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牛哥和夏东都被吓的浑身一颤,接着,忙不迭的离开房间,来到客厅。
只见原先热闹的客厅变的一片死寂,一连五六位上半身白色衬衫,下半身西装长裤,还整齐佩戴墨镜的高大男人非常狂拽的走了进来。
“是安蚌家吧?”
为首的虎哥解开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一条青色龙爪若隐若现。
注意到那条过肩龙,客厅里的人都无不沉了沉眉。
这几个穿的像保镖一样的黑衣壮汉,一看就不好惹。
安蚌躲在后面,别说出来,他连承认这是他家都不敢。
“兄弟,干毛的?”
牛哥虽然也有点发怵,但人都是他叫来的,明天结婚用的场景还在布置,突然被人打断,他心里很是不爽。
于是,牛哥朝一旁招了招手,等候在一旁的小弟们顿时找到了主心骨,纷纷靠过来,一改刚刚的怯弱,变的二五八万起来。
“你又是干鸡毛的?”虎哥嘴角一扯,接过手下递来的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一步上前,缭绕的烟雾尽数吐在了牛哥的脸上。
烟雾熏眼,这令牛哥不得不闭上眼睛。
同时,他额头的青筋也猛的暴起。
“兄弟,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牛哥咬着牙,沉声发狠。
“过分?”
虎哥当即大笑,“你要娶老子弟媳,还敢说老子过分?!”
声落,虎哥那厚实的拳头猛然落在牛哥的肚皮上,打的牛哥猝不及防的同时,眼珠子霎时外凸。
“把老子弟媳找出来!”虎哥如一头猛虎般怒吼,震的牛哥身后的一群小弟纷纷颤栗,别说帮牛哥还击,在虎哥的威势面前,他们没吓尿就算克制了。
而在虎哥拳下,牛哥面色狰狞的缓缓跪了下来。蜀南文学
痛,太痛了!
痛的他想跪在地上和虎哥道歉!
虎哥一声令下,客厅里的人都不敢动弹,而他身后的黑衣保镖们纷纷行动,在屋子里搜寻。
门外,白歌和高凡缓步走进。
“看来现场已经被虎哥控制住了。”高凡瞥了跪在地上的牛哥一眼,神色不屑。
“先找安然!”白歌已是急不可耐。
他看着客厅布置的彩带和气球,一副即将结婚的喜庆模样,心里就越发不安。
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明码标价的卖出去,安父也是算是个正宗的畜生了。
白歌一下想到这,就忍不住愤怒。
但先找到安然咬要紧张。
“人找到了!”
走廊靠左的房间,一位黑衣保镖大声汇报。
“安然!”
白歌脸上一喜,赶忙跑向房间;
高凡紧随其后,虎哥盯着牛哥,以防他趁乱逃脱。
…
大门被虎哥轰开,牛哥和夏东离开房间的时候,安然也是有些懵的。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出去查看,只能继续躲在角落,等待命运。
也有想过趁乱逃脱,但客厅里的人不少,牛哥和夏东也在,逃脱的几率几乎为零。
忽的,安然听到门外有人在怒吼,问这里是不是她爸爸安蚌的家。
再然后,就听到虎哥喊出“弟媳”二字。
弟媳…
说的是我吗?
安然怔了一下,死灰的眼眸深处泛起一丝希望。
是…白歌来了吗?
仅凭外界传来的三言两语,她不敢肯定。
但接下来,有一位穿着如保镖一样的高大男子闯进房间,并在和她对视后的第一时间,大呼“人找到了”,安然这才确定,门外的弟媳说的真是她。
是白歌来了!
她俏脸浮现欣喜。
紧接着,白歌匆忙的身影出现在门后,还没等安然眼眶湿润,就被环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靠着熟悉的温暖的胸膛上,这几日积累的委屈倾泻而下,安然再也抑制不住哭声,紧紧抱住白歌。
“不怕不怕,我来了。”
白歌抚摸着安然的后背,在她耳边温声安抚。
少女的哭声在耳边流转,一时间,白歌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安然是一个说话很小声的人,或是怕自己的声音会打扰到别人,无论在什么场所,无论有着什么样的情绪,她都会下意识的轻声轻语。
而今,她却顾不得控制音量,放声啜泣。
这足以说明,刚刚她真的害怕了。
如果不是白歌及时出现,她不敢相信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事。
“有我在,有我在。”
白歌附耳柔声,他每说一句,心中酝酿的愤怒就会更盛几分。
“刚刚有人欺负你吗?”
待安然情绪平复一会,白歌开始询问刚刚安然所遇到的事。
“刚刚…”
安然清丽的声线微微嘶哑,她低声说着刚刚经历的一切。
先是被夏东意图玷污,被安父打断;再是牛哥想碰她,幸好白歌及时出现,不然她真的要绝望了。
“安蚌,夏东,还有牛哥。”
低语这三个名字,白歌连眼睛都在冒火。
“在房间稍等我一下。”
但在和安然说话时,白歌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柔和,
应了声,安然目送白歌离开房间。
离开时,白歌还特地带上了门。
他来到客厅。
牛哥还保持着跪姿,虎哥抽着烟,光是站在那,就震慑住了所有人,更别说其他几个黑衣保镖也都站在四周,只要有人敢轻举妄动,就会抽出腰间的甩棍,给予痛击。
高凡则无聊的坐在沙发上,吃着茶几上的橘子。
不过见白歌回到客厅,高凡也停下了剥橘子的动作,朝白歌看来。
“牛哥是吧?”
白歌脸上挂着微笑,他来到跪倒在地的牛哥面前,单脚蹲下,一股狠劲自他眼神爆发。
“啪!”
一巴掌扇在了牛哥的脸上,痛的他龇牙咧嘴,但什么也不敢说。
“你得庆幸你没做什么。”
白歌话声阴狠。
如果牛哥真的对安然做了什么的话,他可能会发疯,会让这个所谓的牛哥去其他地方看看。
“安蚌和夏东。”
白歌站起身,视线在客厅众人间流转,冷声道,“滚出来。”
白歌刚刚的表现一看就不好惹。
安蚌和夏东虽然害怕,但更害怕要是没按白歌说的做,会面临的后果。
他们两股战战的往前一步,特别是夏东,腿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给他一根拐杖,他或许就能跳起舞来。
目光凝在这一老一小的脸上,白歌目光紧盯安蚌。
“安然是你女儿吗?”他声色锋寒。
“是…是…”安蚌害怕的连说话都结巴。
“你觉得你配当这个父亲吗?”白歌目如冰刀,直直插在安蚌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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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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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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