道?”祁清错愕道。
祁清阴恻恻的勾了下嘴角:“寻常马没有那般速度。”
“是,那马确实是战马,而且那马被下了大量的药,那药寻常是用于刺激晕迷之人,令人亢奋。”祁清点头道。
“去查。”祁元湛冷声道,但心里浮起了一个人,他闭了闭眼睛。
或许慕容真的是对的。
那人就要回京了,但是刺杀他的人明显变多了。
这是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变成了废人?
想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但不知为何心中却升起了一丝自己没有意识到感觉。
他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他的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对他而言好些,还是他二十三年的人生都是被人摆布、操作来得好些。
或许是前者吧?
祁清见自家殿下闭上了眼睛,刚想退出去,就听到里间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
“让慕容好好看看她的手。”
“啥?”
祁清闻言,眼底先是漫上疑惑,旋即意识到自家殿下说的“她”是谁,急忙点头回答:“是。”
祁元湛交代好了一切,才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觉腰间的感觉十分奇怪。
带着些酥麻,又带着几分刺疼。
他睁开眼睛时,眼前是一片杏色,有人弯腰站在床边,低头给他上药的场景。
他下意识地想后退,离眼前人远些,可鼻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
是他的王妃!
“手还疼吗?”他压了压疯狂勾起的嘴角,轻声开口问道。
她在他腰间的手指一下子受了惊,戳到了他腰间的肌肤上。
“殿下,我没伤到你吧?”萧棠宁被他突然开口吓了一跳,急忙弯下腰,探身往里去查看他的伤口。
“没事。”祁元湛被她惊慌失措的反应惹笑了。
可笑意刚到嘴边,却僵住了。
她弯下腰身,再一次对着他腰间吹了几口气,旋即刮出消肿的凝脂,在他后腰的位置上,缓缓揉开来。
那股方才让他觉得陌生的感觉,一下子又袭来了。
她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在他的手臂上划过,痒到了他的心里,可他却舍不得拨开。
“慕容先生说,后腰上的淤青得用这消肿的凝脂揉开了,就好了,殿下,你先忍忍。”
她边说着,边对着那处位置吹气。
祁元湛浑身僵住,感觉热流从后腰席卷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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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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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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