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长春,你借行商之便私通敌国,为敌国运送粮食,经查证据确凿,跟我们走一趟吧!”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大街上,一名商贾被一群差役拖拽着向衙署走去。
那商贾吴有志认识,叫郝长春,早年家中开当铺的,后来见自己办的纺纱厂生意火爆,便也跟着采购了一批新氏纺纱机,在县南一角也办了家厂。
所谓同行是冤家,可以说这郝长春是吴有志的竞争死敌。
如今看到他被官府抓捕,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可就在郝长春要被带走时,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大群女工不顾一切,哭喊着冲了过来,跪在地上拦住了官差必经之路,不停给郝长春求情。
“官爷,求求你们行行好,郝老爷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好人,你们一定抓错人了。”
“求求官爷放了郝老爷吧,俺们给你磕头了,求求了……”
只见这些女工齐齐跪在街道上向那些差役磕头,根本不在意周围行人诧异的目光。
这些女工清一色都是从楚地被卖到江南的,由于家中男人死与去年冬天的苦役,没有抚恤的她们,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自然是把郝长春当做好人了。
那么郝长春算好人么?
只要在景州县生活的百姓,是绝对不会把“好人”二字与郝长春联系在一起。
他开的纺纱厂员工每月给的薪水是最低标准七十铜元,还不管饭,甚至故意找茬延长工时,逼迫他们“自愿加班”。
毕竟人家是自愿免费加班,官府问起来也没责任。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觉得给这些工人薪水还是太高,想尽办法节省成本谋取利润。
前些日子的女奴贩卖可让他找到了节省成本的最佳方式。
这些女工肯吃苦耐劳不说,还不用支付工钱,每日天不亮便会自觉坐到纺纱机前工作,所需的每日不过三餐而已。
且这三餐都是粗茶淡饭,很少见到油腥,但对这些出身楚地的女工来说,已经十分满足了,纷纷称郝长春为“大善人”。
只是现在自己的“大善人”却被一群面目狰狞的官差带走,厂里本地纺纱女工对此没什么感觉,甚至觉得这铁公鸡受点教训也好。
但那些被买回来的女工,则立马自发前来为郝长春求情。
没办法,楚地生活实在太苦了,太恐怖了,就怕自家主子被抓后,又会被送回去继续折磨。
这才出现了眼前这如此荒诞的一幕。
只是,郝长春是绝对不可能放走的。
因为他去年将家中私囤的粮食卖与楚国。
这就是资敌!
资敌卖国,谁求情都无用!
“来人,将她们全给我拉开!再敢妨碍公务,一律严惩!”
为首一个满脸虬髯的官差怒吼一声,很快一群手持梢棒的差役硬生生将这三十多个当街求情的女人给驱散到了街道两侧。
女工们眼睁睁看着救自己脱离苦海的“大善人”被带走,不由嚎啕大哭,只能紧紧跟在官差身后继续求情。
目睹这一幕的吴有志不由惊出一身冷汗,立马回转纺纱厂。
结果刚进厂还没来得及坐下,一队官差也找上门来了。
“你是吴有志,这家纺纱厂的掌柜?”
“草民正是,不知几位差役有何贵干?”
“出示下你的办厂证明,还要近一年的缴税单据!”
“请诸位稍等。”
吴有志战战兢兢,立马命人去账房取来“营业许可证”跟厚厚一叠的缴税清单。
来人查验无误后,将证件都递还到吴有志手中,随后又问道:“你没有私通贼寇?”
吴有志吓得忙道:“几位差役大哥,吴某就是个本本分分生意人,哪敢干这等掉脑袋的勾当啊?”
“嗯!”
为首的令吏点点头,旋即又问道:“你这厂里可有楚地工人?”
吴有志不敢隐瞒,低头回道:“前几日是买了一些女工来我厂里干活,但小人可以保证,绝对没有欺负她们,
就是让她们呆在厂里纺纱而已,她们的衣食起居都是由厂里提供的,不信几位差役大哥去查。”
令吏又点了点头:“这些女工既然已经脱离伪楚魔爪,还请你尽快为她们办好户籍证明,
眼下她们也是我大汉子民一员,你断不可以将其与外邦蛮夷那般对待,懂我的意思么?”蜀南文学
“一定一定,小人等忙完这阵子,就去为她们办户籍,请差役大哥放心。”
令吏闻言,也就没有继续深究,挥挥手命人退出了纺纱厂。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刚走到门口,令吏又回头对吴有志说道。
“五月初十,你去一趟太守府,姜太守要找你们这些商户问话。”
吴有志一听傻眼了:“姜太守要见小人?这是为何?”
令吏:“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总之徽州各地大小商人必须如期赶到,违者视为藐视官府,你抓紧时间准备下吧。”
话毕,他转身欲走。
“差役大哥!”
吴有志忙叫住令吏,上前小声问道。
“方才街上那郝掌柜,究竟犯了什么事?”
令吏闻言回道:“这郝长春资敌卖国,去岁将非法囤积的粮食高价卖与伪楚,
且有人举报他办厂这一年偷税漏税,公然挑衅我大汉律法,经查实无误,厂房即将查封拍卖,
至于他本人嘛,嘿嘿,怕是活不成喽!”
吴有志一听,顿时心惊肉跳。
他十分庆幸去年忍住冲动,没被那些大户和奸商蛊惑囤积粮食贩卖给楚地,不然自己的下场怕是跟郝长春一模一样。
不过,郝长春倒了也是好事,现在景州县纺纱业就自己一家独大,再也没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还有,那查封的厂房自己也一定能拍下,毕竟官府拍卖的抄家产业价格要便宜的多,也就市价的二到四成,自己能以如此便宜的价格吃下它,会让自己的厂子规模更大,绝对是好事一件。
“请差役大哥回转姜太守,小人定当如期赴约。”
“那就好,没事先走了,吴掌柜您忙。”
送走了这群差役后,吴有志心情大好,立马对账房说道:“给伙房传个话,今日午食加肉,
立刻去张屠夫铺子买五片肉来,越肥越好,告诉厂里的工人,今天敞开肚皮吃,哈哈哈……”
账房不知道自个儿东家为何突然这般大方,但他也不敢问,只需照做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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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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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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