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流血不止,我想我大概内出血了,血止不住,我一定会很快死的!你答应我,若是死了,一定先不要埋了我……答应我……去找恪王府,把黑玄玉给他们……一定要去……答应我……”
姜姨娘被怀里人的样子给吓坏了,却又听见什么恪王府,实在摸不着头脑,只好着急询问道:“内出血?恪王府?是不是恪王府的人来伤了你?天杀的!我就说恪王惹不得呀,你只是抱了抱他,如今竟然还要杀人啊!我可怜的梨儿!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赵昕听了,只觉得自己一阵眩晕,更是急得说不出话来。
而承恩伯莫伯深,大半时间是宿在姜姨娘苑里的,今日正巧也在。
苑里一通忙乱,到底也吵醒了他,此刻也过来看望宝贝女儿,见娘俩个衣衫半湿的坐在地上,不禁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什么恪王府?谁惹了恪王了?”
姜姨娘满心的愤慨,大声说:“混蛋恪王!你在哪里?要杀便杀我好了!我可怜的梨儿啊!老爷!求您和恪王去说个情吧,我家梨儿不是故意抱他的呀!放过她吧!她只是个孩子啊……”
赵昕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偏离自己的目的,一阵气苦,而此刻,他的身上一阵阵地发凉,肚子痛得无法克制了,身下却清晰地感觉到一阵潮涌,热热的,分明又是血没止住地出来了。
赵昕绝望地翻了翻眼睛,彻底晕过去了。
赵昕再醒来时,迷茫了好久,他望着青色的帐顶,有些不甘地闭了闭眼睛,却在闻到那熟悉的馨香味时又睁开了。
姜姨娘一如既往地坐在床头,无限爱怜的看着他,她的目光中并没有半丝哀愁,反而有些难掩的喜悦。
看来,他是不会死了!
赵昕这般想着,不知道此刻他是该高兴还是该遗憾。
姜姨娘却欣喜地问:“梨儿醒了?我的儿!你可把娘给吓坏了!真真是虚惊一场!你呀,你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竟连这些事都不懂?娘也曾教导过你呀,你怎么竟吓成这副模样了?”
赵昕不解的看着姜姨娘。
“你高兴什么啊?我流血这么多,就算活下来,也是死里逃生吧?”
姜姨娘却真的很高兴,也不理赵昕眼中的疑惑,继续满脸喜悦地说:“想不到,童太医的药,那么有功效!早先,他还说,你先天病弱,这药要吃好久才会有效,想不到啊,这么快你居然就来癸水了!梨儿啊!如今你是大人了!娘的一颗心哪,总算落了地了!”
赵昕听得更迷茫了。癸水?这是何水?
他傻傻地看着姜姨娘,一脸求解。
姜姨娘轻轻理着她的鬓发,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说:“你不但来了癸水,娘帮你换衣时,娘发现哪,你……这里,也长势不错喔!真真是万幸!这些,可都是好事啊!”姜姨娘抬手轻触了触赵昕的胸口。
赵昕情不自禁地伸手也摸了摸,迟疑着问:“我……不会死?”
姜姨娘有些失笑,轻点了点赵昕的额头,嗔怪道:“胡说什么呢!这是每个女子一生中的必经之事,竟把你给吓成这样?!等下娘教你,怎么换垫那些个东西,左不过三五日便完了!下次再来,你可别再这么傻了!”
每个女子都要经历?还要三五日?还有下次?
赵昕震惊极了。
昨日的下腹疼痛,此时倒不再觉得了,可想到那种诡异的疼痛感觉,赵昕还是身体抖了抖,不确定地说:“怎么,还有下一次?女人个个都这样吗?我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姜姨娘闻言,爱怜地望着赵昕轻笑起来:“你这孩子,真真是……我以前就曾告诉过你,这女子啊,只有来了这月信,才算是成人了,日后当可生儿育女了!哪个女人不如此,倒要急死了!你倒好,竟还问,可不可以不要!”
“月……信?”
“嗯!每月都要来的月信。”
“我……不要当女人!当女人太可怕了!我不要肚子痛,我不要流血!”
赵昕真吓到了,想不到女人是这样的,原先,他一直觉得女人这物种就是来世上吃喝享受的,原来,她们还要经历这些!
他宁可上战场挨刀,也不要这样月月凌迟!
“梨儿!别胡说了!童太医把过脉了,说你体内尚有些寒,才会腹痛难忍,已经开了药给你,多喝几幅会慢慢好些的!若日后,你嫁了人……也会好些的……”
姜姨娘轻声安慰着,帮赵昕盖好薄被,又继续给他科普生理知识:“这几日呀,你千万不要贪凉,房里的冰,也要少放。娘已让人做了合适的饭菜给你,等下要吃些……你好好歇着,娘……还要去和你父亲商量些事情。只你以后,再不要随意提什么恪王爷了!那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姜姨娘想到昨晚的事,就有些难堪。
本来没人知道的事,因为这番大闹,如今连伯爷也知道了梨儿曾当街抱住恪王爷的事,伯爷向来软弱,承恩伯府在京中也一样低调,哪里敢去和恪王解释一句?
可乐珠说,当日大街上许多人都看见了,也不知道恪王到底会怎么做?那么冰寒冷漠的人,万一真的因此得罪了他,可怎么好?
可这种事,也不宜声张啊!
在姜姨娘焦心地等待中,承恩伯莫伯深垂着头回来了,两个人无奈之下,只好对坐榻上,忧虑地想办法。
承恩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白皙的脸看起来很是和善,蓄了有些稀松的短须,微胖的身材此刻有些佝偻,小声叹道:“小枫啊!今日,我在恪王府外等了好久,也没见恪王出来!我……恪王……向来看都不会看我们这样的勋爵一眼,就算见到了他,我也不敢说啊!”
姜姨娘满眼忧虑地说:“老爷辛苦了!我知道!可是……看把梨儿吓得!况且,若是我们不去打个招呼,万一……恪王府那边传出不好听的话来,那梨儿将来还怎么嫁人呀!”
“唉!我也急,我也担心!可是……恪王,我实在不敢见那!当日,梨儿怎么就抱上恪王了呢!她若是抱上了别人,我还能仗着这老脸去递句话,可……那是恪王!杀人无数的恪王啊!唉!”说这话的时候,莫伯深满脸的无奈加为难,隐隐还有一丝惧怕之色。
姜姨娘一边拿手绢拭泪,一边哽咽着说:“还不是因为……呜呜……自从那次,梨儿从大雨里回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呜呜……也不知道,夫人她,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呜呜,我可怜的梨儿!以前胆小如鼠,现在却变成这样……老爷,你还说这种风凉话!呜呜……”
到底,二人之间的感情是真的深厚,得见爱人伤心落泪,莫伯深心里十分不好受,他无措地望着姜姨娘说:“哎哟,小枫你别哭呀!我……我也知道,蔡氏她心地不善,可……小枫啊,下个月,棠儿就要出嫁了,府里也忙着,我……总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多说蔡氏的不是,到底,孙府这门亲事,我们还是高攀了的,不好让棠儿没脸。”
“老爷,你说这些做什么?我又没说,要你找她的不是,我也不想这么为难你。只是,如今梨儿吓成这样,我心里也很不安。原先,她身子一直不好,童太医说她身子太虚,又有心疾,兴许都不会有……女人每月的那个事,还会早夭!这样的话,我都没敢告诉她,可想不到,她死里逃生,竟然……竟然成人了!所以,我也不想再追究夫人的那些事儿了,就当梨儿她命有此劫便罢了!只是,如此一来,我们梨儿也能嫁人了,我也不奢望她能嫁入高门大户的,但总归也要能善待她的好吧?可……这事……万一恪王府那边说些什么,我们……可怎么办呢?”
若是换成以前,姜姨娘或许不会这样逼迫自家伯爷,可女儿一次次地在鬼门前徘徊,她也决意不再一味地隐忍了,该为女儿争取的,她拼了命也会去争取的。
“我……我自然也想着,梨儿能有个好归宿的,兴许,恪王不会说什么……”承恩伯自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此刻,更是存着些侥幸心理,希望这事能被人家恪王早早遗忘了。
想起女儿的不安和反常,姜姨娘始终放心不下,可看到自家伯爷一副畏惧的样子,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道:“但愿如此!只是,我看见梨儿的样子,心中实在不安!就算不能得恪王一句话,要是能从他身边的人那里,打听打听他的意思也好啊!好歹,也比这样担惊受怕的强啊。”
“这样啊……我想想,恪王身边的人……”果然,莫伯深继续开动脑筋想办法了。
半晌后,莫伯深一拍巴掌站了起来,兴奋地说:“我想起来了!有一回,我在东安门监督城门工事时,远远的见过圆弓将军和孙亲家讲话来着,看起来很是熟络的样子!要不……我找孙亲家问问?”
“圆弓将军是谁?”姜姨娘闻言,很是高兴。
“圆弓将军可是恪王亲兵侍卫,在军中还是个副将,听说,他连一身功夫,都是恪王亲自教的呢!”莫伯深越说越是眼睛放光,引得姜姨娘也不由激动起来,赶紧擦干了眼泪,激动地说:“这倒是个好人选!老爷,您好好想想,看能不能请孙亲家从中说和说和?”
想了想,莫伯深有些泄气地说:“可……这种事,要怎么说啊?即便咱们认识了人家,我总不好说,我们梨儿抱错了人吧?!”
“呃……这个,老爷,要不您先什么也别说,就打听恪王对这件事是个什么态度,说不定,他们还不知道那女子是我们梨儿呢!”姜姨娘毕竟是个妇道人家,此时,也想不出来太好的办法,只能先试着探探人家的口风了。
“那好吧!我试试。可万一,人家知道是梨儿呢?”只要一想到那个铁面王爷,莫伯深始终有些没胆子。
“这……那咱们,咱们也只好求着人家,放过我们梨儿……唉!我也不知道啊!”
姜姨娘也没办法了,谁让恪王素来不与人打交道,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连自家老爷都害怕的人,她一介妇人又能怎样?
承恩伯叹着气说:“要不这样吧,我也不敢找人说这事,人多口杂的,说多了也不好!我……自己找找这圆弓将军,嗯,悄悄问问吧!就是不知道,这圆弓将军,会不会和恪王一样不近人情!”
事到如今,姜姨娘还能说什么呢?这种事儿,只能是男人出面解决,可怎么解决,他们是背动得要死。
两人叹着气,相对无言,只好又各自忙去了。
赵昕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心情郁闷地感受着身下偶尔的一阵阵潮涌,只觉得做女人简直生无可恋!
他咬牙切齿地气怒着,却也仅限于自己的头部动作,肩膀以下的部位,如同僵硬了一般,一丝一毫不敢乱动。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太离奇了!
女人,这种物种,简直太……让人无语了!
这么个每月流血的活法儿,她们竟然还不会死?还是他娘的好事?!
“不!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必须要,马上要离开这个身子!我必须回去!我不要做女人!”
赵昕握拳在床上重重地捶着,细细盘算着离开的可能。
可想来想去,在他有生之年的所有记忆中,都没有见过能让灵魂出窍的办法。
靠,文武全才又有什么用?!
这种怪事,从前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算了,不管怎样,他总要先出去,或者先让那个占着他身子的鬼出去,他才好回去原来的身体吧?
所以,最终的问题,还是在那个占了他身子的魂魄身上!
他必须让那个魂魄离开!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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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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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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