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苓垂首说道。
“好,我和殿下已经知晓。”顾秋轻轻点头,“代我们向殷将军问声好。”
“是。”元苓应下。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最后实在是无话可说,但元苓却迟迟不走。
安静且尴尬的氛围瞬间弥漫开来。
“不走么?”一旁的贺千岚淡淡道。
“……”
此时元苓缓缓抬眸看向顾秋,“顾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秋微怔,隐约知道了元苓会说什么。
贺千岚狐疑的看向妻主,似乎是感受到那股怀疑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顾秋不敢看过去,只对元苓点头。
“可以。”
说罢,便和元苓走到了一旁。
“这是主子让我务必给你的。”
因为贺千岚亦是习武之人,殷乐瑶怕贺千岚会知道,所以特意写了字条给顾秋。
接过字条后,顾秋犹豫几分,并未直接打开字条。
“无其他事,就告退了。”元苓拱手道。
“慢走。”
顾秋侧过身子,让出路来。
元苓离开后,才将字条打开看。
近日发生了诸多事宜,此前说的事情,还望顾主事以大局为重。
将字条看完就揉成一团,忧愁之意瞬间染上眉梢。
以大局为重……
对于她而言,她已经不是最初来到这里就想着回去的她了,与贺千岚经历这么许多,感情是日渐深厚。
若是顾全大局回去的话,她是能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这里偏离轨道的一切便能回归正轨,可她真的舍不得他啊。
若走到最后,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妻主?”
见元苓已走,而顾秋却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遂是走近唤她一声,接着就瞧见她似乎把什么东西塞到自己的腰间。
一扫脸上的阴霾,顾秋唇角扯出一抹笑,转身朝贺千岚微笑着。
“妻主方才她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顾秋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朝屋里走去。
“哦。”贺千岚讷讷着。
总觉得她有事情瞒着我,而且还是和殷乐瑶有关系。
不知道她刚才藏了什么东西。
“岚岚我饿了。”顾秋突然说。
最近不知怎么地,她近日来总是饿的快,眼下快临近酉时,她这肚子就打起了响鼓。
“嗯,那我让厨房做吃的。”
“好。”
说罢,贺千岚就朝一旁的下人吩咐。
月明如昼,银辉遍地,室内烛火摇曳,低垂的帷幔被映得朦胧半透,淡淡的馨香在空气中幽幽飘荡。
顾秋沉沉睡下,躺在身边的贺千岚忽然坐起身子,他穿着寝衣,系带子却并未系上,白皙的胸膛半敞。
男人的双臂撑在顾秋上方,遂是俯下身在她嘴上轻啄一口,小小的动作充满了诱惑和甜蜜,像是清晨的露珠在花瓣上滚落。
倏然侧首,他起身离榻,在落满衣衫的地上拾起一个纸团。
那便是前不久顾秋藏在腰间的东西。
展开一看,眸色蓦地一黯。
她究竟和妻主说过什么,竟然要妻主以大局为重?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局?
……
将军府。
元苓步履匆匆的进入书房,拱手对书案之后的女子,禀告道,“启禀主子,陛下苏醒了。”
执笔的手一顿,一滴墨从鼻尖滴落,落在宣纸上濡湿了字迹。
殷乐瑶缓缓抬头,遂是将狼毫笔放在搁笔上,转而看向元苓,眼神闪烁,目光变得明亮。
“陛下是何时醒的?”
她关切询问。
元苓答:“就在半个时辰前。”
“好……”殷乐瑶嘴角微勾,神医果然是比太医院的那些家伙有用。
“是了,让太医院的那些家伙管好自己的嘴,否则……”
倏地,殷乐瑶幽幽地说。
“属下明白。”
这边元苓的话音刚落下,后边就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是府中的管家。
管家行完礼后,恭恭敬敬地对殷乐瑶道,“家主,千岚殿下登门拜访。”
他怎么会来?
思忖半晌,殷乐瑶方才说:“将殿下请进来。”
“诺……”
管家还未完全应下,就遭到身后之人的出声打断。
“不必请,我已经来了。”
一道颀长的身影步入,杏眸带着凌厉的光芒落在殷乐瑶脸上。
“千岚殿下。”殷乐瑶起身作揖。
“免礼!我有事,想要寻殷将军问清楚。”
说完,贺千岚特意扫了一眼元苓和管家。
殷乐瑶明白他的意思,便抬手挥退了元苓和管家。
待其他人退下后,殷乐瑶请贺千岚到一旁的四仙桌旁落座。
刚坐下,殷乐瑶正为贺千岚斟茶,而贺千岚却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条,放到桌面上。
修长的指尖轻轻敲在字条上。
“殷将军此前与我妻主说过什么?要让她以什么大局为重?”
只见贺千岚沉下脸来,眸光凌厉深幽,冷肃地质问着眼前的女人。
瞥见桌上的字条,殷乐瑶唇边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凤眼定定地望他,“顾主事是殿下的妻主,问她岂不是更为方便?”
“妻主近日奇怪得很,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有心事更是不愿与我多说。”
他杏眼微敛,冷哼一声,“若非殷将军说了什么,她怎会拿我当外人似的什么都不愿说?”
“你到底同她说过什么?”
冷冰冰的话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落下。
“殿下,不是我不愿意相告,而是顾主事与我曾有言在先,此事断不能告诉他人。”殷乐瑶淡然,从容一笑,“若殿下真想知道,只能是由顾主事亲口说。”
“哦?”贺千岚微拢眉梢,不解地问:“为何?难道殷将军就不能说?”
“抱歉……”
说到底殷乐瑶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她想顾秋也不会说的,且不说贺千岚会不会相信,而他能忍受得了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竟是个侵占他妻主躯壳的外来者的真相么?
“既然殷将军不愿相告,那就不叨扰了。”贺千岚霍然起身,撂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果然,这一趟他就不该来!
这殷乐瑶依旧是这么的令人厌恶。
看着男人悻然离开的背影,还未完全消失在视线当中,就被突然出现的元苓给遮挡住了。
这才令殷乐瑶收回了视线,端起茶杯饮了口。
“主子。”元苓躬身道:“属下还有一件要事禀报。”
“说。”
“昨夜禁卫军统领池薇在家中惨死,尸首是今早其府中下人发现的,如今刑部正在彻查此案。”
“可知是何人所为?”
茶杯一搁,她淡淡地问。
“行刺之人将痕迹抹得干净,追查起来……恐要颇费功夫。”
“那便慢慢查吧。”
殷乐瑶的话语轻飘飘的,似乎并不在意此事。
实际上,她的确是不在意,前不久池薇才拔得头筹成了云秦国九皇子的未婚妻主,现下被刺杀,这凶手会是谁倒也不难猜测。
“属下知道。”
“元苓,我要进宫一趟,备马。”殷乐瑶忽然吩咐。
既然女帝已经苏醒,殷乐瑶心想,还是自己亲眼瞧瞧方能安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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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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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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