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鞍的说话声,越到后面越小,就怕自家主子听见了要生气。
以往,王爷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啊!说他像个女人,在以往,那妥妥的是找死的节奏!
可如今的主子爷,“哗”地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现出粉红色的扇面来,她很随意地扇了几下,还隐隐有股似兰似麝的香味传来,却是漫声回道:“那又怎样?女人有什么不好?爷就是女人!呃……爷的意思是,爷就喜欢女人!”
见银鞍戚眉欲再说,莫离止了话头儿,故作不耐地道:“我说银鞍,银两带够了吗?”
银鞍肯定地点点头:“王爷放心,带够了!”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逛街去咯!”莫离顿时很兴奋,脚步轻快地先走了。
两人偷偷从供奴仆用的小门出了府,莫离便迫不及待地吩咐银鞍:“你走前头,要是看见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靠近,我们赶紧躲起来!”
“呃……爷,您不是说喜欢女人吗?”银鞍不解。
“爷当然喜欢女人!可是……扑过来的……暂时不要了吧!”莫离的大爷感觉随银鞍一同回来了。还是银鞍好!他的温顺听话,能让她虚荣心膨胀得飞快。
“好吧!”银鞍听话地头前开道。
鉴于上次那么可怕的经历,这次莫离真的低调了。
她没有再力求自己时刻对旁人保持笑容,以体现她心目中的王爷风范;也没有再敢往衣庄、脂粉店之类的女人用品店好奇地凑热闹,就怕再碰见那个疑似正主的小姑娘。
她还是和前世一样如鸵鸟般的性情,自动忽略着既然人家是正主的话,自然早晚会找到她的可能,她只想着,只要自己不碰见人家就好。
在这样的情形下,两人穿过几个小巷子,倒也很快地到了处大酒楼。
时值近午,酒楼已经很是热闹,银鞍提醒道:“爷!除了大掌柜,旁人都不知道这酒楼是咱们的,人多眼杂,我们直接从后院进去吧!”
莫离抬眼打量起酒楼来,“知味居”三个烫金大字在黑漆扁额上十分有气势。
这酒楼有三层,正好在京鸿大街和另外一条主干道的十字路口,实在是个商业聚宝地。这样的地方,就算开个茶寮,大概也能日进斗金的,不消说开这么个三层的大酒楼了!
况且,这酒楼一看装潢就是富丽得紧,那是走高档路线的,端看进出之人的穿着打扮,都很有气势,极显富贵之态。
唔!这闷骚正主很会撸钱的说!现在呀,这些个都是她的!
莫离莫名地变得愉悦,原本有些不满偷偷进酒楼的心也豁然开朗了,嗯嗯啊啊着,跟银鞍转到后面院子里去了。
后院,竟然还有隐藏在暗处单独的小木楼梯可以上去,银鞍边走还边提醒着莫离:“爷,您看着这里,可是记起来了一二?当日,还是您说要做这些的!等会儿,我们还是去咱自留的那一间。”
莫离好奇地一气跟着上了三楼,进了一间只有一面窗户的小雅间。
小雅间陈设简单,但各种用具一看皆不是凡品。
黑色檀木的圆桌台面,一看就是玉石的,不仅光滑温润,还保留着天然的纹路如画。
四周一圈摆放着四张精巧的弯背檀木椅子,连椅子脚上都雕着极特别的花纹。
靠墙放着的一张黑檀长案,上面安置了一个雨过天晴釉的大赏瓶,只插了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看着极有简约的意境。
唯一的一面窗,雕花繁复,纤尘不染,洁白而细密的窗纱外,隐隐传来街市上热闹的叫卖声。
莫离几步上前推开了窗户往外看去,果然,正对着十字路口,视野格外好,那片最繁华的街景,顿时尽收眼底。
银鞍也上前来站在莫离身边,向外张望了几眼,笑嘻嘻地问莫离:“王爷,您今日想听什么?”
“嗯?想听什么?难道这酒楼也有小唱?”莫离倒有些奇怪了。不是连金箭也觉得,像上次苏各各那样的小唱,是不入流的吗?怎么,这么个高档的大酒楼也有那一类的小唱?
“哎哟我的爷!我又把您这什么事都忘记了的事,给忘记了!”
银鞍说得像绕口令,懊恼地拍一记自个儿的头皮,又向莫离解释说:“不是小唱,可比小唱好听多了!爷,您来试试,说不定听着听着,您就把以前的事儿都给记起来了呢!”
银鞍说完,就走到那靠墙的长案旁,轻手轻脚地把大赏瓶抱走,手在长案上按了按,便有一个长长的铜管伸上来。
银鞍自己将耳朵靠近铜管,先听了一会,旋即朝莫离笑道:“巧了!爷快来!今儿二皇子在!”
莫离的好奇心早就被银鞍勾起来了,此刻,听得银鞍招呼她,她连忙上前一把拉开银鞍,赶紧拿耳朵往上凑。
她心中却还不屑着,原来,她这身子的原主儿还是个闷骚男呀,嗯,还是个听壁角的小人!
这时,耳中却突然传来一道响亮的男子声音——“混蛋”!把个没防备的莫离给吓了一大跳,差点就把手中的铜管给扔了。
银鞍见此,还乐呵呵地笑:“王爷!二皇子正骂人呢!好像镇国公世子也在……”
莫离见银鞍笑得奇怪,不禁又把耳朵贴上去听,这次有了防备,倒也不再觉得那二皇子说话有多大声了。
铜管中传来的,还是方才那个洪亮如钟的声音:“……一点小事罢了!也值得拿来责难我?好色怎么了?父皇若不喜欢女子,怎么生出我们几个来?都是赵晋这混蛋加油添醋!自以为自己是嫡子,看谁都不顺眼,我呸!若真论起来,赵晅才是元后所出呢!他赵晋以为抹黑了我,他便争储有望了?!我呸!我怎么都不会让他得逞的!还说我好色,也不知是谁,把府里的丫头们都睡了个遍!”
“小声些罢,二爷!吴家如今得势的很!先不论,吴国丈假惺惺避嫌,致仕好些年,还暗中勾搭重臣的事,就算周阁老他们都是死忠的皇后派……”一个略低些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明着劝解,听起来更像挑拨。
果然,那二皇子声音更大了:“那又怎样?我们不是还有外祖么?镇国公镇守南方门户,二十万兵马是拿来看的?哼!小舅舅,你就别和我这试探了,我铁定和老四是要争一争的!别的不说,就为这天下的美女,我也一定要这大位的!”
“得了得了!二爷,这话就别在这说了!小心隔墙有耳!赶紧吃完回府去罢!”
“小舅舅你担心什么?难道,我养了这些个暗卫是吃干饭的?真是的!知味居呀,就这点好处,各雅间独立得很,相邻雅间之间,都放了花草隔开的,你倒是说说,哪里来的隔墙耳朵?要不,怎么这么贵呢!一会儿,我吃完了还要去城外走走,你别催我!”
“你去城外做什么?”
“嘿嘿嘿……前几日,爷我看上了一个小丫头,等会儿爷去瞧瞧,扔几两银子便带回来!”
“我的二爷!您就算了吧,二皇子府还安置得下吗?!你就算不顾二皇子妃的面子,也替你老丈人想想,好坏呀,日后还要依靠他,在朝中帮你一把呢!”
“哼,应该是他替我好好想想吧?你担心什么?只要,他尚书府的女儿入了我的门,他尚书府就得和我拴一根绳上,我好不好的,他们都逃不了干系!哎呀,小舅舅,我也就这么点喜好了,难不成,你让我和赵晅一样,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哎我说,到底是不是他赵晅不行啊?”
“你真是……算了,我也不说你了!你也别小看赵晅了,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到底,他是元后所出……”
“你看你看,小舅舅,你又来了!赵晅如今算什么?除了担着老大的名,你什么时候见他在父皇面前晃悠了?父皇兴许都把他给忘记了!要不然,他都老大年纪了,父皇也没有给他指个婚事,就由着他这么冷冷清清一个人!前几日,我还听说,他最近居然喜欢上佛理了!小舅舅您说说,这满京城,除了恪王那个怪胎,还有那个富贵子弟是这样的?简直枉为我皇室子弟,我都帮他着急!”
“我的二爷,你说他便罢了,怎么还带上恪王了?别说了,恪王最近可在京里呢,皇上允了他半年休假,谁知道他在哪里呆着呢,咱可惹不起他。”
“小舅舅你就这点不好,总是长别人的志气做什么?他守他的北方边疆,外公守外公的南方边境,井水不犯河水的事儿!再说了,若日后我得了大位,他还不得听我的,说什么惹不惹得起的!他就是个怪胎,听见女人二字都会躲的怪胎!哈哈哈,世上竟有这样的怪人,女人这么好的玩意儿,他怎么就不喜欢呢,难不成,他那么大的个子,那玩意儿竟是个摆设……”
这铜管不知怎么设置的,收音效果奇佳。
这二皇子说笑着,声音清晰地从铜管传过来,连靠近着莫离的银鞍也听得一清二楚,此刻他不禁撇嘴看向自家主子,满以为,他家主子爷会很生气呢。
想不到的是,银鞍竟看见了自家主子爷正满脸兴奋与好奇,一脸兴头儿的微笑着,仿佛呀,他所听到的,都是别人的事……
看着这样的主子,银鞍张了张嘴,满心的愤慨缓缓压了下去。
以往京城中有这样的言论时,他们几个亲随可不敢随便声张。他们的主子,那是当真不好女色,但也不屑和别人多说什么。他们这些身边的人,即使知道事实,由着心虚,加不屑解释。
可如今……王爷他都有蜜桃了!这二皇子再这么说……
哼!王爷按理该给他点颜色瞧瞧的!
可现在,王爷似乎更加无所谓了,真是越看越不懂了!
算了,主子不说,我银鞍自然也不会多说,最多等下让大掌柜多收二皇子些银子!
银鞍在一边正暗自想着,莫离却放开了铜管,俊脸红扑扑的,一脸兴奋地问:“银鞍,这玩意儿就只能听这一间?还是,别的雅间也能听?呃……爷不记得了!”
这个东西好啊,这听见的,不但有隐私,还有真话,可比那什么小唱有意思!
这原主儿啊,不但闷骚,还这么猥琐啊!
我喜欢!
做人哪,就是要热闹、要有趣,嘿嘿,要不,前世怎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关注明星私生活捏!
银鞍看着主子靠近的俊脸,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嘿!以往王爷从不亲自来听的,也就几个暗卫记录了内容呈上来,他看着有用的,就选出来给王爷过目,如今竟然……
算了!主子变得不一样了嘛!
银鞍连忙点点头,问道:“王爷还想听谁的?要不,小的先去把今儿来的客人名单拿过来,您选选?”
“不用那么麻烦,你就换个频道……呃,换个雅间,咱再听听!”莫离挥着手,自己搬了把椅子过来,寻了个舒服地姿势坐好,好整以暇地吩咐银鞍。
银鞍听话地照做了,帮莫离换了一间房,莫离听了一会儿,微戚着眉说:“换一个,尽说些做生意的道道儿……”
再换一个,莫离便听见一个很是浑厚的男中音正在和人嘱咐着话:“……东西一定要分开安置,还是以前的标记……只是,这藏宝图一定要安置妥当了!老狗,还是你亲自去,就放城隍庙里,主子过两日会派人去取的。弄这些东西,可都不容易,你们都记下了?”
有两个男子声音恭敬地回答着:“谭爷放心,都记下了!”
莫离听得眉开眼笑着,指挥银鞍说:“快,记下来记下来!原来,这地方还有侠客来!哈哈哈,藏宝图!也不知道藏了些什么!咱们赶紧把东西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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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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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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