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白看向花娘那张娇俏可人的脸,回过身再看向再看看身后面上写满惊恐不断后退的百姓们。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快去!把门关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给慌乱无措的人群指引了前行的道路。
人群中急跑出两个大汉,一人一边抓住正殿的两扇大门,花娘见状,左手伸出,手上凭空出现一小团火焰,那火焰就像是用琉璃雕成的一般晶莹剔透,那火焰的三瓣焰长得无比规整,规整得像是有人精心雕琢过,只有偶尔的跳动能让人看出这是团火焰。
这火焰就这面相,就这气势,以徐广白修炼六天半的毒辣眼光来看就知这火并非凡品。hΤTpS://WWω.sndswx.com/
花娘手上的那团火焰缓缓跳了跳,正殿的大门便像定住一般,任凭那两名大汉面露青筋,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平日里稍有些微风都能随风摆动的大门不论使上多大的力气都不能移动分毫,门板上的木块随着那两名大汉的用力发出细微的崩裂声,无言地嘲讽这些人的不自量力。
那两名大汉见正殿大门无论如何也是关不上,便知道是花娘搞得鬼,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地飞快退进人群里。
徐广白再度使力,试图再次将正殿的大门合上。
然而虽然徐广白是个修炼天才,三天就能倒拔垂杨柳,五天通天彻地无所不能,短短几天之内就从开窍初期就升为了开窍中期,但却仍然无法从花娘手中将正殿的大门解救出来。
方才说话的老者此时有些撑不住了:“花娘,这里也不止有害你的人,芸娘,还是她给你殓了尸首,她夫君峰郎给你钉的棺椁,王森,值守边关十几年,回来老娘都化成灰了,他是远近闻名的孝子,用所有积蓄给他娘修了墓,他和你毫无仇怨,冤有头债有主啊花娘,你就行行好,放过他们罢。”
老人说完放下拐杖颤颤巍巍对着花娘就是跪拜下去。
花娘一个侧身,闪过老人那一拜,她立于正殿门外,也不进入殿里,也不说好还是不好,只是嘴角含笑地看向徐广白:“郎君跟奴家走罢。”
徐广白见花娘又转向了自己,立马想到纪茗昭的那句,怕不是这艳鬼看上你了,顿时就是虎躯一震,立马低下头去不看花娘。
“郎君好是狠心啊……”
徐广白可受不住这个:“你快走吧,我还小!”
花娘站在门外沉默了良久,思考着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徐广白这小崽子误会这么大。
徐广白低着头看着地面,许久不听不见花娘回话,便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向花娘。
花娘仍是放才的姿势,只是脸上的笑里戏谑中竟不知为何还透着些慈爱:“十几岁不小了,奴家就是喜欢郎君这样的,这该如何是好?”
徐广白心想纪茗昭果真说得没错:“不行!”
花娘歪着脑袋站在门外,脸上逗弄的笑容还未落下,却突然回过头看向远方,脸上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随后,花娘便转身离开了玄天尊者的庙宇,向不知名的远方飘去。
门内的众人见花娘就这么转身离开顿时都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有人战战兢兢地问:“她刚刚,是在和谁说话……?”
……
纪茗昭望着马夫和婢女越走越远,眼看就要从后门出了院子,此时赵府中的阴风更起,天色一时从白日转为夜一般漆黑。
她听见远处的厅堂方向传来阵阵踢踏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厅堂里痛哭的当家娘子便风风火火地从长廊处一路杀到后宅:“你们俩个竟然也背叛我!”
纪茗昭抬头看看越来越阴的天,不由得搓了搓手臂,不知何时竟觉得越来越冷,等到当家娘子走至面前时,她竟是呼出来的气也带着白霜。
这娘子不对!
纪茗昭连忙退后几步,远离那娘子五丈远,那两位赵府的下人听见当家娘子的声音后惊得惨叫出声,一路惨叫着一路飞快朝后门跑去。
这两人的速度不可谓是不快,但这位当家娘子的速度更快,几息之间,便从后宅移动到了后门,这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速度。
“娘子,娘子我错了!娘子你就绕过奴吧,奴再也不敢啦!”那婢女见当家娘子瞬间冲到眼前,吓得顿时跪倒在地,头在地上碰碰磕出了声,“娘子饶命,娘子饶命……”
当家娘子身上的白衣随着阴气缓缓飘动,随即被风吹落在地,露出里面漆黑如墨的黑衣来,乃是一个黑衣煞。
那娘子缓缓低下头,赤红的眼中充满了怨气:“我给过你机会。”
马夫自当家娘子出现后便跌坐在地,黄汤顺着裤管直直留在地上,在地上淌满一片,再顺着青砖的缝隙渗进泥土,四周蔓延着那股难闻的气味,此时那气味混染着死亡的气息萦绕在两人鼻尖。
立在两人面前的当家娘子如索命的恶鬼,发丝冲天根根竖立,猩红的双目紧盯匍匐在地的二人。
罪人便是要下地狱,我已是身在地狱,此时,便是要接你一同前去。
不要害怕,不要恐惧,你在作恶之时,为何没想过此刻呢?
“是你在我的饭食里下的药,是不是?”当家娘子看向两人的眼神里满是杀气,恨不能当场就活剐了两人。
“娘子,娘子,都是她干的,跟小的没有关系,娘子你放过小的吧!”马夫听见当家娘子这么问,好像找到了一丝生机,连忙学着婢女的姿态对着当家娘子跪拜起来,“娘子,小的和这事没有关系,小的就是一个养马的,小的就是偷了匹马,娘子送我见官吧,小的罪不至死啊娘子!”
婢女听见马夫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身上,顿时气不打一处,却也只能强忍怒火:“娘子,真的不是奴干的,都是阿六,是他听了老爷的令去集市上买的砒霜,跟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娘子您就看在奴是您陪嫁的份上就绕了奴吧!”
婢女在死亡的威胁下痛觉几乎麻木,她的脑袋在青砖上磕得碰碰作响,赤红色的鲜血印在青砖上,流下一个个赤红色的圆印。
“你记得倒是清楚,”纪茗昭隔着几丈远都听见了那当家娘子咬紧后槽牙的声音,那娘子的双腮紧咬得鼓胀,额上的青筋根根爆起,她快速抬起右手,狠狠拍向跪倒在地的两人的天灵盖。
那婢女抬起头,只来得及瞪大双眼,甚至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大掌逐渐在自己的眼前放大。
突然又是一阵阴风飘过,纪茗昭眼前一花,当家娘子面前便又出现一人,不,是一鬼。
花娘的左手死死抓住当家娘子的右手:“娘子,你要干什么!”
当家娘子的手死命在花娘的手里挣了挣,却没能挣开花娘的手:“你松开!”
“你说好的只是消怨,你还想不想投胎了!”花娘几乎是在当家娘子的耳边咆哮道。
“不杀了他们我心头怨气难消,我该怎么去投胎!”当家娘子还是在挣扎,“你不过是个下人,放开我!”
花娘仍是不肯松手,魂体却比先前要暗淡上许多:“奴是在为你着想,娘子!”
那娘子还是在气头上,此时就算是花娘舌灿莲花她怕是也是听不进去:“你是为了我吗,你是为了自己修炼,区区一个下人,凑巧得了些机缘就想来管我吗!”
此时地上的两人趁着当家娘子和花娘争吵之际,拿起散落在地的包裹便再次朝后门跑去,当家娘子见两人要跑,便再次使力要挣开花娘的手:“你松开!”
花娘死也不松手:“你杀了就回不了头了!”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当家娘子魂体里阴气猛地一闪,身上的黑衣颜色更深,甚至隐隐有化为鬼兵的迹象,她狠狠一甩手挣脱花娘的束缚,再度朝着那两人扑去。
“付晓!”花娘魂体被这么一挣变得更加暗淡了几分,速度也是远远比不过当家娘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当家娘子一掌将两人拍死。
纪茗昭就躲在西边偏房内,毫无参与感地看着花娘和当家娘子对峙,那种无能为力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这当家娘子属实是不该就这么杀了这两人,坏了自己的投胎路。
当家娘子打死两人后总算清醒了一些,她有些颓然地坐在地上,仰起脸带着希翼地看向花娘:“还有补救的机会吗?”
花娘居高临下地看着当家娘子,神情是纪茗昭这些日子从未见过的冷漠:“你还杀了谁?”
当家娘子复又低下头去:“我官人。”
花娘缓缓蹲下身,与坐在地上的当家娘子平视:“你不该杀了他们。”
“难道他们不该死吗?”当家娘子再次猛地抬起头,眼中的怨气再度涌动,“我待他们不薄,我家的下人吃的穿的甚至比小户人家的小姐都要好,他们这么对我,难道我不该杀了他们吗?”
“你不该毁了你自己的投胎路。”纪茗昭和花娘在心里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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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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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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