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停后没多久,沈南辞悠悠转醒。
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刚动了动身体就感觉浑身疼的厉害。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身上这么疼?
“沈哥,先别动。”
身边传来温柔的声音,但对于沈南辞来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中他的脑袋,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昨晚不堪的画面蜂拥着挤进脑子里,他脸上的表情全变了。
“滚开!”
沈南辞捏住拳头就打,他恨不得打死面前这个男人。
时焰扑过去按住他的胳膊,惊慌失措的喊道:“沈哥,你别动!你还在输液,不能乱动。”
沈南辞手背上还扎着吊瓶,刚才的动作让针头差点跑出来。
但他早已顾不得许多,现在只想用拳头发泄心底的愤怒。
时焰见他拳头捏的很紧,扎针的位置已经鼓起来,他慌忙喊来医生。
医生匆忙赶到,利落的扒掉枕头,按上无菌敷贴。
他嘱咐道:“小少爷,帮着按一下针孔。”
时焰飞快的探手过去,按在沈南辞的手背上。
“滚,别碰我!”
沈南辞毫不留情的挣脱他,按着手背就要从床上起来。
“沈哥,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别乱动了。”
时焰心急如焚,但不管他怎么劝沈南辞都不停。
他直接跪在地上,抱住沈南辞的双腿:“算我求你了!”
看到这一幕,医生自觉的退出房间。
看这情况,小少爷追妻之路漫漫。
沈南辞对着时焰又踢又打,但时焰说什么都不松手。
他很清楚,一旦松手沈南辞就会离开,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沈哥,我该打,你打死我吧!”
时焰紧紧抱着沈南辞的双腿,红着眼圈说:“昨晚的事是我的错,我不会推卸责任。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沈南辞现在听到他说“喜欢”这两个字就恶心,撕扯着嗓子咆哮:“你不配说喜欢!”
时焰动了动唇,终是没有把辩解的话说出来。
他把满腔的委屈咽了回去,
错是他犯下的,他没资格逃避责任。
“沈哥,你在发烧,现在需要休息和治疗。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不想见到我,但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和我赌气。”
时焰扬起脸看着盛怒中的男人,他眼睛红红的,但眼神格外坚定:“你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可能放你离开。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让我照顾你几天。等你病好以后,我就放你离开。”
沈南辞简直要气疯了,他一拳砸在时焰脸上。
男人被打的踉跄着朝地上栽,但很快重新跪好,在他还没来得及挣脱的时候已重新抱住他的双腿。
“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气,我不躲不避让你随便打。”
沈南辞浑身都在发抖,他实在太生气了。
气自己轻易相信时焰,气现在连面前这个男人都摆脱不了。
毕竟还病着,情绪波动又太大,沈南辞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摇摇欲坠,险些就要栽倒在地上。
时焰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将他打横抱起来送到床上。
沈南辞想挣扎,但一动就晕,被迫只能安静下来。
时焰为他盖好被子,轻声询问:“沈哥,你想喝水吗?”
在沈南辞开口的前一刻,他又道:“已经下午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渴了饿了。你别赌气,现在这种时候,你赌气只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沈南辞瞥过头,不想理会他。
如果不是晕的厉害,他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这个小混蛋。
时焰没再问他,走出房间交代佣人准备餐点。
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两杯温水。
时焰扶起沈南辞,喂他喝了杯水。
沈南辞没有力气又实在太渴了,没办法拒绝。
一杯水喝完后,时焰问道:“沈哥,还喝吗?”
沈南辞没有理会他,时焰猜测应该是不想喝了。
佣人很快送来餐点,还有一碗补汤。
时焰拿起一个靠垫放在沈南辞身后,端起汤碗舀了一勺汤送过去:“沈哥,吃点饭。”
沈南辞推开他的手,打算自己端汤碗,但他手指无力,刚抢过汤碗还没有拿稳,碗就落在地上。
汤水有一部分溅在时焰身上,他毫不在意,随手抽出纸巾擦了擦,对佣人说:“收拾一下,重新盛一碗过来。”
佣人蹲下来收拾好地上的碗,没多久就送来一碗新的补汤。
沈南辞脸色很难看,但这一次没有抢碗。
时焰喂他吃饭的时候,虽然不情愿,可还是吃了。
他在心底对自己说,
现在不是和这个男人计较的时候,等病养好后绝对离这人远远地。
吃过饭后,医生过来重新给沈南辞扎吊瓶。
刚才输液时跑针,手背肿的很厉害。
时焰特别心疼,知道用生土豆片贴患处能够缓解肿胀,他特意让佣人送来土豆片。握着沈南辞的手腕,轻轻的把土豆片贴在肿的地方。
沈南辞看着他认真的动作,冷笑出声:“装的累不累?”
时焰一愣,眼神里弥漫出痛色。
他垂着眼睛,很委屈的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真的没装。”
沈南辞看着他,
发现时焰的演技是真的好。
如果没有昨晚的事,他一定会以为时焰是真的在关心他。
以前他就被时焰看似真诚的表情给骗了,以为时焰真心实意的想和他谈恋爱。他甚至开始设想未来,如果发展得好,他和时焰也能有个好结果。
可事实上,是他太天真了。
沈南辞瞥过头,没有理会时焰。
他对这个人的信任,在昨晚彻底土崩瓦解。
时焰知道沈南辞还在气头上,没有再说话,但始终守在他身边。
输液还没结束,沈南辞就睡着了。
等他睡熟以后,时焰才敢探出手,轻轻敷上他的额头。
烧还没退,沈南辞的额头还很烫。
时焰微凉的掌心让睡梦中的男人感觉很舒服,下意识用额头轻轻蹭了蹭。
时焰心头一震,
只感觉沈南辞额头的温度像是一路蹭到他的心尖上,让他一颗心滚烫滚烫的。
他知道这是沈南辞下意识的举动,可还是忍不住激动和眷恋。
用手掌覆了一会儿,感觉温度还是没有降下来。
时焰拿来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沈南辞露在外面的皮肤。
物理降温后,高热的温度稍稍降下来。
晚上九点钟,沈南辞才睡醒。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时焰那张脸。
这一次,他没有挣扎谩骂,直接把脸转过去。
抵触厌恶的情绪特别明显,让时焰心头绞痛。
原本应该有所缓和的关系,现在彻底陷入到冰点。
时焰静静地看着沈南辞的背影,眼圈一点一点红了。
他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想要努力弥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床上的男人突然动了。
时焰立刻凑过去问道:“沈哥,你去哪儿?”
生怕沈南辞要离开,他说着就走过去堵住去了。
沈南辞捏着拳头,恶狠狠的看着他:“滚开!我去卫生间。”
时焰松了口气,但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砰!
卫生间的门关上,时焰被关在门外。
他等在门口,等到沈南辞出来又跟在他屁股后面回到卧室。
沈南辞被他跟的烦死了,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跟够了吗?”
时焰垂着头没说话,但凄凉的身影看起来颇为可怜。
沈南辞转过身不去看他,
他有些心慌,生怕对时焰心慈手软。
沈南辞快步回到卧室,时焰跟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后,小心翼翼的说:“沈哥,该涂药了。”
反应过来涂药是什么意思后,沈南辞抄起枕头就砸在他脸上:“时焰,你别太过分!”
他语气很凶,但透着羞恼。
时焰知道他这是误会了,拿下枕头后慌忙解释:“沈哥,你身后有伤,需要涂药膏。我真的不是想要占你便宜。”
“昨天的便宜占的还少吗?”
沈南辞咆哮出声:“滚出去!”
“可是医生交代了,真的要涂药。如果不涂药伤口会严重……”
时焰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南辞凶狠的声音打断:“滚!”
“沈哥,药膏在这里,你记得涂。”
时焰把药膏留下,乖乖的走出卧室。
他没有走远,一直站在卧室门口。
医生见他和守妻石似的,走过来轻声道:“小少爷,您还没处理伤口。”
时焰哪里有心思管伤口的事,他摆摆手:“一点小伤不碍事。”
医生提醒道:“您还没吃饭。”
时焰:“我不饿。”
但很快他的肚子就响起来。
时焰这才意识到他一天没吃东西。
他很饿,可没有胃口。
时焰垂着眼睛,扯了扯嘴角:“我这会儿不想吃东西。”
“小少爷,我觉得您这样起不到任何作用。你应该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再把肚子填饱了。这才能晚上去守着沈先生。”
医生轻声提醒:“如果晚上您累倒了,沈先生去了哪里您都不知道。”
最后这几句话提醒了时焰,他慌忙跑去客房里洗澡换衣服。
出来后还特意让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吃完饭,时焰守在卧室门口,生怕沈南辞不声不响就走了。
砰!
门内传来沉闷的响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难道是沈南辞出事了?
“沈哥!”
时焰慌忙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沈南辞正在涂药的画面
他呼吸一滞,
这画面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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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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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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