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然且愤怒。
以李清懿的相貌,当然不会是嫉妒她才这么说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心心念念要毁了李清懿的脸!
“李清懿,你居然说我是丑八怪?!”
“我说的是实话。”
李清懿一本正经的瞪着一双无辜明亮的眼睛,真诚的看着穆盈。
若动口就能把别人气死,这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岂不省力气?
她深知穆盈这种女人,会被什么激怒。
所以,她仔仔细细的在穆盈的面上看了又看,说道:“穆三姑娘天庭饱满却过高,朱唇圆润却嘴角尖垂,鼻梁高挺却皮肉紧绷……这,明明就是克服薄命的面相……”
“你!”
穆盈被她气的浑身发抖。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穆三姑娘难道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真觉得我说的不对么?”
李清懿神色怜悯而恳切,说道:“不然,你问问洛佩?”
站在穆盈身后的洛佩同样处在愕然之中,一听自己被点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道:“满京城谁人不知姑娘是才貌双全的佳人,姑娘不要听她胡说,她是故意羞辱您的!”
李清懿目中笑意加深,讥诮道:“洛佩,你若觉得我话中有假,为何如此惶恐?人说相由心生,你家姑娘的心地恐怕不怎么好,你跟着这样的主子,不小心做人,还敢这般欺瞒于她,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穆盈勃然大怒,气急败坏尖叫道:“你给我闭嘴!”
李清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道:“穆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过是个卑劣丑陋的小人罢了,还说自己不是丑八怪?赶快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吧!”
“李清懿!”
穆盈几乎被气的爆炸,额角青筋直冒。
“你尽管胡言乱语!说个痛快好了!反正你也没多少时候好活了,到时候在黄泉路上,你可要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着我收服秦增!”
“是吗,收服秦增?穆三姑娘的脸皮真是厚的惊人!”
李清懿淡淡一笑,那神色,仿佛对方才是砧板上的鱼肉。
她平静的看着穆盈,轻飘飘的放出一道足以将对方劈死的雷。
“可秦增若是知道,穆三姑娘已是破壁之身,怕是会觉得有些恶心呢!”
‘咣啷’一声,穆盈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她面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盯着李清懿,嘴唇不受控制哆嗦的厉害,如同被风雨蹂躏过后,褪色的孱弱白花。
方才的被羞辱的气恨恼怒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无限的恐惧与心虚。
“你……你胡说什么……”
李清懿目中精光一闪,手腕上的绳子已经被割断,只要使劲一挣便能脱身。
她用余光瞄了一眼身旁同样被绑在刑柱上昏迷不醒的菘蓝,对穆盈说道:“我是不是胡说,穆三姑娘心里比谁都清楚。”
李清懿嘲讽的目光,让穆盈的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她直直的看着李清懿,恨不得让时光倒流,让她将吐出的话语全部收回去。
她甚至开始后悔将李清懿抓到这里来,后悔没有一开始就直接宰了她。
一道亮光从穆盈的脑中划过!
对,现在就结果了她,让她永远闭嘴!
李清懿紧盯着穆盈的动作,神经紧绷起来。
穆盈目光决绝而凛冽,虽然她早就没想过要嫁人了,但她不能,也决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她冷冷看了一眼李清懿,接过洛佩捡起来的匕首,打算直接将李清懿从这个世界上抹杀掉!
然而她抬眼之时,却冷不防撞进了洛佩震惊恐惧的眼眸中。
她执刀的手一顿,直直的盯住洛佩。
洛佩浑身剧烈一颤,惊慌失措间不由自主想起方才李清懿的话。
“你家姑娘的心地恐怕不怎么好……你跟着这样的主子……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洛佩颤抖着匍匐在穆盈脚边,磕头如捣蒜,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姑,姑娘饶命……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
室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只有洛佩拼命磕头求饶的声音不断回荡耳边。
穆盈觉得自己如同魂魄离体般头重脚轻,她深深吸气,又长长吐出,好半晌才开口说话,嗓音变得艰涩而麻木:“你起来吧。”
洛佩额上满是冷汗,带着侥幸逃脱后的虚软,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
“谢姑娘信任奴婢,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冰冷的匕首已经刺入心口,她甚至听见了自己血液喷溅而出的声音。
穆盈狠绝冰冷的话语在耳边轻轻响起:“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洛佩圆瞪着双眼,来不及再说一个字,便抽搐着命绝倒地了。
李清懿看着穆盈的模样,冷笑道:“穆三姑娘果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冰清玉粹,内里不过是一团污遭破烂的棉絮,卑鄙无耻,恶毒至极。”
穆盈用力将匕首从洛佩的心口拔出,缓缓转过头,眸中的狠戾越发深重。
她紧握匕首,一步步走向李清懿,说:“笑道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而你,即将成为我的刀下亡魂。便是说的再多,也是无用,不如省省力气,到地下跟阎王爷说说好话,下辈子投胎避开本姑娘,以免再落得如此下场!”
说罢,她甚至不再给李清懿说话的机会,横刀抹向李清懿的咽喉。
电光火石之间,李清懿猛地从松脱的绳索中抽出右手,竖掌劈向穆盈执刀的手腕!
穆盈没防备,匕首应声落地,却也在瞬息之间反应过来,就地一滚,脱离了李清懿的攻势。
李清懿冷笑一声,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乱绳丢开,朝穆盈追了过去。
穆盈并没有练过功夫,见李清懿的动作竟然如此利索,警惕之下就要去摸暗处的机括。
却没曾想,李清懿竟然像是知道此处机关,先一步挡住了她的动作。
与此同时,李清懿左腿横扫,近处的一把匕首被挑到空中,转瞬已经握在她手里,架在了穆盈的脖子上。
穆盈万万没想到,情况会急转直下,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她惊道:“你要干什么!”
李清懿眼中跳动着令人胆寒的暗火,冷声道:“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着走出穆家!”
穆盈说着便要转身,她根本不信李清懿敢在穆家的地盘对她做什么。
然而,就在她转身之际,匕首反射的冷光刺得她眼睛一痛,紧接着脸颊一凉。
她的动作诡异的僵在原地,呆呆的感应着脸颊的异样。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左脸颊上流下,片刻后剧痛传来,穆盈才惊恐的抚上自己的面颊。
粘腻温热的鲜血顺间沾染在她纤细素白的手上,那颜色,惨烈而分明。
“不!我的脸……我的脸!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猛地抬头,疯狂的扑向李清懿,却被李清懿一脚踹中小腹,痛呼一声,挣扎着倒地不起。
穆家的石室十分严密,在外面根本听不见半点声响,李清懿也不怕有人注意到里面的动静。
她如同收割人命的死神般冰冷,丝毫不给穆盈喘息的机会,从背后压住穆盈,用绳子将对方的双手捆住,转而一脚踩在她的脚腕上。
只听骨头‘咔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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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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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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