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回到公寓,刚打开门,就察觉到不对劲。
她睨了眼沙发上的两人,背过身,磨磨蹭蹭地换上家居拖鞋,把包挂好。
走到两人面前,语带嘲讽道:“我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谁都可以进这个房子。也对,这本就是公司安排给我,暂时居住的,并不属于我。”
姜宽面上尴尬,“虞宁,是傅总告诉了我们门锁的密码,让我们来找你的。”
相比较姜宽还面带些歉意,另一位,傅伯卿的秘书关旭则要严肃很多,丝毫不受她话里意思的影响。
一板一眼,神情倨傲道:“虞小姐,傅总吩咐,让你按照他说的去做,好处自是不会少了你的。”
关旭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不动产证,一把豪车钥匙,还有一张支票。
虞宁扫了眼桌上的东西,轻笑一声,“有车有房有支票,傅总真是大方,就是不知道要我照做,做什么?”
关旭皱了皱眉头,眼底难掩厌恶,正色道:“虞小姐,你不要明知故问,傅总是让你在媒体面前承认:你们没有交往过,这两年,是你一直在纠缠傅总,在明知他与阮小姐是情侣关系的情况下,而傅总从没有给过你任何回应,傅总自始至终爱的人只有阮小姐一人。”
“呵……关秘书,我不知道你对我哪来那么大的仇恨心理,从我两年前第一次出现在傅伯卿面前,你似乎就对我抱有敌意。”
“是不是我单方面纠缠傅伯卿,我和傅伯卿交往前,他是不是单身,身为他私人秘书的你,心里最清楚。”
“敢问,你是怎么有脸做到的?做到理所当然、义正言辞地要求我认下不该是我的罪状,还能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难道我不应该是那个最委屈的人么?”
“你!”关旭脸上动了怒,基本的和平相处也维持不下去了,“像你这种女人,有什么真心可言。”
“我的真心是对人的,不是对畜生的。”
关旭被气得蹭得站起身,姜宽连忙伸手拦住,生怕他动怒,把人给揍了,额头上冷汗淋漓,乖乖,虞宁这小丫头,几天不见,嘴皮子怎么变得这么溜了。
真能把人给气死。
“哼,就让你逞一时口舌之快,千万别后悔!”关旭眸光沉沉道,“别忘了,你的合约还在时华名下。今天,你要是不乖乖照做,明天,房子车子存款可都不一定有了,而你一样会身败名裂。”关旭面色阴沉道。
“虞宁……”姜宽眼看情况不好,刚要开口,就被她厉声打断。
“宽哥,看在你照顾了我两年的份上,你最好别说话,要不然,我怕我忍不住牵连上你。”
那一眼瞥过来,愣是把姜宽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汗颜,他好歹在业界还是小有名气的,见识过不少大场面,刚刚小丫头轻描淡写那一眼,杀伤力极强,他竟不敢辩驳半句。
虞宁上前两步,走到关旭面前,直视他的目光,压低了声音道:“不过就是傅伯卿身边的一条狗,狗仗人势,真是被你诠释得淋漓尽致。”
“虞宁!”咬牙切齿。
她站直了身体,双手环胸,气定神闲道:“怎么,还想打我?来,你试试。”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正当防卫。
这小妮子是真不怕啊!
没瞧见这位关秘书已经被气得脸都红了么?处于暴走边缘。
姜宽赶紧站出来作和事佬,“关秘书,关秘书,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她是被气糊涂了,口不择言,谁遭遇这事,都得疯!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实情么?”
“虞宁就是性子直,受不得冤枉,你都不知道眼下网上那些喷子们骂得有多难听。这事……我们虞宁一旦认下这事,可就前途尽毁了,你让她好好想想,行不?”
关旭冷哼一声:“虞宁,既然你不识抬举,我想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本来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我和你谈什么?你算什么玩意,狗腿子。”
“想谈叫傅伯卿亲自过来。”
“你!”关旭觉得他的好耐心已然告罄,这女人不是一般的恶劣,难为她一直以来,隐藏得这么好,装得无辜且柔弱。
“哦,对了,我刚说错了,傅伯卿也不用来找我谈,他那装得一脸深情的模样,我有点倒胃口,我给你张名片。”虞宁直接把从戚文青那接过的名片递给了关旭。
“不要光欺负像我这样毫无背景、任你们捏扁搓圆的女孩子。他想谈,就找实力相当的谈,这是我律师的联系方式。”
姜宽自认平时脾气算不得好,但眼下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主要是虞宁表现得太强势,完全不似往常那个沉默寡言、好说话的小姑娘。
等到把关旭气走,虞宁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没事人一样。
姜宽见她头都不抬一下,认真专注的模样,他有些好奇,“虞宁,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傅总那没有达到目的,不会善罢甘休的。”
虞宁抬眸,看傻子一样地看向他,“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宽哥对她有同情但不多,利益面前,她理解。
姜宽摸了摸鼻子,他不就是和关旭一道来了么?那也是傅总安排的,大老板安排,他也没办法。
“我不让你难做,你也别问了。”
等姜宽回去后,虞宁拨通了戚文青的电话。
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肯定的答复:“虞宁,你刚发过来的这段录音虽然是偷录的,但是没有侵害到他人合法权益,也没有违反法律禁止性规定,能被作为证据使用。”这么省心的当事人到哪找啊。
“好的,我知道了。”
刚进门,见到那两尊大佛坐在她家沙发上,她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趁着摸摸索索地背过身换鞋、挂包的工夫,悄悄把手机录音打开,又故意走到关旭面前晃荡。
她明知故问关旭,傅伯卿需要她做什么。
在关旭看来是她在装傻,不愿面对事实,实际上,她是想让录音内容更完整。
至于关旭为什么敢这么口不择言,他以为他先发制人,提前到她的住所,检查过没有监控设备,带了录音屏蔽器就好了?
小系统是用来干嘛的?
就算它再无能,干扰屏蔽器,让屏蔽器失灵,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段录音,我复制了很多份,放在了不同的地方,包括今天给你的证据也一样。”
戚文青立马就听出她话中意思了。
她这是谁都没相信,包括他在内。
虽然不被当事人信任的滋味不太好,但戚文青表示可以理解。因为对方是傅伯卿——傅氏太子爷,傅家是房地产界的大佬,他毕业于海外名校,之后独自创立了时华娱乐,凭借自己的本事,混得风生水起。
富二代中,算是很有出息的了,经常被人拿来与自家不成器的子孙作比较,比如宗家兄妹。
宗家的中凯恒业属于以纺织为主,多业发展的特大型综合企业集团,稳定国内前十,地位和同在h市傅氏集团不相上下,宗家这一辈有一子一女,但都是另类。
宗蔺热衷医学,宗瑶玉沉浸舞蹈专业。
宗董事长的苦,谁人知,都快到退休年龄了,家里产业竟然无人继承,接班人呢?
一个接班人在玩手术刀,另一个接班人在排练舞蹈。
于是,傅伯卿作为别人家的孩子,总是被时时提起。
戚文青并不知道宗蔺其实并不知道虞宁的身份,也不知道这事和傅伯卿有牵连,他还以为,这小子终于会玩腹黑了!
难怪让他免费也要替虞宁打官司,是想打下傅伯卿的脸。
说什么会跟自家老爹说一声,他这单的律师费挂在公司帐上,原来是为了明晃晃地给他爹没脸,要知道宗董事长可是最常把夸奖傅家那位的人。
——你看,这就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有为青年,人品堪忧。
戚文青脑补了一大堆,完全没想过宗蔺不知情。
关旭还没到家,就被傅伯卿一通电话叫回了傅家老宅。
书房内,傅伯卿顺手抄起手边的一叠文件,直接扔下他,“我让你办的事呢?”
“虞宁不愿意。”关旭把包里的车钥匙、房产证和支票放在了桌上。
“是她愿不愿意的事么?蠢货,你被她录音了。”傅伯卿气不打一处来,他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非要派他跑一趟?不就是防着这招。
他临行前,还提醒关旭了,不要留任何证据。他倒好,人还没到家,虞宁的电话就打到了他手机上。
二话不说,播放一段录音——她和关旭之间的对话。
“这不可能!我包里有录音干扰器,我调试过,傅总,我……”
“你闭嘴!”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虞宁聪明,真是低估她了。
关旭暗恨自己疏忽了,“傅总,这是临走前,虞宁递给我的,说是她请的律师,让我们跟律师谈。”
傅伯卿拿起名片看了下——戚文青,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傅总,虞宁到底想干嘛?她敢和傅氏叫板么?”
“她想解约。”傅伯卿揉了揉额头,他不是不想解约,棠棠是个小醋精,不希望虞宁继续留在时华,但是,没给棠棠正名之前,他还不能放她走。
如今,她在时华,他还有要挟她的资本,若是离开了时华,想要让她乖乖听话就难了。
“她想解约,就解约呗,让她滚。”书房门被猝不及防地推开。
傅伯卿头更痛了,老妈走在前头,身后扒拉着棠棠,委屈地看着他。
“妈,不是跟你说了么?不要随便进我书房!我们在谈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不就是那十八线小明星的事么?”傅太太伸手拉过阮棠的手,“反正我是认准棠棠做我傅家的儿媳妇了,你可别被那个小明星勾了去,娱乐圈的小贱人们,惯会做些勾引人的下流事。”
阮棠被她拉着小手,挣脱也不是,不挣脱也不是,脸上有些挂不住——她也是娱乐圈的一份子。
似是感觉到阮棠的尴尬,傅太太想当然道:“棠棠,阿姨当然不是在说你,你出身名门,跟她们不一样。”
“我明白阿姨的意思,我不会多想的。”阮棠扯出一抹笑来,偷瞄了眼座位上的傅伯卿,眼神有些失落。
傅伯卿一看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棠棠一定又多想了,以为自己舍不得虞宁离开,才不愿与她解约。
“那个十八线的小明星,能为公司创造什么价值?要演技没演技的,伯卿,你一直留着她干嘛?不会是还对她念念不忘吧?”傅太太提高音量道:“伯卿,你可再不能被她骗了!”
“她缠着你,就是为了我傅家的钱和时华的资源!”
傅伯卿心里有点烦躁,棠棠单纯,不理解他不肯解约的缘由,偏偏自家母亲还在旁煽风点火,没看到棠棠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么?
“她没有缠着我!也没有要我的钱。”
“怎么不要?”傅太太脱口而出,“她可是收了我两千万的!答应离你远远的,以后再不纠缠你,还有承诺立马和时华解约,不会出现在你和棠棠面前,破坏你俩的感情。”
阮棠睁大了眼看向傅伯卿。
傅伯卿也豁然站起,“这不可能!”
“哼,你还护着那个小贱人!前两天我去找她,让她离开你,她起初不答应,后来我给了两千万,她就同意了,还说她不是为了钱?”傅太太还是有分寸的,压根没提打胎的事,棠棠还在这呢,可不能让她知道虞宁怀孕了,要不然,肯定得跟伯卿闹。
傅太太想得很好,可她也不想想,虞宁怀孕的流言,早就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了,阮棠怎么可能没有耳闻。
之所以没有闹,是傅伯卿一再跟她保证——他从没碰过虞宁,他们只是合约情人的关系,还把两人签订的合约给她看了。
——虞宁只是他用来应付家里催婚的,用来气她的工具罢了。
至于怀孕,完全子虚乌有。
阮棠也接受了这个说法,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三年前,傅哥哥和她表白时说过,他一直盼着她长大,很早就喜欢上她了。
“你给她钱了?”傅伯卿问道。
“嗯,要不然呢?你以为她这么容易就提出解约,离你和棠棠远远的?”傅太太洋洋得意。
傅伯卿闭了闭眼,他就说她底气怎么这么足,律师都找好了,而且还是在资本市场和擅长为国内外中大型企业提供高标准法律服务的戚文青,是的,他终是想起这个名字在哪听过了——h市的联合商会上!
敢情是拿他傅家的钱,请律师,对付他。
戚文青,毕业于国内顶尖名校法学院,在m国顶尖学府法学院获得硕士学位。回国后就职于十大律所之一的仁恒德律师事务所,就职五年后,获得国际律师资格证。
目前,三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是仁恒德的合伙人之一,还承接了不少中大型企业的法律顾问工作。
傅伯卿倒是听说过这号人物,据说是个人才,在多方面领域都有涉略,尤其擅长打重大疑难、突发性案件,成功率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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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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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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