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等到第二天早上看到父亲脖子上露出的红痕时,珊瑚也只作不觉,心下却是了然,恐怕昨晚母亲同父亲很是大战了一场。
当然,她没指望阮氏能就此说服一向固执的父亲,毕竟当时他都应下来了,但作为还被蒙在骨里的当事人,她忍不住在心里偷偷为母亲鼓了鼓掌。
该!
现实里却是面带常色的同父母和祖母问安,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
这下,一旁坐着的阮氏心下更难受了几分,作为母亲,她十分爱自己的孩子,而作为女人,她更知晓女儿家对未来夫君的期盼,即使昨晚老爷同她说了那原随云多么的优秀,多么的难得,却都抵不过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即使那原随云再优秀,只他眼盲的这一缺陷,便不知会让自家女儿受多少委屈了。
先不说其他人,就说一些同族的姊妹,老爷是族里地位最高的,连带着瑚儿也是一群姊妹里最出挑的,若是被说了这么一门亲,将来走亲访友的时候,就不知会被人在背后议论多久。蜀南文学
这世道对女人总是有几分不公,若瑚儿真嫁了,别人不会说男方如何,谈论的更多的反而是瑚儿一位贵女,缘何会嫁与一位江湖莽夫,还是个眼瞎的,这里头猜测的话头便多了去了。
现下她和老爷还在,别人还能顾忌几分,若是将来他们……就算是兄嫂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而对着这样一位丈夫,女儿又是否能承受这与期望相差甚远的落差呢!
想到这,阮氏便不由想起京城里那让女儿处于这般境地的某人,心下更是生恨。
脑中想了许多,现实里也不过一瞬,而等她醒过神来,便听到上首的白氏手里牵着珊瑚,温声说道:
“去庵里住两日也好,虽住的有些清苦,但咱们这样的人家,多吩咐人带着些物什也就是了,且今年庵外的桃花早早的开了,正好去踏踏青,总好过你每日蹲守在家中度日。”
“是,祖母!”珊瑚乖巧应答。
“母亲说的可是桃花庵?”阮氏问道。
“正是。”白氏笑着道,“桃花庵的荣安师太前两日远游归来了,我与她也是近一年没见了,她好容易回庵里呆几日,我必要去同她念叨几句佛法,瑚儿孝顺,说要与我同去住两日。”
“既如此,那儿媳也同去吧!”
阮氏话刚落,傅元成也紧跟着道:“儿子也陪母亲一起去。”
“还是别了!”白氏有些无奈的制止两人道:“如此兴师动众,倒扰了庵堂的清净,你们的孝心我都明白,有心就成,还是就让瑚儿同我一起吧!”
见此,两人也只能应是,随后又细细嘱咐了珊瑚一些话,才有事出了门子。
厅里。
白氏起身,示意珊瑚与她一同进房。
珊瑚没有说什么,自然扶住白氏的手,一同进了门。
走至榻前,白氏上了榻,回过身,便伸出双手,一只牵过珊瑚左手,一只细细抚过她白皙的脸颊,一脸慈爱。
而珊瑚也没问什么,只一脸乖巧的任其抚触。
过了一阵,白氏才有些感触的开口了:
“一转眼,瑚儿都长成大姑娘了,祖母恍惚还记得你初生的时候。”抬手摸了摸珊瑚的秀发,继续道,“那时候的你啊,身子干巴巴的,又瘦又小,连胎发都是稀稀疏疏的,还泛着黄,大夫都说恐是长不大,不想这么快我家瑚儿都及笄了,可以嫁人了。”
“祖母说什么呢!孙女还小呢,孙女才不要嫁人,就这样在家里长长久久的陪着祖母不好吗?”说着,珊瑚一脸受伤模样,“祖母不是嫌弃孙女了吧!”
“呵,个小滑头。”白氏有些失笑的指了指珊瑚的额头,却很快恢复了正色,“你差不多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晓,昨晚的事……你应打听得差不多了吧!”
听到这话,珊瑚眼中一闪,却恰好被白氏抓了个正着。
白氏顿时一脸了然。
见此,珊瑚也知躲不过了,不再准备插科打诨转移话题,无奈道:“祖母英明,孙儿的这点小小心思,祖母既已知晓,那能否也给孙儿一个答复,父亲他……”
“嗯~”白氏神色肃然的点了点头,“你父亲答应那边了。”
虽早有猜测,但得到这么个肯定的答复,珊瑚一时心口有些烦闷,却没说什么激烈的话,只闷闷的回了句,“这样啊~”
见此,白氏虽觉心疼,却也只能伸手牢牢搂住珊瑚进怀,口吻有些复杂的叹道:“你先别抵触,也别怨你父亲,他虽性格古板固执,却也不是没考虑过你的终身,只看他昨日同那人灌了半夜的酒就知他的心思。”
“祖母不是要替你父亲说话,昨晚祖母也在,除却那一点缺陷,那人人品才貌确实不错,且……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女儿家嫁人求的不外乎就是一个知冷热的伴,你是个通透的孩子,祖母相信你能明白的。”
不知是不晓得如何回答,还是陷入了沉思,白氏只觉孙女静静依在她怀里,不发一眼,只不时眨了眨的眼睫显示对方清醒的事实。
“哎!”
白氏再叹一声,不知是为珊瑚,还是为这复杂的世道。
…………
第二天一早,白氏便带着珊瑚轻车简行的出门去桃花庵了。
站在门口,阮氏有些愣神的望着马车的背影,心里却想到了昨晚女儿异常的行为,不仅早早喝完了药,且天未暗下便早早熄了灯,今早更是她问一句她才回一句,整个人都较昨日沉默了许多,不知是不是……
想到昨日母亲同瑚儿在房里呆了许久,阮氏心下便是一紧,该不会母亲已经……
恰在此时,门口一阵马蹄声传来。
“吁!”
一声长啸,马上的人手上一拉缰绳骏马便扬蹄止了步,随后那人纵身一跃,便跳下身来,随后不等阮氏反应,就迅速上前揖手道:“侄儿尚清,给伯母请安!”
不想一见此人,阮氏本就有些难看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随后一脸怒色的转身拂袖进门,同时不忘厉声喝道:“哪里来的登徒子,来人,给我撵出去。”
说着人已进了门,又反应过来对方还没进门,却又觉不解气,便只能狠狠道:“关门!”
“咣当!”一声震响,大门狠狠被关上了。
门外的人:“……”
而此时的珊瑚,则坐在刚出城门的马车上,一手翻书,一手品着最爱的茶水点心,很是逍遥,完全没察觉到一件棘手的麻烦已找上了门。
同一时间,无争山庄。
一间昏暗的房内,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慢慢端起桌上的一盏茶,接着,掀开盖子小心的吹了吹,从而露出了一截完美弧线的下巴。
底下是两个深深埋头下跪的黑衣人。
“人去桃花庵了?”
“是的!主人。”
“是吗?”有些冷淡的呢喃了下,上首之人仿若随意的接了句,“那便继续跟着吧,别的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一听这话,底下俩人脑袋压得愈发沉了,朗声应道:“属下明白,必不负主人所托!”
话落后,室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才听上面的人道:“可还有事?”
下方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其中一人勉强忍住心中的惊惧回道:“刚刚线下来报,说……京中礼部尚书的长子李尚清进了太原城,据说……是为傅家大小姐而来。”
听到这话,黑暗中的人忍不住勾了勾唇,“哦~”
映着丝丝暗淡的光线,那人嘴角的唇色显得越发的鲜艳了,一股噬人的鲜艳。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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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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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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