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按钮上的血迹均匀,且边界清晰,却并未有任何指纹,倒像是拿刷子刷上去的一般。
三是,作为凶器的匕首上的指印自刀尖至刀柄方向依次可辨是小指、无名指、中指、食指,最后为半枚拇指印,换句话说此人是反手握刀。
方凌仔细地查看了匕首上的血手印,又以帕子包着刀尖在手里比划着握了握,突然便明白了些什么。
转而问侍立一旁的弟子道:“敢问夫人遇害当晚,风少爷身上可有血迹?”
一名弟子呈上两件衣物,一为当日贺涟风入狱前身上所穿,一为夫人所穿。
“风少爷当时着此素色蓝衫,颜色干净,血点极少,但是手上却是血肉模糊。”
见方凌对着那两件衣物反复查看,一旁的贺涟驰鄙夷道:
“习武之人杀人不见血又不是什么稀罕事。若想以此替他脱罪,便少在此处浪费我等时间。”
“公子说的极是!只是素闻以长剑刺喉,一剑毙命,干净利落,且血不沾身,却不知如此精巧又是开了血槽的匕首也能做到这般进退自如。
我只是一时好奇,为何风少爷手上鲜血淋漓,衣衫上却有些过于干净而已。”
贺涟驰有些不耐烦道:“你口口声声称他冤枉,难道就只是凭此判断?”
“当然不止于此!不知谁手上可有与凶器相似的匕首借用一下?”
当下便有弟子呈上一把差不多大小的匕首,样式口刃大小与凶器均一般无二,都是极为普通的铸铁匕首。
方凌将刀尖在墨中蘸了蘸,想了想将匕首递给贺涟驰道:
“三公子与风少爷身高相仿,而我与令堂身高相似,可否请三公子与我一同还原一下当日情形?”
贺涟驰接过匕首,眼中微寒道:“这有何难?”
当即抓住方凌便朝着她的腹部一刀递了过去。
仙越一惊,尚未出手,便见那边方凌已经一把挡住贺涟驰冰冷的手道:
“三公子可要当心些,众目睽睽之下,万一不小心伤了我,别人当公子有意杀人灭口就不好了。”
贺涟驰嘴角抿了抿,轻声道:“要取你性命,有的是机会,不急。”
“这倒也是,不过眼下三公子却是刺错了!”
贺涟驰疑惑地望着手上匕首道:“如何说?”
方凌指着自己腹部衣物上的墨迹道:
“二夫人的伤口在右腹下侧,而你刺中的却是我左腹上侧。”
贺曜辰眼神微动,硬朗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是没有出声。
只见贺涟驰重新又握了匕首,一手扣住方凌右肩,再次刺了过去,手上尽量刻意地往自己的左侧偏了偏。んτΤΡS://Www.sndswx.com/
方凌笑了笑,指着自己衣服上的墨迹道:“三公子的准头似乎还是有些不对呢。”
贺涟驰怒了,扔了匕首道:
“案发之时,一时激愤,就算是贺涟风也未必能保证每次都刺的同一个地方分毫不差。”
“话是不错!可是有些动作轨迹,若是过于不便,便是悖于常理,不得不令人深究了。”
贺涟驰指着方凌衣服上的两点墨迹道:“你别说这两三寸的差别就算是你口中的有悖于常理。”
方凌望向贺曜辰道:
“相信方才贺掌门也瞧见了,一般惯用右手的人刺中对方时,被害人通常是左腹部受伤。
而随着凶手与被害人之间的身高差,加上人在腕部及小臂用力时,手肘会自然弯曲一定的角度,故而伤口可能会在上下位置上有小幅度的差异。
三公子因为比我高出一头,就如同风少爷与二夫人一般。一般情况下刺中的应是我左侧上腹部。后来虽经我特意提醒,三公子虽也偏向了我左下腹,但是动作上却是十分笨拙别扭的。”
贺涟驰见贺曜辰有些信服地点了点头,急忙说道:
“情急之下出手,可能受其它因素影响也未可知,况且我刚才动作何来别扭之说?”
方凌眼神笃定道:“若三公子方才的体会还不够明显的话,那么请试试如此握刀如何?”
方凌将贺涟驰手里的匕首调转过来,令他反手握住道:
“方才三公子拿匕首时是正向,可是根据匕首上的指印,此人却是反向握匕首的。三公子请再演示一遍。”
贺涟驰将匕首反向握于手中的瞬间,突然便明白了。原来反向握匕首时,不论划、刺、扎,攻击的都是对方上半部分。若要攻击对方下腹并且还要偏向右侧,无论面向对手还是背对对手,动作上都十分不便。
可以说一般正常人都不会做如此别扭的动作。
方凌见贺连驰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便不慌不忙地说道:
“如此不用我多说,相信大家应该也看明白了吧。
况且我当日检查过夫人的伤口,她右侧下腹伤口十分浅,仅三寸左右,且伤口显示凶器乃自下而上斜向上刺入。
不知三公子可有一个姿势是可以达到反向握匕首,却能自下而上刺中对方右下腹的?”
贺涟驰额头突然便冒出了冷汗,但半晌之后却又冷静下来。
“你怎知匕首上的手印就一定是凶手的?这也很可能是我娘拔刀时所留。”
“通过上面的一系列推测,这手印自然只能是令堂的!但至于是不是凶手所留,且是刺入时所留还是拔刀时所留一时之间却是难以定论的。”
众人闻言有些糊涂了,只有贺涟风分外恼怒,喝道:“你这是何意?既然已经断定手印为我娘所留,又说什么是不是凶手的还不确定?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凌:“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佩服令堂坚韧的意志。试想一個妇人,手无缚鸡之力,腹部中刀竟能强行拔刀,且能忍住剧痛而不倒地。委实算得上一位响当当的女中豪杰。”
贺曜辰显然已经对方凌的推测有了兴趣,道:“你何以知道她被刺之后未有倒地?”
方凌:“贺掌门请看地上的这几处血迹,所有人应该不难看出凶手是在暗门以内下的手。因凶器就扔在此处,既然匕首上最后的手印是夫人所留,那么必定是她拔了刀,并顺手将刀扔在了此处。而拔刀必定会令她双手沾染鲜血。若是此时倒地,无论如何都会留下血手印或是破坏地上自然滴落的血迹形态,但是都没有。所以我判断当时她是站立状态的。”
贺涟驰已经十分不耐烦了,吼道:“我娘当时是站是躺跟贺涟风是凶手有什么关系?”
方凌:“三公子请稍安勿躁,我其实一直很好奇几个问题:
一是凶手既然存心要杀夫人灭口,为何腹部伤口如此之浅?而且形态自下而上且处于右腹下侧这个十分不合理的位置?
二是为何凶手刺伤夫人之后,竟然能够放任其继续蹒跚至灯柱处按下机关将自己困住?”
众人显然也难以解答方凌提出的这两个问题,就是贺涟驰一时间也是被问的哑口无言,无从辩驳。
方凌见众人心里已经开始起疑,便继续道:“但若是换一个角度,假设这一刀根本就是夫人自己所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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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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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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