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跑到乔家洋行前面的小轿车旁,司机已经候在一旁。
昭颜似是想到什么,恨恨地转头对祝诚道,“去把黎荣廷给我提过来!”这时候,这西南军少帅的身份该死的好用!
还真必须得用他去兵工厂刷脸提货。
索性,不用祝诚去抓了,他们前脚出门,后脚他就跟了出来。
“上车。”昭颜打开车门,直接将人塞进了后座,对正要弯腰上车的司机道,“不用你,你现在去调集乔家所有的大卡车,还有力气大的劳力,越多越好,马上赶去城郊!”
“祝诚,你给他的车队带路,直接去城郊兵工厂装货。”
“是!”祝诚已经猜到二少奶奶需要他装什么了,立马精神抖擞行了个军礼,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
昭颜径直坐到驾驶位,一脚油门飞驰出去,直奔兵工厂。
港口发生那么大的事,消息传来,市中心的街道上也乱作了一团,百姓们纷纷往家里赶,路上看到黎耀廷,车子被拦了下来,他担心有危险,非要陪着两人一道。
三人抵达兵工厂。
“把这里的射程最远的大炮推出来,还有威力最猛的武器、手雷全部拿出来,弹药配上、管够。”
任启鸣了解她的性格,当然不会反驳她的命令,老外二人组正想试试自己研制的炮弹的威力,而且他们本来就是乔小姐高薪聘请来的,自然不会拒绝。
至于其他人,虽然没有见到大帅,但看到少帅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全当默认了乔小姐所为。
很快,各种新研制的火炮、高射炮被推了出来,附带足够的炮弹。
简单交代了几句,不等乔家的卡车赶到,昭颜和黎家两位,又赶往港口。
港口处,日本人的驱逐舰还在朝着两岸开炮,而西南军的军舰设施陈旧,根本没法与之抗衡。
昭颜等人赶到的时候,西南军已经有两艘从清廷时期继承而来的军舰,被打沉了,西南士兵死伤惨重,但另外三艘不屈不饶,依然呈现包围状,围拢日本人的巡洋舰和驱逐舰,试图阻止他们靠近港口,也不许他们就此逃离。
岸上已经征调了不少西南军士兵,紧急抢救伤员,送往就近医院。
高副官见到来人,赶紧上前汇报。
“少帅,二少奶奶,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你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躲吧。”
“现在什么情况?”黎荣廷眉头紧锁。
“弟兄们见到有两艘日本军舰驶入我西南地界内陆河,前去驱赶,没想到那两艘日本军舰突然发难,朝着我方军舰轰炸,当下就击沉了一艘,又径直向我港口驶来,日本人的巡洋舰不光发射炮弹,还有燃烧弹,两岸的民宅被击中,损毁严重,附近的百姓死的死,伤的伤。”
“我方第一时间派出四艘军舰支援,可是……”高副官一个大老爷们忍不住抹着眼泪道,“可是,打不过!真的打不过啊!又有一艘被击沉了。”
“他们军舰的灵活度要比我们高得多,他们一艘船上的火炮数量比我们的一倍还多,一起发射,我们每分钟一共能发二十几发炮弹,可是他们可以发200多发……我们的炮弹大多是穿心的实心弹,但是他们的炮弹,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杀伤力极大,只要被击中,就对船身造成巨大的损害。”
高副官哭得不成样子,“少帅,不是我西南军不中用,是对方的军舰太强了,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我方军舰上的兄弟们各个英勇地往前冲,然后军舰被击毁……看着那群畜生,往两岸无辜的百姓开火……”
如今,整个港口再不复往日的热闹,只有仿佛陷入地狱般的哀嚎声、大片的废墟,硝烟和血色。
昭颜看着满目疮痍,战火纷飞。
身边一个满脸血污的女人抱着一个没了生息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全然不顾自己也是伤痕累累;
不远处,一个老人正跪倒在地,双手往废墟中拼命扒拉着,口中喃喃,喊着的是他孩子还是他妻子的名字;
还有河面上漂浮的,到处是身穿西南士兵军装的尸体……
“轰——”又是一个炮弹,落在她身旁不远处,黎耀廷一个侧身,将她抱进怀里,用身体替她去抵挡。
“疏散人群!”黎荣廷命令下去。
直到离得远些了,黎耀廷才将人从怀里拉了出来,上下检查:“你没事吧?你先回去,我和大哥留在这,大哥指挥,我可以搭把手。祝诚,你送二少奶奶先回去,回公司,或者回大帅府,都可以。”
“二少奶奶……”祝诚担心地唤道。
昭颜面无表情,冷静到可怕。
“祝诚,你去,去把监狱里那些日本人给我统统带来!”
黎荣廷眼神微动,张了张嘴,最终没发出声来。
“那些日本商人?”
“对,全部,不管男女老少,全部给我抓过来。”昭颜恨恨地看着日本人的巡洋舰和驱逐舰。
他们把炮口对着了西南地界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西南军的海军为了抵挡他们继续靠近港口,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依然在对方强大的火力攻击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西南军的士兵们没有丝毫的退缩。
他们知道,如果他们退了,死的就是他西南的百姓,他们的兄弟姐妹们,父母叔伯们。
巡洋舰上,小泽八郎不屑地瞟了眼另外三艘中国军舰,说道:“大佐,中国这个也能称之为军舰?防御性不行,攻击性也不行,根本不配成为我们的对手。”
被称之为大佐的藤森信,是该巡洋舰舰长。他们船上,外加另一艘驱逐舰上的士兵,近两千人,本是奉命前往支援东南战场陈桐的海上第一特遣队,途径西南地界,不过是借道而行,没想到竟然被中国人给拦下。
他们在中国这么久,横行霸道惯了,哪里把中国军队放在眼里,当下就像戏耍一样,先假装听话,等中国的军舰靠近时,他们突然拿机枪近距离扫射上前的士兵。
直到把人打得血肉模糊,应声落入河中,一群披着人皮的狼哈哈大笑。
看见港口慌乱的人群,他们突然想到了个更刺激的项目——直接将炮口对准了岸上。
一阵轰炸下去,房屋塌了,四处着火,岸上到处是受伤的人群,哭喊声不绝于耳,他们远远地看去,刚才还繁华热闹的港口,如今变成了人间炼狱。
他们脸上越发得意,血液里的暴力因子越发激荡!接连发了数百发炮弹,打得尽兴了,想起办正事要紧,往东南方向驶去时,发现他们走不了了。
河面上一下子多了四艘舰艇,对其展开包抄围攻。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确占上风,因为他们军舰和装备先进的缘故,可渐渐的,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虽然对方装备不如他们,但是难缠得很!
他们的巡洋舰和驱逐舰速度是快,打完想跑,被及时赶来的军舰挡住了去路。他们还想朝岸边开炮,但那几艘军舰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还是挡在了前头。
就这样,在藤森信的授意下,他们又轰掉了对方一艘军舰。
眼见士兵越来越多,往港口聚集,藤森信不想多做停留,做出了强行撤退的命令。
但,显然这次,他们的打算落空了。
此时,港口处开来了好些辆大卡车,从卡车上推下来了一台台重型炮,还有高射炮,一箱箱的炮弹被推了出来。
日本人的巡洋舰刚刚调转船头,妄想往相反方向突围,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围堵他们的三艘军舰上。突然,伴随一声巨响,船身剧烈地晃动了下。
紧接着,就是第二声,第三声炮弹在耳边炸开的声音,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藤森信惊慌地扶住船体,问向身旁的小泽八郎。
小泽八郎也好不到哪去,刚才被那剧烈的震动震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这会儿拿着望远镜往炮弹发射来的方向看去。
越看,两只眼睛都瞪圆了,眼底浮现出惊涛骇浪。
“大佐,是中国人的高射炮和海岸炮!有两架已经就位,刚才袭击我们的,就是这两台火炮。还有的,正不断被推到了岸边,一整排火炮的炮口都对准了我们。”蜀南文学
“高射炮、海岸炮?这帮土军阀,哪来的海岸炮?而且,我们的军舰现在距离岸边,也有不近的距离,就凭中国人的海岸炮,怎么可能能命中,有这么大的威力,还造成船体的损害。”藤森信质疑道。
据他所知,别说这些土军阀的装备落后,如果,北伐军没有苏联装备的支持,也不值一提。
只是,这回不用小泽八郎解释了,一个接一个的炮弹对准了这边发射,命中率极高,绝非偶然。
巡洋舰体积要比旁边的驱逐舰大些,也更稳一些,伴随炮弹的发射,船身震动得厉害,甲板上已经有一两处着火,更别提还不如它的驱逐舰。
驱逐舰上灭火的士兵,还没到着火点,就因为对方炮弹的袭击,船身颠簸,直接掉进了河面,被早就围堵在旁的中国军舰上的西南海军直接击毙。
藤森见此情形,已经顾不得去深究,为什么西南地界的军阀会有威慑力这么强的火炮。中国人的海岸炮,他们见过不少,一没有这么远的射程,二没有这么大的攻击力,三更没有这么高的命中率。
眼下,这伤亡程度,再继续下去,只会越发扩大。
该死的那三艘军舰,几乎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就是不让!将其团团围住,即便是鱼死网破。
“大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藤森信恨恨道,“往港口开,别管那三艘军舰,集中火力,把岸边的火炮都给炸掉!”
小泽八郎立刻领命,吩咐下去。
不消片刻,日本人的巡洋舰和驱逐舰的攻击对象都集中到了岸边一排的海岸炮上。
十几发炮弹轰过去,果不其然,就见岸边一阵慌乱,被击中的火炮多多少少都有些损伤,有的明显已经暂时失去了攻击能力。
藤森信对大日本帝国的炮弹是非常有信心的,这艘巡洋舰上所使用的炮弹,内部填充的是黄火药作为填充火药,威力极大,燃烧性强,甚至可以将钢铁烧弯,而且爆炸产生的黄色烟雾,也会阻扰岸上人的行动。
一开始,他们确实很高兴,但是等烟雾散去,小泽八郎再也笑不起来了,因为他通过望远镜看清了岸边整整齐齐地站着的几排人。
这些人有的西装革履,有的身穿和服,有男有女,穿着打扮都不俗。
他们围拢在海岸炮的周围,火炮就处在他们中间。
而之前被他们轰炸的海岸炮,确实有一两台被击中的,但是击中更多的是围靠在那海岸炮旁边的日本人!
“那是侨民!大佐!”小泽八郎心口一凉,那穿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中国人。
而且,如果是中国人,中国军人为什么还将这些人推到炮台前面送死?所以,那一定是他们本国侨民!
小泽八郎从望远镜中看到扑在死去的亲人身上哭泣,身穿和服的日本女人……
“停手!赶紧停手!”小泽八郎慌不择路地奔向巡洋舰上的火炮。
但是,岸上的高射炮、海岸炮却不会因为他的阻拦,而停止攻击,巡洋舰的火炮一停,岸上的高射炮射得越发欢快了。
昭颜面无表情地盯着河面,尽管,她完全看不清巡洋舰上的人,但不影响她想击沉它,让整船的日本鬼子为西南横死的百姓偿命。
身旁,被祝诚禁锢住的松本崎几番挣扎,想要掐死她,都被拦了下来。
当初,健康无恙的松本崎都不是昭颜的对手,更别提现在。
因为这几日,昭颜吩咐监狱里的特殊照顾,松本崎的脸被三角形烙铁毁了,手臂在那日被她打断之后,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还是耷拉着,估摸着就算现在给予治疗,也治不好了。
昭颜不得不承认,这个小日本的忍耐力确实很强,就这样,监狱里的刑具,都给他上了个遍,他依然顽强地活着。
“乔书媛!你竟然敢对我大日本的无辜子民下手!”松本崎目眦欲裂,刚才还好端端站在两个火炮距离的同胞,瞬间被轰炸的肢体横飞,断肢都飞到了他跟前。
昭颜轻嗤一声,声音轻柔:“你很惊讶,为什么要惊讶?当你们把炮火对准我中国百姓的时候,有想过会遭到报应么?”
“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好好看着吧,你日本军人是怎么做的。如果他们停手,就拿他们的死来祭奠我西南百姓和军人,如果他们不停手,你们这些人……”
昭颜扫视一圈,对其怒目而视的日本人,浑然不在意,“你们这些人都会死在本国军人的炮火之下,也不枉你们飘洋过海来到我中国的土地,处心积虑打入我内部,里应外合,你们也算死得其所,为国捐躯了。”
松本崎听清她所说的话,不可思议道:“乔书媛,你这个疯子,疯子!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么?大日本帝国不会放过你的!”
眼见她不为所动,松本崎又软了下来,“乔小姐!他们都是我国的子民,他们不是军人!你不能这么对待他们。”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十天的时间,驱除出西南界,不少日本人都老实离开了。但你们这些是非要留下来,死活不肯离开西南地界的,是何企图,用我说么?”
“既然赶都赶不走,那就把命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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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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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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