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梅确定了受伤的不是许贤过后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二哥他……”
张大梅走上前来正要问许贤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问完就被许老婆子一巴掌拍到旁边去了。
“哎哟,我的亲娘啊!老三啊,你二哥这是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啊?我的儿啊,这可怎么办哟!晕过去养了这好一阵子这好不容易快好了,怎么就又出了事啊?我家老二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许老婆子扑倒许宣的身上就一阵哭喊。
许贤烦躁的不行:“娘,二哥身上还有伤呢,你这么猛一阵的往他身上乱铺是想他伤得更重吗?”
把许老婆子从许宣身上拉开,许贤开始提醒:“娘,现在不是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你快去村长家借牛车去,咱们得赶紧送我哥去医院去。”
许老婆子擦了擦眼泪:“对对对,去医院。老四,你跑的快,快去村长家借牛车去,咱们得赶紧送你二哥去医院去!”
一阵人仰马翻,许宣送到医院急诊去了。
直到许宣被推进急诊室治疗的时候许贤才来得及解释许宣为什么会受伤。
“娘,我二哥这次会受伤你得担大部分责任!”许贤开口就把锅扣在了许老婆子的头上了。
许老婆子当即就要跳起来了,不过她好歹记得这是在医院,随即压低了自己的音量,但口气还是很不好:“你倒是说说,老二伤的一身是血的怎么就是我的不是了?”
许贤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二哥最近几天在家将养着你老是骂他吃白食?你昨天又在他面前提人家蔡老婆子的儿子怎么有出息,在山上逮到了一只野鸡孝顺给了蔡老婆子。”
许贤无奈的看了许老婆子一眼,“我二哥这不是想给你挣脸吗?就想着今天和我一起也去山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逮到个野物,也让你能去蔡老婆子面前显摆一次。”
许老婆子不说话了,照这么说的话,他三儿子这话说的一点不错。
许宣开始几天在家里休养的时候她还有点慈母心肠,让他在家里好好将养将养,别年纪轻轻的把身体底子给拖垮了。反正那几天也是农闲,挣不了公分。
可谁知道许宣在家里一养就养了十来天?
家家户户的男人都去上工去了,就他天天背着个箩筐跟他养的四个赔钱货一起挖野菜捡柴火,净干些轻省活儿!
有时候连这些事都不干还空着手出门溜达去!
这让许老婆子怎么忍?
她当然要骂他躲懒不干活吃白饭了!
尤其是这中间蔡老婆子还和她显摆她儿子怎么有本事,上山打了老重一只野鸡回来孝顺她,还嘲讽许老婆子的儿子就没这本事。
许老婆子气的像个河豚一样的回来了!
她二儿子以前就打到过野物给她了,那还是只兔子呢!一只野鸡有什么了不起至于这么显摆吗?
不值得显摆。
可她没得回蔡老婆子的。
因为她二儿子曾经打到过野兔给她是事实,可她二儿子现在天天不去上工在家里吃白食也是事实。
许老婆子本来就是个要强的人,寻常人炫耀个什么她都要找回场子来,更不用说现在这个在她面前炫耀的人是蔡淑芬这个女人了!
没错!蔡老婆子叫蔡淑芬,和许老婆子刘淑芬的名字重了!
不仅如此,她们的年纪一样大,生日还在同一天!
这样的缘分并没有让两个小姑娘变成亲厚无比的小闺蜜,反而是样样都要比!简直和生死对头有的一拼。
这两人的名字叫成了一样的其实并不是个巧合。
当年许老婆子的爹娘生了四个儿子才得了这一个闺女,就可着劲儿的想着对女儿好。
可他们在起名字这一关就难住了。家里的四个男娃分别叫张大毛、张二毛、张三毛和张四毛,总不能给闺女取个名字叫张五毛吧?
可他们虽然是个丁点大字不识的人却瞧不上那些叫什么红啊、花啊之类的名字,正好隔壁家的闺女叫淑芬。
这名字好啊!
一听就有文化!
于是他们把人家起的名字给盗过来了。
许老婆子才记事的时候为了这个很是受了蔡老婆子些委屈。
自此以后她就和蔡老婆子杠上了!
做姑娘的时候比谁做事麻利,受小年轻欢迎些;嫁了人了,她们就比谁生的儿子多,谁在婆家更有威望些。
许老婆子别的不说,她在婆家那可是一把手!
最厉害的时候叫她婆婆吃饭她婆婆就不敢喝汤!比蔡老婆子这个动不动就被家暴的那可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许老婆子曾经以此为荣,扬眉吐气了好一段时间!
可现在她的儿子竟然比不过蔡淑芬的儿子?
这让她怎么忍?
她回家就破口大骂几个儿子没本事让她丢人了!
那天整个老许家都是低气压状态,全家人干活都放轻了手脚,生怕再刺激了她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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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要跟着来医院的许美艳打破了众人的回忆:“三叔,后来呢?你接着说啊!我爹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他伤的重不重啊?”
许贤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刚开始我和二哥只是背着箩筐、拿着铲子,在山底下转悠,可我们转悠了好半天连个鸡毛都没找着,二哥实在不想叫娘失望,就带着我一起上山找找看。”
许德惊声尖叫:“天哪!三哥你怎么不拦着二哥?那山上是咱们这些寻常人能去的地方吗?就是最有经验的老猎户也不敢进咱们村旁边这座山呐!”
许贤还生气呢:“二哥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硬要上去我有什么办法?”
瞪了许德一眼许贤继续说:“我实在劝不住二哥就和他一起上去了。一开始我们并不敢使劲儿往上走。我们小步的慢慢往上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什么都没碰到才敢再往山里走一点的。”
说着他露出懊恼的神情:“我们又往前走了大概十丈远的距离。一只灰兔子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二哥想都没想就跑出去追了。我和二哥追着那兔子又往山里跑了好些路废了老鼻子的劲儿才抓住了它。可是没想到……”
许美艳焦急的问她三叔:“没想到什么呀?三叔你以为这是以前说书的呢?说一段停一段的。急死人了!”
许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这不是想渲染一下气氛嘛。
“没想到又看见了一只野鸡了。我们想着好不容易上山来了,这一路上的也没碰见什么猛兽。把这只鸡抓住了再下山也不迟。哪知道抓野鸡的时候刚好碰见了一只野猪!二哥当时弯着腰在捡野鸡,没来得及躲闪,就被野猪给撞了。”
说完这一大段话许贤舒了一口气:“我当时就慌了,东西也不知道要了,赶紧的就背着我二哥下山来了。”
实际上那只野鸡、野兔还有那只撞了许宣的野猪都在许宣的001里躺着。
许贤一开始看见他哥被野猪撞了的时候确实急得不行,他哥身手比他还好,区区一只野猪按理说连近他哥身的机会都没有啊!
他还没缓过神来,就看见他哥跟个没事人一样,把那只撞了他的猪大卸八块了。
然后他哥在把打到的野物都放进001里了之后又飞快的躺倒在地惨叫□□,还把腿上的血摸得满身都是。
许贤:……
这是什么迷惑行为?
再后来他哥拉着他的手交代他一定不要责怪他娘,来上山打猎,是他自己主动向给他娘争面子。还让他以后帮自己多帮衬些自己的妻女,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许贤:我&……%#%%……&
演电视剧呢?
吐槽归吐槽,他大概已经想到了他哥要做什么,最后还是认命的照他哥的剧本演了下去。
所以除了他哥是真的受伤了以外,上面那些情节全是他编的。
可许老婆子信了啊。
她开始大声的指责许宣鲁莽,许贤没用,拦不住他二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
不管它三七二十一,疯狂甩锅就对了!
在许贤即将忍不住,想和她理论起来的时候,医生推着已经处理好伤口的许宣出来了。
李梨花第一个冲上去了:“医生啊,我当家的伤的严不严重啊?他咋还没醒啊”
医生擦了擦汗,先指挥许贤和许德把许宣抬到病床上去,然后才回答了李梨花的问题。
“病人的伤主要是在腿上,其他倒没什么的,主要是他的腿以后可能会落下残疾。这个目前还不确定,得等病人醒过来了做进一步的检查才知道。”
医生边给许宣挂消炎药水,边回答李梨花后一个问题:“至于他为什么还没醒——病人可能是在昏过去之前受了太大的惊吓导致了昏迷。这个不碍事的,现在没醒,最多再过两个小时也就会醒了。”
李梨花听到许宣能醒的消息就放心了,只要她当家的还能捡一条命回来,她不求其他的。
许老婆子听到她大儿子腿可能会落下残疾当即就哭出来了:“这可咋办呐?老二咋就残废了呢?医生啊,你不是医生吗?你可得好好的给我二儿子好好治腿啊!我们贫下中农可就靠着卖力气种庄稼啊!老二这腿瘸了可怎么好啊?”
许老婆子拉着医生的手一定要她给许宣全治好了。
这医生也理解老人家一时听差了,她柔声道:“大娘,我说的是他的腿可能会落下残疾。这个现在还不确定,这些都得等他醒了,再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知道。”
说完了就挣脱许老婆子的手:“等病人醒了,挂完这瓶消炎水你们就可以让他来2楼检查了。现在你们哪位和我去前面把就诊费和药水钱先结算了?顺便把一会儿要做的核磁共振的钱先交了。”
李梨花神色窘迫,她们都没分家,她男人又是个不懂得藏私的,哪里有钱付医药费啊?
许德家的钱全都掐在王小红手里,他的兜比脸还干净,也没有钱付医药费。
许贤倒是有些放在007里还没来得及换成粮食的钱,可他这些钱没个明面上的来路,不能见光。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许老婆子。
许老婆子呼吸一滞,她很想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说她没钱。
可这是县城里的医院,她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她只好假笑着和医生去前面付钱了。
“73块8毛怎么这么贵?”许老婆子听见医药费的具体数目的时候差点没跳起来。
“大娘,你们来的时候叫的是急诊,当时……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一共是23.8,没错的。”んτΤΡS://Www.sndswx.com/
医生一样一样的给许老婆子解释这些钱都花在哪里了。
“那你怎么要收我73块8毛?”许老婆子刚刚被73.8块的巨额医药费吓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现在特别怀疑这小姑娘别是在坑他们钱!
“医生啊!我们可是十八代中下贫农,你要是坑我的钱,老婆子可要去找红袖zhang举报你去!”
医生很无奈:“大娘,我怎么会骗你呢?那另外的50块钱是给您儿子做具体的检查花的。那个用的是最新的机器,所以才会贵一点。”
“50块钱一次?你们怎么不去抢钱?”
许老婆子肉疼的数了23.8块钱给医生就再不肯掏钱了,“那个什么核磁检查我们不做了。”
医生知道50块钱对于农家不是个小数目,有的贫困点的村里,一户人家一年的收入都不一定有30.一下子让个农村老太掏七十多块钱,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们的心脏。
她耐心的和许老婆子解释:“这个检查做了会让人放心些。只有做了这个检查才能确定您儿子的腿到底有没有伤到根基。如果伤势严重的话哈得继续治疗,不然很可能会瘸,这对他以后下地干活也有影响……”
任这医生解释劝说了一大堆,许老婆子在心里打定主意一会儿等老二醒了就立刻出院。
听这个医生说那个什么核磁什么的东西得照一次还不止。
一次就50了,还照好几次?想什么呢?
她刘淑芬脸上难道写了人傻钱多几个字?
还看腿到底有没有残疾?看个鬼!
打完药水就回家!
许美艳看见许老婆子拐弯了,才从墙后面走出来。
听这意思,她奶这是不想给她爹看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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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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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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