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明从安杰身后露出影来,先揉了一把王迎娣的脑袋,“长高了点。”
王迎娣惬意的眯起眼睛,这话她爱听。
安长明瞧她那幅灵动的小模样,好笑地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而抬手落在安杰脸上,两指夹住他的脸蛋,用了两分劲拧。
“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安杰吸了一口凉气,捂着安长明的手腕求饶,“疼疼疼!爸,您说的话我没忘!我刚想叫您来着,他说完就走了!”
“王建军是一点都不老实。”纪忆兰上前挽住安长明的胳膊,顺势把掐着安杰脸的手拉下来。
向来温温柔柔的她,今天再见,脸上没有半点微笑,尽是冷意。
安杰环住她的腰,“妈,你别担心,我最爱你了。”
小熊般的脑袋又在纪忆兰肩膀处胡乱的蹭,纪忆兰被他逗的发笑。
钱太太看着他家一家三口的亲昵模样,右手揽过小儿子,母子两侧脸贴在一起。
“小杰跟迎娣的感情比跟小俊好多了,倒是真的像亲生姐弟一样。”
钱太太听安杰的话当玩笑话来听的,四人却是齐刷刷的身体一僵。
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跟钱太太打哈哈,钱太太话题一转,向楼上书房看了一眼说。
“贺家老大的孩子昨天带来了一个消息,我想你们会感兴趣的。”
四双眼睛齐齐注视着钱太太,等待着她娓娓道来。
“当年我们带着果果还住小县城的时候,王建军跟他兄弟敢铤而走险地到沿海城市绑架勒索,竟也真的让他们成功了。”
“你们猜猜他们兄弟当时绑架的人是谁?”
钱太太故意停顿下来,闪烁光的眼神挨个打量过去,四人都上钩了。
安长明抹过鼻头,眼神催促钱太太接着说下去。
“姐,这可不兴卖关子的啊。”
安杰猴急的直接出声,“姑姑,快说快说!”
王迎娣屏住呼吸,脑中的想法突然对接上了某一处,失声呢喃。
“……不会是徐家人吧?”
安长明三人同时转头看向她,紧接着就响起钱太太声音。
“对了!就是徐家人!”
三颗脑袋又同时转回去看着钱太太,安杰咽了一口唾沫,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要是真成功了,徐家认不出来是他就算了,怎么反而还重用他了呢?”
“重用嘛,这就不知道是认出来了还是没认出来。”钱太太眉眼带笑,弯成月牙的双眸露出兴味的光芒。
“王建军绑架的那位少爷曾经是徐家老爷子最器重的继承人,按照辈分,得叫如今徐家掌权人一声舅舅。”
“少爷独得老爷子喜爱,可他舅舅得到的是徐家大半的支持,舅甥俩也是竞争者。”
“偏偏少爷在老爷子去世后的节骨眼被绑架勒索了。那年王建军兄弟成功拿到钱,倒是讲了几分信用把人还回去,只不过嘛,也就相当于还了个全尸。”
王迎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掂着加快的心跳频率,小心翼翼的问,“他们,他们把人杀了吗?”
钱太太扑哧一声,“还不如把人杀了呢。”
“那位少爷落得个终身残疾,继承人之位失之交臂,这些年待在徐家一座小院里,从未踏出院门半步,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罢了。”
徐家这个大家族里面见不得光的弯弯道道不知道多少,隔了一层又一层的肚皮,谁知道孰真孰假。
王迎娣和安杰面面相觑,他们从来不知道这件事的细节。
凭借当年王建军回村里的癫狂样,他们都以为他跟王建国失败了,没想到是成功了。
可他们当年为什么还会夹着尾巴回村里?又怎么心甘情愿蹲这么些年的篱笆安呢?
很多问题盘旋在王迎娣心头,她迷茫的不知道从哪里探究答案。
“徐家跟王建军真是一场孽缘。”纪忆兰愣愣出声。
“只要他们有缘,就让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吧,对我们没什么坏处。”
钱太太低头捏了捏小儿子的脸,心情大好的在他两边脸颊上亲吻两下。
“妈,困。”钱小少爷双手揉着困倦的眼皮,他听这些极其催眠,脑袋一垂一垂的往下搭。
钱太太牵着他手带他上楼去午睡。
留下四人在客厅你看我,我看你的。
“是不是可以把这事捅给徐家啊?那他就不能再给徐家做事了,就不会那么嚣张了。”
安杰眨巴着眼睛提出建议。
安长明掌心蒙住他期待的双眼,直截了当的拒绝。
“你姑姑说的没错,王建军跟现在徐家的关系暧昧,有这么层事打底,他给徐家做事对我们来说最好不过。”
“他能得到徐家重用证明有几分本事,但很局限的是他也只有那几分本事。”
“你姑父这次割了这么大块肉出去,徐家给王建军操作,能让我们安心不少。”
“不管王建军之后能操作成什么样,有这个消息在我们手里撰着,也算是一个把柄捏在我们手里。”
安杰似懂非懂地点头,拉下安长明的手望着他问,“那就让他接着嘚瑟下去?”
安长明从安杰额头抹到他的后脑勺,“不关你的事,这消息你就当左耳进右耳出。”
“还有你也是。”安长明另一只手也揉着王迎娣的脑袋。
“你们两都是聪明孩子,跟你们透露也只是让你们心里有点谱。不该你们小孩管的事,别操那份心。”
“知道了。”王迎娣乖巧点头。
她想到家里跟王建军还建立起了合作关系,担心归担心,但那确实是他们大人该操心的事情。
安长明上楼去找钱先生,纪忆兰让他们姐弟两去花园里玩,她去给他们做小点心。
花园里的花枝隐隐开始发了绿芽,等他们开学之后,春天也就快来了。
王迎娣拿了个小锄头拨弄着花园里的杂草,耳边不断响起安杰的碎碎念。
时隔这么久,他把他被关的苦闷一股脑的全都倾倒出来。
“去把这堆杂草铺树下。”王迎娣中途打断他,支使他干点活。
安杰捧起杂草屁颠屁颠去干活,末了还在杂草上踩了好几脚。
往回走的时候,眼睛乍然眯起,指向王迎娣身后,“姐,大哥来了。”
王迎娣顺势回头看过去,老大的身影从小径上穿过,脑袋略微有些低垂。
最重要的是,他的侧脸似乎挂了点青色?
王迎娣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安杰紧接着问出来,“大哥怎么像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两姐弟眼神对上,默契的一合计,放下锄头,在裤子上擦擦手,悄悄咪咪地小跑过去。
刚到钱家,就听见安长明的声音,“老大,一天没见,怎么领了彩头回来了?”
老大咧了咧嘴角,嘴角上的淤青刺痛,忍着疼痛随意说了一句,“安叔,就是跟人起了点口角而已。”
安长明咋舌两声,“你这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性格还能跟人起口角?”
“而且能把你打成这样的人,除了你亲爹,我真没想到还能有谁。”
老大摆摆手,无意在这件事上多说,转移话题问,“先生在楼上吗?”
“正等你呢。”安长明竖起大拇指往后指,老大上楼他下楼,跟老大擦肩而过时忍不住感叹。
“我现在在我姐夫面前比不上你小子了,说十句还没你说一句管用。”
老大手握成拳,抵在人中处,低声说,“可能是安叔话太多了吧。”
安长明啧一声转头,老大两步跨上楼梯,一个闪身进入钱先生书房。
“臭小子。”
安长明笑骂一声回头,立马看见两颗鬼鬼祟祟的小脑袋,“你们两干嘛呢?”
王迎娣领着安杰站出来,“我们看见大哥来了过来看看他,这几天在家里都不怎么能看见大哥。”
安长明点了点头,看着王迎娣摩挲着自己下巴若有所思。
“你大哥是最宝贝你的,等会你问问你大哥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没轻没重的。”
安长明摆明了是记仇。
钱家不行的时候,落井下石的那群人他都记着呢,等他们家爬起来的时候,他一个个还。
王迎娣答应下来。
老大从钱先生书房里刚走出来就被王迎娣截胡了。
“大哥,还要去忙还是我们一起回家啊?”王迎娣向老大伸出手。
老大笑着牵上她的手,“我先送你回家。”
王迎娣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一蹦一跳地牵着老大两根手指离开钱家。
“大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王迎娣踢着路上石子,状似无意的问。
老大摸了一下侧脸,“伤的很吓人吗?”
王迎娣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说,“是有点,因为从我认识大哥起,除了被爸爸打之外,从来没有这样过。”
“白博旭下手真狠。”老大皱起眉头,王迎娣错愕地张开嘴巴,“是旭哥打的?”
老大点头,“他还想给我挖坑,结果自己先栽了,输不起就动手。”
王迎娣想象了一会,想象不出来他们两之间的矛盾升级到什么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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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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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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