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鲛绡纱,说来,是南海里的一种植物,混合了一种奇特鱼类的长须织成的,近看如珍珠般闪光夺目,远看,则是一种天然的紫色,会随着阳光而深浅变化着,百来年,也总共得了一匹,深藏在昱国皇宫中,几代人都没舍得用过,可却让赵晅完全不当一回事地全赐给了勤恪王府。
而这鲛绡纱到了赵昕的手中,但凡好东西,他自然是不由分说地便给了莫离,莫离呢,往往连这些东西的来历价值都不知道,只管美滋滋地或穿着或使着,舒服地享受便好。
周德妃自从拿到了后宫的整治权,这些事儿,渐渐的便知道了些,同时,她也知道了,当日勤恪亲王妃在御花园赏花时,她身上穿的,就是那极其珍贵的鲛绡纱做成的衣裳,可惜啊,那些不识货的女人,还以为这勤恪亲王妃穿得素淡,不值一提呢!
此时听周德妃这么一说,莫离眨眨眼笑道:“这有何难!鲛绡纱啊?我倒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具体什么样子的,姐姐你说说看,我这便让人去找来。”
周德妃拉起莫离的手,颇有些羡慕的意味在里面,柔声说道:“妹妹真是爽快人!那鲛绡纱就是近看像白色,远看是紫色的一种纱,穿着很轻的!”
莫离想起来了,却不免有些懊恼:“啊?就是那个啊!这……”
周德妃瞧着莫离踟蹰的模样,心里恼极面上却故作大度,轻笑着说:“妹妹不舍得了?没关系没关系,姐姐逗你呢!”
“不不,周姐姐,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只是因为那个什么纱啊,我们赵昕已经给我做了衣服穿了!我家赵昕每次都是这样的,看着好的,便直接让针线房做了,我嘛,看着做得好的,便直接穿了!这用过的东西……我哪里好再给姐姐做帕子呢?”
莫离大大咧咧地说着,周德妃的心里却是一阵难言的痛苦。
想不到,勤恪亲王那般冷硬刚强的男子,竟是这般地会疼惜人的!当初,若不是眼前这个贱人,如今的这份幸福就是我的!那我也不用在宫里空守着那个没有心的男人,过着活寡的日子!
周德妃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生怕自己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推翻了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的贱人!
她捏着丝绢儿的手有些抖,微抿的嘴角不断地抽着,莫离感觉到了丝丝异样,有些疑惑地问:“姐姐,你怎么了?”
周德妃赶紧堆起不自在的笑容,说道:“哦,哦,什么?什么怎么了?我就是想笑呢!妹妹真有福气!不过,妹妹也真是和我见外了,不瞒你说,我自小就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布匹,这鲛绡纱这么难得,我能看见就已经很好了,哪里会在意它是新的还是旧的!”
说着,她故意盯着莫离的肚子,笑着道:“妹妹若是真的舍得,不如拿来给姐姐吧,反正你如今也穿不下了!等你以后生了,姐姐另外再送好的给你,你看可好?”
周德妃的手握住莫离的那一刻,莫离有些意外,又有些受宠若惊,最后化作满心的高兴。
“姐姐真不嫌弃?若姐姐真不嫌弃,我可用不着你日后再送我!我啊,有的是好衣裳好料子!姐姐既有这么个爱好,那日后我有好料子了,就来分给姐姐好了!”
莫离高兴地转身,让小米去把那鲛绡纱的裙子给找了出来。
周德妃心头恨得要冒烟了。
小贱人,还敢如此炫耀,还好意思这么说!你霸占着勤恪亲王赵昕不说,还勾引着皇帝!天下两个最有权势、最英俊的男人,都让你占齐了!所有的好东西,都往你这里送!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还要用来讨好你!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得到这般无上的荣宠?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鲛绡纱衣裙很快被找出来了,午后的阳光照耀下,它如云似雾地卧在一个银红色的包袱皮里,美得如一个尘封的梦,即便周德妃心里生着气,当她看见这等世间难寻宝物织就的衣裙,也不得不发出惊叹的声音。
莫离见周德妃是真得很喜欢,便也放心了,笑着让人帮她包了,又另外送了一串红珊瑚的项链,作为礼物送给周德妃。
说实话,莫离对那些奇珍异宝之类的,从未太过看重过。即便是美丽的衣裙,她也不是非它不可,所以,她送起礼物来,丝毫没有觉得肉疼或者难过,况且,还是难得交心的姐妹,宝物再好,哪有知心好友来得重要?
周德妃呢,目的已然达到,便再也不想和莫离虚与委蛇了,却还假意体贴地说:“妹妹身子重,累不得,姐姐今日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若不然,只怕勤恪亲王要怪我不体贴你了呢!”
周德妃似笑非笑的眼神,在莫离看来,那是善意笑话她和她家赵昕了,莫离心里甜蜜,面上却是羞涩地摆手:“嗨!他啊,他就是那样的人!不过,我说什么他还是听的,只要我说姐姐好,那就是好的!”
周德妃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莫离恋恋不舍地要送周德妃回去,周德妃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说是怕她辛苦,让她早早回去休息,这更使莫离感动得把她当了亲姐姐。
莫离哪里知道,周德妃一坐上轿子便对她不断地诅咒出声,一下了轿子,便把她极喜欢的红珊瑚项链,赏给了跪在宫门口最低等的宫人。
等到赵昕回来,莫离兴致未减,还一个劲儿地和赵昕念叨着周德妃的好,直说,日后有机会要让赵昕带她进宫,去和周姐姐说话解闷儿呢!
赵昕笑着,应着,陪莫离用了晚膳,又相携着散步消了食,这才恋恋不舍地回自己的寝殿去安歇。
然而,进了寝殿,赵昕不禁冷哼一声,招呼了人来,把今日周德妃的一言一行又都细细地问了一遍。
最后,赵昕手抚着下颌,冷声嘱咐着:“派宫里的人好好注意着德妃,但凡有什么特别的事,都要禀报。”
周德妃不知,自己已然引起了勤恪亲王的关注,她这头刚回到自己的永宁宫,便知道皇上已经差人来问过好几次了。
多锦一边帮着周德妃换衣裳,一边问:“娘娘,皇上难得问起您,您要换过衣裳去见皇上吗?”
“不,我不去!”周德妃冷冷地说着,又吩咐道:“昨日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备妥了吗?”
“都妥当了的。”多锦低着头答道。
“那便好!吩咐小厨房准备好膳食,皇上……他今日一定会来的!”
果然,周德妃不过在自己寝殿里换了身衣裳的当儿,外面便传来了太监尖利的嗓音:“皇上驾到!”
多锦既惊又喜,还十分紧张地说:“娘娘,真的来了!皇上他真的来了!娘娘,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按照我教你的做!”周德妃的脸上,除了讽刺之外,浮上了一抹志在必得。
“是!”多锦心怦怦跳着,赶紧一溜儿烟地跑下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周德妃穿了一身家常的半旧衣裙,未曾上妆,还半散着头发跪在殿门口,声音轻缓沙哑地给已经坐在主位上的赵晅请安:“皇上金安!请皇上恕罪,臣妾略感不适,刚想歪着歇上一会儿,不想皇上您竟然来了,未曾远迎,臣妾真是有罪!”
赵晅兴头头地来,本想马上从周德妃这里得悉莫离的近况,如今一见周德妃一副累得不轻的模样,赵晅也不好意思立即就询问,便体贴地道:“这是怎么了?快起来说话。”
周德妃抬起头来,未施粉黛的脸瞧着黄黄的,虽不像平日里那么艳丽了,倒有了一种惹人怜惜的柔弱模样:“谢皇上!臣妾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见了老太妃和亲王妃,心里欢喜得紧,回来的路上却觉得头疼的厉害……”
“即是这样,那便宣太医来瞧一瞧。”赵晅心里有了丝丝愧疚。怎么说周德妃今日去勤恪亲王府,都是替他跑的,累着了,也是因为他。
周德妃站在那里,手指揉了揉额头,似乎极为疲惫,说话的嗓音也比平时柔弱了许多。
“不必了。许是久不吹风,忽然在日头里走走便不舒服了,臣妾略歇一歇便好了。原先臣妾还想着,等晚膳时给皇上送几道小菜,再和皇上说说今日见闻的,可巧皇上来了,便带了去吧,也算是臣妾的节礼了。”
“节礼?对哦,今日八月十五,秋夕节。”赵晅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今日是个合家团聚的大节。ΗtτPS://Www.sndswx.com/
本该举家欢庆的日子里,他却忙得差点忘了,这一日,记挂在心的,始终是莫离她过得好不好,她如今又是何模样。
周德妃瞧着赵晅面上的怔忡与惆怅,手指不由紧紧地撰在了一起,然而,她的面上却浮现出淡淡的忧伤,还有明显的羡慕之色。
“可不是么!唉,臣妾只要一想起中午在勤恪王府那般热闹地用膳,王妃还说了许多有趣的笑话儿,此时,便觉得……不想再用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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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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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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