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以说是一日无事,十分悠闲。
对于花岸的行为,算不上什么大事,比街头打架处理起来都轻松。他们最后也只是教训一顿就让他走了,并没有抓回县衙。如果这也要抓人的话,就算在加盖一座大牢,也根本装不下那么多人。
与张冲随意的闲聊几句,两人早早的回到了家里。
没有了案子,他们的生活又重新变得简单而规律。
吃过晚饭,李信很是清闲的坐在院子里,仰头望着空中那散发着柔光的月亮,渐渐的放空自己。
一墙之隔的李武家,还会时不时传来李武母亲对他的阵阵吼声,而李信对此却早已经习以为常。
如此平静祥和的夜晚,一如往常那般。
不知过去多久。
时间慢慢流逝,气温也越来越低。
突然一阵寒颤,惊醒了梦中的李信。抖了抖胳膊,拎起椅子转身走回了房内。
很快,真正悉悉索索的声响之后,屋内的灯光也被熄灭。
李信一家,在黑暗中缓缓的睡了过去。
水芸县的这一夜是如此的安静平和。
可是在距离县城二十里之外的森林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这个时节,早春的树木大多只是刚刚抽芽长叶。蜀南文学
猫咪的树叶并未连成一片,森林在月光的照耀下还能勉强视物,不过杂乱的枝杈,依旧在地面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
如果有人小心的躲在黑暗的阴影中,也许很难会被发现。
可是偏偏有这样一道身影,在寂静的森林里快速穿行,跌跌撞撞左右摇摆。他奔跑的甚是焦急,只是森林里遍地的沟沟坎坎,让他的脚步踉跄不断。
快跑一段之后,速度慢慢降低改为疾走,这时也能逐渐把那道人影看的更加清楚。
只见他左手捂着腹部的一侧,嘴角还偶尔会涌出汩汩鲜血,不过他很快就紧闭双唇,又强行憋了回去。
即使他奔跑的如此狼狈,每走几步都显得磕磕绊绊,却还是没有全心全意的集中注意力观察脚下。反而是每走一段路,都会不停的找机会向后观望,就好似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跟着无形的洪水猛兽一般,准备随时将他吞噬。
然而他这一路穿行,他身后却一直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影。
又赶路很久,前方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耳朵开始微微抖动,嘴中也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脚步不停,速度丝毫未减。
猛然间,他冲出了树林。
来不及停下,双腿已经踏入了河中。
一阵乌云飘过,整个地面都陷入了黑暗,眼前的一切就像是瞬间消失不见。
脚下冰凉的河水,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他知道没有时间去慢慢观察河流的深浅,只能一路向前。
深吸一口气瞪大双眼,毅然决然的走进了水中。
哗啦啦的流水声依旧在继续。
又过了一段时间,忽然一阵巨大的水花翻涌,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出现在了对岸。
弯着身子剧烈的喘息,依旧没有过多停留,眨眼间人影已经消失在了另一侧的森林里。
天刚蒙蒙亮。
李信很自然的醒了过来,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轻松的日常,也许是因为前一阵子去平安镇巡逻,导致他们必须天天早起,短暂形成了习惯。
睁着双眼躺在床上,李信没有一点睡意。
辗转反侧多次,索性起床出门。
推开房门来到院内,没有了四周的墙壁与窗户遮挡光线,眼前更加明亮了几分。
呼吸着微凉的空气,头脑都变得更加清醒。
耳边传来了一阵细细的响动,迅速转头看向厨房,没一会儿李信就透过敞开的厨房大门,看到了母亲忙碌的身影。
不知是母亲的耳朵太过敏锐,还是对家里人有着莫名的奇妙感应,在李信望过去后没几个呼吸,李母就转头看了回来。
只是一眼,便看到了正站在房门外的李信。
“呀,儿子,怎么起来这么早啊?不再多睡一会儿啦?”
“嗯,昨天又没做什么,也不累,睡够了。”
“那你在等一会儿吧,刚刚起火,饭都还没做呢。”
“哦。”
收回视线,李信转身跑向了角落的茅房,片刻之后回来,打了一盆凉水,开始早上的洗漱。
一切收拾妥当,李信也走进了厨房,看着眼前来回忙碌的身影说道:
“我来烧火吧。”
说完就捡起了一旁的干柴,蹲在了灶膛前。
两人各自忙碌着,厨房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时不时响起菜刀与案板接触的响动,以及火焰中的干柴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时间慢慢过去,天色已经彻底明亮。
李信家的早饭,也准备的七七八八。
正在挑拣咸菜的母亲,突然开始说道:
“儿子,你还记得你张大伯吗?就是以前咱们住在张家村的时候,隔了三条胡同的那个张大伯。“
李信一时想不起来,只能面带疑惑的问道:
”哪个大伯啊?“
母亲头都没抬,嘴里却毫不迟疑的继续解释。
“就是小铁蛋儿兄弟俩,他家那条胡同的那个呀。他家种了一棵大柿子树,你跟二狗小时候经常去偷柿子的那家。”
说到这里,李信已经十分清晰的回想了起来。
李信和李武虽说管这个人叫大伯,但实际上对方的年龄很大,根本不是和他们的父母这般年龄相仿。
而且村里还有着辈分的原因,即使出现两个人年龄相差很大,但实际上可能就只相差一辈儿而已,甚至平辈都不稀奇。
小时候偷柿子之余,李信和李武还一边吃一边谈论过他。
“这么大的岁数还当我们大伯,我看他当我们爷爷还差不多。”李武如此说道。
已经确定了具体身份,李信也下意识的询问。
”他怎么了?我记得他好像没有娶媳妇,也没孩子,一直都是一个人。“
母亲低着头回应。
“就是因为这个啊。听说他前两天把腿摔断了,也没有儿女,虽然还有个兄弟,但终究不方便。
小时候他还很喜欢你和二狗,你俩好几次闯祸人家都没当回事。一会儿吃完饭,我跟你大娘准备过去看看他。“
李信很清楚,这个大娘自然是指李武的母亲。可是对于这些人情往来,李信并不擅长,而且上一辈的关系,他也并不是那么了解。
只是听着母亲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家长里短,他只能默默的应和,时不时的“嗯””哦“上一声。
好在早饭通常都比较简单。
没有说上太久,早饭已经做好,李母也对李信吩咐道:
“快熟了,去把你爹喊起来,准备吃饭了。“
“嗯”了一声,李信小跑着离开了厨房。
刚走到门前,还不等他开门,李信的父亲从里面走了出来。而推开门的李父,第一眼看到李信,眼中还闪过了一丝惊讶。
“今天你起来的还挺早啊,衙门里有事?”
“没事,我就是睡不着起来了。对了,早饭已经做好了,准备吃饭啦。”
李父也没有在意,看了李信几眼后,随意的说道:
“行,你也赶紧去洗洗手吧,看你手上都是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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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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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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