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街坊,各位叔伯姐妹!当初我等不是说好,一道反对苛政,造福一方百姓么?
如今官府不过放些蝇头小利而已,千万不要因此而被蛊惑啊!”
莫鸿秋带着一众学子,站在南市街头不断向前去新铺采购商品的行人演说,希望他们不要进入那些店铺购买东西,继续与士族站在一起反对新政。
然而,一个月的罢市早已让城中百姓失去了继续与官府对峙的硬气,一听南市有大量商品出售,尤其有自己需要的盐茶米等物后,早已把莫鸿秋的话当做一个屁。
莫鸿秋心急如焚,一把揪住一名准备去买米的青年:“这位仁兄,您难道不知苛政猛如虎的道理?如此做为这一个月的付出可就白费了。”
“滚一边去吧你!”
青年一把甩开他的手。
“老子一个月下来油米都下不了锅了,还跟我讲这些?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说完青年跑入了一家面粉店内。
莫鸿秋并不气馁,继续向众人鼓吹不要购买南市的货物,可惜已经没人鸟他一下了。
南市的货物无论质量还是价格,都远胜北市那些士族经营的铺子。
染色布一匹价格仅为四块银元,相比北市二十块银元起步,还很容易掉色的布匹,便宜了四五倍!
南市的米就是米,里面没有参杂任何沙泥,售价也不过五十铜元一石,比起北市米铺三成沙石垫底,寻常要价二块银元的便宜太多。
另外还有菜油,人家油里可不掺一点水,一升油价格也比北市的实惠的多。
最后就是这盐,那可是精盐细盐,一斤只要四十文钱,相同价格怕是连粗盐都买不到,更别提只有大户人家消费的起的精盐,现在居然也如此“贱卖”,实在大受欢迎。
短短两日功夫,有士族推波助澜发动起来的反新政风潮,因为南市的运营,风向逐渐开始逆转。
乔装打扮的赵永年四人看着南市如此火爆的场景,各个都愁眉深锁。
童元宝看着一户平民背着米袋,拎着油罐乐呵呵往家赶,忍不住对赵永年说道:“我方才都数过了,光米店进出的人就超过了好几百,每个人进去都能背着一袋子粮食出门,看样子他们是不缺粮啊!”
范忠良:“还有那盐铺,这么好的精盐,居然只卖四十文钱?这要在我的铺子中,至少是二百文起步,长此以往下去,我们的盐怕是无人问津了!”
赖渠也哭丧着脸:“别说了,那些油铺是要把我赖家往死里整啊,虽然我就是个做珠宝生意的,但这油也是我赖家不小的生意啊!”
赵永年:“看来,我们还是有些小瞧官府了,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啊。”
童元宝道:“要不就算了吧,这一个多月未曾经营,我们损失也一样不小,还是不要再斗下去了。”
赵永年:“不行,现在妥协,以后我们再想翻身那就更加不可能,我们还未输!”
童元宝:“赵家主,到了这时候还打算硬撑么?看看他们的货,再看看那价格,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我们的货怕是无人问津了,
抱歉诸位,我是真的撑不下去了,你们是不知道,我矿场里的劳工因为停工都被其他矿场招走了,现在这时候子想要招人都招不到!
实在不好意思,我必须得回去让矿场重新开张!”
赵永年:“那按你的意思是,从此以后你心甘情愿缴纳矿税?任官府宰割?”
童元宝回道:“其实仔细想想,缴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光明正大参与朝廷颁布的其他生意,能换取比以往更多的利益,
你们是不知道,那些商户从北地采购的各种器械有多神奇,我亲眼看到那榨油机一拉一松,就产出了寻常油坊二十个人劳作几个时辰才产出的菜油,
还看到那新氏织布机,那织出来的布匹可比你赵氏缎铺要好几倍,关键人家一台织布机一天织的布,顶你们全作坊至少二十天的量,
还有那最新氏缝纫机,我敢说你们赵家所有裁缝的速度都没人家的快,
其余种种我就不一一举例了,而想要得到这些的东西,就必须得缴税,
敢问这税才值几个钱?而得到这些机器收益后又能赚多少钱?
不管怎么算都比眼下我们的产业收益要大,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又要跟官府跟朝廷死磕呢?”
赵永年闻言大怒:“童家主,我真想不到你会说出这种话,这才几天啊,你就想要卑躬屈膝给朝廷当狗?”
“当狗也比当一条死狗强!”童元宝道,“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天下大势早已定鼎,
连江南四大家族都不是当今陛下对手,我们又哪来的底气能要挟朝廷?
说不定人家早就在算计我们,只有我们自己觉得好像掌控了局势,
总之,我童家即日开始不再参与你们的任何行动,还请见谅!”
说完,童元宝坐上自己的马车,命车夫打道回府了。
赵永年看着远去的马车,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真是丢我士族大家的脸!”
然后看向范、赖二人:“你们也想跟童元宝一样?”
范忠良和赖渠忙道:“请赵员外莫要将我等与童元宝这等墙头草相提并论!”
赵永年闻言,深感欣慰:“好,事成之后,你们二家的损失我赵家会如数补贴你们,
但在此之前,我们坚决不能退让半步,必须逼迫官府接受我们所提的一切条件!”
就在这时,南市街口爆发一声:“官粮到了!好多官粮啊!”
瞬间,还在等候买米的居民立马向声源方向跑去。
赵永年三人也一惊,赶去看时却见一车车满载粮食的马车,在一群官兵护送下,被运入南市米铺。
赵永年只觉脑子一阵轰鸣,这些粮食是从哪里来的?就算是把金陵四周的农田都收了,也没有这么多吧?
一名官兵经过他身边时,他忙拉住问道:“这位军爷,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这么多粮食啊?”
官兵闻言,骄傲地说道:“这些粮食是从远东走海路运来的,不单金陵这片,整个江南沿海各地都有远东运来的粮食,
这些粮食实在太多了,除开运往楚地的四百万石外,还有上百万石多余投入米市,最近这江南各地士族不是闹着要罢市么?
那就让他们罢吧,这些官粮不掺沙,不掺石,价格也实惠,他们的粮食啊,就等着发霉吧!”
小兵说完,潇洒离去,留下赵永年三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短暂的沉寂之后,赵永年再也忍不住:“赶紧开市,赶紧的!原来我们都中计了,姜憬和许云清这两小子太阴毒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故意跟我们拖延时间,没成想居然被这两人摆了一道,好一个海运送粮,赶紧开市,
把我们手中的粮食卖出去,晚了可就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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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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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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