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藤萝缠绕的欧式雕花大铁门,看得见一大片开阔的空地。
碧绿的青草在微风中摇摇摆摆,流霞春波般的花海开得如火如荼。
玫瑰墓园终于再一次名副其实。
娇花灼灼耀眼,深深浅浅的朱色红色满目都是。
连花瓣上滚动的露珠都格外晶莹艳丽。
墓园空空阔阔,蜿蜒的小径伸展向洁白的大理石高台中。高台上正站立着两个人。
整座墓园,只有孤零零的两座坟墓和两个在这里守墓的人。
孟明月穿了一身极素简的黑色长裙,她连妆都没有化,卷曲的长发简简单单扎在脑后。
本身太过艳丽的长相,洗去浮华,一身沉黑,衬托得她的肌肤更加娇嫩雪白,气质清丽,就如天边的那一轮冰月。
她的身侧站着的是同样一身黑的长生。
他第一次穿黑色的中山装,黑色的长裤,整个人更瘦更加飘逸,他的眼中水波荡漾,情深似海。
大一些的坟墓是个合墓,除了一大束艳丽的玫瑰,还摆着一双样式普普通通的平底鞋。
那是长生第一次用厨艺亲手赚到钱时,为从来没有谋面的妈妈买的。他从别墅逃走,也不忘带走它。
在天宁山初遇的时候,他却将这双全新的鞋子送给了孟明月。
如今死而复生的他,带着挚爱来拜祭他的父母,明月重新将这双鞋拿了出来,完璧归赵。
此刻,他们正在专注看着的,是另外一座新坟,一块墓碑。
坟墓里并没有凌云蛟,或者是King的尸骨。
那一天在好莱坞的西西弗斯片场,整座工业神山都被剧烈的连环爆炸摧毁了。
连那些金属山体和铰链齿轮,都已经被炸成了无数的粉末。
他们作为爆炸源头,更加找不到踪影。
因为朱利安配合King,对整个调查局以及他们的同事,之前就进行了集体催眠。
这样大的爆炸事故,在好莱坞调查局的档案中,变成了一场地震。
只有新闻报纸的一角,报道了这个不幸。
影迷和粉丝,为《西西弗斯》剧组接连发生事故,做了一些哀悼和留念的纪念品,就消弭在人类层出不穷的新闻当中了。
也没有任何人找过长生和孟明月的麻烦。
只有他们带出来的小叮当,还记得一些离奇的片段。
不过更多的时候,连那个小姑娘也以为自己不过做了一场梦。
因为实在太难置信,那些只有电影中才会发生的可怕场面,会出现在现实之中。
墓碑中埋葬的,是凌云蛟在帝都别墅的一些衣物和个人物品。
这里只是一个衣冠冢。
玫瑰墓园,经过长生的精心守护,重新种出了光华灿烂的大片玫瑰,终于名副其实。
这是阿妈生前最爱的花,而阿蛟也再不会因为这些花过敏哮喘了。
空气中馥郁的花香弥漫,长生遮住自己的眼,不让眼中的泪水掉下来。
孟明月伸出一只手,悄悄的握住他的手。
柔软的小手握着修长坚硬的大手,传递着无限温柔。
“你已经决定了?”孟明月轻声问他。
长生转头看她,眼中春水潺潺,无限情意,却也有着深深的歉疚。
“是。”他深深地看着她,“阿蛟在等着我,我不能不去。”
他静默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责备。
他知道他们还能重聚,有多么的难得珍贵。更知道孟明月对他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
自己对明月的感情同样刻骨铭心,如果再一次生离死别,天各一方。
最难过的那个人,一定是长生。
阿蛟牺牲自己,也要将那座神山炸得稀巴烂,就是不希望再有任何噩梦般的经历再影响他们。
可是,要他就此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任阿蛟永永远远地彻底消失在时空中,他做不到。
这些天长生的梦中,永远都是那一首《星空》回环往复。
他如果不试上一试,只怕这辈子都不会甘心。
可是,明月……
他真的不想她再伤心,更不想伤她心的那个人是自己。
他唯有静静等待着她的审判。
孟明月深深地注视着照片中笑得十足邪气的凌云蛟,看了好一会,才转头去看长生。
她的眼中竟然是满眼的温柔。
“一直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她的唇边有一朵微微的笑,小小的梨涡在面颊上微微荡漾。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阻止你。”她的语声温柔至极,也缱绻至极。
长生听了,心中十分感激,他反握着她的手,唯有反反复复地说:“明月,你那么好,我真舍不得……舍不得……”
他根本连“离开你”三个字都舍不得说出来。
孟明月侧头,卷曲的马尾俏皮地扫过长生的脸:“谁说你能离开我了?你答应过,咱们永远都不再分开。”
长生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是的,他答应过,他也不想分开。
孟明月笑容灿烂:“我和你一起去,咱们不就可以永远不分开?”
长生大惊:“那怎么可以?好不容易才能够过安稳宁静的日子,这么久以来,你也再没有遭遇过生命危险。我不同意你去。”
孟明月撅嘴:“那我也不同意你去。为什么我不能有生命危险,你就可以有?”
长生沉默了一瞬,看着凌云蛟的照片,半晌才说:“他是我的兄弟。”
“他不只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朋友。他穿梭过许多次世界线,不惜生命拯救我。”
孟明月停顿了一瞬,忽然又笑道:“他还不止叫过我一次嫂子。”
长生无奈,叹了口气:“我也只是试一试。未必就能像预料的那样,那里是另一个通道,也难以预计此去到底会遇到什么……”
“我不愿意你有一分的危险,明月。”
“可是我也不愿意你有一分的危险呀。”孟明月更加坚定。
“你答应过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们永远都不分离。”
长生只有苦笑,他的目光悠远,穿过碧绿的草坪,红霞般的花海,透过铁栅栏,目光落在美丽的大理石雕像上。
那是一座断臂的维纳斯。
那样的美,也那样的坚韧。
就像他所了解的明月。
孟明月两只手拖着他一只手撒娇:“你让我去吧,长生,我跟你好好学习传武,求你师父也教我逃生的身法,绝不拖累你。”
“好不好?”
谁禁得住明媚的大美人一叠连声地央求,要与自己生死与共?
长生终于下定决心:“好吧,你跟我一起去。我拼死……”
他刚说到“死”字,纤长白嫩的小手已经掩住了薄唇。
“不许胡说。”孟明月微微瑟缩。
长生叹了一口气,在这个世界他们已经有那么多的危险。
在未知的其他世界,谁又能保证能够一直平平安安活下去?
如果明月连听到这个字都接受不了,又如何去面对异世界的生死一线?
不过他也懂得,正因为失去过他,明月才会那么害怕。
他也不忍心,再开口让她伤心。
“你说king为什么会突然放弃杀死我们?”他转移了个话题。
孟明月认真思索了一会,才说:
“他要杀的似乎都是世界线里,本来就死亡过的人。剧组里的所有人、你和我、小叮当、蔡汐、朱利安……”
“可不可以看作他其实是命运对于凌云蛟多次来拯救我们,引发的连锁反应的修补者?”
“阿蛟也说过,他每次如果偏离世界线太多,我们一定会出现新的死亡。”
长生皱眉思索,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却又摇了摇头:
“如果他真的是为矫正世界线而来,反而根本不会杀死阿蛟。阿蛟是他的从前,如果没有从前,又哪里来以后呢?”
孟明月凝视着墓碑上凌云蛟的照片,心头涌上巨大的哀伤。
她垂目道:“king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对阿蛟出手。直升飞机拖入雷暴区、华星科技蛇毒、西山高速公路巨石雨、好莱坞片场叠加自爆……”
“阿蛟一直在忏悔,一直在自责,他拼命想挽救我们。这是他的基础底色。”
“King黑化了。但是这种自责、忏悔和怨怪自己,只怕已经变本加厉。”
长生低眉,也不忍心去看墓碑上神采飞扬的照片。
好半晌,他才说:“你的意思是,他一开始就是冲着自毁来的?没有了以前,他也就不存在了。”
孟明月沉默一瞬,才叹了口气:
“King一直在做的就是结束,无穷的世界,只怕已经让他的心伤痕累累。”
“他想停下来,哪怕是要杀死我们,他最为在乎的至亲挚爱。”
“他实在是太疲累,只想所有的一切都彻底的结束。”
长生点点头:“他突然放过我们,只怕因为阿蛟和他心意一样,也想结束掉所有的循环。只不过,他是因为绝望。阿蛟是为了保护我们。”
他想试一试,没有他,是不是噩梦就彻底结束了。
长生的语声更加苍凉。
他第一次体会到阿蛟的感受,原来至亲为自己牺牲,除了被爱的温暖,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歉疚。
孟明月打了个寒噤:“我们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长生温柔地拍拍她的手:“所以我希望你在这里等着我。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找你。”
“这世间所有的痛苦,我希望你都不必承受。”
孟明月立即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要和你一起,无论刀山火海,穷愁万苦。”
“明月……”长生将她拥入怀中,他的动作极温柔,也极珍惜。
两座坟墓之前,两个人静静相拥。
空灵静谧的雾中湖中的爱侣和飞扬跋扈的霸总凌云蛟仿佛都在墓碑上注视着他们。
“嫁给我可好?”长生玉箫般的声音如梦似幻。
孟明月心里十分欢喜,却一边摇头一边嗔他:“哪有人在墓园求婚的?再说你也没有戒指。”
“谁说我没有戒指?”长生从黑色中山装中,真的摸出了一只锦盒,打开。
他单腿跪地,诚心诚意问:“明月,你愿意嫁给我吗?”
孟明月只看了锦盒一眼,眼圈立即红了。
那对戒指十分精巧。
戒托上,一只是一弯明月,一只是仙鹤,鹤眼上有一颗钻石。
孤鹤望月,他们第一次在天宁山相见,长生就用白菊花和豆腐做过这样美轮美奂的图案。
他们的缘分本来就是上天注定。
连死亡都拆不散。
“我等好久了,长生。”孟明月抱住长生,闭上眼睛。
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
墓碑上的工笔画雾中湖云烟缭绕,湖中心漂亮刚毅的男子和空灵美丽的女人似是望着他们,欣慰微笑。
凌云蛟在照片中依然邪气凛然,笑得十分开怀。
…………
两个人离开了玫瑰墓园。
许久之后,雕花的大铁门外,来了一个女人。
她看上去年纪已经不轻,但依然风姿绰约。
她的眼睛已经有些风霜,但那双亮晶晶的丹凤眼依然好看得过分。
她穿得十分低调质朴,身上却有一种浓浓的书卷气。
她在欧式大铁门外走来走去,徘徊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
从手中拎着的大包里,摸出一柄形制奢华的钥匙。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钥匙插入了钥匙孔。
在钥匙的转动下,“吱呀”一声,大铁门应手而开。
进门处的洁白大理石维纳斯笑看着她的眼。
眼前碧草如茵,大草坪之侧是如云似锦的玫瑰花园。
成千上万支玫瑰花正在热烈的绽放,芬芳馥郁的香味令人心醉神迷。
女人淡淡看了一眼那些玫瑰花,就别开脸去。
眼中一片淡漠,那些前尘她早就忘了。
她的脚步迈得更快,飞快走过那些碧草香花,朝着青黛色远山的方向走去。
踏上白色的大理石台阶,脚步变得迟疑,好半晌才下定决心,拾级而上。
白色大理石高台上,只有两座宽大的黑色大理石砌成的坟墓。
她的目光迅速被大理石上的刻画刺痛。
黑色大理石的边缘是玫瑰花浮雕,正中央却是一幅工笔白描。
浩淼静谧的湖面,雾气缭绕。
湖中央有一对璧人,男的漂亮刚毅,女的空灵秀美。
女人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她在嘲讽的却是自己。
人都已经死了,不是早已经忘了吗?为什么心中还涌动起伏着这样强烈的情绪?
她静静站了一瞬,背转身,去看另一座坟墓。
才看清墓碑上的照片,眼泪就落了满面。
她缓缓蹲下,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
好半晌,忽然痛哭出声。
“蛟蛟,原来那天,真的是你……”
已经过去差不多十年,她翻来覆去都是两个梦境。
一个是风雨之夜,小小的孩子拉着她的衣角,一直在喊:“妈妈,你不要走。”
可是年轻的她已经被凌家伤透了心,脚步都不肯为他停留,冲进大雨之中,坐上出租车走了。
每一次梦见,她都看见那个小孩坐在大雨中,哭得撕心裂肺。
连同她的心都撕碎了。
另外一个反复梦见的梦,是在一大片的草坪之上,她看着她的两个孩子踢球,现在的老公走过来拥抱她。
草坪的另外一端,一直站着一个人,十分像当年她爱得泥足深陷,连尊严都失去的那一个。
他那样虔诚地看着她,像是看着自己毕生的神明。
她却不敢看他,也不敢问他,她几乎是逃走的。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去找过他。
他也没有再找过她。
直到有一天,在报纸的小小角落,看见一个没头没尾的讣告,宣告凌云蛟逝世。
那讣告甚至并没有清楚说明,死者的身份。
但相连的血脉告诉她,死的就是蛟蛟。
那一刻,她才真正崩溃。
犹豫了许多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一个人来了玫瑰墓园——从前最让她痛恨的地方。
因为这里躺着一个她永远没法战胜的敌人。
“蛟蛟……”女人悲伤大哭。
只可惜无论怎么哭,那个人都再也听不见了。
青山埋骨,玫瑰饮恨。
她的泪水那样汹涌,她的心愧疚得发痛。
好半天,她才勉强止住痛哭,从包里摸出一张素雅的丝绸手帕。
手帕是天水碧色的,什么图案都没有,只有角落,用同样的天水碧色的线绣了个小小的“蛟”字。
女人定定看着手中的丝帕,眼圈又一次红了,大滴大滴的泪珠从那双妩媚的丹凤眼中掉了下来,正落在墓碑前。
她用手中的丝帕,反反复复擦拭墓碑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
“蛟蛟,是妈妈对不起你。”只说了一句,眼泪又汹涌得让她说不下去。
好半晌平稳住情绪,才又说:“这些年来,妈妈从来没有忘记过蛟蛟,许多次都想回来看你,可是走到凌家门前,又不敢进去。”
她淡漠的瞥了一眼隔壁合葬的坟墓,第一次真正觉得原来她那样傻。
竟然为了忘记一个从来没爱过她的男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抛下了,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看过他。
现在哭又有什么用?
她想从包里取出给蛟蛟带的食物,手才伸一半,就愣在那里。
瞧,她带的是什么?
小熏鱼,拌海菜,隔壁张记的烧腊……
这些都是小儿子轩轩最爱吃的,他现在在外地读大学,每次回来都还是缠着她要吃。
蛟蛟……
她的心愧疚得发痛。
她怎么会下意识就做了小儿子爱吃的菜,还拿到了蛟蛟的墓前?
世界上哪里有这样偏心的母亲?
她还记得在那个草坪上,她刻意看不见他,和自己的老公还有两个儿子越过了他……蜀南文学
她不敢想象,这些年蛟蛟有多伤心,有多怨怪她这个妈妈。
她甚至不知道,蛟蛟到底爱吃什么……
她的鼻端忽然闻到甘甜的气息。
女人下意识地四处看,这才看见墓碑前的长草中,放着三只酒碗,三道菜肴:
腊肉笋干竹鸡煲,麻辣山羊肉烧山泉甲鱼,法式黄油焗田螺。
她并不知道这三道菜,是在大山之中,她的儿子和长生比拼时候所做的菜式。
更不知道那是她儿子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墓碑前摆着的三道菜是长生仿照凌云蛟的手法还原的。
他希望阿蛟可以永远停留在最开心的时光。
女人只看得出,这些菜肴都特别的用心。
连那不起眼的酒碗中,美酒的气息都那样香甜。
清澈的酒液中,还漂浮着一朵纯洁的白菊花。
妈妈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她直觉,这些才是蛟蛟真正喜欢的东西。
她伸出手,拿起一个酒碗,喝了一口,有些甜又有些涩,醇厚的酒香冲击着她的喉咙,她将晶莹的酒液全都倒在墓碑前的地上。
“儿子,妈从来没有跟你喝过酒,这是咱们第一次喝……”
“我只希望下辈子你能遇到一个真心疼你爱你的妈妈,陪着你一起快高长大,送你上学,接你放学。看着你娶媳妇,为你带你们的小小婴儿……”
她说了那几句,已经泪不成声。
她亏欠这个孩子的,实在太多太多。
她根本就不配当他的妈妈!
女人肩头微微颤抖,将脸埋在自己的掌心中,并没有注意这个玫瑰墓园的清晨,有许许多多的露水。
微风一吹,露珠儿滚动,有一滴从墓碑上的照片的眼睛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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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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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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