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穿越小说>大宋王朝那些事儿>文天祥篇注释与附录
  1、文天祥年二十举进士,对策集英殿。帝亲拔为第一。德祐初,诏天下勤王。天祥发郡中豪杰,有众万人。其友止之,天祥曰:“第国家养育臣庶三百余年,一旦有急,征天下兵,无一人一骑入关者,吾深恨于此,故不自量力,而以身徇之,庶天下忠臣义士将有闻风而起者。”尽以家赀为军费。明年正月,除知临安府,寻除右丞相兼枢密使,如军中请和,与大元丞相伯颜抗论皋亭山。丞相怒拘之,北至镇江,天祥夜亡入真州,展转至高邮,泛海至温州。至元十五年十二月,趋南岭。天祥方饭五坡岭,张弘范兵突至,天祥仓皇出走,千户王惟义前执之。至潮阳,见弘范,左右命之拜,不拜,弘范遂以客礼见之,与俱入崖山,使为书招张世杰。天祥曰:“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乎?”索之固,乃书所过零丁洋诗与之。崖山破,弘范遣使护送天祥至京师。天祥在燕凡三年,上知天祥终不屈也,召入谕之曰:“汝何愿?”天祥对曰:“天祥受宋恩,为宰相,安事二姓?愿赐之一死足矣。”然犹不忍,遽麾之退。言者力赞从天祥之请,从之。天祥临刑殊从容。南乡拜而死,年四十七。(节选自《宋史·文天祥传》,有改动。)

  文天祥二十岁中进士,在集英殿对答皇上的策问,被皇上亲自选拔为第一。德祐元年,皇上下诏号召天下帮助朝廷抗敌,文天祥召集郡中豪杰,有万余人。他的好友劝阻他,文天祥说:“既然国家抚养臣民三百多年,一旦国家遇到紧急情况,向天下征集兵员,竟然没有一人一马响应入关,我对此非常遗憾,所以不能正确估计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行动来对众宣示,期望天下有一听到消息就立刻行动的忠臣义士。”于是倾尽家财为军费。第二年正月授任临安知府,不久又授任右丞相兼枢密使,朝廷派他到元营请求和好,跟元丞相伯颜在皋亭山谈判时据理力争。元丞相伯颜气愤地扣押了他,文天祥随元军向北到了镇江。后来趁夜色逃到真州,辗转到了高邮,渡海到了温州。至元十五年十二月,逃到南岭。文天祥正在五坡岭吃饭,张弘范的军队突然抵达,文天祥仓皇出逃,千户王惟义上前抓住了他。文天祥被押解到潮阳,带去见张弘范,张弘范的近侍命令文天祥下拜,文天祥不拜,张弘范用对待客人的礼节接待他,带他一起到崖山,让他写信去招降张世杰。文天祥说:“我不能护卫皇上,还教别人背叛皇上,能这样做吗?”张弘范坚持索要劝降信,文天祥就将他过零丁洋时所写的诗写出来交给张弘范。崖山被攻破之后,张弘范派人护送文天祥去京师大都。文天祥在北方共有三年,元世祖知道文天祥始终不屈服,于是元世祖召文天祥入朝,对他说:“你有什么愿望?”文天祥回答说:“文天祥受大宋恩泽,担任宰相,怎能臣事他姓之人呢?只愿赐死就满足了。”可是元世祖还是不忍心杀文天祥,就让他退下了。有人进言,竭力赞成依从文天祥的请求,元世祖同意了。文天祥临刑时特别从容。向南方行了拜礼后死去,死的时候年仅四十七岁。

  2、帝御集英殿策士,召应麟覆考。考第既上,帝欲易第七卷置其首。应麟读之,乃顿首曰:“是卷古谊若龟镜,忠肝如铁石,臣敢为得士贺。“遂以第七卷为首选。及唱名,乃文天祥也。(节选自《宋史·王应麟传》)

  3、文天祥字宋瑞,又字履善,吉州吉水人也。年二十举进士,对策集英殿。帝亲拔为第一。咸淳九年,起为湖南提刑,因见故相江万里。万里素奇天祥志节,语及国事,愀然曰:“吾老矣,观天时人事当有变,吾阅人多矣,世道之责,其在君乎?君其勉之。”十年,改知赣州。德祐初,江上报急,诏天下勤王。天祥捧诏涕泣,发郡中豪杰,有众万人。事闻,以江西提刑安抚使召入卫。其友止之,天祥曰:“第国家养育臣庶三百余年,一旦有急,征天下兵,无一人一骑入关者,吾深恨于此,故不自量力,而以身徇之,庶天下忠臣义士将有闻风而起者。”尽以家赀为军费。明年正月,除知临安府,寻除右丞相兼枢密使,如军中请和,与大元丞相伯颜抗论皋亭山。丞相怒拘之,北至镇江。天祥夜亡入真州,展转至高邮,泛海至温州。至元十五年十二月,趋南岭。天祥方饭五坡岭,张弘范兵突至,天祥仓皇出走,千户王惟义前执之。至潮阳,见弘范,左右命之拜,不拜,弘范遂以客礼见之,与俱入崖山,使为书招张世杰。天祥曰:“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乎?”索之固,乃以所书《过零丁洋》诗与之。崖山破,弘范遣使护送天祥至京师。天祥在燕凡三年,上知天祥终不屈也,召入谕之曰:“汝何愿?”天祥对曰:“天祥受宋恩,为宰相,安事二姓?愿赐之一死足矣。”然犹不忍,遽麾之退。言者力赞从天祥之请,从之。俄有诏使止之,天祥死矣。天祥临刑殊从容,谓吏卒曰:“吾事毕矣。”南乡拜而死。数日,其妻欧阳氏收其尸,面如生,年四十七。其衣带中有赞曰:“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4、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是一个汉语词汇,意思是仰起头来看看觉得自己对天无愧,低下头去想想觉得自己不愧于别人。做人要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君子坦荡荡。出自《孟子·尽心上》。

  5、腹中贮书一万卷:送陈章甫

  【作者】李颀【朝代】唐

  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阴长。

  青山朝别暮还见,嘶马出门思旧乡。

  陈侯立身何坦荡,虬须虎眉仍大颡。

  腹中贮书一万卷,不肯低头在草莽。

  东门酤酒饮我曹,心轻万事皆鸿毛。

  醉卧不知白日暮,有时空望孤云高。

  长河浪头连天黑,津口停舟渡不得。

  郑国游人未及家,洛阳行子空叹息。

  闻道故林相识多,罢官昨日今如何。

  6、据《新昌县志》载,姚勉“少颖悟,日诵数千言,居常作文有魁天下之志”。稍大,移居丰城龙凤州海觉寺,从江西诗派著名诗人乐雷发习文。淳祐12年(1252)中举,宝祐元年(1253)进士及第,廷对第一,点为状元。

  7、据钱钟书先生的《宋诗选注》记载:“文天祥的诗歌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元兵打破杭州,俘虏宋帝以前是一个时期。他在这个时期里的作品可以说全部都草率平庸,为相面、算命、卜卦等人所做的诗比例大的令我们吃惊。比他早三年中状元的姚勉的《雪坡舍人集》里面有同样的情形,大约那些人都要找状元来替他们做广告。他从元兵的监禁里逃出来,跋涉奔波,尽心竭力,要替宋朝保住一角山河、一寸土地,失败了不肯屈服,拘囚两年被杀。他在这一个时期里的各种遭遇和情绪都记载在《指南录》里,大多是直抒胸臆,不讲究修辞,然而又极其沉痛的好作品。”

  8、祥兴二年二月,崖山破,张弘范谓文天祥日:“能改心以事宋者事今,将不失为宰相也。”天祥日:“国亡不能救,敢逃其死而贰其心乎!”弘范义之。

  十月,丞相孛罗召见于枢密院,天祥入长揖,欲使跪,天祥日:“南之揖,北之跪,予南人行南礼!”孛罗日:“自古以来有以宗庙土地与人而复逃者乎?”天祥日:“

  卖国者有所利而为之/必不去/去者必非卖国者也/予前辞宰相不拜/奉使军前/寻被拘执/国亡当死/所以不死者/以度宗二子在浙东故耳/

  ”孛罗日:“弃德祐而立二王,忠乎?”天祥日:“吾别立君,为宗庙社稷计也。从怀、愍而北者非忠,从元帝为忠;从徽、钦而北者非忠,从高宗为忠。”孛罗语塞,忽日:“晋元帝、宋高宗皆有所受命,二王立不以正,篡也。”天祥日:“景炎乃德祐长兄,不可谓不正,登极于德祐去位之后,不可谓篡。”孛罗怒曰:“尔立二王,竟成何功!”天祥日:“立君以存宗社,存一日则尽臣子一日之责,何功之有!”孛罗欲杀之,弘范病中表奏天祥忠于所事,欲释勿杀。

  帝求南人有才者甚急,王积翁荐之。天祥日:“国亡,吾分一死耳。倘缘宽假,得以黄冠.归故乡,他日以方外备顾问可也。”积翁欲令宋官谢昌言等十人请释为道士,留梦炎不可,日:“天祥出,复号召江南,置吾十人于何地!”事遂寝。帝知其不可屈,议将释之,天祥日:“愿赐一死!”帝犹未忍,左右力赞从其请,遂诏杀之。其衣带中有赞日:“孔日成仁,孟日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史臣曰:“志士欲信大义于天下者,不以成败利钝动其心。文天祥奉两孱主,兵败身执,而从容伏镄,可不谓之仁哉!”许有壬日:“文天祥万变不渝,事固不可以成败论也。”

  (节选自《宋史纪事本末》卷一百九)

  祥兴二年二月,崖山被攻破,张弘范对文天祥说:“你如果能改变心愿,用对待宋朝的忠心对待当朝,还是会担任宰相的。”文天祥说:“国家灭亡我却不能拯救,哪敢逃避死亡心怀贰心呢!”张弘范认为他是一个忠义的人。

  十月,丞相孛罗在枢密院召见文天祥,文天祥入内行长揖之礼,孛罗却想让他下跪行跪礼,文天祥说:“南方,行揖礼,北方,行跪礼,我是南方人就要施行南方礼仪!”孛罗说:“从古至今,有把宗庙土地送给别人之后又逃跑的人吗?”文天祥说:“卖国者有所贪图的利益,一定不会离开,离开的人一定不是卖国的人,我先前推辞宰相的任命,奉命出使到大军之前,不久被拘捕,国家灭亡我应当去赴死,没有赴死的原因是度宗二子在浙东的缘故罢了。”孛罗曰:“抛弃德祐皇帝而拥立二王,是忠诚吗?”文天祥说:“我重新拥立新君,是为宗庙社稷考虑啊。跟从怀帝、愍帝去北方的人不是忠臣,而跟从元帝南渡恢复社稷的人是忠臣;跟从徽宗、钦宗去北方的人不是忠臣,跟从高宗南渡恢复社稷的人是忠臣。”孛罗说不出话来,忽然说:“晋元帝、宋高宗都是接受天命,而你拥立的二王即位不合正统,是篡位。”文天祥答道:“景炎帝是德祐帝的长兄,不可以说不合正统,并且是在德祐帝退位之后才即位的,不可以说是篡位。”孛罗怒气冲冲地说:“你拥立二王,最终成就了什么功业!”文天祥说:“拥立国君来使宗庙社稷得以保存,保存一日我就要竭尽臣子一日的责任,有什么功劳呢!”孛罗想杀了文天祥,张弘范在病中上表进奏文天祥的忠诚,想让元主放了他不要杀害他。

  元帝非常着急地寻求有才华的南方人,王积翁推荐文天祥。文天祥说:“国家灭亡,从本分上说我只能以死报国。倘若因为你们宽大为怀,我能够以道士身份回到故乡,来日以世俗之外的身份聊备顾问是可以的。”王积翁想让降元的宋官谢昌言等十人上书请求释放文天祥去做道士,留梦炎却认为不可以,他说:“一旦文天祥放出来,会在江南重新号召百姓,那么我们十人会置于何种境地呢!”此事就搁置了。元帝知道文天祥不可屈服,商议将他释放,文天祥说:“希望赐我一死!”元帝还是不忍心,但身边人却极力怂恿元帝听从文天祥的请求,于是元帝下诏杀了文天祥。他的衣带中有赞文,这样写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史臣说:“想要在天下伸张大义的有志之士,是不会因为事情的成败或难易(或译为:失败或困难)而使自己的心志动摇的(或译为:动摇自己的心志)。文天祥迎奉两位弱主,兵败之后被捕,从容就义,能不说是仁吗!”许有壬说:“文天祥经历各种变故却不改变志向,事情本来是不可以简单地用成败而论的。”帝昺祥兴二年十月,至燕。馆人供张甚盛,天祥不寝处,坐达旦,遂移兵马司,设卒守之。既而丞相孛罗等召见于枢密院,天祥入长揖。欲使跪,天祥曰:“南之揖,北之跪,予南人行南礼,可赘跪乎?”孛罗叱左右曳之地,或抑项,或扼其背,天祥不屈。仰首言曰:“天下事有兴有废,自古帝王以及将相,灭亡诛戮,何代无之。天祥今日忠于宋氏,以至于此,愿早求死。”天祥留燕三年,坐卧一小楼,足不履地。有闽僧言土星犯帝座,疑有变。未几,中山有狂人,自称宋主,有众千人,欲取文丞相。京城亦有中山薛保住上匿名书,言:“某日烧蓑城苇,率两翼兵为乱,丞相可无忧者。”朝廷疑之,遂撤蓑城苇。乃诏天祥入,谕之曰:“汝移所以事宋者事我,当以汝为相矣。”天祥曰:“天祥为宰相,安事二姓。愿赐之一死,足矣。”帝犹未忍,遽麾之退,左右力赞从其请,遂诏杀之。天祥临刑,从容谓吏卒曰:“吾事毕矣。”南向再拜,死,年四十七。其衣带中有赞曰:“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其妻欧阳氏收其户,面如生。天祥为人丰颐,两目炯然,博学善论事,作文未尝起草,尤长于诗,居狱四年,忠义之气,一著于诗歌,累数十百篇。至是,兵马司籍所存上之,观者无不流泪悲恸。

  史臣曰:自古志士欲信大义于天下者,不以成败利钝动其心,君子命之曰仁,以其合天理之正,即人心之安耳。宋于德祐亡矣文天祥奉两孱王崎岖岭海以图兴复兵败身执终不可屈而从容伏颔就死如归是其所欲有甚于生者可不谓之仁哉。

  (节选自《宋史纪事本末·文谢之死》)

  帝昺祥兴二年十月,到达燕京。驿馆人员供应很丰盛,文天祥不睡觉,一直坐到天明,随后把他转移。到兵马司,专设士卒看守。不久,丞相李罗等在枢密院召见他,文天祥入,以长揖为礼。欲使其跪拜,文天祥说:“南人之揖同于北人之跪,我是南人行南礼,岂可附加跪拜礼?”李罗命令左右将其拖倒于地,有人按住颈项,有人用力抓住背部,文天祥不肯屈服。仰起头说:“天下之事有兴有废,自古以来帝王将相,在国家灭亡时遭受诛杀,哪一朝代没有呢?文天祥今天尽忠于宋氏江山,以至到此地步,愿求早死而已!”文天祥留在燕京三年,坐卧在一小楼中,脚不曾踩到地。有福建僧人说土星干犯帝座星,怀疑天下要有变故。不久之后,中山地方有位狂人,自称为宋之君主,有一千多人,想要抢夺文丞相。京城也有个中山人叫薛保住的,上匿名信说:“某一天要焚烧覆盖城墙的苇草,率领两翼之兵作乱,丞相可以不必担忧。”朝廷对此很疑惑,就抛掉覆盖城墙的苇草。下诏召文天祥入宫内,(皇帝)告谕他说:“你能转移侍奉宋朝的忠心来侍奉我,当任你为相。“文天祥说:“天祥为宋朝的宰相,怎么能事二姓?愿赐给一死,就足够了!“皇帝还不忍心,即挥之退去,左右极力赞成听从其请求,于是下诏令处死他。文天祥临刑时对官吏士卒说:“我的事完毕了!”向南方再拜而死,年四十七岁。其衣带中有赞文说:“孔子说成仁,孟子说取义,只有把道义践行到了极点,仁德自然也就达到了最高境界。我们读古代圣贤的著作,想学的是什么呢?从今以后,差不多可以问心无愧!”文天祥的妻子欧阳氏收敛尸身,面如生人。文天祥这个人面颊丰厚,两目炯然有神,博学而又善于论事,写作文章未曾打过草稿,尤其擅长诗歌,在狱中居住四年,忠义的正气,明显地写在诗歌中,累计有数十百篇。至此,兵马司搜查所存诗文稿献上,观者无不为之流泪悲痛。

  史臣说:自古以来仁人志士,想伸张大义于天下的,不因成功失败顺利挫折动摇他的心志,君子称这为“仁”,以其合乎天理,也就是使人心得以安宁。宋朝至德祐已经灭亡,文天祥奉事两懦弱之主,艰难地在岭海间周旋,来谋求兴复,兵败被俘,终不可屈,而从容接受刑罚,就死如归,这是因为他的追求比高三答案活命更重要,能不说是“仁”么?

  9、六爻:六爻八卦预测,是古人观察大自然运行规律总结出来的一项法则。起源于西汉京房的纳甲体系。起初是用50根蓍草,到宋朝时才有了“以钱代蓍”。预测人将三枚铜钱放于手中,双手紧扣,思其所测之事,让所测信息融贯于铜钱之中,合掌摇晃后放入卦盘中,掷六次而成卦。配以卦爻,及动变以后。通过测卦当日的干支,配以六亲及六兽,主要依靠用神的五行生旺,结合易经的爻辞,而判断事物的发展过程和结果。六爻是民间流传最广的预测方法之一,其变化有梅花易数,以及文王六十四卦的断法。相对于正宗的六爻断法又要简单许多。

  10、宋理宗:宋理宗赵昀(1205年1月26日-1264年11月16日),初名赵与莒,后改名赵贵诚,绍兴府山阴县(今浙江绍兴)人,宋朝第十四位皇帝(1224年9月17日—1264年11月16日在位),南宋第五位皇帝。宋太祖赵匡胤十世孙,赵德昭九世孙。[1-2]

  嘉定十五年(1222年),被立为宋宁宗弟沂王嗣子,赐名贵诚。嘉定十七年(1224年),立为宁宗皇子,赐名昀。[3]宋宁宗死后,赵昀被权臣史弥远拥立为帝。赵昀继位的前十年都是在权相史弥远挟制之下,自己对政务完全不过问,自己则尊崇理学,纵情声色,直到绍定六年(1233年),史弥远死后,赵昀才开始亲政。他亲政之初立志中兴,采取罢黜史党、亲擢台谏、澄清吏治、整顿财政等改革措施,史称“端平更化”。端平元年(1234年),派兵联蒙灭金。同年出兵收复三京,但以失败告终,次年(1235年)蒙古大汗窝阔台以宋朝背约为由,全面侵宋,持续四十多年的宋蒙战争爆发。晚年赵昀又沉湎于醉生梦死的荒淫生活中,朝政相继落入丁大全、贾似道等奸相之手,国势急衰。

  景定五年(1264年),赵昀在临安去世,在位四十一年,仅次于仁宗,享年六十岁。谥号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庙号理宗。葬于永穆陵。[4-5]

  11、余玠:余玠(1199年1月6日-1253年),字义夫,号樵隐。金水芳山(今浙江开化村头镇)人,侨居蕲州(现湖北蕲春)。南宋名将。

  余玠少为白鹿洞诸生,后投淮东制置使赵葵幕下。嘉熙年间,余玠任知招信军,于汴城、河阴、安丰相继战败蒙古军。淳祐元年(1241年),以兵部侍郎衔出任四川安抚制置使、四川总领兼夔州路转运使。在蜀时期,余玠励精图治,构筑了后世闻名的山城防御体系(钓鱼城防御体系)。余玠受任于南宋危难之际,竭力经营巴蜀,为支撑南宋王朝半壁河山做出了杰出贡献。

  宝祐元年(1253年),宋理宗听信谗言,召余玠回朝。余玠闻召不安,在四川猝逝。理宗为其辍朝,特赠五官。

  12、贾似道(公元1213年11月14日—1275年11月2日)[1],字师宪,一字允从,[2]号悦生、秋壑[3-4],台州天台县(今浙江省天台县平桥镇王里溪村)人,南宋晚期权相。他是京湖制置使贾涉之子,生母胡氏是贾涉的小妾。[5]

  端平元年(1234年),以父荫为嘉兴司仓、籍田令。嘉熙二年(1238年),登科进士,并依靠其姐为贵妃深受宋理宗所器重,官位一路平步青云,历任宝章阁直学士,沿江制置副使,江州知州,江陵知府,京湖安抚制置使等职。宝祐二年(1254年),贾似道开始进入南宋政权核心,加封同知枢密院事,临海郡开国公,后又晋升为参知政事,知枢密院事。其后累官至太师、平章军国重事。[6]

  德祐元年(1275年),贾似道率精兵13万出师应战元军于丁家洲(今安徽铜陵东北江中),大败,乘单舟逃奔扬州。群臣请求诛杀贾似道,于是,贾似道被贬为高州团练副使,循州安置。行至漳州木棉庵,为监押使臣会稽县尉郑虎臣所杀,年六十三岁。[5]

  13、

  朱门日日买朱娥。

  出自宋代杨佥判的《一剪梅·襄樊四载弄干戈》

  襄樊四载弄干戈,不见渔歌,不见樵歌。试问如今事若何?金也消磨,谷也消磨。

  柘枝不用舞婆娑,丑也能多,恶也能多!朱门日日买朱娥。军事如何?民事如何?

  14、【名句】良无磐石固,虚名复何益

  语出《古诗十九首·明月皎夜光》。交情果真不能坚如磐石,那么仅有朋友的虚名又有什么益处呢!慨叹朋友不讲情义,有其名无其实。

  15、吴潜(1195年—1262年)[1]字毅夫,号履斋,原籍宣州宁国(今属安徽)[2],出生于浙江德清新市镇。南宋官员,诗人。秘阁修撰吴柔胜第四子,参知政事吴渊之弟。[3]

  宋宁宗嘉定十年(1217年),吴潜举进士第一,授承事郎,迁江东安抚留守。理宗淳祐十一年(1251年),为参知政事,拜右丞相兼枢密使,封崇国公。次年罢相,开庆元年(1259年),元兵南侵攻鄂州,被任为左丞相,封庆国公,后改许国公。被贾似道等人排挤,再度被罢相,谪建昌军,徙潮州、循州。景定三年(1262年),为贾似道党羽下毒害死,享年六十八岁。德祐元年(1275年),获得平反,次年追赠少师。[4]

  吴潜为南宋中晚期名臣,出任地方、朝廷要员时均颇有建树。其亦工词,词风近于辛弃疾,多抒发济时忧国的抱负与报国无门的悲愤。格调沉郁,感慨特深。著有《履斋遗集》,词集有《履斋诗余》。[5]

  16、魏征是唐朝著名的谏诤之臣。一次,唐太宗怒气冲冲地回到后宫对皇后长孙氏说,总有一天,我要杀掉这个“乡巴佬”。长孙皇后忙问杀谁?太宗说,魏征常常在朝堂上当众刁难他,使他下不了台。皇后听了,连忙向太宗道喜说,魏征之所以敢当面直言,是因为陛下乃贤明之君啊!明君有贤臣,欢喜还来不及,怎能妄开杀戒呢?太宗恍然大悟,此后更是“励精政道”,虚心纳谏,对魏征倍加敬重。魏征也进谏如故,“思竭其用、知无不言”,从不畏龙颜之怒。由是,君臣合璧,相得益彰,终于开创了大唐“贞观之治”的辉煌盛世。

  魏征死后,太宗如丧考妣,恸哭长叹,说出了那句千古名言:“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魏征殂逝,遂亡一镜矣?”他还令公卿大臣们把魏征遗表中的一段话写在朝笏上,作为座右铭,以魏征为榜样,做到“知而即谏”。君临天下的皇帝,对一个老臣竟倚重、倾心如此,这在历史上的确并不多见。

  17、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出自唐代李贺的《苦昼短》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食熊则肥,食蛙则瘦。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何为服黄金、吞白玉?

  谁似任公子,云中骑碧驴?

  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

  18、宋度宗赵禥(1240年5月2日-1274年8月12日),绍兴府山阴县(今浙江绍兴)人,宋朝南渡后第六位皇帝(1264年11月16日—1274年8月12日在位),宋理宗赵昀之侄,荣王赵与芮之子,初名赵孟启,又名赵孜,字长源。

  因宋理宗无子,赵禥被收为养子,先后被封为建安王、永嘉王、忠王。[1]景定元年(1260年),被立为太子。景定五年(1264年)继位,改年号为“咸淳”。即位时,金朝已经灭亡多年,而北方蒙古帝国的军队大举南下,国难当头之际,他却把军国大权交给贾似道执掌,使南宋偏安江南的锦绣江山处于暗无天日之中。

  咸淳十年(1274年)驾崩于临安,终年35岁,谥号端文明武景孝皇帝,[2]庙号度宗,葬永绍陵。

  19、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出自《诗经·大雅·文王》。意思就是说“常思虑自己的行为是否合乎天理,以求美好的幸福生活”。

  《大雅·文王》是《诗经·大雅》的首篇,为先秦时代的汉族诗歌。全文:

  文王在上,於昭於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有周不显,帝命不时。文王陟降,在帝左右。

  亹亹文王,令闻不已。陈锡哉周,侯文王孙子。文王孙子,本支百世,凡周之士,不显亦世。

  世之不显,厥犹翼翼。思皇多士,生此王国。王国克生,维周之桢;济济多士,文王以宁。

  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假哉天命,有商孙子。商之孙子,其丽不亿。上帝既命,侯于周服。

  侯服于周,天命靡常。殷士肤敏,祼将于京。厥作祼将,常服黼冔。王之荩臣,无念尔祖。

  无念尔祖,聿修厥德。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宜鉴于殷,骏命不易。

  命之不易,无遏尔躬。宣昭义问,有虞殷自天。上天之载,无声无臭。仪刑文王,万邦作孚。

  20、赐萧瑀

  【作者】李世民【朝代】唐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

  译文

  疾风猛烈才知道草韧利,时局动荡才知道何谓忠臣。徒有勇猛的人并不知道何谓真正的“忠义”,有志之士必怀仁义之心。

  赏析

  这首诗极富于哲理。诗的前两句是历来传颂的名句。“疾风知劲草”一语,出自宋·范晔《后汉书·王霸传》。此语原为汉光武帝刘秀赞誉王霸之言。光武谓霸曰:“颍川从我者皆逝,而子独留努力,疾风知劲草。”后世遂用以比喻只有经过危难或战乱的严峻考验,才能识别出谁的意志坚强,谁是忠诚可靠者。

  21、本图复见天日,以报大仇,恤死荣生,告成黄土;奈天不佑我,钟虐先朝,一旅才兴,便成齑粉。

  出自明代夏完淳的《狱中上母书》

  22、冲龄,汉语词语,拼音是chōnglíng,意思是指帝王幼年即位。出自《野获编·禨祥·白鹿》。践祚,指的是登上皇位。

  23、伯颜(1236年-1295年1月11日),一译巴延[56],蒙古八邻部人[1]。大蒙古国至元朝初年名臣。

  伯颜自少长于西域[2],以深略善断著称。至元初年,奉伊儿汗旭烈兀命奉使入朝,受元世祖忽必烈赏识,拜中书左丞相,后升任同知枢密院事。至元十一年(1274年),统兵伐南宋,与阿术统中路取鄂州、汉阳等地,沿长江东下,次年取黄州、蕲州、江州、安庆、池州等地,大败宋宰相贾似道军于丁家洲,收降太平州、滁州,下建康,寻进中书右丞相。至元十三年(1276年)陷临安,俘宋恭帝、谢太后等北还。南宋灭亡后,又出镇和林,屡次讨平昔里吉、乃颜及海都等宗王叛乱。忽必烈驾崩后,受顾命拥戴元成宗铁穆耳即位,拜太傅、录军国重事。至元三十一年十二月(1295年1月),伯颜病逝,年五十九。累赠宣忠佐命开济翊戴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追封淮王,谥号“忠武”。

  伯颜智略过人,深明大义,用兵筹谋,出神入化。统二十万大军伐宋,如统一人。还朝之后,口不言功,行囊仅有随身衣被。又善作诗文,是蒙古族中较早学习运用汉文创作的诗人,有诗词数首传世。

  24、参考消息:《指南录后序》是南宋文天祥为《指南录》所作的一篇序文。该文简略概括地叙述了作者出使元营、面斥敌酋、被扣押冒死逃脱、颠沛流离、万死南归的冒险经历,反映了民族英雄文天祥坚定不移的战斗意志、忠贞不屈的民族气节和生死不渝的爱国激情。其文被收录在苏教版语文必修三专题三。

  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2],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3]。时北兵已迫修门外[4],战,守,迁皆不及施。缙绅。大夫。士萃于左丞相府[5],莫知计所出。会使辙交驰[6],北邀当国者相见[7],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8]。国事至此,予不得爱身,意北亦尚可以口舌动也。初,奉使往来,无留北者,予更欲一觇北[9],归而求救国之策。于是辞相印不拜,翌日,以资政殿学士行[10]。

  初至北营,抗词慷慨,上下颇惊动,北亦未敢遽轻吾国。不幸吕师孟构恶于前[11],贾余庆献谄于后[12],予羁縻不得还,国事遂不可收拾。予自度不得脱,则直前诟虏帅失信[13],数吕师孟叔侄为逆[14],但欲求死,不复顾利害。此虽貌敬,实则愤怒,二贵酋名曰“馆伴”[15],夜则以兵围所寓舍,而予不得归矣。

  未几,贾余庆等以祈请使诣北[16],北驱予并往,而不在使者之目。予分当引决[17],然而隐忍以行[18],昔人云:将以有为也[19]。至京口[20],得间奔真州[21],即具以北虚实告东西二阃[22],约以连兵大举。中兴机会,庶几在此。留二日,维扬帅下逐客之令[23],不得已,变姓名,诡踪迹,草行露宿,日与北骑相出没于长淮间。穷饿无聊,追购又急[24];天高地迥,号呼靡及。已而得舟,避渚州[25],出北海[26],然后渡扬子江,入苏州洋[27],展转四明、天台[28],以至于永嘉[29]。

  呜呼!予之及于死者,不知其几矣。诋大酋[30]当死;骂逆贼当死;与贵酋处二十日,争曲直,屡当死;去京口,挟匕首以备不测,几自刭死;经北舰十余里[31],为巡船所物色[32],几从鱼腹死;真州逐之城门外,几彷徨死;如扬州,过瓜洲扬子桥[33],竟使遇哨[34],无不死;扬州城下,进退不由,殆例送死[35];坐桂公塘土围中[36],骑数千过其门,几落贼手死;贾家庄几为巡徼所陵迫死[37];夜趋高邮[38],迷失道,几陷死;质明[39],避哨竹林中,逻者数十骑,几无所逃死;至高邮,制府檄下,几以捕系死[40];行城子河[41],出入乱尸中,舟与哨相后先,几邂逅死;至海陵[42],如高沙[43],常恐无辜死;道海安。如皋[44],凡三百里,北与寇往来其间,无日而非可死;至通州[45],几以不纳死;以小舟涉鲸波[46],出无可奈何,而死固付之度外矣!呜呼,死生昼夜事也。死而死矣,而境界危恶,层见错出,非人世所堪。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予在患难中,间以诗记所遭。今存其本,不忍废,道中手自抄录。使北营,留北关外[47],为一卷;发北关外,历吴门。毘陵[48],渡瓜洲,复还京口,为一卷;脱京口,趋真州。扬州。高邮。泰州。通州,为一卷;自海道至永嘉,来三山[49],为一卷。将藏之于家,使来者读之,悲予志焉。

  呜呼!予之生也幸,而幸生也何为[50]?所求乎为臣,主辱,臣死有余僇[51];所求乎为子,以父母之遗体行殆,而死有余责[52]。将请罪于君,君不许;请罪于母,母不许。请罪于先人之墓,生无以救国难,死犹为厉鬼以击贼,义也。赖天之灵,宗庙之福,修我戈矛,从王于师,以为前驱;雪九庙之耻[53],复高祖之业[54];所谓誓不与贼俱生,所谓鞠躬尽力,死而后已,亦义也。嗟夫!若予者,将无往而不得死所矣。向也使予委骨于草莽,予虽浩然无所愧怍,然微以自文于君亲[55],君亲其谓予何!诚不自意,返吾衣冠[56],重见日月[57],使旦夕得正丘首[58],复何憾哉!复何憾哉!

  是年夏五[59],改元景炎[60]。庐陵文天祥自序其诗,名曰《指南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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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词句注释

  [1]《指南录》诗4卷,为作者自编诗集,收集作者自出使元营。被扣押。脱险直至福建期间所作诗,其中并间有纪事。诗集取名于作者《渡扬子江》诗“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之意。因作者曾经为《指南录》写过一篇序,故这篇称为《后序》。这篇《后序》追叙了作者抗辞犯敌,辗转逃往,九死一生的历险经历,凸显了作者历经磨难而始终不渝的爱国精神。

  [2]德祐二年:即公元1276年德祐:宋恭帝的年号。

  [3]枢密使:宋朝所置掌管军事的最高长官,位与宰相等。

  [4]北兵:即元兵。修门:《楚辞·招魂》:“魂兮归来,入修门些。”本指楚国郢都城门,这里代指南宋都城临安的城门。

  [5]左丞相:当时吴坚任左丞相。

  [6]使辙:指使臣车辆。

  [7]当国者:指宰相。

  [8]纾(shū):解除。

  [9]觇(chān):侦察,窥视。

  [10]以资政殿学士行:以资政殿学士的身份前往。资政殿学士:宋朝给予离任宰相的荣誉官衔。

  [11]吕师孟:时为兵部尚书,叛将吕文焕之侄。构恶:结怨。

  [12]贾余庆:官同签书枢密院事。知临安府,后代文天祥为右丞相,时与文天祥同出使元营。献谄:《指南录·纪事》:“予既絷维,贾余庆以逢迎继之”,“献谄”之事当即指此。

  [13]诟:责骂。失信:指元军扣押使臣。

  [14]数(shǔ):列举罪责,加以谴责。

  [15]馆伴:接待外国使臣的人员。

  [16]祈请使:奉表请降的使节。

  [17]分:本分。引决:自杀。

  [18]隐忍:屈志忍耐,忍辱而活。

  [19]“昔人”二句:作者在这里引用韩愈《张中丞传后叙》之语,意谓自己暂时隐忍,保全性命,以图有所作为。

  [20]京口:今江苏省镇江市,当时为元军占领。

  [21]真州:今江苏省仪征县,当时仍为宋军把守。

  [22]东西二阃:指宋淮东制置使李庭芝和淮西制置使夏贵。阃(kǔn):城郭门限,这里代指在外统兵将帅。

  [23]维扬帅:指淮东制置使李庭芝。维扬:扬州,当时为淮东制置使所驻之地。下逐客之令:文天祥到真州后,与真州安抚使苗再成计议,约李庭芝共破元军。李庭芝因听信谗言,怀疑文天祥通敌,令苗再成将其杀死,苗再成不忍,放文天祥脱逃。

  [24]追购:悬赏追缉。

  [25]渚州:指长江中的沙州;时已被元军占领。

  [26]北海:指淮海。

  [27]苏州洋:今上海市附近的海域。

  [28]四明:今浙江省宁波市。天台:今浙江省天台县。

  [29]永嘉:今浙江省温州市。

  [30]诋:辱骂。大酋:指元军统帅伯颜。

  [31]北舰:指元军舰队。

  [32]物色:按形貌搜寻。

  [33]瓜洲:在扬州南长江中。扬子桥:在扬州南。

  [34]竟使:倘使。

  [35]殆:几乎,差不多。例:等于。

  [36]桂公塘:地名,在扬州城外。

  [37]贾家庄:地名,在扬州城北。巡徼:这里指在地方上巡逻之人。

  [38]高邮:今江苏省高邮县。

  [39]质明:黎明。

  [40]制府:指淮东制置使官府。檄:原指晓喻或声讨的文书,这里是指李庭芝追捕文天祥的文书。捕系:捉拿囚禁。

  [41]城子河:在高邮县境内。

  [42]海陵:今江苏省泰州市。

  [43]高沙:即高邮。

  [44]海安。如皋:县名,今均属江苏省。

  [45]通州:今江苏省南通市。

  [46]鲸波:指海中汹涌的大浪。涉鲸波:指出海。

  [47]北关外:指临安城北高亭山,文天祥出使元营于此。

  [48]吴门:今江苏省苏州市。毘陵:今江苏省常州市。

  [49]三山:即今福建省福州市,因城中有闽山。越王山。九仙山,故名“三山”。

  [50]“予之”二句:这两句是说,我能活下来是幸运的,但侥幸生存是为了做什么呢?

  [51]僇(lù):侮辱。

  [52]“所求”二句:《礼记·祭义》:“不敢以先父母之遗体行殆。”父母遗体:父母授予自己的身体。殆:危险。

  [53]九庙:皇帝祭祀祖先共有九庙,这里以九庙指代国家。

  [54]高祖:指宋太祖赵匡胤。

  [55]微以:无以。自文:自我表白。

  [56]返吾衣冠:回到我的衣冠之乡,即回到南宋。

  [57]日月:这里指指皇帝和皇后。

  [58]“使旦夕得正丘首”句:《礼记·檀公上》:“古之人有言曰:狐死正丘首,仁也。”传说狐狸死时,头必朝向出生时的山丘。作者用这个典故来表明不忘故国的情怀。

  [59]夏五:即夏五月。

  [60]改元景炎:由于宋恭帝为元兵掳去,德祐二年五月,文天祥等人在福州立赵昰为帝,是为端宗,改元景炎。[2-3]

  白话译文

  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我受任右丞相兼枢密使,统率全国各路兵马。当时元兵已经逼近都城北门外,交战、防守、转移都来不及做了。满朝大小官员会集在左丞相吴坚家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适逢双方使者的车辆往来频繁,元军邀约宋朝主持国事的人前去相见,大家认为我去一趟就可以解除祸患。国事到了这种地步,我不能顾惜自己了;估计元方也许可以用言辞打动。当初,使者奉命往来,并没有被扣留在北方的,我就更想察看一下元方的虚实,回来谋求救国的计策。于是,不接受丞相的印信,不就职。第二天,以资政殿学士的身份前往。

  刚到元营时,陈辞不屈,意气激昂,元军上下都很惊慌震动,他们也未敢立即轻视我国。可不幸的是,吕师孟早就同我结怨,先在元人面前说我坏话,贾余庆又紧跟着媚敌献计,于是我被拘留不能回国,国事就不可收拾了。我揣度不能脱身,就径直上前痛骂元军统帅不守信用,列举吕师孟叔侄的叛国行径,只要求死,不再考虑个人的利害。元军虽然表面尊敬,其实却很愤怒,两个重要头目名义上是到宾馆来陪伴,夜晚就派兵包围我的住所,我就不能回国了。不久,贾余庆等以祈请使的身份到元京大都去,元军驱使我一同前往,但不列入使者的名单。我按理应当自杀,然而仍然含恨忍辱地前去。正如古人所说:“将以此有所作为啊!”

  到了京口,得到机会逃奔到真州,我立即把元方的虚实情况全部告诉淮东、淮西两位制置使,相约他们联兵讨元。复兴宋朝的机会,差不多就在此一举了。留住了两天,驻守维扬的统帅竟下了逐客令。不得已,我只能改变姓名,隐蔽踪迹,在荒草间行进,冒着露水住下,每天在淮河一带时时与元军相互遭遇。困窘饥饿,无依无靠,元军悬赏追捕得又很紧急,天高地远,叫天不灵,叫地不灵。后来得到一条船,避开元军占据的沙洲,逃出江口以北的海面,然后渡过扬子江口,进入苏州洋,辗转在四明、天台等地,最后到达永嘉。

  唉!我到达死亡的境地不知有多少次了!痛骂元军统帅该当死;辱骂叛国贼该当死;与元军头目相处二十天,争论是非曲直,多次该当死;离开京口,带着匕首以防意外,几次想要自杀死;经过元军兵舰停泊的地方十多里,被巡逻船只搜寻,几乎投江喂鱼而死;真州守将把我逐出城门外,几乎彷徨而死;到扬州,路过瓜洲扬子桥,假使遇上元军哨兵,也不会不死;扬州城下,进退两难,几乎等于送死;坐在桂公塘的土围中,元军数千骑兵从门前经过,几乎落到敌人手中而死;在贾家庄几乎被巡察兵凌辱逼迫死;夜晚奔向高邮,迷失道路,几乎陷入沼泽而死;天刚亮时,到竹林中躲避哨兵,巡逻的骑兵有好几十,几乎无处逃避而死;到了高邮,制置使官署的通缉令下达,几乎被捕而死;经过城子河,在乱尸中出入,我乘的船和敌方哨船一前一后行进,几乎不期而遇被杀死;到海陵,往高沙,常担心无罪而死;经过海安、如皋,总计三百里,元兵与盗贼往来其间,没有一天不可能死;到通州,几乎由于不被收留而死;靠了一条小船渡过惊涛骇浪,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于死本已置之度外了!唉!死和生,不过是早晚间的事罢了,死就死了,可是像我这样境界险恶,危难层叠交错地涌现,实在不是世间的人所能忍受的。痛苦过去以后,再去追思当时的痛苦,那是何等的悲痛啊!

  我在患难中,有时用诗记述个人的遭遇,现在还保存着那些底稿,不忍心废弃,在逃亡路上亲手抄录。现在将出使元营,被扣留在北门外的,作为一卷;从北门外出发,经过吴门、毗陵,渡过瓜洲,又回到京口的,作为一卷;逃出京口,奔往真州、扬州、高邮、泰州、通州的,作为一卷;从海路到永嘉、来三山的,作为一卷。我将把这诗稿收藏在家中,使后来的人读了它,为我的志向而悲叹。

  唉!我能死里逃生算是幸运了,可幸运地活下来要干什么呢?要求做一个忠臣,国君受到侮辱,做臣子的即使死了也有罪过;要求做一个孝子,用父母赐予自己的身体去冒险,即使死了也有罪责。将向国君请罪,国君不答应;向母亲请罪,母亲不答应;我只好向祖先的坟墓请罪。人活着不能拯救国难,死后还要变成恶鬼去杀贼,这就是义;依靠上天的神灵、祖宗的福泽,修整武备,跟随国君投身军旅,做为先锋,洗雪国家社稷的耻辱,恢复开国皇帝的事业,也就是古人所说的:“誓不与贼共存”,“恭敬谨慎地竭尽全力,直到死了方休”,这也是义。唉!像我这样的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找到我的死地。以前,假使我把尸骨抛在荒野里,我虽然正大光明问心无愧,但在君王和父母前无法文饰自己的过错,国君和父母又将会怎么讲我呢?实在料不到我终于返回宋朝,又见到皇帝和皇后,即使立刻死在故国的土地上,我还有什么遗憾呢!还有什么遗憾呢!

  这一年夏天五月,改年号为景炎,庐陵文天祥为自己的诗集作序,诗集名《指南录》。[4]

  25、成语“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xiōngdìxìyúqiáng,wàiyùqíwǔ),用来比喻内部虽有分歧,但能团结起来对付外来的侵略。[1]《诗经·小雅·棠棣》:“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26、滑铁卢:拿破仑在这场战役失败后无力回天,被流放到圣赫勒拿岛并最终死在那里。后来,滑铁卢成为失败的代名词。

  27、山河风景元无异,城郭人民半已非。

  出自宋代文天祥的《金陵驿二首》

  草合离宫转夕晖,孤云飘泊复何依?

  山河风景元无异,城郭人民半已非。

  满地芦花和我老,旧家燕子傍谁飞?

  从今别却江南路,化作啼鹃带血归。

  28、采薇:伯夷叔齐,是孤竹君的两位王子。伯夷为长子,叔齐是三子。孤竹君年老,欲立三子叔齐继承王位,乃父卒,叔齐让位于伯夷,伯夷以不尊父命为由,遂逃出孤竹国;叔齐亦不肯立,亦逃之。

  出逃的路上,二人又巧遇碰到了一起。一路上,他们都听说西伯昌有德、善养老人,所以二人决定一起过去考察一下。快到西岐边境,听说西伯已经逝去,武王正兴兵伐商,二人就朝着周兵来临的方向迎了上去。不久,夷齐就在孟津这个地方拦着周武王的马头、扣住他的马缰绳大声的说:“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

  此时,武王手下欲对夷齐非礼动武,姜太公制止说:“此义人也。。”扶而去之。[2]武王克商后,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集野菜而食之,及饿将死,作歌。其辞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遂饿死于首阳山。

  29、荒草何茫茫⑱,白杨亦萧萧⑲。

  严霜九月中⑳,送我出远郊㉑。

  四面无人居㉒,高坟正嶕峣㉓。

  马为仰天鸣㉔,风为自萧条㉕。

  幽室一已闭㉖,千年不复朝㉗。

  千年不复朝,贤达无奈何㉘。

  向来相送人㉙,各自还其家㉚。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㉛。

  死去何所道㉜,托体同山阿㉝。[1]这是陶渊明的《拟挽歌辞》(其三)

  30、原文:

  天祥至潮阳,见弘范,左右命之拜,不拜,弘范遂以客礼见之,与俱入厓山,使为书招张世杰。天祥曰:“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乎?”索之固,乃书所过《零丁洋诗》与之。其末有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弘范笑而置之。厓山破,军中置酒大会,弘范曰:“国亡,丞相忠孝尽矣,能改心以事宋者事皇上,将不失为宰相也。”天祥泫然出涕,曰:“国亡不能救,为人臣者死有余罪,况敢逃其死而二其心乎。”

  译文:

  文天祥到了潮阳,见到了弘范,弘范的手下让文天祥跪下,他不跪,弘范马上像客人一样接待他,和他一起去崖山,并让他写信招降张世杰.文天祥说:“我没能国家,教唆人家叛国,行吗?”管文天祥要了好几次,于是作<过零丁洋>给弘范.诗里最后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弘范笑笑没有管它.攻破了崖山,军营中聚在一起喝酒,弘范说:“国家亡了,你忠孝已经尽到了,如果能以为宋朝做事那样为我们皇上做事,至少也能做宰相啊.”文天祥悲哭,说到:“国家亡了不能去救,作为人臣死了还不够抵罪,何况哪敢不死还生出二心?”

  31、陆秀夫字君实,楚州盐城人。生三岁,其父徙家镇江。稍长,从其乡二孟先生学,孟之徒恒百余,独指秀夫曰:“此非凡儿也。”景定元年,登进士第。李庭芝镇淮南,闻其名,辟置幕中。

  秀夫才思清丽,一时文人少能及之。性沉静,不苟求人知。每僚吏至阁,宾主交欢,秀夫独敛焉无一语,或时宴集府中,坐尊俎间,矜庄终日,未尝少有希合。至察其事,皆治,庭芝益器之,虽改官不使去己,就幕三迁至主管机宜文字。咸淳十年,庭芝制置淮东,擢参议官。德佑元年,边事急,诸僚属多亡者,惟秀夫数人不去。庭芝上其名,除司农寺丞,累擢至宗正少卿兼权起居舍人。

  二王走温州,秀夫与苏刘义追从之,使人召陈宜中、张世杰等皆至,遂相与立益王于福州。进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宜中以秀夫久在兵间,知军务,每事咨访始行,秀夫亦悉心赞之,无不自尽。旋与议宜中不合,宜中使言者劾罢之。张世杰让宜中曰:“此何如时,动以台谏论人?”宜中皇恐,亟召秀夫还。

  时君臣播越海滨,庶事疏略,杨太妃垂帘,与群臣语犹自称奴。每时节朝会秀夫俨然正笏立如治朝或时在行中凄然泣下以朝衣拭泪衣尽浥左右无不悲动者。属井澳风,王以惊疾殂,群臣皆欲散去。秀夫曰:“度宗皇帝一子尚在,将焉置之?古人有以一旅一成中兴者,今百官有司皆具,士卒数万,天若未欲绝宋,此岂不可为国邪?”乃与众共立卫王。以秀夫为左丞相,与世杰共秉政。时世杰驻兵崖山,秀夫外筹军旅,内调工役,凡有所述作,又尽出其手。虽匆遽流离中,犹日书《大学章句》以劝讲。

  至元十六年二月,崖山破,秀夫走卫王舟,而世杰、刘义各断维去,秀夫度不可脱,即负王赴海死,年四十四。

  (选自《宋史·列传第二百一十,有删改》

  译文:

  陆秀夫字君实,楚州盐城人。在他三岁时,他父亲把家迁到镇江。(陆秀夫)逐渐长大,跟随其同乡的二孟先生学习,二孟先生的弟子常常有一百多人,但二孟先生唯独指着陆秀夫说:“这不是个平凡的孩子。”景定元年,陆秀夫考中进士。李庭芝镇守淮南,听说了他的名声,征召安置他在自己的幕府中。

  陆秀夫才思清丽,当时的文人很少有赶得上他的。他性情沉稳安静,不苟且求人了解自己,每当属吏们来到官署(议事的地方),宾主欢聚一堂,陆秀夫独自沉默不发一言。有时在府中宴饮,他坐在酒席间,整日姿态矜持庄重,不曾有一点希求苟合的意思。等到考察他的政务,都治理得很好,李庭芝更加器重他,即使自己调任也不让他离开自己,陆秀夫在李庭芝的幕府中三次升迁至主管机宜文字。成淳十年,李庭芝管辖淮东地区,提拔陆秀夫为参议官。德秸元年,边境战事危急,李庭芝幕府中的属吏大多逃跑,只有陆秀夫等几个人没有离开李庭芝。李庭芝把他的名字上奏给朝廷,朝廷任命他为司农寺丞,他多次升迁至宗正少卿兼任起居舍人。

  二王逃到温州,陆秀夫与苏刘义追随跟从他们,派人召陈宜中、张世杰等人来到温州,于是共同在福州拥立益王为帝。陆秀夫后升迁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陈宜中认为陆秀夫长久地待在军队中,熟悉军中事务,每次遇到大事都咨询、访问陆秀夫之后才开始施行,陆秀夫也尽心辅佐他,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他。不久陆秀夫参与议事和陈宜中意见不合,陈宜中让言官弹劾并罢免了他。张世杰责备陈宜中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动用台谏大臣来弹劾别人?”陈宜中惶恐,急忙召陆秀夫回来了。

  当时君臣流亡在海边,许多事情疏忽了,杨太妃垂帘听政,与群臣说话时依然自称奴。每到朝会时节,陆秀夫端正笏板庄重地立于一边,到治朝上,或者有时在奔行路途中,陆秀夫凄然落泪,用官服擦泪,衣服都被沾湿了,身边的人没有不悲痛的。在井澳遭遇大风,益王因为受惊生病去世,群臣都想要离去。陆秀夫说:“度宗皇帝有一个儿子还活着,将把他置于何地?古人尚且有凭借一支军队和方圆十里之地复兴国家的,现在百官有司都具备,有士兵数万人,上天如果不想灭绝宋朝,凭借这些难道不可以建立国家吗?”于是与众人共同拥立卫王为帝。皇帝于是任命陆秀夫为左丞相,与张世杰一同掌管政事。当时张世杰的军队驻守在屋山,陆秀夫对外筹划战事,在内调度工程,凡是皇帝有所述作,又都出自他的手。

  至元十六年二月,屋山被攻破,陆秀夫跑向卫王的船,而张世杰、苏刘义各自砍断缆绳离去,陆秀夫揣测不可能逃脱,就拿着剑驱赶他的妻子儿女跳海,随即背着卫王投海而死,享年四十四岁。

  32、从今四海永为家,出自明代诗人高启的《登金陵雨花台望大江》。

  33、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出自秋瑾的《满江红》。

  34、崖山海战[1-2],又称崖门战役、崖门之役、崖山之战、宋元崖门海战[3]等,是1279年(南宋祥兴二年,元至元十六年),宋朝军队与蒙古军队在崖山进行的大规模海战,也是古代中国少见的大海战。[4]

  崖山位于今广东江门市新会区南约50公里的崖门镇,银洲湖水由此出海,也是潮汐涨退的出入口。东有崖山,西有汤瓶山,两山之脉向南延伸入海,如门束住水口,就像一半开掩的门,故又名崖门。

  崖山海战直接关系到南宋的存亡,因此也是宋元之间的决战。战争的最后元军以少胜多,宋军全军覆灭。南宋灭国时,陆秀夫背着少帝赵昺投海自尽,许多忠臣追随其后,十万军民跳海殉国。[4]

  此次战役之后,赵宋皇朝的陨落,[5]同时也意味着南宋残余势力的彻底灭亡,蒙元最终统一整个中国。[6]中国第一次整体被北方游牧民族所征服。[4]

  35、元世祖孛儿只斤·忽必烈(1215年9月23日[1]—1294年2月18日[2]),蒙古族,政治家、军事家。监国托雷第四子,元宪宗蒙哥弟[3]。大蒙古国第五任可汗,同时也是元朝的开国皇帝。蒙古尊号“薛禅汗”。

  1251年,蒙哥任忽必烈为总理漠南汉地军国庶事,南驻爪忽都之地。他先后任汉族儒士整饬邢州吏治,立经略司于汴梁,整顿河南(今洛阳)军政,并屯田唐、邓,收到积极效果。1253年,受京兆(今陕西西安)封地。同年,忽必烈受命与大将兀良合台远征云南,灭大理国。1258年蒙哥兴师伐南宋,授命忽必烈代总东路军。1259年9月,蒙哥在合州前线病逝。1260年3月,忽必烈在部分诸王的推戴下,即汗位于开平,建元中统。忽必烈以汉地丰富的人力、物力为依托,出兵击败阿里不哥。

  1271年(至元八年),建国号为大元,确定以大都为首都。1274年(至元十一年),命伯颜大举伐宋。1279年(至元十六年)最后消灭了流亡在崖山的南宋残余势力,完成了全国的大统一。

  统一全国后,忽必烈重用回回人阿合马,后阿合马独擅朝政。1282年(至元十九年),大都发生了王著、高和尚刺杀阿合马事件。此后,忽必烈又先后任卢世荣、桑哥专理财政,都以失败告终。同期,忽必烈接连派遣军队远征日本、安南、占城、缅甸与爪哇,都遭到失败。但抗击海都、笃哇等西北诸王的侵扰和平服东北诸王乃颜叛乱,具有一定积极作用。

  1294年(至元三十一年),忽必烈病逝,庙号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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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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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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