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兰为了不妨碍温黎诊断情况,也就让人带了他们去老爷子的书房,保证不被人打扰了。
这会儿人已经不在客厅了,顾书兰看着气哄哄的傅芷宁。
“她是药神,能请来给你爷爷调理身体已经是万幸了,如果不是白老先生的话,药神是断断然不可能来咱们这里了,更别说还是这样的关系,为了你爷爷的身体,你暂时忍一下。”顾书兰心平气和的劝道。
不说整个药学界,光是整个洲际都知道药神有多么难请。
别说是傅家了,多少皇室邀请药师漓去诊断看病,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她的回应。
这个在药学领域封神的人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很么人都能邀请到的。
“二婶,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让着她是吗?开的什么玩笑!!!”傅芷宁气急败坏。
她堂堂傅家大小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捧着宠着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傅禹修那个私生子身边的,她便更是生气了。
“你和温黎也没什么过节,怎么就那么不喜欢她呢。”顾书兰看着傅芷宁开口。
“我和那种人能有什么好说的,讨厌就是讨厌。”
傅芷宁双手握拳,明明出身低贱卑微,还偏偏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
那上挑的眉眼和不屑的神情,和那个私生子简直像极了。
“你必须对她客客气气的,别忘了她是来给你爷爷看病的,断断然不能把人给气走了。”顾书兰重申一遍。
傅芷宁听着这话就十分的烦躁,冷哼一声,“我怎么对别人,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还真的把自己当盘菜了。
顾书兰也没说什么,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傅芷宁的阴晴不定。
这丫头也是被惯坏了。
书房内,温黎坐在沙发上给傅鼎风把脉。
一旁的白广荆安静的坐着,罗弗将新泡好的茶递过来给他们将杯子注满了。
当初在帝豪酒店的时候,他们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有需要温黎的地方。
再加上老爷子当时态度也的确不是很好,险些直接将路给堵死了。
罗弗看了眼温黎,其实在白广荆求助温黎之前,他们就已经以傅家的名义发出去了不少的邀请函。
希望药神能够到帝都来帮老爷子调理调理身体。
可是每次发出去的邀请函都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次如果不是白老先生的面子,再加上上次的过节,只怕也不会能轻易的请到她。
无论如何,现在老爷子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身体如何?”
傅鼎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可是眼前的人未免也太过冷静了些,半点情绪波动都看不到。
“内里虚耗严重,上了年纪也耗费体力一些,固本培元,多调养,不能生气。”
温黎说完这句话将切脉的手移开。
傅鼎风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他这两年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真的只是上了年纪的缘故?
“那我们老太爷这身体,要怎么调理?”罗弗低头询问。
温黎接过远归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头也没抬得说,“如何调理是由白老先生来看,我不是你傅家的医生。”
罗弗脸上的神情平和,“您是白老先生请过来的,自然也是为我们老太爷调理身体的。”
温黎扫了眼对面的两人,没说话。
白广荆适时的上前解围,“详细的情况我会和她对接,傅老爷子放心。”
罗弗还想说什么,就被旁边的傅鼎风打断了。
“那有劳白老先生了。”
毕竟也是白广荆调理了他的身体这么多年,药师漓固然厉害,但傅家不能丢了规矩。
这人是白广荆请过来的,不是冲着他傅家来的。
他们自然也就没有越过白广荆去多言的权力。
“我们走吧。”
傅鼎风看着起身的温黎,忽然开口,“温黎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温黎回头,很平静的语气回了句,“我嫌弃。”
她身后的远归和近离愣住了,继而是充满崇拜的眼神,真不愧是药神。
能在傅家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句拒绝的话。
还真是身在高位有实力的人是什么都不怕的啊。
罗弗愣住,这温黎小姐,未免也太过猖狂了些。
“这丫头可能还有事情要忙,毕竟这药神的名号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白广荆笑着打圆场。
傅鼎风面上倒是没什么难堪的,笑着点头,“那罗弗送他们出去吧。”
客厅内,等着结果的顾书兰和傅芷宁分开坐在了沙发两侧。
百无聊赖有一腔怒火没地方发泄的傅芷宁抬头就看到了相携而入的傅禹衡和伊莉雅。
她起身迎过去,“大哥。”
顾书兰冲着伊莉雅微笑,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开口,“怎么样,酒店的布置陈设还喜欢吗?”hΤTpS://WWω.sndswx.com/
伊莉雅抬手拨了拨头发,面上有些不满,“还行吧。”
看再多也不如水晶宫来的梦幻,只可惜那东西也不是她能做决定的。
“哥,药神来给爷爷调理身体了。”傅芷宁凑到傅禹衡耳边开口。
“来了就来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傅禹衡看着自己妹妹。
傅芷宁抓着手,凑过去小声说,“药神就是黎家刚刚找回来的那个大小姐,也是傅禹修身边的那个女人!!!”
这消息足够劲爆了吧。
傅禹衡解着袖口的手一顿,“黎家的?”
他想到了晚宴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女人,无论从相貌还是气势都一等一的出挑。
“她是药神?”
这情况转变的有些快,让傅禹衡都没能反应过来。
“对!”傅芷宁快气炸了。
重点是刚刚爷爷还护着她,就连罗弗都是对她刮目相看的。
这女人的身份摇身一变现在变得这么金贵了,大名鼎鼎的药神,在帝都可是能让竞相追逐的对象啊。
“她居然是药神,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
那个时候药学大赛也并不是全封闭的,傅家也有意安排人过去请药神过来。
可是罗弗还没去到门口就被白老爷子挡下来了。
“哥,这都不是重点,更重要的是。”傅芷宁说着往后看了眼,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她可是傅禹修身边的人。”
温黎这么诊脉,肯定是会清楚老爷子的身体情况如何。
之前她那么向白老先生打探都没能知道到底爷爷的身体情况是好还是坏。
结果现在可倒好,温黎轻轻松松的就掌握了爷爷的身体情况。
很多事情他们能够抢占先机了。
“别着急,这不是什么大事。”傅禹衡说着拍了拍傅芷宁的肩膀安抚。
顾书兰和伊莉雅正说话呢,书房里的人就都出来了。
白老先生和温黎走在前面,罗弗搀扶着老爷子走在后面,远归和近离拎着药箱低头走在最后。
伊莉雅看着忽然出现的温黎有些发愣。
这两天她准备订婚的事情已经很烦躁了,这节骨眼上这个女人怎么冒出来了,
而且还在傅家这里。
“白老先生,我父亲的身体如何了?”顾书兰迎上去。
傅芷宁也带着傅禹衡不情不愿的跟过去,听着白老先生的回答。
“详细的情况等我回去梳理之后我会和老太爷说的,调理身体的药方也需要有变动,到时候我会再说。”
依旧是闭口不提。
这么多年老太爷的身体如何,只有他和罗弗清楚。
“那我送你们出去吧,劳累您了。”
顾书兰冲着温黎颔首致谢。
“等等。”傅芷宁叫住了几人往前的步子。
远归回头,礼貌出声,“傅小姐是有什么事情吗?”
傅芷宁冷笑,“既然要成为我爷爷的药剂师,自然要过我傅家的相应调查。”
她这话便是针对温黎而来了。
顾书兰蹙眉,这孩子是半点都没听进去她说的话。
这么多人看着,这是要丢了傅家的脸面啊。
“未来之前听过傅家家教严明,规矩森然,可这么一看也不是那么回事。”温黎瞥了眼她,不屑一顾。
傅鼎风脸色变了变,看着傅芷宁的脸色有些沉。
被爷爷这么一盯,傅芷宁也有些慌了,往后退了一步躲到傅禹衡身后。
顾书兰有些无奈,果然每次都要被骂了之后才会学乖,这芷宁,是真的学不乖啊。
“温黎小姐是吗?”傅禹衡站出来,礼貌张口,“我们上次在黎家年会的时候见过。”
白广荆知道温黎的性子,她这会儿面上没什么,只怕心里早就不耐烦了。
这小丫头还挺不错的,到了这里,哪怕和傅家人不对付,该有的礼数也还是有。
“老太爷,我们就先走了,我过两天会把调整的药方送过来。”白广荆及时开口,示意罗弗送人出去。
几人从客厅匆匆往外面去,后面的傅禹衡盯着温黎远去的背影不放。
“从今天开始关禁闭,一个星期不许出门。”
傅芷宁不服气的叫了声,“爷爷!”
老爷子转身离开了,罗弗对着傅芷宁摆摆手,示意她别再说话。
来者是客,况且温黎还是被白老先生请过来帮老太爷看病的。
大小姐此举未免也太过不懂规矩没教养了些,这要是让人传出去,损耗的是傅家的名声。
上次帝豪酒店的事情老太爷心里原本就不太舒服,这下可倒好,温黎摇身一变变成了药神。
老太爷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还得靠着人看病,没想到大小姐还来这么一出。
“我根本就没错。”傅芷宁嘟囔道。
伊莉雅往前,轻轻的敲敲她的家肩膀示意。
从傅家大厅出来,白广荆活了这么多年,身正不怕影子歪,也从来没觉得对不住任何人。
可是今天,是真的觉得有些对不住这小丫头。
“不用道歉,不用道谢。”温黎打断了白广荆想要开口说出来的话,她侧目看着老人家。
白广荆花白的头发上落下了雪花,看上去更加苍老了些。
老人家笑了笑,“你这丫头看上去挺冷漠,可实际上挺重感情的。”
他似乎已经隐约猜到了为什么温黎会答应过来帮他。
明明对傅家人这么不喜欢,却还是答应了过来傅家。
光是在宁洲城那么一本书的情分,是完全不够的。
白广荆低头,从衣服里将怀表取出来,摊开之后里面的照片展露在温黎面前。
“丫头,你是不是认识他?”
远归和近离一愣,那块怀表他们当然知道是什么,里面照片上的人他们也再熟悉不过。
温黎低头,看着怀表内和白广荆勾肩搭背笑得灿烂的少年。
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好。
她半响没说话,白广荆心里几乎已经确认了他所想。
“我只想知道,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远归上前一步,抬手虚扶着老爷子的手肘,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往后倒了。
“您觉得他活着,他就还活着。”
半响,温黎才吐出这句哈。
白广荆撑着身体站着,眸中萧瑟。
“我想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我有生之年,能让他回归故土就好。”
那孩子当初离开的时候,也不过十八岁,少年英才肆意凛然。
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可是离开之后,便彻底消失了。
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白广荆也找累了,一次次的失望,让老人家那点希望也点点消散。
他老人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您会心想事成的。”
半响,温黎也只能安慰这么一句。
白广荆笑了,近离知道,这是老太爷提到“他”的时候,第一次能笑出来。
傅家送他们出去的车子很快开过来,远归扶着老爷子先上车。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温黎侧目,看到了那边停下来的深蓝色跑车。
车门往上打开,下车的男人浑然天成的气势和出色的容貌足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温黎站在原地没动,那边男人看到她,动作迅速的摘了墨镜走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傅禹修过来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温黎回头看了眼,白广荆示意司机先走。
“没告诉我一声就过来了?”
“给傅老爷子诊了个脉,你不好奇他的身体状况吗?”
傅禹修低头,蹭了蹭小姑娘的脸颊,“我比较好奇你的身体状况。”
这天算是聊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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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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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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