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父母一直是恩爱夫妻,模范夫妻,他们一路走来,相互理解,相互包容,走到了今天。
佟家豪的决定,肖红从未反对过,肖红想做的事,佟家豪也从不干涉,他们总能知道如何用自己的方式为对方好。
他们了解彼此尊重彼此,几乎不需要说任何话,他们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的。
佟言一直觉得,天下所有夫妻可能都是这样的,直到遇见了周南川……
回头再一看,父母之间的感情多么难能可贵呀。
可就是这样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在今晚吵架时说要离婚,签字。
她了解父母,不是轻易说这种话的人,可见这次吵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是长期以来的积怨。
他们能有什么积怨呢?
难道官做得越大,自我牺牲便会越来越多,在她心里父母一直都是例外呀!
她无法想象父母会离婚,会各自组建新的家庭,更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一个没人管的孤儿。
想着想着就哭了,娘娘睡在她床边,望着她哭,许是感受到了她的伤心,喉咙里发出阵阵悲凉的叫声。
她摸着狗子的头,将手机放在耳边,拨通了周南川的电话。
西北一直在下雪,冷得出奇。
隔壁村前几天有个老太太出门买年货,在雪地里步行,走着走着走累了,找了棵石头坐下想休息休息。
结果这一休息直接睡着了,冻死在路边,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冰雕了。
年前县里直接封了路,雪大不要出门,容易出事。
周南川在家呆了两天了,没去县里,就在村里转转,喝酒打牌,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可以做。
佟言不在这几天,他自己躺在床上一个人睡,抽了不少烟,整个屋里全是烟味。
大半夜睡不着觉,望着窗外发呆。
她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还没睡,男人按了接听键,“喂……”
那一声被卡了一下,有点沙哑。
佟言怔了怔,“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
他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水,声音这才恢复正常,“没,我还没睡。”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呀?”
“你呢,不也没睡?”
“晚上吃的什么?”
佟言以前不爱问这些,总觉得打电话莫名其妙问人家吃了什么,哪些菜,很奇怪,但她跟周南川好像什么都可以说,无聊的话题也变得并不无聊了。
男人想了想,“手抓羊肉,羊肠面,炸油果子,干板鱼……凉皮,饺子……”
说完后不忘问一句,“你呢?”
“过年和平时吃得差不多,但我爸妈给我了红包,也给了小栩红包,爷爷在医院没办法回来。”
“言言,我想看看你。”
“不要,不想开灯。”
她哭了一场,眼睛有点肿,周南川想她,但也尊重她的意思。
两人忽然没了话,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佟言深吸了一口气,“周南川,我今天听到我爸妈吵架了。”
说到这莫名有点委屈,“我几乎没见过他们为什么事吵架,但今天他们摔了东西。”还提到了离婚。
后半句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周南川,他们为什么过年会吵架呀?”
男人笑了,“言言,夫妻吵架不是很正常?他们也是人啊,你这么好有时候还跟我闹别扭呢。”
“这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
“算了,我不跟你说,说了你也不明白。”
西北农村,大半夜还能听见烟花爆竹的声音,而繁华热闹的海城却一下子静了起来,仅仅路边挂着喜庆的红色灯笼,埋没在黑夜里。
“周南川,你都没有给我发过红包。”
“你回来我给你发。”
“我想现在就要。”
“不给。”
“那我不跟你打电话了,我挂了。”
“言言,我人都是你的,红包算什么?”
“你不浪漫。”
他点了一根烟,佟言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周南川,你以后能不能不抽烟了。”
“怎么了,不是说过不管我抽烟?”
“我是不想管,可我怕你得肺癌。”
“大过年的,能不能说点好的。”他笑得咳嗽,不知道是笑的,还是被烟呛得。
佟言笑不出来,很严肃,人到了夜里情绪脆弱,很敏感,她揉了揉鼻子,“你抽烟会对身体不好,我们就不能白头到老了,你别离开我呀。”
抽个烟被她整得如此惆怅,虽说隔着一千多公里她看不见,但男人一颗心跟着揪起来,将烟灭了。
“言言我不抽了,你别难受,我会陪你一辈子,我就怕你离开我。”
佟言闭上眼睛,困意来了,“周南川你喜欢我吗?”
周南川:??
“喜欢。”他回答得很快,毫不犹豫。
“你说得太快了,明摆着就是敷衍我。”
男人摸了摸寸头,“怎么才不算敷衍。”
“那你爱我吗?”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爱啊。”
“你犹豫了。”
周南川:……
大半夜的,这是什么人间疾苦,他有点为难了,却一点也不烦,“言言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你会不会……”
佟言从他一开始的时候就在忍,忍到最后再也忍不住了,笑了出声。
之前他跟一伙人出去玩的时候,大家都在唱歌,就连周晨都深情的唱了几首颇有年代感的经典粤语歌,就他不唱,她问他,“周南川,你怎么不唱歌啊?”
“不好听。”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当时在她面前还稍微要点脸。
他这么说,佟言就更想听了,“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使,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唱。
佟言因为这事还跟他生气了,哄了半天才哄好。
今天大过年的,可算是听见他唱歌了,果然不好听。
说不好听还算是好听点的话了,准确来说是真的特别难听,五音不全,他声音上不去的时候带着几分沙哑,就好像喉咙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低音的时候就跟要断气了一样,唱的很吃力。
她笑了,周南川也笑了,“老婆,好听吗?”
“有点……”
“有点好听?”
“不,有点好笑。”
她笑了,周南川也就满意了,“那我再给你唱?”
他还是头一回这么心胸广阔的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暴露在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来首什么歌?”
“周杰伦的歌吧,来首七里香。”
她敢说,他也敢唱,本就五音不全的男人,唱歌像是杀猪,配合周杰伦独特的调调和节奏,佟言笑得肚子疼。
笑着笑着就睡着了,男人听到她电话那头浅浅的呼吸声,“言言。”
真睡着了,一点动静都没了。
他起来伸了个懒腰,拿着手机开扩音,上了个厕所,站在二楼阳台上,望着窗外铺天盖地的大雪,舔了舔嘴唇。
想老婆,想孩子。
一个人的时候可以睡地上,可以不跟人说话,不与人交流,沟通,自己做自己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也不在乎他人的目光。
习惯了两个人之后,便处处想着怎么能让她高兴,总是怕委屈了她,却又舍不得放得太松,生怕她跑了。
周南川搭了个外套坐在阳台上,睡不着觉,一直听她的呼吸声,电话没挂,听到她在那头磨牙。
他知道她睡觉爱磨牙,但隔着一道电话,磨牙的声音在这夜里格外刺耳,他笑得肚子疼。
事实上他肚子确实挺疼的,前些年光顾着赚钱了,省着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没日没夜的干,起来太早忘了吃,晚上回来又太累,躺在床上就大天亮了,饿出了些毛病,经常会肚子疼。
听到楼下的动静,周南川下楼,见周雪琪穿上衣服要出门。
这大半夜,这么大的雪,她去哪儿。
正要关门,门从里面被人推开,周雪琪看到周南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哥哥……”
“好好喊。”
“咳咳,哥,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啊?”
“去哪儿呢?”
她手里拎着两箱礼盒装的猕猴桃,园子里产的,留了二十箱自家过年吃。
天黑,但他没瞎。
“我……出去看看雪景。”
“年年下雪,从小看到大没看够,这么稀奇?”
大半夜的看雪景,骗鬼呢。
周雪琪也察觉到自己的说辞太牵强了,眼泪夺眶而出,“哥……”
“别掉眼泪,马上就冻成冰了。”
“是东亭,他让她姐联系我,他妈病得太严重了,快死了,想吃猕猴桃。”
“想吃自己买去,要你大半夜去送?你忘了前几天冻死的老太太了?”
大白天都能被冻死,更何况这么晚了,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东亭他怎么买得起,这玩意卖得多贵。”
“进来睡觉,哪儿也不许去。”
“可我答应了……我总不能食言,他姐说就这两天的事了,挨不过这个冬天了。”
周雪琪擦眼泪,“真不是我贱,我想着人都快死了,不让她看孩子就算了,满足她死前一个心愿。”
周南川抽了抽唇角,带着几分讽刺,“那我跟你一起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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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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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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