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小院内,方长清设了法坛,请了法旨,手持桃木剑,脚踏七星罡,便开始诵经念咒,开坛做法。
小方凌心满意足地坐在门槛上跟手里的糖葫芦较着劲。んτΤΡS://Www.sndswx.com/
那糖葫芦又大又圆,一层琥珀色的糖衣透过太阳光亮晶晶的。她虽是看不清,但其它感官却比常人灵敏了不知多少倍。
就连吃个冰糖糖葫芦,也比普通人觉着甜,只小心翼翼地舔上一口便直从嘴里甜到了心里。
她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听着他爹爹又唱又跳地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一会儿撒鸡血,一会儿撒粗盐,时不时还撂两把香灰,直把香案上能撒的都撒了一遍,最后喷出一口符水漂亮地收了场,也算是做足了样子。
方长清此次也算是使出了看家的本事,能想到的手段全都齐活了。
便是符咒也是贴了门楣,贴窗棂,鸡血也是抹了一道又一道,就连薛老四那张苦瓜脸上也都画得凶神恶煞,浓墨重彩的辨不出个人样。
如此这般当真可谓是万无一失了。
当天薛老四便顶着一张大花脸将那放干了血的公鸡直接烧了,又准备了些酒水,将方长清父女奉若上宾好好款待了一番。
酒足饭饱,暮色降临。方长清反复交待薛老四道:
“今夜至关重要,我与小女便在堂前守夜。至于你,既已在那东西跟前挂了号,便不管发生何事,都决计不能迈出这大门一步,切记!”
薛老四早就吓怕了,自然是满口答应。
方长清和宝贝女儿虽是在堂屋打了地铺,却也不敢真睡。好容易熬到子时末了,眼见风平浪静,并无异样,便逐渐放宽了心。
父女俩实在熬不住了,想来那邪祟怕也是忌惮着灵符,不敢造次,便相继睡去。
再说这薛老四,因外间有方长清父女守着,当下安心了许多,加上一连几日没有一日好眠,如今一放松,倒头便睡,是雷打不动。
然而兴许是睡得太早了,后半夜丑时将过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外头不知何时起了风,吹得窗户啪嗒啪嗒地响个不停,搅得人心烦意乱。薛老四生怕窗户被吹开,符咒失了功效,赶紧起来想把窗闩紧一紧。
然而四处查看之下,却见门窗紧闭,并未有松动的迹象。只是映着如豆的油灯,外面婆娑的树影,张牙舞爪地映在窗户上,甚是阴森恐怖。
薛老四心下有些害怕,想要叫醒方长清。却见其鼾声如雷,若是仅因为个树影就扰了人家清梦未免太大惊小怪。咬咬牙,便又躺了回去。
然而适才刚刚躺下,便听得院子里隐隐像是有哭声传来,悲悲切切,如泣如诉。
薛老四捂着被子竖起耳朵,却是若有似无,似是哭声又像是风声。想起方长清嘱咐的话,便将头脸缩进被子,管他什么声音,只当听不见便是。
然而,越是不想听越是听得真切了。薛老四越听越觉得耳熟,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正是自己老婆王氏的声音吗?
果然,一会儿便又传来了幼子的哭声。只听王氏边哭边砸门道:
“老四啊,老四,你莫不是真的让那东西给害了,怎么都不晓得开门?可教我孤儿寡母的往后可怎么活哟!”
薛老四听得真真切切,赶紧披衣下床,心想这婆娘别看平日里没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患难时候到底还是记挂自个儿的,天还没亮,便急着赶了回来。外面风大,可莫让孩子冻坏了才是。
他掌着桌上的油灯一边急匆匆地开门一边道:
“快别嚎了,让你多住几日,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门刚一打开,便见风吹灯灭,远处两点红芒倏忽而至。只听薛老四嗷地一嗓子便没了声息。
方长清父女惊醒,但见大门洞开,门口一个黑影正缓缓朝着院门移动。那身影虽是像极了薛老四,但那姿态却无比诡异。
但见那黑影佝偻着腰身,脖颈长长地往前探去,双手不停在空中挥舞似是在抓取着什么东西,仿佛脑袋想要前行,而身子拼命强着不肯走一般,僵硬笨拙地一步一步往院门口挪动。
方长清大喝一声:“坏了!”
便冲了出去。
他一把将那薛老四扣住,触手处却是冰冷僵硬,哪里还似有血有肉的感觉。
薛老四慢慢地回过身来,眼神呆滞木然,嘴角流着口水,眼里突然红光一闪,僵直的胳膊犹如铁棍般朝方长清挥来。
方长清大骇,立刻松了手,脚下却是一个扫堂腿将薛老四放倒在地,翻身便死死地压了上去。
谁知孱弱的薛老四突然间变得力大无穷起来,方长清一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当下便被一脚踹了出去。薛老四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直奔方长清而去,脸上虽然呆滞,喉咙里却不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方长清不敢怠慢,也顾不得此人是人是鬼,抄起门边的扁担便招呼了过去。
谁知那薛老四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不仅不避不让,便是那扁担打上去都如同是打在了生铁上,直震得人虎口发麻。
“爹爹!薛叔叔背上怎么趴了一只红眼的妖怪?!”小方凌惊叫道。
“凌儿,别过来!赶紧回屋去,快!”
方长清一语未必,只见薛老四已掉头朝方凌扑了过去,果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
方长清见那厮冲着方凌去了,抄起扁担对准那腿肚子便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下。
薛老四重重地栽倒在地。方长清趁机又扑了上去,伸手便是一道正阳符给他拍上了。而后冲着门内的方凌大喊道:
“把门后的绳子给我扔过来!”
方凌从门后摸索出一捆绳子扔了过去。谁知方长清压着薛老四适才捆了两圈,便见那正阳符竟呼地一下着了起来。
“他娘的,是个硬茬!”
方长清手脚利落地刚打了个死结,便被掀翻在地。
薛老四适才吃了亏,笨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束手束脚地就要往院门口逃窜。方长清心知若是被他跑了,薛老四必死无疑。便冲上去将那绳索死死地拽住。
薛老四凭着一股子蛮劲儿愣是将方长清拖出去两丈远。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指头粗的绳子竟断为两截,方长清也一屁股跌坐在地。
薛老四挣脱了束缚,想是急红了眼,回身便扑到了方长清身上。双手直直地便朝方长清的脖颈掐了过来。
方长清立刻被掐得头昏脑涨,眼球爆裂。奈何薛老四此时手劲儿极大,任凭他如何却是挣脱不得。眼看马上就要口吐白沫了。
千钧一发之际,却见薛老四的手臂突然软了下去,迎面扑倒在自己身上。方长清赶紧挣脱出来,将瘫软的薛老四掀到一边。
只见他头顶百会穴赫然贴着一道正阳符,却是方才危急之时,方凌拍出的。
与方才那张正阳符不同的是,这一张在阴风呼啸中竟然四平八稳,稳如泰山,看在眼里只觉庄严无限。
薛老四挣扎了几下,便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方长清划开手掌,嘴里念念有词砰地一掌拍在薛老四额头上星二分之处。
只见薛老四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后便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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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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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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