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已大,更显湿漉。
原本还值得欣赏的山景,此刻好似已变成了一个迷阵,充满着各种玄妙迷阵的迷阵。
在这迷阵中,却有着近万人,但说话的却永远是那几个人。
“你居然能挡下我这一刀?”故遗名已怔住,迟迟地怔了住,“你到底是谁?”
“谢.清.澜,”谢清澜面无表情,不快不慢地说着,“‘天翱门’门主郭明轩座下三弟子,谢清澜。”
“呵呵呵~‘天翱门’....”故遗名猛得大笑起来,“你也学了苍琼阁铁房密室中的那五本绝世功法?要知道,这世上能挡下我这一刀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的。”
谢清澜笑了笑,原本冷峻的脸上,又多上了几分鲜亮,“事实上,你这一刀并不算难挡。”
他的话语,仍旧极稳,且不快不慢。
故遗名突然收敛了笑容,又怔圆着双眼,“你说什么?我这一刀竟在你眼中如此得弱…吗?”
“是的,很弱,”谢清澜回眸望了一眼,屹立在冰墙之巅的冷溶月,缓缓说,“不光是我,她也能挡下,只是...”
他缓缓回正了眸子,低头间又是微微一笑,“只是,面对着一个‘为老不尊’,且对着自己徒弟下手的师父,她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为老不尊’?她不知所措…”故遗名的双眸渐渐阴沉,其声也已更加低沉,“你这是在说我吗?”
“当然,现下在场的,能做她师父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吧,”谢清澜,说,“你难道不是冷溶月的师父吗?”
“我是,”故遗名的眸光变得深邃,永远见不到底的深邃,“但,也可以不是。”
“师父,”冷溶月柳姿飞跃,来到谢清澜的一旁,“您到底怎么了?师父...难道,你是被那神秘黑影人夺走了心智吗?”
故遗名的眸光移落在冷溶月的身上,侧身走动着,他也并没有将目光一直停留在冷溶月那里,仿佛就好似简单地扫了一眼。
而,他更多得则是看向着一侧,眸中似在思索,也好似在想,应该如何去回复冷溶月的话…
“试问,在这个世上,又有谁能夺走我的心智呢?”
随后,他的语气突然加重,再次将恶狠狠的眸光,投在了冷溶月的身上,“纵使岁月再煎熬,我的心智都不会变,永远都不会变!”
“但,你会老,”一直未开口的秦楼客猛然开了口,“你不但会老,还会变得痴傻...当然,你手中的刀也会慢下来...”
故遗名闻言,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就好似秦楼客的这句话已触碰到了他心底的痛处…
他已慌乱,甚至双手也在连连颤动着,他赫然怒吼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又是谁?”
他渐渐闭上双眼,舒缓了一口气,也在闭眼之时,左手紧紧地抓着自己右手腕…
他的右手上,依旧是那让世人恐怖的灭影刀,“也罢...无论你是谁,只单凭你说得这句话,就已然能够代表你有多无知、多愚蠢了...”
“是吗?可我也只是想说些实话,”秦楼客淡淡一笑,“在我看来,你的刀不但可以被人轻易地挡下,甚至你连再次挥刀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他的语气渐渐缓慢下来,“即使,你手中的刀,是那名震江湖的灭影刀...”
“呵呵呵~好!好!好!”故遗名连连咧着嘴,大声张笑着,连连说出了三个‘好’字后,他的眸光也已变得阴狠毒辣了起来,“看刀!”
一袭寒光再次击出,寒光过处枝叶席卷,微雨骤停…
无论是叶子,还是雨滴,都好似已融为了一体,都朝着一个方向,极速窜去。
谢清澜纵身一跃,持剑在空中一挽,这一挽并不算轻柔,却也并没有用出多大的力气。
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哪怕再多挽一下手腕都没有。
他的招式,是那般得干净利落、简单且直接。
正如,他方才挡下袭向冷溶月的那一刀一样,只是一下,只是一招,赫然凌厉的刀光,便就此消散了...
所以,冷溶月才会在那一刻听不到任何声响,因为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声响。
——只是挽下手腕,又能有什么声响呢…
“你....”故遗名的双手又在似有似无地颤动着,他紧绷着脸,紧绷着身子,紧绷着体内的每一条神经,一字一字地说道:“你的剑法,是那郭明轩新创的剑法吗?”
谢清澜缓缓摇着头,缓缓道:“并不是,师尊只教我读书,只是让我带领着众师弟,在御剑台上练习本门的基础剑法。”
“这样说来,你的剑法是你自创的吗?”
“也不算是…事实上,师尊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喂招,比剑。”
故遗名,惊然道:“那郭明轩亲自给你喂招?”
他紧接着又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又道:“难道就只是喂招吗?没再教你别的?比如那‘苍琼阁’铁房秘室中的那五本绝世功法,你一本都未学?”
“没有,”谢清澜,说,“我也没资格学,我并不是师尊的嫡传弟子,我只是师尊多年前在路上捡来的孩子。”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故遗名连连震恐着:“你什么都没学,怎么可能化得掉我的招式,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又森然道:“是要让我使出全力一击吗?”
话落,他抬头看向天际,接着道:“即使在这阴雨天气下...即使我体内的功力还未....”蜀南文学
他好似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骤然停下了言语,阴恻恻地又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就在他笑间,其身子猛得挥刀一转。
却,也在刹那间,他的身子又完完全全得僵硬了下来。
他的眸光在瑟瑟发抖,他的身子也在瑟瑟发抖,他亦在此刻瑟瑟发抖地喃喃着,“原来...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的,都是真的,”只见,秦楼客已凑在了他的身旁,持戟指硬生生地夹住了灭影刀,“还有,你也的确很弱。”
没有人看到秦楼客是何时来到他的身边的,更没有人看到秦楼客是怎样用两根手指就能如此轻易得夹住灭影刀的。
眼前的情景,就好似突然就成了这样,也好似原本就是这样。
就在这一瞬间,故遗名竟赫然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他左掌猛然击出。
即便如此之快的一击,也能让秦楼客瞬间察觉,瞬间做出反应,秦楼客的左掌也迎了出去。
只听“嘭~”的一声,他们身后的山体赫然晃动着,山石连续滚落着。
他们周身的树木枝叶,也在刹那间变得枝叶凋零、连根折断...
…
故遗名已不见。
秦楼客却被震飞到了八丈开外,就连初涵影、谢清澜、冷溶月也在这一掌下,同样被震飞了起来。
“楼客!”初涵影快速爬起,来不及拍打身上的泥水,便窜到了秦楼客的身前…
此刻,秦楼客已然口吐鲜血,神情呆愣,动作迟疑…
他,艰难地抬起手臂,在嘴唇下重重一抹,然后,怔怔地望着手上的血迹,久久没有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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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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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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