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抬眼看向王理:“什么也没说。”
王理蹙了下眉,一脸不信:“皇上召见你怎可能什么也不说?”
沈清哂然:“我才七岁半,你想皇上跟我说什么?”
王理一噎。
这好像也是。
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
皇上难道是闲得慌,专门召见这小丫头,就为了看看?
他上下打量沈清一番,道:“皇上定是斥责你了吧?”
没准皇上是看出这小丫头心机太深,骗了太子不少东西,这才将她召进宫斥责一顿!
沈清一脸无所谓,慢悠悠道:“随你怎么想。”
王理:……
王琅白了沈清一眼:“我可警告你,别以为你大哥封伯了,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是京城,可不是乡下,以为自己有点聪明才智就能将别人玩弄股掌之中了?玩弄别人就算了,你竟然还敢玩弄太子爷?你知不知道太子爷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今日你能活着出宫,皇上都是看在我爹的面上!我可告诉你,你哪天把自己玩死就算了,可别连累了我爹!”
王升眼底染上了些薄怒,正想训斥,却见沈清冲他扬手制止。
沈清打量王琅一番,唇角微扬:“你能如此说,我倒是高看你一眼。”
这孩子虽鲁莽易怒,却算是真性情,且还挺护短,只是有些蠢罢了。
王琅眉心深深拧起,旋即恼怒道:“谁需要你高看?我跟你说的话你有没有听明白?”
沈清哂笑。
她虽看出王琅本性不坏,却也懒得与蠢人白费口舌。
于是看向王升:“大舅,我和大哥二哥先回了。”
王升压着唇角,思索了下,问:“阿清,你要不要来跟你几个哥哥一同念书?”
这话一出,王理顿时皱眉,王琅更是一脸抗拒。
整天对着沈策这臭小子他们就够烦了,再来个沈清,还让不让人活了?
沈清笑笑:“不了,我事多,没时间念书。”
王升:“……”
他还想再劝下,沈清又说:“若不我看什么时间有空,再来听下俞老先生讲学吧。”
王升微微颔首:“可。”
待沈家三兄妹走后,王升沉着脸看向王理和王琅,呵斥:“跪下。”
王理和王琅被吓了一跳,立马听话地跪了下来。
一旁王琼也有些被吓到。
他们爹的脾气向来很好,少有黑脸的时候,平日他们便是做错了事,爹也只会跟他们讲道理,这还是第一次见爹发这么大的火。
王升坐到罗汉床上,看向两个儿子:“你们都是快考乡试的人了,为父今日便考考你们。”
王理和王琅小心看向王升。
王升问:“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何意?”
王理和王琅闻言脸色一红,一时说不出话。
王升沉声道:“说。”
王理一个激灵,嚅嚅道:“意思是……君子要求自己,小人苛求别人。”
王升再问:“小人无节,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何意?”
王理红着脸说:“意思是,小人没有气节和操守,不抓根本环节,只在枝节问题上下功夫,只喜欢想起给予别人的东西,不喜欢想起对别人的强取豪夺。”
王升冷笑:“道理你们都懂,为何要对人如此刻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王琅既羞愧又不服:“爹,沈清那小丫头算什么君子?”
王升怒斥:“你还在怨怪别人!这又算得君子德行吗?”
王琅羞红了脸,说不出话。
王升看着王琅,闭了闭眼:“当年爹离开你们,是爹的错,可有些事,爹必须要去做,却不曾想会害你们至此。”
王理、王琅和王琼闻言都红了眼看向王升。
王升看着两个儿子:“你们如今都大了,至少也该学着明辨是非,自你们上京,我也从未说过你们母亲的不是,当年我一离家,你们便连亲姑都不认了,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吗?”
兄妹三人闻言又低垂下头。
王升又说:“我年年让人带银钱带信回家,让你们母亲关照下你们小姑,可她竟连你们小姑走了都瞒着我,听说当年阿进去王家报丧还被你们母亲骂了一顿?”
兄妹三人的脑袋更低了。
王升感到好笑:“蠢,真蠢。”
这话也不知是在骂朱四娘,还是在骂兄妹三人,又或是在骂他自己。
王琼看着爹的样子,只觉得爹虽是在笑,眼底却染了层哀伤,不由落下泪来:“爹,我知道错了。”
王升冲她摆了下手:“不关你事,是爹的错。”
王琼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加难受了。
王理和王琅也觉得心中闷闷的。
王升扫了三兄妹一眼,叹气:“爹今日跟你们说这些,只盼你们能省悟,不为旁人,只为自己。你们都先退下吧。”
兄妹三人相视一眼,只好冲王升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王升静坐片刻,看向一旁棋盘。
半会,他抬起修长手指,将棋盘上唯一一枚黑子捡起,正想丢入棋盒,忽地就顿了下。
他又将黑子摆回‘陈储’对面。
接着视线瞥向另三枚白子。
曹、李、于……
这三方分明都是太子的政敌。
沉吟了下,他又唤来下人,让人将沈清请回来。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沈清刚准备跟两个哥哥和陆家人一起用晚饭呢,又被王升给召唤了过去。
她背着小手来到王升的书房,看向端坐在罗汉床上的王升,问:“大舅,你找我啊?”
王升看着沈清,抬手点了点棋盘:“这是何意?”
沈清瞥了棋盘一眼,又看向王升:“哦,这个啊。”
王升:“?”
沈清扯了下唇:“大舅想要大展拳脚,要先除政敌才行啊。”
王升眸色晦暗,上下打量一圈沈清。
小丫头穿着粉褂红裙,细软浓密的乌发梳了个单螺髻,发间戴着朵红色海棠绢花,背着小手歪斜着身子站在那儿,一只穿着粉色缎面绣鞋的小脚伸到裙摆前头,不安份地摇着,分明就是个软软糯糯的女孩儿。
半会,他又拿起棋盘上的黑子,问:“所以此子姓王名升?”
沈清脑袋微垂,看着地板。
王升冷笑,又指了指那代表‘曹、李、于’的三枚白子,问:“说说,怎么除。”
沈清依旧看着地板:“他们不是大舅的活。”
王升蹙起眉,神色凝重:“那是谁的活?”
这小丫头该别是想干什么危险的事吧?
沈清抿了下唇,又抬起头,笑笑:“我还没想好。”
王升微松了口气,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沈清依言坐到一旁。
王升看着沈清,温言问:“小小年纪思虑这么多,不头疼吗?”
沈清诧异看向王升。
她原以为王升想问她为何懂这么多,她都做好跟他摊牌的准备了,不想他竟只问她‘不头疼’吗?
王升看着沈清愣怔的样子,又说:“朝政之事,自有我们大人来操心,你个小孩儿想这些干嘛呢?”
聪明太过,则不如意事常有。
他观这小丫头天生反骨,很是忧心她会走上一条比自己更难的路。
沈清抿了下唇,说:“大舅有想做的事,我也有,我也不想萧恒哪天丢了命。”
王升微怔。
这小孩儿竟是为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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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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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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