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等范宁反应过来,那被踢飞的方天画戟竟然突兀的蹿起来,急速斩向范宁的腰部。
御剑术?
确切说是御剑术的变种,御器术。
是境界达到六品,将御剑术修炼到极致后,才能延伸修炼的全新术法。
万物都可驾驭,令人防不胜防。
可杨谦终究还是大意了,最初将方天画戟投掷出来时,就无意中展露了这一手。
范宁岂能不做防备?
他左手握剑依旧刺去,右手从背上拔出拂尘,对着袭来的方天画戟一甩。
兽丝瞬间长达十几米,像茧一样将方天画戟包裹住。
来势迅猛的方天画戟立刻被缠绕得无法动弹。
任凭杨谦暗中施法,也只能让方天画戟晃动而已,却无法再挣脱出来。
直至此刻,杨谦才终于面露骇然。
看范宁年轻,还以为是个道行一般的小道士,怎料竟如此诡异难缠。
先是那雷法,再是这方天画戟都斩不断的拂尘。
不假思索,他立刻往后退,选择拉开距离再寻觅交战契机。
范宁眼睛一眯,道:“还你一句话,会道法就了不起吗?”
嗯?
未等杨谦回过神来,便瞳孔剧缩。
范宁手中握着的剑,竟嗖的一声脱手而出。
御剑术!
他也会御剑术!
而且是极其高明的御剑术!
他眼瞳中只来得及倒映出一片席卷着实质化清风的剑芒,然后胸口一痛。
厚厚的铁甲,被洞穿了,
一柄浑身是裂痕的桃木剑,将他胸腔背后对穿。
他踉跄着,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浑身的力气正在飞快离去。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只是死得不甘心。
因为他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一个曾经的同行身上。
关键这同行的修为很浅,仅仅只有九品而已。
“真窝囊啊……”
杨谦靠在墙壁上,不甘心叹道。
范宁没有再理会他,一步跨向偏厅中。
守在大厅里的三十余重甲刀兵,早已面无人色。
他们亲眼看到了五虎之一的杨谦,是如何被范宁一步步杀死的。
眼看范宁进来,哪还敢出手,赶紧夺路而逃。
范宁这时才看清幽暗偏厅里的情景。
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蜷缩在角落里。
其中有一個赤身裸体的女人被吊在房梁上,身上满是血肉翻滚的鞭痕。
她双眼闭着,失去了呼吸。
还有一个被堵住嘴,双手被绑在一块圆桌上,岔开的大腿间,一把剑插在里面,鲜血直流。
她失去了呼吸,一同没了动静的还有微微隆起的腹部。
范宁手心颤了颤,低沉道:“杀光他们。”
桑琴探头看了一眼,扭头看向逃窜以及躺在地上哀嚎的官兵,凶光毕露。
惨叫连天中,范宁走到两个女子面前,将她们的尸身解下,并盖上了白布。
随后看向那群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女人们,道:“找个地方藏起来,官兵退去前,不要出来,更不要回家。”
她们全是良家妇人。
若是逃回家中,势必还会被泄愤的官兵们抓回来,那时候会更凄惨。
闻言,她们匆匆穿起衣服,慌也似的逃离这个魔窟。
最后,范宁在偏厅角落里看到了一个两人高的木牢笼。
一个戴着手铐脚镣,头发凌乱的花白老人。
他的袍子被拔了,只露出白色的中衣。
尽管长期没有饮食,显得苍老虚弱,但眼神却很有力量。
他一把抓住牢笼们,激动道:“外面已经知道雍城的真实情况了吗?”
范宁摇摇头:“没有,我们也只是机缘巧合才得知。”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等朝廷知道,最少要十天之后了。”
雍城的消息还是泄露出来了,不然那驿站的中年吏员也不会得知自己全家三十几口人惨死的消息。
只是,这等消息大规模流传开,到传入国君的耳中,需要一段时间。
而有这么长的时间,这座城怕是胜不了几户人了。
“天杀的叛军,老夫一定要尔等千刀万剐,偿还雍城的无数冤魂!”
老者情绪激动的仰天怒喊。
他的身份不言而喻,正是范宁他们一直在寻觅的布政使。
范宁没有废话,一记雷法将锁链给融化,将布政使给救了出来。
并将其带到了偏厅外,与明月桑琴汇合。
明月从杨谦的胸口拔出碎裂的桃木剑,畏惧的还给范宁。
杨谦生命力顽强,到此刻还有一口气。
他盯着范宁,露出轻蔑一笑。
仿佛在笑话范宁是个傻子。
范宁蹲在他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死在我手里,不服气?”
杨谦艰难的吐出一口唾沫,却已无力吐出,溅在了自己的盔甲上。
“想临死前看我笑话?”
范宁若有深意道,握住桃木剑的剑柄,冷冷道:
“可惜,我不会让你这么开心死去的?”
“你在笑什么,我很清楚!”
说着,桃木剑突兀的刺向了身后。
杨谦表情一凝,旋即愤怒的挣扎着,想要阻止范宁。
彼时。
慈幼院里。
昏迷的刘师兄,终于被三个弟子救了出来。
代价是一个弟子的手被砍断了一只,另外两个都中了箭。
虽然杀了十几个官兵,可代价却异常沉重。
万幸的是赶在刘师兄被折磨死前,将其救出来了。
三人搀扶着刘师兄,一路东躲XZ,终于回到了约定的藏身点。
三人给刘师兄简单疗伤后,便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势。
半个时辰后。
刘师兄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熟悉的三位同门,他大吃一惊:“你们、你们救的我?”
手臂中了一箭的弟子,沉闷的指了指断臂的弟子,道:“不然还能是谁?”
“哎呀!”
刘师兄重重一拳锤在大腿上,尽管刚好锤在了一处伤口上,他却浑然没有察觉到痛楚般,懊悔道:“你们不该进来啊!”
“这雍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中了箭的弟子苦笑道:“还用伱说吗?要不是范师弟警觉,我们已经在布政司中了埋伏,全都要交代在那了。”
闻言,刘师兄又锤了大腿一拳:“他怎么也进来了?”
顿了顿,他左右环顾一下,道:“那他人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中箭弟子闻言也担忧起来。
“我们和范师弟、明月师妹兵分两路,他们去救布政使了。”
“只有救出布政使,咱们才有解救雍城的希望。”
谁知,刘师兄猛地站起来,大惊失色道:“什么?他去救布政使了?”
中箭弟子心虚道:“我们也知道救布政使极其困难,可我们也要救你,没法和他一起去。”
“希望范师弟没遇上危险吧……”
刘师兄却急匆匆的打断他,语无伦次道:“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想说,布政使和都指挥使是一伙的!!!”
水利司。
杨谦拼命的伸出手,想要拽住范宁,却无济于事。
他手中的木剑,已经刺入了布政使手臂中。
刺目的鲜血,从手臂里汩汩涌出。
布政使不敢置信的往后退,苍老的头颅布满了吃惊:“你、你为何刺伤本官?”
“本官?”
范宁猛地回头,宛若一头食人的猛虎,咆哮道:“你也配自称本官?”
“勾结鬼物,伙同乱军屠杀、凌辱、劫掠自己的子民,你也配当一地的父母官?”
布政使苦笑着摇头:“老夫承认自己引进都指挥所卫兵是错误,但,你万万不可说老夫是同谋。”
“没有人比老夫更在乎雍城百姓的死活!”
他掷地有声的高喊,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嗤啦——
范宁抬指一划。
插在布政使手臂上的桃木剑,便猛地一个回旋,削断了他手臂。
“事到如今,还想狡辩?”
听着布政使的惨叫,范宁眼神冰冷。
“真以为我来这里是救你的?”
“你错了,我是答应过一个人,要将雍城之乱的祸首一个不留全杀光!”
“而你!始作俑者之一,必须死!”
明月和桑琴呆住了。
一时间陷入了茫然中。
怎么回事,他们解救雍城的希望,竟是罪魁祸首?
布政使捂着断臂,疼得五官扭曲,嘴巴却依旧强硬:“你这乱臣贼子,诬陷忠良,本官定要向陛下参你一本,灭你九族。”
范宁冷声道:“诬陷?”
“你能告诉我,刘师兄为什么被捕吗?”
“他身怀隐身符,可来去自如,并且为人机警,雍城的官兵除非能未卜先知,否则根本抓不到他!”
他们五人没有隐身符,尚且可以凭借敏捷的身手,在城中悄然行走。
刘师兄孤身一人,又有隐身符在身,被抓绝不是意外。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揭发了他!”
“这个人,一定是他极为信任的人!”
“而这混乱的雍城,他只会相信一个人,那就是你,布政使大人!!!”
得知刘师兄被抓,范宁就觉察到不对。
隐隐觉得布政使,未必如外人中所说那般可靠。
“荒谬,你那刘师兄被抓原因无数,凭此就断定是老夫陷害的他?简直荒唐!”
布政使正气凛然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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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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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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