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也坐得累了,正站在地上扭腰,听李治一声喊,便走出门来,想要迎接他一下,他都已经跑到台阶下面了。
看着他微微气喘的走上来,李泰解下他的斗蓬顺手交给云海,拉着他快速的进了屋,还数落他道:“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就往外跑?”
“你还说我?你穿单衣出来干什么?”李治明明心里很感动,嘴上就是不领情,还倔犟的白了二哥一眼。
“我就走到门口,你跑这么远,不怕冻着吗?”
李治一屁股坐下,笑嘻嘻的满不在乎的说道:“屋子里太热了,我懒得多穿,披上斗蓬也不觉得冷。”
李泰指背碰一下茶壶,还挺热的,他提起壶,倒了两盏茶,跟李治隔着个小方几坐下:“我研究的新茶,还喝得惯吗?”
“好喝。”李治一点不文雅,直接拿掉盖子,捧着茶盏闻了起来,这茶不先闻个够,都感觉吃亏了。
李泰喝了一口茶,看他一眼,问道:“你功课这么快就做完了?”
“今天刚回来,长史没给我布置功课。”李治也喝了一口茶,然后笑嘻嘻的问道:“给阿爷的礼物,你准备好了吗?”
“我把任务交待下去了,让阎立德替我弄。”
“好主意。”李治对这个事也不怎么上心,反正阿爷不会因为这么点事真的难为二哥,他笑呵呵的看着李泰:“过年你给我准备什么了啊?”
李泰毫不犹豫的回答:“压岁钱。”给钱比给物好多了,李泰宁愿伤钱伤不起脑筋。
李治嘿嘿的傻笑,给压岁钱也行,不就是没礼物嘛,没关系,他咕咚一口把盏茶全喝了。
李治轻轻的放下茶盏,一抹嘴,很认真的看着李泰说道。
“二哥,你不用给我礼物,我什么都不要,你可千万别忘了给二嫂准备礼物,我就是特意过来提醒你这个事的。”
李泰忘了谁也不会忘了自己媳妇,这根本不用提醒,不过李治这个提醒很令李泰意外,他故意问道:“为什么呢?”
“陆清跟我说,咱们是血亲,不用在乎,你跟二嫂是姻亲,你要是不讨好人家,人家就生气了。”
是啊,有些关系不需要特意打理,但有些关系是需要上点心好好打理才行的,李泰的脑子一瞬间闪过几十个人名。
不需要特意拉个名单,所有的重臣都需要或多或少,给予一点来自太子的关照。
普通的人物,只需要派人把礼物送过去就好,比较特殊的人物,就得太子亲自去送。想起这些,李泰还真是多少有那么点头疼。
给一个人送礼没问题,给一群人送礼,问题就大了,全送一样的跟没送差不多,那不叫送礼,叫发福利了。
挑着送的话,给谁送没给谁送,先给谁送后给谁送,送的什么东西,什么人去送的,处处都有说法,哪怕就送俩玻璃球,也能给你比出个公母来。
李泰提壶又给李治倒了杯茶:“那你替我想到什么好主意了没有?”
“没有。”李治还有几分忧虑的皱了皱眉头:“你不会真的把二嫂忘了吧?”
“倒也没全忘,记着这个事来着,就是没想出来送她什么。”李泰轻松的一笑:“不说这个了,你真没别的事,我就批奏章去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你批吧。”李治就坐着喝茶,边喝边晃着小腿,还歪着个脑袋,眯眼看着李泰。
李泰刚回来倒也没什么奏章可批,这几天李世民挺勤劳的,把跟国务有关的奏章都给处理好了。
桌子上零星的几个奏章都相当于是私信一样,全都是给太子拜年的几句祝福话而已,李世民就送过来留给他自己批了。
李泰看一眼砚台,抓起砚滴滴了几滴水进去,又拿起墨条简单的磨了磨墨,伸手摘下一支毛笔,蘸饱了墨便开始写回批。
虽然都是流程性的东西,李泰却批的很认真,每个人都回复几句话。
像这种奏章呈上来多半是石沉大海,太子那么忙,这种奏章连看都不会看的,更别指望会有回批了。
李泰坚持要批,是奏章就批复一下。
他说当你对流程性的东西产了厌倦,下人就学会了提前替你筛选,把这种你根本不看的奏章压下不报了,时间一长,他们的权力就大了。
什么是正事、什么是闲事、什么大事、什么小事,这些该以什么为标准?他们习惯了做主,你的眼睛就被蒙上了。
把奏章呈上来,你看也可以,不看也可以,没有回复的必要吧?
李泰说自己每天面对的是少则几十、多则上百的奏章,而下面的人一年到头有机会上一次奏章都算是大事了。
他们能得到一次回批,至少激动三天,或多或少能调动他们工作的热情。
起码也让他们知道他们熬夜写的奏章,上面看到了,他们的付出是有价值的,他们的发声是有回应的。
李治跑过来随意的翻了几份奏章,原来都是这么没意思的玩意儿,他撇撇嘴,说道:“二哥,你天天写这么多字,不累吗?用铅笔写不行吗?”
“铅笔太容易被擦掉了,就是随便搓几下纸都能把字搓掉。”李泰早就想过用铅笔批奏章,但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防伪,太容易造假了。
“二哥,我其实是来给你送礼物的。”李治说着小脸微红,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声的说着:“就是很小很小的小玩意儿,你能保证不笑话我吗?”
李泰一听这话,赶紧把笔放到了笔架上,然后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他一遍,也没看出来他带了什么东西,看来是够小的。
李泰能指望他送自己什么?有这份心就足够感动的人了,于是他微微一笑:“你这话说的,好像二哥多没良心似的,你就是送我个草棍我都开心。”
李治腼腆的从右袖筒里摸出来一段小竹管,长约两拳,有小指粗细,他左手攥着小竹管往前一抻:“这个你喜欢吗?”
“呃”李泰没看出来这是啥,真跟草根差不多,就是粗点。要是再粗点,还能做个笛子,这么细有啥用呢?
李泰盯着小竹管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疑惑的问道:“这是一个竹哨?”
“不是。”李治右手把竹管往起一拔,却原来竹管的另一端被削尖了,斜斜的尖茬正对着李泰的脸。
李泰惊得向后一闪,顿时心紧得像被铁箍住了一样,头皮“唰”的一下,发根都竖了起来。
看李泰脸都白了,李治眨眨天真的眼睛,问道:“二哥,你怎么了?”
“没事儿,你别拿那么尖的东西对着人,多不礼貌。”
李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满脸无辜的说道:“不是你自己把脸凑过来的吗?你自己胆子小、好奇心重,怨我?”
李泰当时哑口无言,确实是他自己凑上去看的,他就甩了个冷脸子哼了一声,伸手把竹管子抢了下来。
定睛一看这被削尖的断茬,不由得目瞪口呆,止不住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个不停,心底积压的情绪一瞬间把胸膛炸裂,宣泄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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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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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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