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是鬼,陈续也下定决心,这次不逃了。
生命周而复始的奔波,不也就是为了让心爱之人免受痛苦吗?
陈续内心坚定,一步步走向凌不言。
哪怕她是个只有头发,没有脸的鬼怪,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
谁料痴心一片的陈续却被凌不言的长发死死的勒住脖子。hτTΡδ://WωW.sndswx.com/
陈续只觉脑中缺氧,想要挣扎时,浑身上下满是失重的感觉。
失重?
陈续忽然眼前一变,刚刚的一切如梦幻般消失不见,哪里还有凌不言的影子。
只有自己吊在后山的歪脖树上蹬腿挣扎。
含在口中的当归,此时也因为脖子被勒紧的关系,不断向外翻涌。
直到吐出来时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当归,分明是一块歪脖树的树皮。
幻觉?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那么这个幻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陈续来不及细想,因为自己开始眼白上翻,显然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接着双腿慢慢失去了挣扎的动作,身体的重心全部压在脖颈上……
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真是太憋屈了,不甘心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山下传来:
“别跑别跑!老子他喵的喊你一路了,结果你这个傻叉越跑越快……”
是李勺的声音,是他,这个坑爹货,快来救救我。
陈续眼前渐渐变黑,只听到李勺又骂骂咧咧道:“卧槽,玩的挺潮啊,还自己吊在树上。”
说完李勺也不含糊,直接捻指成风,一道风影随即飞出,直接斩断吊着陈续的枯树枝干。
谁料歪脖树断裂之处,竟然伴随着腐肉的恶臭,流出丝丝血迹。
李勺冷哼一声,扶起气若游丝的陈续。只见陈续的勃颈处,绑着的竟然是一些细枝藤蔓。这些细小藤蔓的末端,已经长出五指的形状,深深的嵌在脖颈肉里。
“果然是鬼树。”
所谓鬼树,顾名思义,即是阴气极重的树种。不但能招鬼聚鬼,还可能会有聚阴成凶的情况。
阳间常见的五大鬼树分别为:聚阴气的槐树、同音丧的桑树、易招鬼的楝树、鬼拍手的杨树和通冥界的柳树。
半山腰空旷地上的这个歪脖树,早已枯死多年,李勺一时间也辨别不出到底是何树种。
正在李勺迟疑之际,只听得歪脖树后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咯咯咯……”
“咯咯你个大头鬼,老母鸡啊?”李勺临风而立,怒斥道:“别装神弄鬼了,快快现行,让小爷我替天行道!”
“咯咯咯……小娃娃好大的口气,”树后一红衣女子飘然现身,一手展着竹扇半露面容,一手伸指搅动着长发,“看来你是铁了心,来坏姐姐今晚的好事喽?”
女子!折扇!荒地!好事!
李勺突然想起红纸包里明信片上写的娟秀小字:“今夕有酒花无夜,竹扇藏风不舍叠。草翠千回行土色,重帘深锁相思劫。”
今晚的好事?那必定和刘森有关!
“刘森在哪?”
“他呀,在一个谁也找不到地方哦。”红衣女子眉宇间尽显妩媚妖娆,单看露出的半面,就称得上绝世容颜,按照刘森对于岛国女教师的评分系统,这脸这身段怎么也得99分。
“那就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了。”李勺放下背后的双肩包,眼看就要摆开阵势。
“姐姐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先是破了鬼打墙,又是闯过了迷魂阵,咯咯咯,”说道迷魂阵时,红衣女子看向陈续,“可惜这小子差点意思,差点被姐姐玩的自己吊死。”
“c……n……m”
陈续刚刚意识清醒,就听到自己被无情嘲讽,气的国粹出口,怎奈何脖子被勒的还没有恢复,根本说不出话来,但是也极力长大了嘴,把口型示意的足足的。
与此同时,只听“嗖”的一声,一道风影迅速向红衣女子奔袭而来。
红衣女子躲闪不急,遮面的折扇瞬间被风刀刮成两半。
“捻风术?你是捉影后人?”伴随着错愕的质问,断裂的竹扇悄然落地,露出红衣女子的另一半面容。
那是半张干瘪枯槁的脸,蜡黄的肌肤如同枯树的死皮,紧紧的附着在脸骨上。
一半美若花仙,一半枯若残烛。巨大的反差映衬在月光之下,即是凄凉,又带诡异。
“就算是捉影后人,见了我的这半张脸,也别想活!”
红衣女子见自己的面容暴露,顿时癫狂起来,瞪起血红双眼,大叫一声:“起!”
瞬间一旁的歪脖树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无数细枝从树干中冒出,直奔陈续和李勺二人。
李勺见势不妙,一步上前护住虚弱的陈续,双手手指同时凭空发力,瞬间捻指成风,随即径直抛出,迎面斩向袭来的细枝树干。
一时间断枝翻飞,无数脓血从断枝处喷射而出。
“卧槽,勺子你是真牛笔。”看呆了的陈续此时已经恢复了声线,不由的感叹道。
“有你牛笔吗?被迷魂之后,就自挂东南枝的选手。”
李勺嘴上虽然调侃,但是汗水已经浸满全身,显然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真尼玛难缠。”李勺望着源源不断,好似没有尽头的树干,陷入了苦战。
红衣女子“咯咯”笑着,嘴角拉动着那半张干枯的脸,“看来你这个捉影后人,刚刚破我的迷魂阵也是耗费了不少体力。今晚我倒要看看你能撑住多久?”
说完,红衣女子加大力道,猩红的血液从眼眶中流出,势要将李勺置于死地。
怎么办?眼看李勺就要撑不了多久了。
陈续面对这番场景也是不知如何下手,因为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畴。
什么万有引力、相对论,什么光速不变论、波粒二象性,在这一刻都变得那么唯心。
刘森啊刘森,你怎么就为了贪图美色,惹上这么一个难缠的主啊,d盘里的资料不够你学的吗?
陈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听道李勺咬牙说道:“嘿,傻叉。”
“啊?”
“去找一捧土,一捧淤泥……啊!”李勺刚刚分心,一根枝干就趁虚而入,擦伤了李勺的手臂。
“好,我这就去。你小心。”
“等等,还有,把那个娘们的断竹扇捡回来,还有,找一片铜锣……”
铜锣?
陈续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勺子,你好好说,是要铜锣,还是铜锣烧?”
“别尼玛贫了!土、淤泥、折扇、铜锣!赶紧去找,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真的!”
李勺句末那句“真的”,语气中竟带着决绝之意。看来真的是绝境了。
陈续自然不知道李勺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用,但是一定会对眼下的困境有极大帮助。
土,地上就有,好找。
淤泥,山下的芦苇荡里多得是,这个也没问题。
折扇,自己冒险去红衣女子身边拿!
但是这个铜锣,荒郊野岭的去哪找?
办法一定有的,一定会有的,勺子,你可要给老子坚持住啊。
陈续右脑一边急速运转,一边绕过斗法的李勺,朝红衣女子脚边潜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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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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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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