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木塞子,水倒进去一半,冒着热烟。
邓红梅和周雪琪尴尬至极,但刚才说的话劲头还没过,一时半会儿想咽下去恐怕有点难。
“那个……”
邓红梅刚才还一脸激动,此刻竟然词穷了,“我……我……”
“嗯?”
“哥,妈的意思是你跟嫂子还没满月不要同房,再怎么样也要等到月子过了再同房,现在同房身子受不住,会死人的!”
“晦气,胡说什么?”
“那本来就是……”
“南川,要不然你跟佟言先分开睡,你睡雪琪房间,让雪琪去陪佟言睡觉,她一个人不敢睡,也好有个伴。”
言下之意就是怕他忍不住,到时候犯了忌讳。
周南川搞不懂她们脑子里怎么想的,他看上去有那么不靠谱?又生气,又觉得很好笑。
“那就这么定了。”
邓红梅左手摸右手,莫名不安,看周南川不说话,一边吹杯子里的水,一边小口喝,就跟品茶似的,更加不安了。
“或者,你要是觉得不妥,那我去陪她睡?”
周南川正要说话,顾濛起身,“舅舅,舅妈是不是病了?”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要骂人?”
“谁说我骂人?”
“外婆和妈妈说的,说好害怕被你骂。”
周南川蹙着眉头,“妈……”
当着小孩子的面说这些,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个不孝子了。
顾濛捂着耳朵,“完了完了,舅舅要骂人了。”
顾濛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副农村老太太的语气,动不动就完了完了,周南川想笑,“舅舅不骂人。”
周雪琪害怕顾濛刚才还听到了别的什么,将孩子往身边拉过来,“过来吧你,成天到晚的胡说八道!”
刚才和邓红梅聊天投入,没顾及孩子的感受,看三个孩子看电视看得出神,以为她们根本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实际上,确实是不知道,但听到了只言片语的说出来更让人难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似的。
“再胡说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周雪琪一脸威胁的模样,周南川一脸严肃,“动不动撕烂嘴,小女孩子懂什么?别教得跟泼妇一样。”
周雪琪无话可说,邓红梅笑了笑,“南川啊。”
“行了,带着孩子早点睡,我有分寸,你别瞎操心。”
“那我刚才都听到声音了!”邓红梅不悦的蹙着眉头。
男人走到楼梯口,“什么声音?”
“你说什么声音,佟言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佟家要吃人的!”
周南川没再搭理,直接上楼。
佟言早就睡了,他上床后也跟着睡,半夜听到了几次孩子的哭声,梁姐起来给孩子泡奶粉了。
邓红梅睡不着,心里还在瞎操心这事,越想越觉得不能惯着,但又不知道如何说通周南川。
思前想后,还是要从佟言身上下手,周南川就听她的话了。
快出月子这几天,邓红梅天天折腾。
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随着两人越来越恩爱,亲密,吃个早饭都腻歪,你侬我侬的,邓红梅不安极了。
趁着周南川不在,就给佟言做思想工作,拐着弯说,后来又直接说直白了,说千万不能给,这方面不能委屈自己惯着男人了,她亲儿子都不行。
佟言理解邓红梅,但也跟邓红梅解释了,真的没有,周南川没对她做什么,只是轻轻抱抱,顶多就是脱了亲得更认真些,没细说,但解释起来也羞得不行。
邓红梅死活不信,还是天天跑上楼,没事找事,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缠着她。
有一次更离谱,邓红梅直接就在她床上睡着了。
周南川忙到很晚回来,看着邓红梅躺在那,整个人都不好了。
让周雪琪亲自过来将人喊醒。
烟抽这出月子还有两天,佟言快受不了了。
她跟邓红梅尬聊,该聊的都聊得差不多了,但邓红梅就是不放手,把和村里大妈聊天那股劲全都用在她身上了。
粘,粘得就跟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佟言坐月子不累,应付邓红梅累,周南川工作累,回来后看到邓红梅想方设法拆散她和佟言,更累了。
哪有这么当妈的,还不让儿子和媳妇睡觉,简直离谱了!
这天,佟言洗完澡出来,卷在被子里,一只手摸了摸周南川的脸,男人睁开眼睛,抓着她的手亲。
佟言连忙缩回来,这要是邓红梅看见了,估计肯定会以为他们要干什么。
她对这种事情很敏感,一个字都不愿意透露,这些天邓红梅明里暗里的在她这套话,把她弄得更敏感了。
“你妈……她怎么总是怀疑我们要那个?”
“她不是怀疑,她是觉得我们已经那个了。”
周南川实话实说。
“那我们要是已经那个了,她再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她想减少我们那个的次数,怕对你以后有影响。”
“她怎么这样想?”
“你问我?”男人睁开眼睛,看她一眼,“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觉得我是那种人。”
佟言觉得他好可怜,连亲妈都把他当禽兽一样,抱抱他,“反正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她天天找我说那些话,我听着好难受。”
“说什么?”
“说她亲戚生了孩子的,然后什么时候那个的,又说她跟你爸结婚之后生了你,然后……”
“行了。”
猜到下一句要说什么,周南川头痛,“我妈就是事儿多,纯粹闲的,你别搭理她。”
“我没,但她总是找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梁姐就在边上,有时候周晨妈也在边上,你也知道周晨妈,她最爱多话,万一传出去……”
周南川叹气,“还有两天再忍忍,嗯?”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她打了他一下,“你坏。”
出月子最后两天,邓红梅没再关注这事儿了,眼瞅着要出月子了,给孩子准备满月酒。
请了周欢的大舅舅过来谈坝坝宴的事,喜糖,喜烟,周南川亲自买回来,邓红梅坐在堂屋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包。
月嫂抱着周栩喂奶,没事也跟着邓红梅一起包。
一个红色纸盒子十二颗糖,一包软中华,来的人都有份,在这村里算是奢侈。
佟言最后两天睡了安稳觉,出月子前一天海城那边来人了。
肖红出国,来不了,拜托了赵楚然帮忙带了一套孩子的金首饰一套,银首饰一套,还有一套翡翠的。
小孩子根本用不上这些,只是看着有派头,好看。
佟家豪和佟经国就更加来不了了,佟言也没想他们会来,自己家里的人她还能不了解吗,他们最不爱的便是这种场合。
江月和赵楚然两人一起来的西北,周南川亲自开车将人接过来。
之前见过,来到西北他做东,和两人一路上偶尔聊天,偶尔沉默,不尬聊,相处得很自在。
江月身上一股文艺女青年的气质,不爱说话,但一旦开口,便给人一种礼貌且柔和的感觉,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不矫情做作,刚刚好。
赵楚然则和她截然不同,说话中气十足,与人相处大气,健谈,想到什么说什么。
从县里一路到村里,路过他的园子,赵楚然和江月来了兴趣,“沙地种植,你们这边包地自己当农场主的人多吗?”
“不多。”
“那怎么这么多地?看上去应该都是私人承包的。”
“嗯,我承包的。”
一望无际,车轮胎卷起黄土,赵楚然和江月都夸他厉害。
到了周家村村口的时候,江月忽然间叹了一口气,“其实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你为西北这一方的环境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这话对周南川来说,有点过于官方了,他除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江月有感而发,也没想他能回复她什么,只是自己想说。
佟言还不能出门,几次想到院子里去接人,被邓红梅拦回来了。
“不行的,不能踏出这道门,吹了风不得了的,有这个说法,你别不信我的话!”
“嫂子,就先别去了。”
周南川儿子要摆满月酒,周雪琪帮着邓红梅一起在家收拾,请了假顺便休息。
海城那边要来人,大家都有些紧张,虽说佟家不来人,但听到是亲戚,心里咯噔一下,打起十二分精神,怕一个不注意将人得罪了。
肖红和佟经国的事情让大家都有心理阴影了。
大夏天,佟言穿着长袖长裤,软底的月子鞋,静静的坐在堂屋的沙发上。
周雪琪给她垫了两个厚厚的抱枕,靠在椅子上稍微靠近点,那姿势就跟大爷似的,她不愿意靠着,但邓红梅要让她靠,说要有个平躺的样子,对腰好。
其实这姿势并不好看,佟言也不舒服,她宁愿站着。
站久了也有毛病,说对腰不好。
这个月子,她是坐疲惫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好几次有点后悔自己没去月子中心,但总体来说没什么后悔的,她知道周家一帮人都是为了她好。
周雪琪三个孩子小,佟言没事就让周南川去县里给三个孩子带吃的。
以前在顾家,孩子们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个个对佟言感恩戴德的,有时候邓红梅和周雪琪对话,她们都跑到佟言边上传给她听。
顾濛最小,人也聪明,爱打小报告,一有消息就上来跟她说,但传得七零八碎的,总有些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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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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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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