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仿佛与市中心的高楼大厦,现代繁华格格不入。
踏进这家餐厅,走一步,转一方,好似穿越到了民国时期,满眼的民国缩影,于古朴、厚重、高雅于一体。
“左琴右书”的雅间内,夕阳透着落地木窗倾泻,照在墙面上民国时期的老照片上,一旁的留声机里正在低声放着温柔的歌曲,古朴的书案上放着几本泛黄的书籍。
圆桌旁,坐着四老一少。
席家二老对视一眼,席耀光头发花白,精神倒是可以,但此刻脸色臭臭的。
席母只能陪着笑脸,对比自己年轻不少的曾家夫妻解释道:“实在抱歉,曾教授,老席还在生我家那臭小子的气呢。”
“虽说这婚事,是老一辈的人定下来的,抗战时期……两家没能结成秦晋之好,是一大遗憾。但,我和老席都对小初满意得不得了。”席夫人目光柔和地看向曾家二老旁边,规规矩矩坐着的小姑娘,态度诚恳道:“虽然,小初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我们是初次见面,但是,阿姨真的非常喜欢你。”
席耀光的怒气渐消,看向曾家小姑娘的眼神,带着几分怀念,似是在透过她看什么人——实在是因为,眼前这位,长得实在太像家里那些肖像画上的少女了。
当年,他哥驾驶飞机,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他才7岁,但已有了记忆。
他听到士兵向他爸报告说,战斗机在撞上的瞬间,炸成了一个大火球,他哥尸骨无存,他爸沉默许久之后,抹着眼泪,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终究还是去找小初了,从小就爱追着她跑,这次也不例外。”
他从小就知道,他哥有个非常非常喜欢的女孩。他的书房,不让任何人踏入,因为那里挂满了一个少女的肖像画,都是他哥亲手画的。
但他却没见过那个女孩。
哥哥死后,爸爸打开了他哥书房的门,将两人的照片放到了一处,并且告诉他,他以前是见过那位大姐姐的,在他很小的时候,那个叫小初的大姐姐还抱过他,后来,她去了国外留学,一去就是四年。
回国后,他还没机会见到她,她人就已经没了。
他曾问过爸爸,那个大姐姐是怎么死的?
爸爸只感慨道:“如果没有她,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富国强兵,人间安康。”
当时,他似懂非懂。
爸爸临终前,握着他的手叮嘱,曾席两家原是有婚约的,但是,在那个年代,没能如愿。他曾经和曾家当家、小初的父亲曾慎之定下后世婚约,如果后世子孙之中,有年龄相当的子孙,愿结为姻亲,以弥补曾席两家的缺憾。
席耀光一直记得这个婚约,但是,曾老爷子当时仅有曾繁初一个女儿,直到曾繁初死后的第五年,才从曾家旁系过继了一个新生儿,那个人就是现在坐在他对面的曾和平,曾教授。
联姻的事,在他和曾和平这一代没能如愿。
到了他的儿子这一代,他连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二十二,二儿子二十,小女儿也十五岁了,曾家子嗣艰难,曾和平婚后几年,一直没生娃。
他愁啊!再这么下去,他这一辈,是看不到曾席两家联姻了。就算现在曾和平夫妻生娃了,他最小的儿子都二十了,小女儿也十五了,怎么看,都不能如愿。
没想到,在他五十二岁那年,四十六岁的老妻竟然又怀孕了!
高兴过后,席耀光又有了顾虑,老妻这个年纪再度怀孕,担心她身体各方面都撑不住。最后还是老妻努力说服自己,不要过于担心,她的身体没问题,她是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的。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了小儿子席朔。
而两年后,曾家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曾夫人怀孕了,如愿生下一女。
据说当时,已经年过古稀的曾慎之曾叔叔颤巍巍地从曾家儿媳怀里接过女娃,眼眶含泪,连连感慨,小孙女简直长得和当初的小初一模一样,取名曾繁初。
也许对他而言,这就是小初的延续。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席耀光接起电话,眉头越皱越紧,等挂了电话,脸色变得异常难堪。
“怎么了?”席母心里咯噔了下,意识到怕又是臭小子那出了什么岔子。
席耀光没有理会,只是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孩,眼神复杂。
席耀光满怀愧疚地看向曾和平道:“曾老弟,我比你年长不少,我就托大,自称兄长了。”
曾和平温文尔雅,一派书卷气,气质出众。
他面带微笑道:“老哥,不必客气,你我两家本就颇具渊源。”
“既如此,那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席耀光道,“我大儿子,身居要位,二儿子也有小有一番成就,可年纪却是对不上,只剩下这个小儿子。”
“原本,我也觉得这个小儿子还行,可是……”
席母推了推他,“你说这个做什么?”
席耀光眉头紧锁,微微提高嗓门道:“总要让曾老弟知道的,这个臭小子叛逆得很,连他亲爹的话都不听,让他来相亲,他呢?他宁愿跑国外去执行任务,也不愿意过来!这个任务就非他不可么?并不是。他的名字压根就不在名单上,是他非要顶替受伤的队员前去的。”
席母为难地看了眼对面的曾家夫妇,解释道:“席朔是出任务了,但是今天回来,这也是我们家推后两次见面的原因,并不是有意怠慢……我和老席今天前来,也是厚着脸皮来的,这一次次的,因为这个臭小子,让你家受委屈了。”
曾和平倒还好,脾气一贯的好,但是曾夫人也有些不乐意了,本来因为相亲的事,女方被男方改期了两次,她心里就已经很不爽了。
是她家宝贝闺女见不得人,还是不够优秀?
他席家莫不是以为家大业大,席家老大和老二,就连女婿都在军政部门身居要位,就瞧不上他曾家了?
那正好,她还不稀罕了!
她闺女这相貌,这学历,这脾气秉性,要什么样的男娃子没有?
只怕追她闺女的队伍,得从重京城排到京市。
要不是,爹临死前,一直记挂着和席家的婚事,她才不想让小初嫁入席家,席家的门第太高,曾家到这一代,老曾已经彻底脱离了部队。
她就小初一个女儿,万一,万一婚后席家人要是欺负她的小初,他们找哪说理去啊。
“既然席朔不想相亲,对这门亲事这么排斥,那我们做大人的,当然不好强行将两人绑在一起,老一辈的心思是好的,但现在早就不是旧社会了,婚姻自由了。你家席朔有选择伴侣的权利,我家小初当然也有。”
“舒欣!”曾和平轻声呵斥曾母。
但席耀光明白,曾和平其实是一样的意思,如果真的想阻断他妻子的话,早就出口了,偏偏等她把话说完才阻止。
这也可以理解。
谁家的闺女不是宝?更何况,他早就打听过了,小初非常优秀,国内顶尖大学毕业,又赴国外留学,如今学成归来,进入国家机密研究所工作。んτΤΡS://Www.sndswx.com/
年轻、漂亮、聪明、机敏。
这么好的小姑娘,竟然被他们家放了两次鸽子,任谁都会心中不平,还想人家家长给你好脸色?
席耀光来之前,就知道,这顿晚宴是赔罪宴,也没指望曾家父母能有好脸色,恨只恨自家那个臭小子,翅膀硬了,根本不听指挥。
歉一定要道的,话也得说清楚。
“小初,是我家那个臭小子配不上你,是叔叔阿姨没把他教好,让你受委屈了。”
等到曾和平夫妇反应过来,席耀光已经郑重其事地站起身,冲着曾繁初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个躬。
“万万使不得,小初是晚辈,怎么受的住老哥你这么大的礼!”曾和平也赶忙站起身相扶。
此刻,一直规矩的坐在一边的曾繁初就算想置身事外也做不到了。
相亲这事,本来对她而言,就觉得很离谱,有这时间,她还不如在实验室加班。
但爸妈好说歹说,非让她来这一趟,其实不止一趟了,这已经是第三趟了,前两次快到了赴约的日子,就被告知对方又出任务了。
她知道,和她相亲的对象是席家的小儿子——那个代表华国代表队,参加过国家特种兵比赛,拿下五个单项第一,所在团队还获得了团体总冠军。
这些话,是她爸一直挂在嘴边念叨的,本意如何,她清楚得很,就是为了在她面前,给他增加点印象分。
事实上,在他前两次爽约之前,她确实对他抱有一定的期待,他也就是占着军人的身份了。毕竟,她从小就是听着爷爷说着她大姑姑的丰功伟绩长大的,她对国家、对军人都有着超高的好感度。
但是,现实证明,军人和军人也是有不同的。
就比如她的相亲对象。
当然,也不能排除人家其实早就有心仪的对象了,所以,找各种借口推掉相亲。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倒觉得,他可以被理解。
曾繁初款款站起身,不失礼貌地回了个礼,才道:“席叔叔言重了,感情的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旁人强求不得,就算他今天来了,也得要我俩合眼缘了才成。”
“第三次了,事不过三,既然三次都见不着面,那说明我们之间是真的没有缘分,叔叔阿姨不必自责,这本来就和你们无关。”
小姑娘越是这么大度,席家二老的心里就越不好受,你看看人家曾家把孩子教得多好,多通情达理,怎么就不能是自家儿媳妇呢?!
席家二老越想心里越难受。
曾繁初顺手给席家二老倒上了热茶,微笑得体道:“叔叔阿姨,席朔来不来,我们都得吃饭,这顿饭就当是叔叔阿姨欢迎我回国的接风宴,怎么样?”
“好,好。”席母立刻明白,这姑娘心思剔透,联系刚才老席接完电话后,就说的那段话,估计是猜到臭小子今天又来不了了。
曾繁初把茶杯递到席耀光身前,“叔叔——”
席耀光双手接过茶,“曾老弟,我有个不情之请,虽然婚事可能不成了……”那臭小子根本就不配!
“但是,小初这丫头,我实在喜欢得很,我想认小初做干女儿。”
曾家人愣在原地,还没晃过神。
席母被这么一提醒,眼前也豁然开朗,高兴地伸手去握曾繁初的手,脸上堆满了笑容:“这主意好,我第一眼看到小初,就觉得特别合眼缘。原本想着当儿媳妇,我是满心满眼的高兴。可惜,席朔那个坏东西不是个东西!”
“儿媳妇做不成,是那坏东西没福气,做女儿好!我巴不得有个这么个贴心的女儿了。”席母欢欢喜喜的,就是不知道人家父母什么想法,万一误以为他们只是想弥补婚事的缺憾,那就不好了。
“这……”曾家父母也为了难,这亲家变成干亲家,怎么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曾繁初还没来得及婉拒,席母已经顺着两者交握的双手,把手腕上一个成色非常好的手镯从自个手腕上,顺到了她的手腕上。
她着急想推脱,可偏偏那手镯戴上之后,却是难拿下来了。
等到一顿饭结束,她也没能把手镯拿下来,反而是席家二老已经把认干亲的宴席日期都已经敲定好了,曾家父母虽然觉得这事有点太快了,压根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但架不住席家二老的热情。
席耀光又比曾和平年长了十几岁,退休前一直都是身居高位,气势自是要比曾教授夫妇强大的。
之前是因为是席朔的婚事,席朔死活不同意,他没辙,倒不是心疼儿子,他真可以绑着他成婚,但那委屈了人姑娘家;现在认干亲,那是他们老两口的事,干席朔屁事,他们老两口就是喜欢人家宝贝闺女,想抢个闺女回来宠着。
这气势和效率立马就上去了。
等双方吃好喝好,走出饭店的时候,席耀光已经把酒席定在哪,多少桌,请什么人都想好了,而席母则一路上都拉着曾繁初的手,挽在她胳膊里,都没撒手,连曾母都只有往后靠的份。
直到曾繁初好不容易说要去停车场开车了,席母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收了回来。
目送曾家三口离开,席母感慨道:“老席,还是你聪明,曾家把女儿培养得很好,我们简直捡了个大便宜!”
“对了,老席,刚才那通电话是不是席朔打来的?”
“哼……”席耀光冷哼一声,“又晚了一步,让这小子给跑了,我的人没能把他抓回来。”
“不过这样也好,结亲家是结两家之好的,臭小子一点不省心,要是婚后委屈了小初,我们怎么对得起人曾家?这认了女儿,那就可以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我看他那张臭脸也看得够够的了,我们只管加倍对小初好就行。”
席耀光点点头:“还用得着你说?我还得亲自给小初找个如意郎君,绝对要比死小子强百倍的!”
“这个主意好!”席母一拍大腿,“咱们家也好久没热闹了,这样吧,趁着认女儿办宴席,让老大、老二、老三把军政中的适龄青年都叫来串串门,说不定就看对眼了,你说是不是?”
席耀光想了想道:“我看行。”
“那我回去就让老大他们去办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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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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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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