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何事?”李青问。
“这是圣旨。”
“圣旨呢?”
“……口谕。”锦衣百户快步上前,小声道,“本官岂敢假传圣上口谕,李神医快随本官进宫吧。”
意识到自己的官威镇不住李青,锦衣百户收敛凌人气势,解释道:
“圣上龙体违和,容不得片刻耽搁。”
李青微微一惊,“究竟怎么回事?”
“……李神医你别问了,进宫就知道了。”锦衣百户难以启齿,就算病不讳医,还有李宏夫妇,以及王守仁呢,他哪里敢乱说。
李青不至于跟一个百户斤斤计较,率先往外走,
“严重吗?”
百户忙跟上他,小声解释,“严重,却也不算严重。”
出了门,他才道:“皇上……泻肚很严重。”
李青眉头微皱,诧异道:“不应该啊,难道宫里的御膳竟不干净不成?”
“这个……本官就不清楚了。”百户催促道,“事急从权,李神医会骑马吧?”
“嗯,走吧。”
…
乾清宫,偏殿净房。
朱佑樘嘴里咬着毛巾,胖脸扭曲,额头全是汗,他几乎都没的拉了,可就是起不了身……
小太监都换了两个恭桶。
“嗯嗯……”朱佑樘脖颈青筋暴起,接着,一阵噼里啪啦响起,却也只是滴了几滴。
他自信地颤颤巍巍起身,然,刚直起腰,便又立即坐下,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李神医呢,他怎么还没来?”朱佑樘无名火起。
“禀皇上,李神医来了。”
“快宣。”朱佑樘也不顾上礼态了,他现在难受的一批,莫说批阅奏疏,他连站起身都做不到。
少顷,一个年轻人走进来,表情嫌弃。
上来就问:“你都吃啥了?”
“你……”朱佑樘先是一怒,紧接着,又是一阵心虚,“你们两个都退下。”
侍候着的小太监恭声应是,多看了眼李青,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
李青皱着鼻子,道:“病不讳医,吃了什么如实说来。”
“吃了些涮羊肉、驴肉、鱼片……”朱佑樘腹中空空,响屁不断,甭提多难受了,“还吃了些橘子,你快想想办法。”
“谁让你吃这些的?”李青皱眉,“我不是跟你说过,饮食要清淡吗,你都当耳旁风?”
“你放肆……”朱佑樘本就难受,被李青这一训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料,他刚开口,下面就先漏气,噗噗不停。
李青转身就走。
“你你你……”朱佑樘结结巴巴,很慌。
过了会儿,换过气的李青走进来,直接道:“别蹲着了,擦擦屁股起来吧。”
“你……你当朕不想?”朱佑樘稍稍放松,却也有些气急败坏,“起不来啊!”
“……腿麻了?”
“不只是麻,而是……一起来,就泻肚。”朱佑樘有些难为情,苍白的胖脸爬上一抹殷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青嘟哝一句,道:“你越是这样,越是泻肚,直接起来吧。”
“朕……”朱佑樘小声怒道,“拉裤子了咋整?”
“换件衣服便是了,有何打紧?”李青一脸纳闷儿。
……敢情丢人的不是你!
朱佑樘吸了口气,却又猛地皱鼻,破防道:“朕都这样了,你还不快开方子!?”
“……你先起来。”
“扶朕一把。”
“……”李青无奈,屏着呼吸上前,一把拽起他。
朱佑樘刚起来,腹中便一阵难受,本能就要再蹲下去。
李青可不给他机会,直接拽着他往外走。
他力道极大,朱佑樘根本反抗不了。
“慢慢慢……”
李青不听。
朱佑樘只好连忙提裤子,裤子提上后,他才猛然醒悟,屁股还没擦呢。
就这么一耽搁,他被李青拽了出来,朱佑樘又气又急,却也不好开口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这要是说出来,他还不得羞死?
“该去哪儿去哪儿,别在这围着了,朕无恙。”朱佑樘嗓音温柔,他根本不敢发力。
“臣(奴婢)告退。”
锦衣卫、小太监散去。
朱佑樘这才道:“快给朕开副药,这泻肚的滋味太难受了。”
“以后还敢那样吃吗?”
“你……!”朱佑樘有心暴怒,却又不敢,夹着屁股,道,“少啰嗦,快点儿,耽误了国事,朕可要治你的罪了。”
“哪有立竿见影的疗效药?”李青翻了个白眼儿,“你先去躺着吧,最好睡一觉,醒来再开药。”
“我哪里……哪里睡得着。”朱佑樘双腿并拢,很是扭捏,“快扶朕回去,朕……快忍不住了。”
李青只当没听见,牵着他往寝殿走。
朱佑樘有心反抗,却不敢发力,配上那小碎步,就跟欲拒还迎的小媳妇儿一样。
‘噗噗噗……’
一路炸屁,来到寝殿时,他那苍白的胖脸已是通红。
丢人,太丢人了。
这一路,被好些个奴婢看到他窘态了,他恨不得钻进地缝去。
“好了,他们又不敢取笑你。”李青安慰,“反正也没人敢私下议论,你就当没看见。”
“……都是你干的好事。”朱佑樘愠怒。
李青无语:“明明是你嘴馋,咋怨着我了?”
朱佑樘没了脾气,不是他大度,而是他一生气,下面就先漏气。
来到寝宫躺下,他稍稍好受了些,泻肚的感觉也有所减轻。
“你那个减重餐改良一下,再添几道菜进去。”朱佑樘说,“我吃那个,吃得浑身无力,且还易烦易怒,处理公务都打不起精神……再吃下去,瘦是瘦下来了,但朕也垮了。”
李青无奈苦笑,“行吧。”
没办法,朱佑樘毕竟不是啥事不干的闲人,不能太亏待了身子。
这本在李青预料之中,只是,李青没想到他破功的如此快,且还报复性暴饮暴食。
难得李青好说话,朱佑樘郁闷心情好转了不少,道:“最近也不见你进宫,太上皇龙体不需要调养吗?”
“静养也是调养,并非必须吃药。”李青解释了句,继而问:“你吃那些东西时……有什么感受?”
朱佑樘怔了怔,如实道:“好幸福的感觉,好想顿顿那般。”
李青:“……”
“皇上啊,还是要节制一些才行。”李青正色道,“一国之君,没有一个好体魄,如何扛得起社稷大任?”
“这些不用你说,”朱佑樘哼了哼,“朕不是不能吃苦,只是你那跟和尚没差的减重餐,让朕提不起精神处理公务。”
李青这次没反驳他,想了想,道:“这样,每餐加一只鸡腿,饭后两个橘子,如何?”
“两个还不够朕塞牙缝儿呢。”朱佑樘肥胖的手张开,“五个!”
“十个,百个都成,只要你不在乎身体,随便吃也没什么。”李青淡淡道,“堂堂皇帝,却只在意口腹之欲,岂是明君所为?”
“你……噗噗噗……”
朱佑樘气坏了。
可他现在气不得,稍一激动库库放屁,不得不冷静。
“两个鸡腿,五个橘子,就这么定了,朕以后不暴饮暴食了。”朱佑樘哼道:“天子一言九鼎,朕说到做到。”
李青冷笑:“这话你之前就说过,结果呢?”
朱佑樘脸上一热,嘀咕道:“谁知道你那减重餐吃的时间长了,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
李青:“……”
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同理,想瘦下来,也非一朝一夕之功。
从朱佑樘这次暴饮暴食来看,他根本吃不了这个苦,高强度的减肥,他确实吃不消,况且他还是皇帝,要处理一国政务。
“不能再多了。”
“好,朕言出必践。”朱佑樘说。
接着,又道:“你还是开个药方吧,泻肚……实在太难受了。”
李青点点头:“近几日莫再吃油腻东西了,我给你开三天的药,记着,吃完药才能用新食谱,除非你还想像今日这般。”蜀南文学
“昂,知道了。”朱佑樘点点头,道:“开完方子,你去长乐宫,给太上皇诊诊脉。”
“好。”
~
长乐宫。
君臣畅聊,话题围绕在海商上。
朱见深问:“北方有沈家,南方呢?”
“李家。”
“哪个李家……永青侯府?”
李青点头。
朱见深诧异,沉吟道:“严格来说,李家也是官绅,且还是大官绅;还有,李宏是曹国公李文忠的后代,那是太祖外甥,婉清呢,是朕的妹子,说起来,都是一家人;
朕实不想,一家人闹得不愉快。”
“放心,有我呢。”李青道,“你担心的这些,我岂会没有考虑过?”
“你心里有数就好。”朱见深叹了口气,道:“过了年,你又要忙起来了,不知咱们以后还能不能再见了。”
“放宽心,你身体没那般糟糕。”李青笑笑,“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朱见深笑容苦涩,道:“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啊!”
“记着呢。”李青温声道:“我这人许下的承诺,从不食言。”
“哎,好。”朱见深又笑了,这次,他笑得放松,开心。
…
~
自从李宏、朱婉清来了京师,李青就彻底清闲了下来。
不用做饭,不用洗碗,到点就吃,吃完饭看看小说,要么跟朱婉清聊海商,规划未来李家的商业版图,
整日轻松惬意。
眨眼,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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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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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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