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苦笑着向我们展示掌心中的那根花白发丝:“连根头发丝都能察觉,这机关看来是打不开了。”
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整个人好像苍老颓废了好几岁,周叔说他的机关书非常有名,但却要让他亲口承认自己拿着墓里的机关毫无办法,的确是有些残忍,不过他并没有拘泥在自己的情绪中,多久很快就给出了解决方案:“要么重新上去,再挖一条盗洞,要么……”
然而他话音还没落,胖子就突然嚷嚷起来:“不对啊,咱们刚才挖的盗洞呢!”
我慌乱的抬头看向头顶,刚才被我们抽出的那块儿青砖,完好无损的躺在穹顶,丝毫没有进入的痕迹,盗洞竟然不翼而飞?
胖子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把,疼得我呲牙咧嘴:“你干啥!”
“不是做梦!”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死胖子怀疑做梦掐自己那身肥膘啊,掐我做什么?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之前铜钱村的大墓也是如此有进无出,就像是巨大的迷宫,不过刚好应对笑面虎所说,这机关就像是活物,甚至还能感应到我们的存在,自动把路封死。
程涵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袖珍蜡烛,老张头皱着眉头看他:“灯灭不摸金,你居然还信这一套,不过也太晚了吧,这会儿进都进来了……”
“不是!”程涵摇头,随即有点嫌弃的说道:“你能不能科学一点。”
老张头:“……”
“我点蜡烛是测试氧气的,这里又没有空气流通,又是封闭环境,咱们几个人同时呼吸,氧气从哪儿来,这蜡烛为什么不灭!”
蜡烛测试氧气其实是个很普遍的土法子,农村地窖一般挖的深,想要下地窖取一些储存的食物,总是要先用绳子绑上一根蜡烛,测试底下有没有氧气,程涵敏锐的感觉到这里不对劲儿,便运用了这个土法子。
“四周都是墙壁,又是实心。”程涵拿着蜡烛仔细在墙壁上寻找:“你们看这火焰,蜡烛芯儿连动都不动,就证明没风,按理来说,咱们应该是处在一个宽阔的大厅。”
周叔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突然他蓦然回头死死的盯着猴子,几乎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刚才说,听到了呼吸声?!”
猴子犹豫片刻,但还是点头:“对,很轻很轻的喘息,但不像是人!”
周叔看向王林:“咱们带过来的公鸡,在你包里吧!”
我听到这公鸡,心中一酸,这还是在向导老汉家抓的,想到那个朴实的老人,气氛有一瞬间沉默,王林从拎着的麻袋中掏出手脚和嘴被绑着的大公鸡。
周叔掏出匕首,干脆利落的在鸡翅膀上抹了一刀,在鸡脚上绑着绳子,随后扔出去,那鸡立刻疼的扑着翅膀乱跑,三两下就拐出我们的视线,竟然穿墙而过。
周叔露出了然的神色,拽动手中的绳子,把公鸡重新拖回来,鸟的身上增添了不少伤口,周叔让王林给这鸡包砸一下,之后还有大用处。
“畜生的眼睛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能看到人看不到的路。”周叔淡然的说道:“怪不得还有笑面虎搞不定的机关,屁的机关,分明是障眼法!”
笑面虎眼前一亮:“原来是邪术,怪不得!”
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他也松了口气儿,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重新定格在脸上看的人慎得慌。
周叔沉吟片刻,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几袋黑乎乎的东西,奇臭无比,一拿出来我们都忍不住后退一步,胖子捏住鼻子,差点吐出来。
“黑狗血,黑驴蹄血,蟾蜍干,蚰蜒干,还有蝎子,藏红花,二两明矾,八钱尸油……”老张头使劲儿嗅着鼻子,满意的说道:“够纯!”
他在这么恶心的气味中如此陶醉,看着我们一阵干呕,胖子实在没憋住,直接骂了出来:“卧槽,尸油,这玩意儿也能避邪?”
“没听说过以毒攻毒?”老张头似乎看胖子很不顺眼,不过也不能怪他,胖子这嘴欠的性格真是没少挨揍:“这可是好东西!”
周叔没搭理他们的唇枪舌战,从兜里摸出临走时带的那百根缝衣服的针,原地转了两圈,摸出一个小小的掌中罗盘。
罗盘正中央的指针不断颤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周叔将罗盘放置在地面上,按着指针颤动的方位扎下一针,只见鲜血潺潺的从地底流了出来,我们都是一惊,这到底跑到什么地方来了?
他手上的速度奇快,甚至根本看不清他下针的动作,那无数根缝衣针就像铁钉一样深深的嵌入地底,散步的非常凌乱,但仔细却能琢磨出规律跟天上的星宿遥相呼应。
而我才疏学浅,只能隐约看出北斗七星的位置,他将所有钉子都砸入地下,已经累得满身大汗,但还是不敢松懈,他深吸一口气用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又拿出一根细细的红绳。
这根红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起来很像风筝线,非常有韧性,但并不是鲜艳的红,反而有点像血液干涸的那种暗红色,散发着一股中药香。
周叔弯下腰,以一种奇异的步伐,游刃有余的走在铁针中间,将红绳缠绕上针头,让人眼花缭乱,我看着这些针,心中突然升腾起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难道周叔早就猜到这里会发生什么?所以才在还没有来村西寨之前,就张罗着要了那么多缝衣服的针,衣服穿在人身上,常年沾着人气和阳气,缝被子缝衣服的针都有同样的效果,但这东西本身不金贵。
如果不是他在还没来村西寨之前就预感到什么,只是必备的东西,那肯定会在我们出发之前就准备好,再想想他这一路的淡定,我突然有些恐惧。
周叔的城府实在太深,有时候无意识的举动让人冷冷的排斥畏惧,而就像胖子所说他的动作和做法就像两个人,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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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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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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