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放......烟花吗?”
他坐在中央。
身旁的三米之内有九扇门在围绕着他不断旋转,不断旋转,终于在哪一刻似乎是黑色铜镜里发出了“咯嘣”一声脆响,十扇门停止了旋转。
静静的落在苏毅的旁边。
前后左右中,共有着十扇虚浮着的门,其九扇是关闭的,只有一扇门是打开着的,分别用光柱标注着虚浮的字体。
分别是:
阳、命、炎、金、冰、风、力、影、雷、暗。
其中前九个字符的门都已经大门紧锁,像是已经选好了主人一般,唯有后面的那个晃动的“暗”在空中飘浮着。
“这......是什么东西,从一块小镜子里蹦出来这个?”
苏毅彻底愣住了,发现用系统的探查手段也发现不了这是什么东西。
他本以为被那个黑裙女子搜出来没有带走的东西不是很重要,现在发现似乎她漏掉了一个更为贵重的东西。
“一共十扇门,代表了什么意思?为何只有暗字是跳动的。”
“是要我选择的意思吗?”
他想要站起来,将旁边的黑色镜子拿在手里,想要观察一下上面是不是有特殊的图案,却发现黑色镜子再次迸发出一道光芒。
一张光幕出现在空间之中,出现了三行黑色的字体。
【你是否愿意撕下天的伪装。】
【你是否愿意做扛着世界而行的人。】
【你是否愿意为人类献出生命。】
苏毅眼中流露着凝重。
喃喃道,“伪装、行走、生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块黑色的镜子本就是从杜宜修身上落下来的,只是为何突然出现这样的异象。
苏毅看了许久,
答道,“为何要为人类献出生命?我的生命难道不是自己的吗?”
黑色镜子没有回答,而是颤抖了一下,再次多出来一行黑色的字体。
【如果是的话,请滴三滴鲜血于黑色镜子上。】
“滴三滴鲜血......”
苏毅停顿了许久。
仔仔细细的观察十扇门的结构,最后在那扇“暗”之门前端详了许久。
然后站起身子,一把将书架上的黑色镜子握在手里,将镜子盖住。
光芒立刻消散。
十扇门在空间中扭曲着,哗然间湮灭成一片片碎片,消散在空间中。
苏毅拍了拍身上的衣袍,
“真是神经病,这年头,随便滴血的都是傻子。”
倘若是高阶邪灵的话,别说一滴血,就是一根头发就能做到邪灵附体。
而通过血液进行的术法也有很多,特别是血液落到了道士或鬼修的手里,各种花样齐活能够
不过这只是一枚镜子......
想要控制八品的修士,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做到的。
苏毅十分自负,对自己的精神力的确引以为傲,倘若这枚黑色镜子只是在大街上无意中捡到的,他或许都愿意第三滴血试一试。
但是他同时也是一个十分惜命的人。
他觉得心里痒痒的,却只能叹一口气,
“只可惜,这枚镜子是从杜宜修身上掉下来的,说不定他变成那个样子,就和这枚黑色镜子有关系。”
他大致给出的判断是这样的。
或许这枚黑色镜子是可以让其掌握一些邪灵的隐秘,亦或者是邪灵的力量?
“等等!!”
苏毅突然站直了身体。
他将那本书合上,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镜子从杜宜修身上落下来,那么会不会是那个组织给他的。”
“那这枚黑色镜子是不是有可能藏着那个组织的秘密,或许能够通过这个黑色镜子探查出一些秘密。”
当然作为代价,苏毅要滴三滴血进去。
倘若能够通过这枚镜子或许一些至关重要的信息,说不定还能打通那个组织的内部。
当然也存在着暴露的风险,一但暴露自己的身份,或许带来的会是一些不必要的灾难。。
究竟是值得,还是不值得,风险和收益成不成正比是一个最大的问题.......苏毅是思考了许久。
“但是这和黑色镜子里出来的那三句话又是什么联系?”
“扛着天而走的人,为人类献出生命?”苏毅脑子里有着满满的问号,这样的组织能够说出为人类献出生命这样的要求。
倘若是真的话,那也太恶心了一点。
“最关键的是,为何要滴血.......”
“殿下!!”
门外传来了红姐的声音。
苏毅收回思绪,将黑色镜子收起来,放在自己的腰间随后打开房门,
“怎么了,不是说不要来打扰我。”
元红和后面的侍女半跪在地上,夜莺则是静静的站在门旁,看着她们。
“霓裳公主叫世子过去。”
“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世子谈。”
苏毅靠着门框,不知为何揉了揉眉头,听着外边嘈杂的声音叹了口气,
“苏霓裳说有重要的事情,那就等于没有好事。”
“算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袍子。
直接迈着步往前走去。
总是要有一些面子工程要应付的,哪怕他只是个纨绔世子也避免不了。
希望别碰到长安那群狗官的嘴脸,苏毅不想在快过年的时候还要用鞋底赏他们的脸,毕竟自己可是换了新鞋子的人。
夜莺撑着一把油伞,高举遮了过来。
“早晨有落雪,殿下身上的伤还没好,要注意。”
似乎是一口气说出了这么长一句话,让苏毅侧头笑了笑,夜莺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他,
“真是奇怪,我家小夜莺什么时候也会话多起来。”
以前只会跟在自己旁边,一天都蹦不出来几个字。
现在夜莺愿意说话了,苏毅点点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
虽然不知道促使她改变的理由是什么,不过.....管他呢。
夜莺眸子有些黯然,道,“夜莺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听。”
她的声音仍旧是有些沙哑的。
倘若只说两三个字,声音会十分清脆悦耳,只是字数一多,就会沙哑起来。
苏毅笑道,
“谁敢说你说话难听,我把他舌头拔出来。”
“夜莺的歌声,可是极为婉转出众的。”
“还记得当时你问我,为何要取你的代号为夜莺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吗?”
夜莺走着,认真点头,
“记得,殿下讲了个关于夜莺的故事,”她微微的有些认真,“是什么,鞍土生童话。”
“是安徒生啦!”
苏毅气的鼻子都要歪掉了,“语调发音跟谁学的。”
“殿下是因为喜欢这个故事,所以才给我取这个名字的吗?”夜莺看着苏毅。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可是夜莺不喜欢这个故事。”
“夜莺愿意做一只只会唱歌的鸟儿,也不会跑走。”
“但是殿下不是那个自私贪婪的皇帝。”
所以,她不喜欢。
“不,这个故事是悲惨的,但是有一样东西是真的。”
苏毅在眺望着,
“他在临死前,最渴望的一件事就是再听听夜莺的歌声,只有如此,才能唤回他的自我,找到他最真挚的东西。”
最.....真挚的东西。
他停住了身子,突然回头笑道,
“所以,你懂了吗?”
夜莺摇了摇头,理所应当,
“没有。”
苏毅脸顿时拉了下来。
行吧,他就知道是这样。
这可真是对莺弹琴,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夜莺在后面,拿着油纸伞嘴角带笑,跟了上去。
“夜莺不懂,所以要待在殿下身边慢慢学。”
“快走吧,笨蛋永远学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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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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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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