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又来到了李信的房间。
往常没事的时候,李信和李武下午回家也不算晚。
在吃过晚饭后,经常的相互串门,甚至时常会在胡同口,跟附近的邻居们聊天儿,一直聊到彻底天黑才会各自回家。
可是这一阵因为案子的问题,导致两人天天回家都很晚。
李信在晚饭后,又总是闷在屋里整理笔录和资料,一直都不出门。李武是一个根本闲不住的人,结果他只能每天饭后,来李信这边坐着消食。
如同昨晚那般,两人各自坐在桌子的一侧。
身旁摆着两杯温热的茶水,稍微靠近李信的一侧,还燃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李武正靠在椅背上,半躺着身子。
他的姿态无比的轻松自在,就像是一个灌了水的尖叫鸡,口中含着茶水却不愿咽下,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
李信则是借着光亮低着头,一点一点的翻看今天的笔录与口供。
两人都没有说话。
屋内只有偶尔响起的喝水声,以及书页翻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李信翻动书页的声音,已经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那低头皱眉的模样,好似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现实也确实如此。
李信在翻看所有人的笔录时,他发现的一个不太显眼的问题。
还是关于姚秀儿的首饰盒。
自始至终,好像都没有人主动提起过银子的事。
这也是晚上遇到姚安,对他询问之后,才引起了李信的注意。
毫无疑问,盒子里面最显眼的肯定是那颗珍珠。
不过,据姚安不久之前交代的内容来看,盒子里面除了珍珠,姚安还放进去了一小包的银子。不算太多,但也不是可以随意忽略的数量。
刚刚李信就在回忆,所有人曾经说过的话。
全程从盒子丢失开始,到最后被姚班主领回去为止,好像所有人都没有提起过银子的事。
盒子是姚秀儿的物品,被她用来做首饰盒。
实际上她因为年龄的问题,并没有几件首饰,主要是用来放一些她收集的小玩意。
姚秀儿本身就不知道盒子里面,那些额外的东西。
而除了姚秀儿之外,经手的人就只有王小虎和他的手下、招领处老王,以及姚班主。
真要算起来,李信、李武和张冲其实也是经手人,但自己身边的人,自己也都知道。
王小虎送过来的那晚,李信和李武的注意力,都被那颗最贵重的珍珠吸引了过去,并没有仔细检查盒子。
毕竟王小虎都主动送还赃物了,他们也仔细检查了珍珠,确实没问题,结果他们两人,就对一同送还的其他的物品松懈大意了。
而张冲是否有问题,李信根本就没有怀疑,他没有必要做这些。
最后怀疑的人,就剩下了王小虎、招领处老王、还有姚班主。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太大的难题。
最多等他明天去找这几个人,当面问问也就能弄清楚了。
这仅是一件小事,甚至连个麻烦都算不上。。
可是头脑中的疑问一旦升起,人们就按耐不住躁动起来的内心。
李信也是如此,开始刹不住车的胡乱猜想,脑海里更是接二连三的冒出了各种念头。
在李信下意识的行为中,他不停长长叹气,偶尔还会啧啧咂嘴。谷
‘姚班主拿回失物的时候,没有提起过银子。他为什么不说?难道是故意的,想当成好处费让老王自己收着?’
‘再一细想又不对,老王报失物的时候,好像也没有提过银子。他为什么不说?是故意的想要捞外快,还是盒子里面本就没有。’
李信稍微一琢磨后,发现这种想法也说不通。
‘真要是落进了老王的口袋,他也没必要不让自己二人知道,因为稍微调查一下,这事儿肯定藏不住。而且以老王的性格,直接就会分润给两人一部分,根本不会隐瞒。’
乱想了一通的李信,最终也没有得出个明确结论。
他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只有一个,所有人,好像都没有说实话。
坐在对面正在闲极无聊的李武,很快就注意到了李信的这些异常反应。
“咳,你怎么回事啊?唉声叹气的,又在发什么愁呢,跟我说说呗?”
见到李武问起,李信也打算自己闷头胡猜。直接就一股脑,把刚刚冒出的那些想法和疑问,全都告诉了李武。
谁知李武听到后,却是很轻松的笑了几声,好像完全没有在意似的。
笑过后,随手一拍桌子对李信说道:
“你就别瞎猜了,我给你保证,这三个人当中,至少有三个人说了慌。”
“嗯?”
突然的一拍桌子没有吓到李信,但是李武的这个回答,却让李信一时没反应过来。
楞了片刻,李信疑惑的问道: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小虎子截留了下来?”
“这还有什么好猜的?肯定就是他啊。”李武的回答干脆了当,并且十分肯定。
随后李武又继续说道:
“我这么给你说吧。银子的去向,能落到谁的手里?除了小虎子还能有谁?他们这种叫做贼不走空。”
随着李武的慢慢解释,李信也逐渐明白了过来。
像小虎子这种有手下、有组织的小团体。
他们首先肯定不是好人,但通常也不会毫无底线。一般都会有自己的内部规矩,不然没法儿服众,也不好管理。这到不是说他们的人品或行为有多好,纯粹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和保命。
对于赃物,通常都会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
他们得手后,一般会迟几天在出手。万一有人找了过来,那他们还能把东西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不过送是送回去了,但贼就是贼。
这类人通常还是会给自己留下一些碎银、铜板,这些不贵重、又没办法确定主人的小钱小惠。
说白了就是,送回去的仅限于具体东西或重要物品,不包括零散的钱财。
这种小动作没办法抓把柄,毕竟偷的时候没被抓到,结果送回来了失主非要说少了一两银子,那他们马上就会改口说‘自己是在路边捡的’。
而且最让人在乎的还是那句老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偷的时候抓住了人,那说什么都可以。但是送回去的时候,失主敢以少了一两银子来抓人,那就会被人天天惦记,天天针对。
能偷一次,就能再偷十次,就算偷不了也可以天天耍流氓、泼大粪。别看王小虎在李信和李武面前一脸的笑容、很好说话的模样,背地里他们有的是恶心人的招数。
想通了这些,李信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
王小虎实际上,并没有他当初表现的那么担惊害怕,毕竟他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些东西。
再一琢磨,李信还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最近几次,他们两人跟王小虎的碰面交谈,几乎每次分开之前,王小虎总是说要请二人去喝酒。
现在看来,这并不是单纯的客套话,而是真有这种心思。
王小虎还真的准备这么做,或者说是打算拉他们二人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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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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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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