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阵,肖怀远一下子焉了下去,挂断电话,回头看了一眼肖勋,“你去办,找人把那小子的几块地搅黄了,他敢这么对我肖家的人,只要我还活着,咳……咳咳!”
“爸,消消气!”
国外早已入夜了,大半夜被肖红一个电话吵醒。
“爸,佟言可不姓肖,怎么能是肖家的人。”
沈海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肖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平时没事,他惯着她,容她放肆,老爷子都被气成这样了,她还在这说风凉话。
此话一出,沈海兰也有点后悔了。
肖红固然没分寸,这点事还来大半夜打扰老爷子,她就不该说的,让大家自己去感受,比她用嘴说了管用。
肖怀远吃了药,坐下了,“她就是肖家的人,容不得被人这样欺负!”
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去办,现在就去办,否则我睡不着觉。”
肖勋不去办也不是,去也不是,走到门口折回来,坐在老爷子边上,“几块地要不了几个钱,小事一桩,可是爸,那地方难得起来。”
“我不管!把他搞垮……”
人到老了比年轻的时候还要固执,说什么就是什么。
肖勋倒不是心疼那点钱,只是有点国土情怀在,加上周南川现在搞的行业又是好事,都是有钱人都不一定愿意去搞的。
“西北这块地方,风沙大,气候恶劣,水果种植荒地成林,做到这一步不容易,我们插手进去,性质立刻就不一样了,遭人抓到把柄不说,还……”
沈海兰倒无所谓,也搞不懂肖勋说的是什么,刚想开口,肖勋已经要发火了,她只好看了老爷子一眼,打了个哈欠。
肖怀远面色铁青,肖勋又补充了一句,“他和阿言还有个孩子,阿言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多数是为了孩子考虑,你把他搞垮了,阿言不恨你吗?”
“孩子你也是见过的,你虽然没抱,但那孩子也有肖家的血脉。”
佟言到赵楚然的住处,给小栩喂了奶。
她忙手忙脚的,看得赵楚然浑身不舒服,帮着她将孩子抱过来,亲自喂。
小栩饿坏了,沾着奶嘴吧唧的吸,“真乖,乖宝宝喝多点,喝了才能长大。”
孩子还没睡着,佟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头发低马尾,简单的白上衣,灰色阔腿长裤,靠着沙发,睫毛微颤,整张脸都很憔悴,只有巴掌那么点大。
姚洁跟赵楚然大概说了下情况,“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赵楚然上次去西北就跟江月说了,让她到那地方真是委屈她了,可谁都没想到,孩子才不到一岁,两人就闹到如今的地步。
周南川在这客厅里和张明深打牌的画面恍如昨日。那时所有人都看出来周南川是个老油子,就佟言傻,她大着肚子,还在一直照顾他,怕他不习惯。
肖红满世界找人,电话打到了赵楚然这边,赵楚然说了在她这边,肖红想过来,赵楚然劝她,“要不晚点来吧,她现在情绪不太好。”
肖红嘱咐赵楚然好好照顾她,赵楚然点了头,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
佟言睡得并不安慰,脑子里总想着周南川将她关到铁皮屋那一晚,她无论怎么哭喊都没有人理她……
正当她困在梦境里觉得自己可能走不出来的时候,手机震动将她吵醒。
姚洁早就走了,佟家豪和肖红的电话被她拉黑,打不进来。
她迷迷糊糊接下了电话,“泽哥哥……”
语气很轻,几分朦胧。
“阿言,佟叔叔让我……”
“泽哥哥,说点别的吧。”她现在不想听这个。
“你还好吗?”
“好呀。”
“我过些日子会来海城,到那边看你。”
“嗯,你工作要注意安全。”
“多吃点,下次见面的时候别那么瘦了。”
“你也瘦。”
孙文泽笑了笑,“我给你带点吃的,想吃什么。”
“都可以。”
“阿言,你别怕。”
这话险些催出佟言的眼泪,她以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自打怀孕有了孩子,她整个人变得非常脆弱,忽然就有了软肋。
“知不知道,你别怕,没有任何坏人敢欺负你。”
“嗯。”
她应了一声,挂完电话往沙发上一靠,眼泪夺眶而出。
赵楚然看她这副样子,叹了一口气,以前佟言还小的时候,那是个人见人爱的天使啊,她单纯可爱,对谁都好,平易近人好相处。
别人欺负她了,她也只会去跟别人讲道理,学不会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做法。
秦风见了她几次,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那会儿她还小,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秦风也不敢去亵渎她,在一起两年碰也不敢碰。
到了周南川手里,被折腾成这副样子。
她闭上眼睛哭了,赵楚然只敢看,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佟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睛有点红,鼻尖也是红的,她起身,一缕发丝落下来,“表姐……”
“哎。”
“给我吧,我走了。”
“你回哪边,我开车送你。”
佟言摇头,“我哪边都不去。”
“那你去哪儿啊,你……”
没工作,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赵楚然叹了一口气,“在我这住,以前你放暑假也不是没住过,你客气什么。”
“我想走。”
赵楚然低着头,“想好了?”
“嗯。”
“我送你到酒店里面,这总可以吧?”
她点头,赵楚然便将她送到了张明深手下的一家酒店里,给佟言的身上留了一些钱,怕她不好意思拿,便道,“算借给你的,放心花。”
“谢谢。”
她没找人借过钱,如果不是赵楚然开这个口,她逼到绝境也想自己先顶一顶。
“姑姑给你的嫁妆呢?”
“没拿。”
她走的时候就抱了小栩走,什么也没拿。
赵楚然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小声问她,“为什么不拿?”
一是当时情况突然,她无法接受,二是,她不想再靠父母了,习惯了他们在一起,回来面对他们像仇人一样,她会疯掉。蜀南文学
佟言带着小栩在酒店里过夜,她不敢关灯,但不关灯小栩就睡不着,她只好到洗手间哄孩子,将洗手间的灯关掉,抱着他坐下。
孩子并不好哄,跟周雪琪和邓红梅呆惯了,两人抱孩子喜欢颠来颠去,孩子也爱闻她们身上的味道,没闻到就睡不着。
佟言被他折腾到大半夜,一边哄一边柔声与他说话,“小栩,妈妈求你了,你快睡吧,好不好,你别哭了。”
“嗓子都哑了,别哭了。”
小栩哭到后半夜没了力气,这才睡着。
另一头,周南边打了两瓶点滴,回到家里一口气躺到晚上,睁开眼睛,邓红梅和周雪琪围着他,给他敷毛巾。
不爱生病的男人,一生病起来不得了。
屋里空得不像话,周雪琪和邓红梅前些天都在医院里,都没回来看过,见佟言的东西一样都没了,干干净净,心里怕,但更怕的是不知道孩子去了哪里。
周南川烧得厉害,两人只好去问徐坤,问潘创义,问了周大明,周海洋,谁也不知道他跟佟言怎么回事。
邓红梅喊他,“南川,醒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额头的帕子掉在地上,“佟言呢,你们怎么说的?”
“嫂子是不是回娘家去了,她要走怎么把小栩也抱走了。”
“离婚了,孩子归她。”
周南川的回答,简单直接,惊得邓红梅瞪大了眼睛,她微微张口,险些没站稳,“你,你说什么?”
“哥,你说小栩。”
“你爸尸骨未寒呀,我不反对你离婚,可是小栩,他是我带大的,是咱们周家唯一的孙子!”
“哥,你跟嫂子,你们。”
周南川喉咙烧的又干又疼,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
“不能给她,佟家一直都不满意我们,这要是给了,我们以后就见不到了。”
“你倒是说话呀!”
邓红梅此话一出,哭了起来,“你爸最疼小栩了,若是给了佟家,你爸死都不得安宁,我们多给佟家一些钱,佟言以后离了婚总要嫁人的,她带着个孩子她也不方便。”
“哥……你说话呀。”
“你们要我说什么?”
佟家不缺钱,但为了要给佟言出气,肖家动动手就能让他破产,钱算什么?
可他听到邓红梅说佟言以后会找别的男人,心揪了起来,痛得窒息。
将口袋里的离婚协议扔给了周雪琪,“你们出去吧。”
周雪琪不懂这些,但离婚协议还是看得懂的,邓红梅不识字,“写的什么?”
“孩子给了嫂子了。”
“南川,小栩不能给佟家,你把小栩带回来吧,他是我们周家的孙子啊……”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你明天去海城,你把小栩带回来……”
邓红梅哭得更厉害了,“你爸刚没了,我不能没有小栩啊。”
周雪琪的手也在颤抖,“哥,你太过分了,这件事你怎么能自作主张,爸爸前脚刚走,你把小栩给了嫂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两人都在哭,周南川用被子蒙着脸,只有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喘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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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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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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