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便是一个四合小院,抬眼处一间正堂。而左边一排厢房,右边则是一个空旷的偏厅。或因家中连生变故,主人也无心打理,院内略显杂乱,一些凋零的草木更显颓败。
本来像这样的宅院里面多少都要有些摆设的,但这里除了必要的生活所需之外,却连一件多余的家具都没有。厅堂一眼望去,一目了然,唯三条长凳,一张方桌,一个神龛而已。
故而整个宅院房屋都显得格外空旷。
方凌自从进得这屋子便总觉得不舒服。她不擅风水格局,也看不出什么因由。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明明门窗大开,室内又空旷,但就是觉得憋闷,就仿佛钻进了一个没有出口的匣子,鼻息间还弥漫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味道,似是中药味,又似是霉味儿。
方长清四下转了两圈,倒是并无不适地在方桌前坐了,等着那刘翠云沏茶。
方凌觉着她这个爹自从昨夜收服了怪蛇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就不大一样了,总是拿着架子,端着身份,委实膨胀得有些厉害。
正胡思乱想着,刘翠云已安顿好孩子,来前厅奉了两杯清茶,说道:“家中贫寒,无甚招待,只一杯淡茶,还望道长见谅。”
方长清润了润喉,“女居士不必如此,我等修道之人,对吃喝二字并不在意。再说此事小女也有些责任,该多谢女居士不追究才是。”
刘翠云闻言,将头埋了埋,便开始垂泪,“不怪你们,都是我的错。自我嫁入夫家,便害得夫家接二连三地出事。如今冬儿的症状又与我故去的婆婆相公如出一辙,想来都是我的罪过。”
方凌有些内疚,忙安慰道:“这怎么能是你的错?之前众人都说是我将冬儿打伤的,你明明就可以将责任推给我们却并没有那么做,可见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嫂嫂。修者讲究福报,所以善良的人总归是有好运气的。”
刘翠云转向方长清探寻地问道:“果真?”
方长清正色,“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命虽天定,运却随心而动,所以福报一说并非无稽之谈。行善之人积福,而作恶之人,损福,都是因果使然。”
“看看,我没胡说吧。不论境遇如何,保持一颗良善之心总不会是错的。”方凌黑亮的眸子如星辰一般闪亮。
刘翠云凄然一笑,“希望今日遇到道长二人便是我时来运转吧。方才我将道长给的符箓化水让冬儿服下,此时冬儿已安稳了许多。
之前,面对此种症状,大夫们全都束手无策,可见今日是真正找对人了。”
方凌讪笑,“那个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只是封了他部分魂识,削弱了他的感知,所以他可能觉得不那么疼了,但是魂识被封,人定然会没有精神,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
刘翠云复又低下头去,“我也别无他求,即使救不了冬儿,也别让他像我相公和婆婆一样受那么多苦。想我婆婆和相公都是头痛欲裂,我婆婆是活活痛死的,我相公则是痛得实在受不了撞墙而亡。
冬儿虽说叫我一声嫂子,可是自从进门就一直是我带着他。他也十分懂事,就像我自己的孩儿一般。若是他也要走这条路,我……我要如何同他们老秦家交待?”说着已是声泪俱下。ΗtτPS://Www.sndswx.com/
方凌忙放了茶水安慰道:“您放心,我们一定竭尽所能,找出病因,不管怎样我们一定会救冬儿的。”
“咳,咳!”方长清轻咳两声,刚才一直不语,本想显出些世外高人的淡泊高深,不料被这丫头给搅合地,反倒被晾在一边倒有些尴尬了。
方凌自然是听出了这几声咳嗽中的深意,忙又补充道:“我爹道法高深,又懂药石医理,嫂子你放心,倘若医药不进,我爹还有祝由一术尚可一试。总会有办法的。”
方长清捋了捋山羊须,这才满意一笑,“你也莫要着急,可否详细讲一下你婆婆和相公以及冬儿从何时起开始发病?发病前可有什么征兆或是奇怪的举动?抑或是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他们三人在发病前可都吃过同一种东西或者去过同样的地方?你且仔细回想一下,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这点很重要。”
翠云嫂子听这一说才止住了哭声,仔细回想道:“五年前的冬天,不知公公怎的突然说要出去一趟,便去了牧马河,最后被人发现淹死在河里了。
公公死后婆婆伤心过度,紧接着就患病了。
刚开始就是普通的伤寒,大夫也都说无妨,给开了药吃。但后来吃着吃着,便开始头痛,大夫这时候也说不出什么原因了,说是按照脉象来看,只是病后体虚,应是好了才对。可是竟越发的头痛难忍,第二年夏天就去了。
而我相公在我婆婆还在世的时候就时常感觉有些头痛。后来看了大夫,大夫说是并无大碍,或是因为父母突然亡故,思虑亲人所致。然而,眼看着越来越厉害,最后竟痛得发疯一般撞墙,为了不让他撞墙,我只能将他手脚捆住。
后来大夫又是看不出病因,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给开了能致昏迷的迷药,让他整日昏睡。去年夏天开始就已经神志不清,而且即便吃了药也是不管用,整日嘶喊挣扎,最后嗓子都喊哑了,手脚也都勒得皮开肉绽。直到十月份,他挣断了绳索,撞墙而亡。
其实也好,他这样死了反倒是解脱了,也怪我,非要强留着他,总以为他那么年轻,病总能好,倒是害他白受了那许多的苦。”刘翠云说着说着又开始悲泣不止。
方凌递给她一杯茶,她略啜了一口缓了缓才继续说道:“冬儿这次就更为蹊跷,之前一直好好的,就前两天夜里喊着说是耳朵里疼,说有虫子飞进去了,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也并未在意。今日早起还与隔壁小虎子玩也都好好的,不知怎么就突然发病了。”
方长清放下手中茶盏问道:“那他们三人发病前可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刘翠云回想了好久,摇了摇头,“没有,我们都是同吃一锅饭的,除了平常饭菜外,并无其它。”
“那可有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或是见过什么人?”
“也没有啊……不过公公死的时候,他们三个都去过牧马河。当时冬儿还小,我又恰好不在,婆婆带着冬儿和我相公一起去的。”
牧马河?方长清似乎抓到一点线索,但若是水鬼找替死鬼,找一个便可,又怎会如此接二连三地死人?
不过,究竟如何总要去过一趟方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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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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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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