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嵩在军营之中,特意搭建了两座木楼,专门给周震和徐莹二人用来授拳。
那木楼自从建成以来,就没有哪一天消停过。
里面不断传来将军们痛苦的嘶吼和哀嚎声。
这些所谓的将军,平日里在普通士卒面前何等威风。
可是只要踏入那两座木楼,他们就会完全变成另一副模样。
到得后来,这几位将军只要远远看上那木楼一眼,就会下意识地神经紧绷,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这一日,其中一座木楼之内,那名皮肤黝黑的将军再次被周震一拳砸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击在木墙之上。
这还是周震为了避免撞碎木墙,特意收力的结果。
那黝黑将军倒在地上,脸色惨白,侧脸贴着地面,气息极其微弱,就好像下一秒就会死去一般。
周震缓缓走上前去,嘴里还在说着:“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我都把境界压制在二境武夫的水准了,你还是接不住这么一拳?”
“哎,听我一句劝,你还是放弃吧。只要你说出放弃两个字,从今往后,你就不必再踏入这座木楼,也就不需要每天这么痛苦了,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如此一来,你每日都可以很轻松,只要管好手下那些个士卒就可以了。”
那黝黑将军名叫朱瑞,乃是北魏的车骑将军,官居从二品,也算是北魏军伍中的一位大人物。
在过去十数年之中,朱瑞从一名小小士卒,一路攀升至朝廷大员,为北魏立下了赫赫战功,可算是一代传奇人物。
可是现在,这位心气极高的将军,却像只死狗一般,趴倒在地。
别说是站起来,连动一下手指都极其困难。
周震对于朱瑞眼中的不甘视而不见,继续冷嘲热讽道:“我听说,你是北魏军伍之中最能打的一个?就这?”
“如果你们北魏的将士,就这么点实力的话,那我只能说,北魏军伍,不过如此。”
听到这句话,朱瑞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坚韧起来。
一股莫名的怒火,直冲心头,让他体内正在不断降温的血液,重新燃烧了起来。
你可以说我不行,但是你绝不能侮辱我们北魏的军伍,我们的军魂!
朱瑞咬紧牙关,极力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可是,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到处是伤,没有一处完好的骨骼与血肉,他挣扎了许久,依旧没能站起来。
周震望着狼狈不堪,受伤极重的朱瑞,冷笑道:“怎么,说你们不行还不服气?有本事就站起来,证明自己还有能力出拳。”
朱瑞面色狰狞,怒吼一声,随后双手撑着地面,极其艰难地将自己的上半身撑了起来。
他的两条手臂之上,皮肤寸寸皲裂,鲜血不断从裂口之中渗出,滴落在地面之上。
他撑住地面的双臂,还在不断打颤,就好像摇摇欲坠的土楼,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朱瑞的下半身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此时的他,双臂抖动着硬撑着上半身,就像是瘫痪的病人一般,动作艰难而又滑稽。
周震冷冷地望着他,或者说是蔑视。
“怎么,终究还是爬不起来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三个月之内,必然能够实力大涨?现在呢?十天过去了,你连二境武夫的一拳都接不住?”
“你可是北魏最年轻的车骑将军啊,就这么点能耐?所以我说你们北魏的军队,真不如何,也没说错啊。”
朱瑞虽然心中极其不甘,可是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他确实吃不住这一拳。
这真的只是二境武夫的一拳吗?自己这些普通武将,与那些所谓的纯粹武夫相比,差距真的那么大吗?
听国师所言,这位周前辈,那可是一位十境武夫啊。
就连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都是九境巅峰的纯粹武夫。
那么,他们二人的全力一拳,又会是怎样的威力呢?
裂山断江吗?
朱瑞完全无法想象。
在挣扎了许久,认定自己确实无法重新起身之后,朱瑞这才彻底放弃,趴倒在地,瞬时陷入了晕厥之中。
周震对着门外喊道:“抬出去,下一个。”
很快,门外有几名士卒走进来,将满身是血的朱瑞抬出了木楼。
当他们看到朱瑞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之时,他们都忍不住心头一颤,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这几天,他们每天都要见到好几次类似的情景,也做着同样的工作,就是把各位身负重伤的将军抬出木楼,放到早已备好的药桶之中浸泡。
可每一次看到将军们体无完肤的可怜模样,他们还是会非常心惊,大受震撼。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军伍神人,为何到了这位吊儿郎当的中年汉子面前,就一下子变得如此狼狈。
可是,他们每天在木楼外,听到里面传来的打斗和哀嚎的声音,向他们传递了一个现实。
将军们,在此人的面前,确实不堪一击。
木楼不远处,张嵩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在他的身旁,一名老太监低声说道:“国师大人,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这几位将军,每天都要被打断一次筋骨,身负重伤,然后用各种名贵的仙家药材浸泡,利用疗伤丹药强行治好,然后第二天再度被打残。”
“他们可都是咱们北魏军伍的中流砥柱啊,可不能出半分差错啊。”
张嵩淡然回应道:“放心吧,他们两位心里都有数,不会出大问题的。”
那老太监闻言,顿时急了:“大问题?还敢出大问题?他们几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朝堂岂不是要闹翻天?”
张嵩斜瞥他一眼,老太监顿时就蔫了。
他差点给忘了,自己身边站着的,那可是北魏上千年的国师大人啊。
自己这般说话,确实是有些失礼了。
但他心里犹有不甘,忍不住吐槽一句:“打便打吧,干嘛还要辱骂这几位将军呢?他们好歹也是我们北魏的肱骨之臣啊。”
“如此辱骂他们,不就等于打了咱们北魏的脸面吗?”
张嵩冷声道:“你懂什么!那叫淬炼道心。若是因为这么几句骂人的话语,就影响了心境,那将来就别上战场了,因为去了也是送死。”
“你以为,那些天魔是普通人族吗?你以为他们会跟你讲仁义道德吗?道心不够纯粹,实力不够高深,那结果就只有一个,就是个死!”
“与其到时候死在天魔手上,倒不如提前淬炼一下自己的道心。到时候见到了传说中的天魔,好歹有勇气出拳,而不是被吓得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老太监闻言,只能无奈地撇撇嘴,不敢再反驳。
他受北魏当朝皇帝之命,随军出征,明面上说是辅佐国师大人,而实际上就是负责向皇帝陛下通传军营的一切动向。
张嵩听着木楼内不断传来的其他将军的哀嚎声,他忍不住冷哼一声:“看来别人还真没骂错,吃了这么点苦头就叫苦连天了,咱们北魏的将士们,确实差的太远。”
说完,张嵩便转身返回了营帐,只剩下那老太监一脸困惑地愣在了原地。
咱们北魏的将士还不算勇武?咱们可是雪原洲最强大的一支军队啊!
这位国师大人,还是北魏的国师吗?怎么一直帮着别人说话啊。
老太监眼见不够,哪里会知道,即将发生的大道倾轧,会是多么恐怖的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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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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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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