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疾未全平,欲专保养,诏军国机务并委皇太子决外。祭祀、表疏、胡客、兵马、宿卫,行鱼契给驿、授五品以上官及除解、决死罪皆以闻,馀并取皇太子处分。”
李世民说他的病没有完全好,他要专心保养身体,把军国机务全都交给皇太子处理。
当然了他也不能说啥都不干,当爹的哪能说把担子全撂儿子肩上?他也得负责一部分,他负责什么呢?
李世民就负责每年的大祭祀必须他站最前面,边关重臣的表章必须送他那儿去,外国使臣来了必须参拜他。
征调与宿卫换防、发放鱼符传符、任命五品以上官员以及拜官解职、处决死罪等,这些都必须上奏皇帝。
简单的说就是他名誉上还是皇帝,权力九成都给太子了,他就是个吉祥物,呃不,是大唐帝王形象代言人。
你们不是都不同意我退位吗?李世民这回明确表态,我不退位了,退权。
齐公公在上面高声宣读诏书,文武百官在下面面面相觑,皇帝不退位了,没什么可劝的,皇帝要退权,这事谁也管不着。
皇帝病了还不许保养一阵子吗?皇帝病了,大权不交给太子交给谁?这事心里再有意见,也不敢张嘴说出来。
李泰也惊讶地抬头向上看,老爹是真有招,看来老爹是真心要放权给自己的,自己又一次以小人之心度老爹之腹了。
既然你诚心给,那我就不推辞了,李泰等到诏书宣读完毕,大大方方地站出来,向上叩头谢恩。
李世民哈哈大笑地散了朝,大步流星、气宇轩昂地回了寝宫,还点名把几乎半朝的臣子都叫了过去。
李泰、李恪、李治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爹的背影。
装病这回事,像不像姑且不说,起码得有个装的过程吧?你这装的痕迹也太浅了点,一点没看出来装。
李世民下朝走出后殿门,顿时感觉天清地朗,连喘口气都格外的痛快,他笑哈哈地看着满屋子的老兄弟:“朕老了,你们也都不年轻了。”
李世民如同春风一般温柔的话语,说得人心尖上瞬间结了一层薄冰,这话怎么听起来冷嗖嗖的?
你退休了,我们就得跟着退休吗?退不退自己看着办,皇帝这就算是旁敲侧击地给你提过醒了。
这个话茬自然是没人愿意接的,没人愿意退休,权力这东西一旦触碰过一次,就终生不想放手。
皇帝这么说了,大家心里也就有数了,聪明的人也就知道该给自己铺好后路了,不然的话能不能平稳后退就不一定了。
“陛下说的是,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李靖笑着接起了话茬,避免让皇帝冷场。
李靖敢接着说,他比皇帝退得还早呢,他闭门不出都四五年了,今天要不是皇帝下诏召他来上朝,他才不会起大早进宫呢。
李世民笑呵呵地看着李靖,说道:“听说卫国公有数月不曾出过家门了,你也不说出来走走,在家闲着有什么乐趣吗?”
“在家倒也不曾闲着,整理了几卷兵书,正是乐在其中,丝毫不觉烦闷。”
李靖真是打配合战的好伙伴,皇帝在这儿劝大家退休,他就说在家挺有意思的,李世民赶紧趁热打铁。
“是啊,打了多半辈子的仗,是该总结总结,你以后多来宫里坐坐,咱们多聊聊以前的战事。”
“陛下不嫌烦,我自当常来。”
李靖话音刚落,长孙无忌就不耐烦地嚷了句:“让你们说的跟老掉牙、走不动了似的,怎么就老了?刚东征回来,一下子就老了?”蜀南文学
长孙无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别说顺着他们说,就是听都听不下去了,要么咱们商量点正事,要么闲聊点纯风花雪月的。
谁也不是来听你们说相声的,这借东说西是怕谁听明白了,还是怕谁听不懂呢?
尽管长孙无忌的脸色很难看,李世民一点也没生气,笑呵呵地对着李靖说道:“辅机提起东征,好不让人郁闷。朕率举国之兵力,攻打高句丽那么个弹丸之地,居然不能全克,你说这是什么原因呢?”
李靖轻笑一声,这话问得真蹊跷,东征的事问得着我吗?满屋子跟你东征的人,你一个也不问,偏来问我,我去了吗?
李靖直接把球给传了出去,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道:“此事道宗可解陛下疑惑。”
虽然李靖一直都闭门不出,但是东征的事他还是知道不少,关于打仗的事,他是非常感兴趣的。
皇帝这话问的明显是对长孙无忌不满意,李靖很清楚东征没有取得完全性的胜利,根本原因就是长孙无忌的打法太保守了。
长孙无忌在辽东根本就放不开,他心里就一个目标,那就是把皇帝全须全尾毫发无损地带回长安,至于战争的胜与负都是不重要的。
李靖更清楚长孙无忌和李道宗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得罪长孙无忌的话是李道宗愿意说的,而自己没必要卷进去,得罪任何人都犯不上。
李道宗正憋着想找个机会好好说说这个事呢,如果不是长孙无忌硬拦着,就不会采取堆土山那么笨拙的方法去破城,也就不会出现土山坍塌而守将擅离的事故。
就因为土山事件的失利,李道宗立下的功劳都被抹得不剩什么了,心里的这份愤懑,始终没有机会发泄出来。
李道宗赶紧详详细细、一条一款地说起当初在辽东驻骅山的时节,自己多次提出要取道平壤,多次提出以奇兵制胜的方略,而最终都因皇帝偏听偏信长孙司徒的话而作罢。
李世民就听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等到他啰啰嗦嗦地说完了,李世民连连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哎哟,当时匆匆,吾不忆也。”
李世民说完转过头看着长孙无忌笑道:“我说老了,你还不服老,这么几天的事,我竟然都想不起来了。”
长孙无忌气得脸色铁青,只好扯了扯僵硬的脸皮,干干地陪了几声假笑,愣是什么话也没说。
这事更不好搭茬,你说你记得清楚,那你说说为什么东征没有把高句丽灭国,是不是因为你?
你说你也记不起来了,正好证明大家都老了,都该盖一个统一养老的敬老院了。
气氛忽然间变得有些微妙,莫名的有点尴尬,这时陈文推门走了进来,他躬着个身子,倒腾着小碎步,径直来到皇帝面前:“吴王殿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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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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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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