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瑶玉看着眼前活脱脱像是别人欠了他几十个亿的冰块脸,丝毫不加掩饰地冷嗤了一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鼎鼎有名的傅总。”
宗母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就知道自己女儿有状况,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好好说话。”
“没事,没事的,我就喜欢瑶玉这样性子直率的。”傅母赶紧打圆场,同时在底下轻轻扯了扯傅伯卿的衣角,示意他别太过分。
傅伯卿的脸色依旧严肃。
宗母也没往心里去,还以为傅伯卿天生如此,毕竟,她也有个一脸严肃,说话不怎么中听的儿子。
“早就听说令郎年轻有为,不要家里庇护,自创了娱乐公司,专注事业,如今已经做到娱乐圈数一数二的规模了。”
“妈,你听谁说的?造谣造得这么厉害!”宗瑶玉打断道,“自创娱乐公司不假,要不要家里庇护,我不知道,但是年轻有为,专注事业,这个有待商榷。什么娱乐圈数一数二规模,这完全就是子虚乌有。”
“你这孩子!”宗母瞪了她一眼。
宗瑶玉站起身道,“傅伯卿,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我的id号是‘招摇过市’,别的我就不说了,赶紧回去安慰你的谎话精吧,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我不回收垃圾。”
侧过身,拉着自家老妈就走。
“哎,哎……瑶玉……”宗母哪里是宗瑶玉的对手,直接被拉走了。
等回到家,宗瑶玉把傅伯卿干的那点破事一吐露,宗母脸色难看,极力压制怒火,“傅家也太欺负人了!把我宗家的女儿当什么了,还有金太太也是,什么渣男都敢介绍给我女儿。”
“就是就是!”宗瑶玉连连点头,“妈,他们就是仗着你不看娱乐新闻的,不了解情况,才敢这么骗你。”
宗母摇摇头,“也不是哦,我最近迷上了一个偶像哦。”
宗瑶玉眨眨眼,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宗母兴致勃勃地和她分享自己偶像,点开手机里收藏的视频,眼底放着光道,“你看,这小姑娘,叫虞宁,看,看她跳的,很厉害,是不是?”
“都是跳古典舞的,你跳得那是什么?你在跳大神,人家跳的这才叫舞蹈!”亲妈吐槽起来很致命。
“这才是我梦想中的女儿啊——聪明、漂亮、乖巧听话、舞又跳得好,真是越看越喜欢。”宗母连连点头。
这要是她妈夸的是别人,宗瑶玉是铁定要反击的,你就看了她两期舞蹈,你就看出来她聪明、乖巧听话了?
但这也是她偶像啊!
只能说她们是亲娘俩,喜欢的人都一样。
说到自家偶像的优点,宗瑶玉可就不困了,拉着她亲妈开始科普,从虞宁的身世,如何自立自强考上舞蹈学院,又因为意外,腿伤退学,进入娱乐圈,遭遇傅渣男和阮棠诬陷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听的宗母连连叹息:“这就是没个娘家和兄弟姐妹替她撑腰啊,可怜了这孩子。”
但听到宗瑶玉说,上周虞宁还来家里做腿伤检查时,眼睛都亮了。
“你哥同意了?”
“嗯,同意了啊。”宗瑶玉点头,拍拍胸脯道,“我出马,他能不同意?”
宗母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你有这么大的面子?你别忘了,他的实验室,平时可是谁都不让进的,包括你。”
宗瑶玉话卡在喉间,难怪她总觉得,好像有事情不太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原来在这里。
娘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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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的拍摄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摄影棚里,祁导对于眼前这幕,已经见怪不怪了,有种想装死的念头。这晋王刘毓和颜兮的对手戏,拍得他想死一死。
这陆寰的心思就差没写在脸上了,现在,剧组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打虞宁的主意,带资进组什么的,就是冲着人虞宁来的。
虞宁不在片场地时候,他和男主女主的对手戏,拍得尤其顺利,角色把握也非常到位,把一个心思难料,野心勃勃的禁欲系王爷形象,演绎得入木三分。
但只要虞宁一来到片场,画风就变了。
没轮到虞宁的戏份的时候,她坐在角落的小马扎上背着台词,陆寰就乖乖地坐在不远处,眼巴巴地望着,简直比望妻石还专注。
轮到虞宁和他的对手戏时,总要拍好几遍,才差强人意。
“action——”
大殿之中,女子一身红色舞裙,容貌倾城,翩然起舞,惊艳四座。
青丝红裳,水袖善舞,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不仅是皇帝刘赫,在场所有文武百官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殿中之人身上。
祁导是知道虞宁擅长跳舞的,他本来也是惊叹于她在《一舞封神》节目里的出彩表现,才认识虞宁,有了邀请她来剧组拍摄的机缘。
可亲临现场看和电视里看,又有明显区别。
这一颦一笑,一步一舞,都撩人心弦,让人心神摇曳。
直到跳完,连祁导都忘了喊卡,直到她跳完了,顺势退下后,众人才晃过神来。
“就是要这种效果!就是这样的,九州第一美人可不单单只有容貌,还有她勾人的眼神和高潮的舞步。”祁导拍手道。
陆寰看着一众人等的目光都停留在虞宁身上,心中又酸又涩。
这些天的拍摄,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虽然,他可以见到虞宁,可她却从来不搭理他,视他为空气,她就是对待不认识的剧组人员,都比对他好,都可以给予一个大大的微笑,偏偏对他不行。
每次拍摄的时候,对上她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明眸,他龌龊的心思无所遁形。
剧里要演出他对颜兮的绝情和利用,可现实中,他只想加倍补偿虞宁,他做不到对虞宁的绝情和利用。
看到她和饰演刘赫的男主有对手戏,他是压抑了无数的冲动,才没有将她当场拉走。
但是,事后,他又追加了一笔投资,直接要求导演改戏——把虞宁和刘赫之间的亲密戏,全部删掉。即便最大尺度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也被要求删得干干净净。
虞宁知道,但并不干涉,即便陆寰不这么做,她也想和导演交涉下的,毕竟剧中的刘赫对颜兮是逢场作戏,是他给女主周若涵立的挡箭牌,他们之间完全没必要拍什么亲密戏。而饰演刘赫的那位男主看她的眼神,带着太多情色,她极不喜欢。
虞宁的戏份拍得很快,主要是祁导考虑到《一舞封神》马上要进入第三阶段和第四阶段决赛了,排练时间肯定很紧张,打算先拍虞宁的戏份,好给她腾出时间来训练。
这姑娘绝对是夺冠热门。
这几天,集中拍虞宁的戏份,约莫两三天,就能完成,赶在《一舞封神》第三阶段虞宁出场前,完成她的戏份拍摄。
这两天,陆寰和虞宁的对手戏,虽然拍得依然不是很理想,但好在祁导已经降低了要求,甚至都开始不负责任地想,就让观众们自己去理解吧,要是理解成刘毓心底里,其实是对颜兮有感情的也好,至少对颜兮也不算太残忍。
等到了第三天,拍摄虞宁最后一场戏——男女主终于一路磕磕碰碰,从互看不顺眼,到相互吸引,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女主光明正大地从幕后走到人前,登上皇后之位,之前的挡箭牌虞宁也就没有了作用。
她被皇帝刘赫一道圣旨,戳破她晋王府奸细的身份,贬入冷宫。
在那里,时不时地有一些妃子前来磋磨她,谁让她曾经受尽皇帝“宠爱”呢。但最难以忍受的是缺衣少食,和帝后对她的特别“优待”。
她已经咳嗽了大半个月了,从一开始的浑身发冷,到发热到迷迷糊糊,有好几次,半夜醒来,她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她还活着。
到了第二天,依然会被宫女粗暴地叫起来,不让她再睡了,因为又有什么皇后、妃子的要见她。
她们见她的理由千奇百怪,皇后是饱含同情和怜悯的眼神,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妃子们是冷嘲热讽,甚至有时候会找个借口,对她施以刑罚,见她狼狈地倒在地上,才满意地离开……
她一直没死,因为她相信,王爷会来救她的。
她躺在那铺着发霉床单的木板床上,两眼直愣愣地透过半开着的窗户,看向窗外,口中喃喃道:“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但愿来世,与君陌路,再不相见。”
手臂倏然落下,两滴泪珠自眼角落下,她双眼慢慢闭上,没有了呼吸。
她一直在坚持,在等待,等待他那个接她出宫的承诺……一直到临死前的片刻,才幡然悔悟,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只是,她不知道,那个她一直等候的人,早就忘了她,为了另一个女人,放下家仇,放下江山,做一个闲云野鹤的人去了。
只有她,还在傻傻地等待……
陆寰怔怔地看着她绝望的模样,眼底的光彩渐渐淡去,然后缓缓闭上双眼,他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有种窒息的感觉。
当初,她被绑到西郊仓库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无助,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把满腔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只有他能救她……
但是,等来等去,也没有等到他的出现,就像现在一样,她终究没有等到刘毓。
剧里,颜兮在绝望中死去。
那剧外呢?陆寰此刻,生生地感受到她当时的那份痛苦。
直到片场的工作人员,两个小姑娘边哭,边低声骂出了声:“傻x的刘毓,他是眼瞎了么?好想弄死他,他是怎么忍心的!”
祁导才喊了声:“卡——好了好了,我们虞宁的戏份,杀青了!”
“谢谢导演。”虞宁起身,冲他弯了下腰。
“别!是我该感谢你,谢谢你,完美诠释了我心目中颜兮的形象。”祁导摆手,“对了,你今晚可别走了啊!剧组人员可都舍不得你这个大美人呢,非让我做东,给你办个告别会!今晚,大家吃好喝好玩好!虽然戏里,你是炮灰,但今晚这个告别会,你可是主角,不能走!”
“好。”
拍摄结束后,虞宁刚回到休息室,门就被敲响了。
不用说,虞宁也猜到了来人是谁,今晚是她留在剧组的最后一晚。
关上门,房间里只有她和陆寰。
“宁宁,对不起,我知道说这个,显得苍白无力。但我还是想跟你解释下,我当时接到电话,是真的要赶去救你的,是阮棠骗了我,她跟我说她心口疼得厉害……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放下她不管,所以我先把她送去了医院。”
“后来,她说她害怕,让我陪她一会,就一会,只要等她父母赶到医院就好……”谁知道,等联系上她爸妈,并赶到医院时,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
“我那天后来,有赶去西郊仓库的,只是等我到那里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我发了疯地找你,可是哪里都没有。”
虞宁轻轻扯了扯唇角:“是没有啊,因为那时候,我已经自己逃出来了。”
“你好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够从三个壮汉手里逃出来啊?要知道,即便是你,对上他们三个,也很难有胜算。”
陆寰本能想要摇头,他觉得真相可能让他痛不欲生,但他还是想听她当时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们让我打电话给你,我努力捂着嘴,不发出声音,因为我怕你打不过他们,我怕你受伤。但是,后来你还是知道了,你说你会来救我,让我不要害怕,我当时真的就忘记了害怕,只要有你在,我不怕。”
“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你始终没有出现,那些人再打电话过去时,是阮棠接的,她说你走不开,她生病了,这会儿你正在和她的父母交谈。”
“我没有接到电话,我根本不知道这事!”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不重要了,从你放下我,先送阮棠去医院开始,又放不下她,在医院陪着她等她父母开始,你已经放弃我了。”
“宁宁,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她救过我,我想还她一条命!”
虞宁径自说道,“那些人见我威胁不到你,就开始奚落我,然后慢慢的,变成了动手动脚,他们有人开始摸我的脸,摸我的手臂,撕扯我的裤子……”
“不要说了,宁宁,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我拼命反抗,他们就打我,一个接一个的耳光,使劲掰开我的腿。”
“宁宁……”陆寰踉跄好几步,身体撞到桌角才停下来,他俯着桌角,努力稳住身体,才不至于跌倒。
“你哭什么?”虞宁笑得云淡风轻,“人在绝望的时候,潜能是无限的,我最终还是拼尽全力,挣脱开了手上的绳子,仗着腿上有力气将人踹倒了,像我这样,无父无母,杂草一样生长的女孩儿,挨几下打不碍事的,我最后,不还是逃出来了吗?”
“只不过就是脸颊被打肿了,一周才渐渐消退;还有右腿血肉模糊了,膝盖受伤了,被医生诊断,以后再不能跳舞了;哦,对了,还有我的脚底,都是交错的伤疤,那是因为那天逃跑时,我慌不择路跑丢了鞋子,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都是伤口,现在虽然好了,但痕迹还在,你要不要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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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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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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