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容涣将君竹笙轻轻放在床榻上,纤细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感觉到她脉搏平稳的跳动着,才长舒一口气,而后他拆开绑在她手掌和手腕上的红布,一眼看去,她的伤口也已经愈合的毫无痕迹。之后血容涣伸手为她细心地盖上被褥,她伤势已经好了许多,以洛临清的能力,再有一会儿她就应该醒了,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血容涣转过身,而此时他背后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染的更深一层,血色的衣衫也更衬得他的苍白虚弱,原本血容涣还想着先缓口气,躲在落花院某阴暗角落恢复些气力,待夜色来袭再趁机回去。但突然,心头一震,血容涣顿时神色紧张起来,感觉到不妙,这是……这是他房屋前的结界,有人闯入!
虽不知对方是谁,有何目的,但血容涣依旧用着仅剩的点点灵力施展瞬移术回去,绝对不可以让人发现他出去过,更不可以让人发现屋内桌面上尚未来得及收拾的血迹!
此时,质子府,血容涣院中。
君煜一看着此处荒芜阴森的院子,眼中满是嫌弃的神色,但还是忍着内心的厌恶踏入进去。进入后,君煜一环顾四周一番,虽然此地寸草不生,但也算是一尘不染,勉强能住人。不过此时院内却连人影都未见着一个,君煜一心想,估计是在屋里吧,毕竟现在院子内还有着些许炎光,他个血族人除非想死,否则不会出来的。hΤTpS://WWω.sndswx.com/
君煜一走近屋子,刚想抬脚踏入时,屋内却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煜王殿下未经在下应允,私闯入内的话,可是你的失礼之处了。”
听着这熟悉且让人厌烦的声音,虽与以往略有些不同,但君煜一也并未多疑,收回脚,也没了想进去的心思,直接开门见山:“竹笙呢?”
血容涣迈步往屋门处走近一些,让君煜一大致能看见他的位置,但也只露出了下半身身躯,同时利用屋内的阴影,将自己的虚弱面色隐藏在黑暗中,至少不会让他发现什么端疑,而后他语气平静的答道:“君竹笙吗?煜王殿下不去落花院找她,反倒来在下屋中,是不是迷路,找错地方了?”
君煜一吼道:“她的名讳岂是你能唤的!少废话,若本王能找到,何须来你这。”
血容涣虚弱的声音答道:“她亦不在在下这,煜王殿下请回吧。”
君煜一当即手指着屋门外的一处,问道:“那这个,你作何解释?”
血容涣目光一瞥,君煜一所指之处正好放着一个食盒,这个……好像是君竹笙的东西。当时太过慌乱,未注意到此,没想到留下了这么一个把柄,但血容涣依旧镇定道:“煜王殿下想要何解释?一食盒而已,随处可见,凭什么认为是她的?就算是,会出现在这也并不奇怪不是吗。我说了,她不在,就是不在,若煜王殿下不信,大可进来搜。”说罢血容涣做了个请的姿势,毫无惧色。
但君煜一目光中却满是怀疑:“谁知是不是你将她藏起来了。”
血容涣轻笑一声:“藏着她对我而言有何用处?威胁你吗?”
君煜一微眯双眸:“她真的不在你这?”
血容涣道:“当然,煜王殿下还是另寻他处吧。”
见血容涣如此坦荡,或许竹笙真的不在他这里,不过,兰儿也不敢对他撒谎,难道竹笙回去了?可三日里,偏偏在他来的这个时候,保不齐是暗地安排好的,想了想,离开之前,君煜一还是说道:“本王警告你,以后,离竹笙远点!”
血容涣闻言道:“煜王殿下怕是搞错了,在下可是个血族人,身居人族,离了这屋子能不能活都说不准。我也从未寻过她,一直是她纠缠不放,与其在这威胁警告我,还不如回去好好规劝一下公主。”
君煜一道:“用不着你来提醒本王。”若是君竹笙真的听他的话,他又何必来与他商谈。
君煜一接着道:“本王不管你们之间从前如何,总之往后不准再靠近她!她虽不受宠,但始终是位公主,而你不管从前地位如何,现在也只是个血族遗弃的质子。”
“她天真无邪,干净纯粹,而你满手血腥,罪孽深重,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会害了她!”
提到身份二字,血容涣身躯一顿,脑中募的涌现一些不好的回忆,黑暗中,血瞳带着怨恨,骨节分明的五指逐渐握成了拳头咯咯作响,阴沉着脸色,不禁咳嗽几声后,咬牙道:“我……当然清楚,不过,我满手血腥,你就干净?”
“你什么意思?”君煜一瞪大双目,感觉到不妙。
血容涣冷哼一声:“我倒是想问一句,煜王殿下不明所以就来我这兴师问罪,又是以何种身份?天宁国的煜王殿下?还是……君竹笙的皇兄?而且,若你能护她,她也不至于孤苦无依至今,甚至连与我这个万恶不赦的血族人来往都无人管束。”
君煜一听罢当即神色紧张,不安的情绪涌上头,他的话不禁勾起君煜一埋藏于心的往事,震惊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
当年的事情除了竹笙和他,还有那几人外,明明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他,他一个深居质子府的血族人,怎么会……怎么会知道?!
血容涣道:“血族人寿命长久,我在这少说也待了快一千年,可以说是看着你们长大的,虽然我不问世事,但也并非一无所知,就皇城里那点破事我会不知道。不过你和君竹笙之间的事,我并无兴趣,也不会当做玩乐告知别人,不必忧心。”
“你觉得本王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君煜一握紧拳头,眼中渐渐充满愤懑。看样子他大概知晓那件事了,但是如今时机未到,绝对不可以让他说出口。要么让他再也出不了这门,要么……让他永远开不了这口!
血容涣看着君煜一近乎想将他千刀万剐的目光,笑道:“所以,煜王这是想杀人灭口了?”
君煜一道:“是又如何!”
血容涣也道:“那煜王可要思虑清楚,且先不论你打不打得过我,血族素为争强好胜之徒,九百年前血族大败,族人必皆心生不满,养精蓄锐,休养生息到此时,可就等着一个时机来报仇雪恨,若你杀了我,正好给了他们向人族开战的由头。”
君煜一嘲笑一声:“吓唬本王呢?你也说了,血族大败!重来一次亦是同样的结局。再说,你不过一寂寂无名的质子,死在这深宫消息怕也是传不出一声,而且你又凭什么认为血族会因你开战。”
血容涣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凭我能在血族活九百多年,而且我很清楚血族人的性子,为了内心的欲望虚荣,随时能成为一个不怕死的莽夫,他们……也是很渴望能回到上任尊主统治时的风光时刻的,就像是千年前的……怨魂岭一战!”
提起当年的怨魂岭一战,君煜一也见过有关的史书记载。怨魂岭是人族与血族史上规模最大,死伤也最为惨重的一战,一百五十多万人,活下来的竟只有当初的血族尊主一人,也正因此,血族尊主血染晴一战成名!传闻,血染晴戾气覆天,所至之处,皆横尸遍野。
怨魂岭之战,血族胜,虽亦损伤惨重,但却势力大增,而人族元气大损,又遭遇妖族侵袭,后分裂各自为政。
这场级别程度的战争,可不是九百年前那一战可比的,当时血染晴已去近百年,血族实力大减,才败于人族,经过九百多年的韬光养晦,难保不会再出现第二个血染晴。而且眼前这人,传闻极受血染晴宠爱,在血族好似也是个位高权重的主,虽如今在人族待了九百多年,但谁也不知他真正实力如何,若他真的隐藏了实力,或许他还真的杀不了他。
君煜一握紧拳头怒斥着:“你们血族……真是一群疯子!”
血容涣笑道:“多谢夸奖,若煜王无事,便请回吧,毕竟我这,也不是谁都可以来的。”
驱客之意溢于言表,君煜一纵使再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顾忌血容涣所言之,下一秒甩袖离去。见君煜一走后,血容涣闭目长舒一口气,心想他总算离开了,而后他转过身,脑袋一阵眩晕,嘴角溢出点点鲜血,随后踉踉跄跄的坐回榻上。
要不是因为他如今灵力受损严重,对付不了君煜一,才不会跟他讲那么多废话,更不会搬出怨魂岭那件事,那件更让他难以心安的事。
血容涣深呼吸几次后,自己动手宽衣解带,上半身血色衣衫褪下,血容涣伸手往背后一探,却得满手鲜血,原本已经愈合了的些许的伤口也再次裂开,变回本来模样,估计是动的太多加上灵力透支,才造成伤势加重。此时,只听血容涣幽幽道声:“过来,上药。”
话落,屋内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影,傀儡拿过摆在桌上的创伤药,走近血容涣,熟练的为他上药,这千年来每次这个时候都是他为主人上的药,所以,就算满目鲜红,他也知道伤口在哪。
傀儡作为主人的附属物,没有的主人的命令是绝对出不来的,这也是为何他现在才现身。
而此时血容涣也握着拳,满头大汗,极力的忍受着药粉进入他血肉中的痛楚。
此时,落花院,君竹笙睫毛微颤,悠悠转醒。撑起身子目光环绕周围,这里是,落花院的一间客房,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她不应该在阿涣那里吗?
想起血容涣,君竹笙立马清醒过来,对了,阿涣他受了重伤,她要去救他的!
君竹笙掀开被褥,刚一落脚,不经意埋头一看,却猛地发现自己的白色衣裙上不知何时竟然沾了点点血迹,而且一眼望去,地板上清晰可见隔着一定距离也有着一滴一滴的鲜血,近乎连成了一条直线,靠近床榻的鲜血最多,但却突然断在了屋子中央。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血?是她的血吗?
君竹笙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腕,却猛然瞪大双目。她记得她为了快些给阿涣喂血,分别在手掌和手腕上各划了一刀,可现在,伤口竟愈合的毫无痕迹!怎会这样?!
但出于内心的担忧,君竹笙寻思着,还是先去看看阿涣吧。
君竹笙起身箭步冲出门外,刚想冲出大门时,却偶然碰见踏入落花院的君煜一。
君竹笙一愣,停在原地:“皇兄?”
君煜一看着她也是一顿,不过随后也是松了一口气,感叹着还好她没事。他走近,面色严肃问道:“这几日你去哪儿了?”
君竹笙心虚的低下头:“我……我哪里也没去啊。”
“撒谎!”君煜一突然提高音量质问道:“你是不是去找过那个血族人?”
君竹笙被吼的身躯一颤,但想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于是鼓足了勇气道:“是。但我去找谁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皇兄还是顾好自己吧,没必要过于关心一外人之女的私事。”
君煜一闻言轻笑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向君竹笙:“你看看你,跟那人待久了都学了些什么!撒谎,顶嘴!再让你放纵下去你是不是就敢动手了!”
君竹笙反驳道:“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为何总算牵扯别人,我如今成什么样子是我自己的责任,与他人无关。”
君煜一道:“你还护着他!竹笙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你是人族,他是血族,你们生来就是敌人,你再如此执迷不悟下去,迟早会被他害惨的!”
君竹笙也振振有词道:“可我从小被遗忘在深宫,不懂你们所谓的种族仇恨,而且我也不认为我是执迷不悟,我只知道,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
君煜一再次强调:“可他毕竟是个嗜血成性的血族人。”
君竹笙倒是毫不在乎:“那又怎样?至少他比……你,还有父皇都对我好,我与他相识多年,他也从未加害于我。”
君煜一蹙眉道:“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天真,你敢保证他靠近你不是因为你的公主身份?。”
君竹笙苦笑一声:“皇兄若不提,我还差点忘了,可在这,谁又真正认可我是公主了?我这虚无的身份,对他又有何用处?”随后君竹笙抬起头:“若皇兄来此只是为了言此事,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话落,君竹笙快步绕过挡着路的君煜一,着急的向门外奔去,独留君煜一一人在院中。他微低着头,想着君竹笙如今的模样,眼中满是受伤的神色,仿佛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与愧疚之中。
若当初没有那些事,或许他与她,也不会到如今这种局面。
质子府。
血容涣如以往一样将所有的创伤药涂抹在伤口处,丝毫不在意药力是否相斥,因满背都是瘆人的伤痕,鲜血也处理不净,包扎也就有着些许麻烦,此时他血色眸瞳一眼看向屋内那一盆血水,还有漂浮其上,已被鲜血浸染的白色方帕,血眸微垂,眼前募的浮现出一张人脸,再想起君煜一所言之词,微微陷入沉思。
或许君煜一说得对,以他那无赦的罪行和卑劣的身份,他……只会害了她,也许日后离她远点,干净纯粹的她就不会被满手血腥的他……染脏了。
当血容涣琢磨着手上的纱布正想动手时,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屋内极为安静,所以这脚步声也尤为的明显。
血容涣一惊,知晓是又有人来了,也来不及换下血衣,只好硬着头皮再次穿上,整理好后吩咐身旁的傀儡退下,再次站到之前的位置上,冲着门外喊道:“谁?”
门外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容涣,是我。”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血容涣也一秒认出是谁,可他万万没有料到,她居然……还敢回来!
血容涣抬脚想上前几步,可思虑一番,还是悄悄收回了脚,藏匿起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接而依是万年不变的冰冷语气道:“你来干什么?”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君竹笙使劲的想往里面瞧去,可血容涣上半身被昏暗的屋子遮挡,她也怕他生气不敢上前,所以根本瞧不清。
血容涣原本想要掩盖这件事,但想想,她什么都看见了,也没瞒着的必要,于是道:“在下已经痊愈,多谢公主赐血以生。”
“那你……”
血容涣却突然插嘴道:“但日后烦请公主莫要再多管闲事了。”
君竹笙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什么意思啊?我不太懂诶。”
血容涣面色冷漠道:“这点小伤我过几日便能自愈,根本就无需公主动手,公主以血相救,可知其后果,若引起体内嗜血性爆发,大开杀戒,如何让我继续在这质子府存活下去,若被人发现,也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我是个血族人,我不需要一个人族对我的怜悯,更不懂得……知恩图报!”
君竹笙眼神慌乱的摆手解释:“我没有,我不知道你会那样的,我只是……只是想救你来着,也没有想让你报恩什么的,我只是,只是……”
血容涣道:“公主也不必解释,我知你好心,只是用错了地方。所以日后,公主便……莫要再来此地了。”
听着他驱赶她的话语,心中的委屈一股脑涌上头,泪水也开始在眼眶中打着转:“阿涣你生气了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别……别赶我走好不好,我以后会好好听话的。”
“说了不可以叫我阿涣!”血容涣狠心咬牙接着道:“还有,你为人族公主,我不过血族质子,人族血族天生对立,刚才那些话我可当做没听见,公主也莫要在他人面前提起,否则只会让你我在这深宫中更不好过。”
君竹笙有些不敢置信:“所以,连你也要跟我提种族之异?!可你不是告诉过我,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吗?”
血容涣道:“那也只是对你的儿时戏语,借此也告诉你,并非所有人都可信。尤其我……最不可信。”
君竹笙还是不敢相信的摇摇头,自我欺瞒般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一定是我做错了,所以你才生气的对不对?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但是,你别,别赶我走……别不要我啊……”
在这深宫之中,她唯有他一个朋友,虽然他并不承认,但是以前,他真的真的对她很好,所以才会对他产生依赖感,可若他不要她了,她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见君竹笙依旧这副傻呆呆的模样,血容涣也憋不住的歇斯底里的吼道:“君竹笙!你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怎么这般执迷不悟?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就是不喜欢你,不要你了,更不需要你的可怜,我让你走啊!”
一阵真言实语的吼叫声将君竹笙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再次逼了出来,晶莹的泪珠不断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泪汪汪的眼眸中带着委屈和无助。半晌后,君竹笙嘴巴微张,道句:“我……知道了。”
君竹笙身躯僵硬的转过身,迈步刚想离去,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等等。”
君竹笙一愣,满怀希望的转身看向血容涣,他是不赶她走了吗?
可回头一看时,却见血容涣纤细的食指指着门外的食盒,冷漠道:“你的东西,带走,以后,望公主……自重。”
一句话将君竹笙所剩的点点希望彻底破灭,满眼的期盼也瞬息之间消失殆尽。也对,这种东西留在这,不仅碍他眼,还会惹来麻烦吧,于是君竹笙便上前去拿。
血容涣见她上前,为了不让她看见他的苍白虚弱之色,怕她起疑,便小心翼翼的后退几步,而落在君竹笙眼里,却成了他已嫌弃至不愿再靠近她一分。
君竹笙拿起食盒,如往常一般与他道别,随后立即转身遮挡住再一次不受控制留下的眼泪,冲着院门飞奔而去。
血容涣见了,竟下意识的微向前倾身,但下一秒清醒过来,看着已远去的身影,看着空空落落的院子,心里竟升起了一丝孤寂之感。
他也是第一次对女孩子说这些话,应该够凶够重了吧。
走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迷途知返,别再回来了。
毕竟与我这个血族人来往,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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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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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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