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捕头当初之所以如此强硬地要将郑守义夫妇与那蛊物置于一室,就是因为怀疑金巧有重大嫌疑?”
“是的。我怀疑金氏一族的流放案并不简单。
当初金家古窑便因有窑工失踪而被告上官府,但因证据不足并未彻查。后来虽也有传言说又有窑工失踪,但都并未有亲属报官。
我因前些日子又接到失踪案在翻看类似旧案时方才发现。”
“所以你怀疑金巧不光是与贾先斯的死有关,甚至以前的失踪案也与当年的金家有关?
别的我的不清楚,但贾先斯死的当晚我的的确确与金巧同床而眠,她半夜并没有出去过。
或者……你还在怀疑我?”
方凌惊愕道。
李捕头忙摆手道:
“要说先前,我确曾怀疑过先生二人,故而还将二位关了起来。
但经此一事,我便明白,若是先生与姑娘是贼人一伙,当晚便不必救我。直接顺水推舟即可,将整个嫌疑全部推给我岂不更加合情合理?”
“那你现在有何头绪?”
“并没有,但是金巧这一环始终有太多的疑问。而她又一直不肯说实话。”
方凌憨笑道:“或许我能有点用处,她相比于你应该更信任我一点。毕竟你也说她是我侄媳妇儿。”
李捕头想起前日自己说得话,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道:
“是李某妄言了,还请姑娘原谅。”
巧儿仍然被关在之前病秧子所在的房间,见了方凌连忙迎上来道:
“他们把守义带到哪儿去了?湘湘呢?湘湘虽然乖,但一到夜里就只要我……”
说到此处,巧儿难过地泪流满面。
方凌:“你相信守义没杀人对吗?”
巧儿:“我信他。”
方凌:“我也相信。我不仅相信他我还相信你。你很想湘湘吧?”
见巧儿点点头,方凌又道:
“我表兄他们虽然会照顾湘湘,但他们毕竟是男人,没带过孩子。
你若是真担心湘湘,不妨就把真相告诉我,你们既然都与此事无关,又何苦隐瞒,白白给自己增加嫌疑呢?”
巧儿泪眼朦胧地望了望方凌,沉默良久才道:
“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我根本就不想想起自己是金家人的事实。”
巧儿将裙子提起来,掀开裤腿,方凌惊讶地发现上面竟然遍布着陈年的瘢痕。
巧儿道:“这只是腿上,我全身上下这样的瘢痕多得是。
当年,我兄长以为能救莪,将我托付到贾家,可他不知道我宁愿跟着他一起流放。
所有人都以为贾老爷是好人,待我亲厚,还将我嫁与他的独子贾先斯。可是谁又能知道他私底下就是个恶魔。
他收留我只是因为美人醉。
当年贾家看似风光,实际上早就入不敷出。他唯一的希望便是接替金家掌管古窑,烧制出美人醉。
他以恩人自居,以家公的身份压迫我,每天对我威逼利诱,要我说出美人醉的配方。不是我不说,而是我真的不知道。
他们见软的不行,便来硬的,日以继夜的拿鞭子打我,拿针扎我,将我的脚摁在滚烫的开水中。
我实在没有办法,拼命回忆爹爹和兄长的对话,从中推测出部分配方写给他们。
但是没用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就连那些整日跟着我爹的窑工们也没能偷出的配方,我又怎么可能凭借着零碎的回忆拼凑出来?
后来金家古窑被封了,贾老爷死了,永陵的善德窑也终于烧出了第一批美人醉,贾家彻底败落了。我以为我再也不用受折磨了。
却没有想到贾先斯他简直不是人。
他说我忘恩负义,他觉得就是因为我不交出美人醉的配方导致贾家再无翻身的机会。
他打我,骂我,把我当猪狗我都能忍,可是他连他的孩子都不要,将怀有身孕的我抵给一個叫赵六的人。
你可知道那赵六是做什么的?
他是青楼的打手,又暗中做些人牙子的勾当。
我当时有孕在身,他嫌接了个赔钱货,整日整日的不给我饭吃,打我凌辱我,终将我折磨得小产。
后来我实在不堪受辱,才投河自尽。
而贾先斯这个禽兽,不管过了多少年他也终归还是禽兽。
他发现我还活着,便威胁我。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给他钱。本来说好了的,他拿了钱就再也不来纠缠我。
可谁知那一日他又来了,扬言说他有钱了,还要我跟他回去。
拉扯之下还好守义回来了,谁知他见了守义非但不跑,还趾高气扬地说他今晚就再去一趟闻喜街,明日保准拿钱砸死我们。
到时候他要敲着锣,满大街的宣扬我的丑事……”
见巧儿已经是泣不成声,方凌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清誉终归是外人评说的,但守义他肯定会体谅你的?”
“我这样的人,被卖去过那种腌臜地方,不管你甘愿还是不甘愿,做过没做过,哪还有什么清誉?
便是游街沉塘也是我命该如此。
可是守义不行,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能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呢?
他是好人,他不该受啊……”
可是巧儿不知道,在另一个房间里,郑守义与巧儿说了同样的话。
在郑守义眼里,巧儿不论出身怎样都是天上的仙女,她温柔娴静,体贴周到。这么美好的人,却被折磨得满身伤痕,她不该被那样对待。
除了出身金家,郑守义知道关于巧儿的一切,包括贾先斯,包括赵六,包括曾经小产的孩子。
郑守义是真心疼巧儿的,她不说,他便不提。
他甚至尽力避免说到相关的事惹巧儿难过。就像一个自己努力维护的梦境,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
而巧儿越是隐忍,他便越心疼,越发地对巧儿好。
奈何贾先斯就是块狗皮膏药,你越是想撕掉他,他越是总在眼前晃。
郑守义不是没想过要杀了他,但是一想到巧儿和湘湘以后可能会孤苦无依,受人欺凌,他最终还是忍了。
说实话,方凌原先并未瞧得起郑守义,即便是为他奔走也仅仅是因为他本就无辜。
而现在,她是真心实意地敬佩他。他珍惜他爱的人,维护自己的家人,虽然外表粗犷朴实,虽然有时候难免卑微,但内心却无比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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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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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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