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心对墨离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再加把劲。

  墨离枭立即主动给姜宁兮夹菜:“兮儿,你多吃点。”

  姜宁兮淡漠道:“你不用给我夹菜,我自己有手。”

  墨离枭薄唇紧抿,俊容有些窘迫地看向墨黎心,眼神像是在求助。

  墨黎心笑着说道:“宁兮,给我们阿离一点面子,你瞧他,现在一直在改。”

  “……”姜宁兮闻言,不再吭声。

  墨离枭嘴角微扬,继续给姜宁兮夹菜。

  姜宁兮看在墨黎心的面子上,不再抗拒。

  墨黎心欣慰地笑了笑。

  晚餐过后,姜宁兮陪着小姜笙玩简单的亲子游戏,墨离枭尝试了好几次,才慢慢地融入其中。

  “这是妈妈的手手,这是爸爸的手手,这是我的手手。”小姜笙抓着姜宁兮的手,放在墨离枭的大手上,而后把自己的小手放进姜宁兮的掌心,“包起来啦!”

  墨离枭欣慰地裹住这一大一小两只手,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

  小姜笙玩累了,墨黎心抱小丫头去洗澡睡觉。

  姜宁兮起身要走,墨离枭主动跟上去:“兮儿,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姜宁兮再次淡淡地拒绝。

  墨离枭接着说道:“我保证只是送你到家门口。”

  “……”姜宁兮不再说话,只身往外走。

  墨离枭立即陪同她一起出门。

  姜宁兮坐在上了他的副驾驶,回公馆的途中,两人彼此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抵达公馆,墨离枭将车停稳,先下车给姜宁兮拉开车门。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昔日那高高在上的少爷架子。

  姜宁兮下车后,准备进公馆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去,看着墨离枭,一脸淡定地说道:“墨离枭,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了,你只要用心对笙笙好即可。”

  “兮儿,我说过,我会……”

  “我不爱你。”姜宁兮直接打断墨离枭的话。

  墨离枭心痛地皱了皱眉:“我知道,不介意。”

  “别等我了。”姜宁兮撂下话,转身走进公馆。

  墨离枭愣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看着姜宁兮的背影。

  姜宁兮头也不回地进屋,将门关上。

  他看着她开灯,一直到房间熄灯,才转身上车离去。

  第二天,姜宁兮早早地离开了公馆。

  墨离枭一清早过来扑了个空。

  管家却将一封书信递给了他:“少爷,这是太太说,在您来找她的时候,让我转交给您。”

  “给我的?”墨离枭怔愣。

  管家点点头。

  墨离枭接过信封,撕开了封头,拿出里面的信。

  是姜宁兮的字迹。

  信的内容很简单:

  不爱、勿牵、勿挂、永不见。

  看完信,墨离枭下意识地将信攥成团,掏出手机,给陶屿澈打了通电话过去:“姜宁兮有没有回农场?”

  “没有,那天她是收拾了行李离开的。”陶屿澈回答道。

  墨离枭瞬间恼火,直接挂断了电话,接着又将电话打给了司向阳:“姐夫,我要姜宁兮的下落。”

  “她……”司向阳欲言又止,应下话,“我尽量帮你找。”

  墨离枭跟司向阳通了电话,不放心,接着又打了另一通电话,语气里满是恼火:“给我下令,全球‘通缉’姜宁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这几天,天色阴沉一直下。

  毛毛细雨,将一座古镇笼罩。

  雨开始越下越大,地面的水洼中,浮现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姜宁兮拉高了外套的衣领,遮住自己半张脸,紧握着墨蓝色的雨伞和肩上的包包,疾步走在铺着石砖的古老街巷。

  这里是月都的一个小镇。

  镇上全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物,虽然这地方勉强算是观光景点,但在下雨的午后,街上来往的行人仍是不多。

  姜宁兮很想用跑的,快点离开街上,可她不敢;

  她不能引人注意,甚至不敢回头看,是否有人跟着她。

  天色渐暗,风雨斜斜地打来,她拿着的雨伞只能挡着一部分的上半身。

  在雨中走了二十分钟之后,雨水早已浸湿了她的平底鞋和牛仔裤,让她脚底的皮肤起皱,她握着雨伞的手指也开始发冷发僵,右膝更是因为太冷而痛了起来。

  或许她应该在一开始就叫车前往车站,但旅馆门前有辆陌生的车停了太久,让她不安。

  也许是她神经过敏,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她最后还是选择从后门离开。蜀南文学

  前几天在禹都,她差点就被墨离枭的手下给逮到。

  其实,这些天,她想了许多,最终还是决定离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墨离枭能带给她的,只有牢笼,她不想当他的金丝雀,哪怕他现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谦让她。

  现在她得更小心,她身上的现金不多了,她清楚信用卡不能用,那些人会追查到她,幸好她还有假身份还没发现。

  应该没有,她真心希望还没有。

  火车站已经不远了,她事先查过地图,只要上了火车,她就能够休息。

  虽然已是夏天,但在这偏西地域,一下起雨,风吹来仍是冷的。

  或许是因为怀孕了的缘故,她的膝盖受不了这种冷风的折磨。

  她知道自己走路的姿势已经开始有点变形。

  紧咬着牙关,她强迫自己保持正确的姿态,不让自己拖着脚,只是继续往前走,以免被人看出来她的不适。

  经过几次教训,她知道她的右脚,是他们辨认她的重点。

  膝盖疼痛得像火在烧,肌肉在她每次使力时抽痛着,肩上的包包,重得恍若有如千斤。

  她喘着气,更加握紧了雨伞,转过了那个街角。

  火车站就在前方了,她看见了那栋在蒙蒙细雨中的建筑时,精神不由得一振,几乎要松了口气。

  就在那一秒,某人忽地从后抓住了她,将她拖进了暗巷。

  才刚买来的雨伞掉落在地,但街上没有任何人注意,这个转角刚好是个死角,人行道上的树遮住了对街的景物,而她的尖叫和惊呼都被捂住了。

  她没有费事挣扎,那是个男人,而她从来就不是运动派的,她不可能靠力量或技巧从他手中挣脱。

  所以,在那一秒,她只是将手伸进薄外套,掏出了银针,以拇指拨开针头的保护套,用力往那人的手臂上刺去。

  对方手臂发麻,怒叫出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人松开了手,挥开她手上的银针。

  她趁机挣脱他的箝制,但被抓了回来。

  她拿起沉重的包包朝他脑袋挥过去,正中目标。

  男人咆哮出声,扭曲着满是胡碴的脸孔。

  她再次出手,一根银针扎向了男人的脑袋。

  男人瞬间晕倒在地。

  姜宁兮乘机逃跑。

  雨仍在下,她想快点离开,退了两步又停下。

  她返回男人身边,快速地翻查他的口袋,找到没几张钞票的钱包。

  此时,男人裤袋里的手机响起,姜宁兮滑动到了接听键。

  “你真的找到姜宁兮了吗?赶紧给我定位!”听筒里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姜宁兮不认识,但也知道,一定是墨离枭的人。

  她忽然松了口气,还好她刚刚机智。

  “告诉墨离枭,不要再来找我了。”姜宁兮回了话,挂断电话,收走男人头顶上的银针,只身离开。

  她快步走出巷子。

  雨伞已经被风吹过了街,她没费事去追它,只是举起沉重疼痛的脚,快步朝火车站走去。

  她没时间了,火车已经要开了,她不想错过这班火车。

  冰冷的小雨仍在下,淅淅沥沥的,淋湿了她的长发和衣裤,她没有回头,所以没注意到,有个男人从对街下了车,走进那条巷子,然后又独自一个人晃了出来,重新上了车。

  那辆车,从她身旁开过,车上的男人若有所思地从后照镜中看着她,然后在同伴把车停在车站前时下了车,比她早一步,走进了火车站。

  当姜宁兮踏进车站里时,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受到了监视。

  而雨,还在下。

  墨离枭合着眼,将长腿伸到前方的座位下,以手支着脸,假装打着瞌睡,一边从只留一条缝的眼皮子下,看着车窗上身旁姜宁兮的倒影,火车已经开了好一阵子,但那个姜宁兮依然绷直着身子。

  她是在最后一分钟才上车的,他原以为她放弃了搭这班火车,改搭了别的交通工具,她之前也曾这么故意误导追踪她的人。

  姜宁兮在墨离枭身后的座位里坐下。

  她没有将座位调整到舒适一点的位置,反而坐得直挺挺的,甚至将行李搁在自己的腿上。

  似乎是做好了随时准备逃跑的准备。

  火车开动之后,她又等了一阵子,视线小心的、几近不着痕迹的,在乘客之间移动,不时扫向前后方的入出口,仿佛是在等着什么妖魔鬼怪,跳出来攻击她一样。

  过了几分钟,确定了车里是安全的,她才从包包里,掏出一小包面纸,擦拭着微湿的脸和手脚,和那头乌黑的长发。

  姜宁兮稍微擦干整理好自己,然后脱掉了湿透的外套,挂在椅把上,又从包包里,拿出一条干爽的披肩,包裹住自己。

  从火车开动,再到目的地的车站后,姜宁兮刻意干耗着。

  等到最后三十秒才急匆匆地下车,就是想避免有人跟在她后面。

  墨离枭见她一步三回头,不敢盲目追上去。

  她下火车后,他只能记住她的站点,打电话继续找人追踪。

  他就是想知道,她最后会在哪个地方安顿下来。

  另一边。

  姜宁兮机智地上了返程的火车,重新回到了月都的小古镇。

  阴霆满布天际,没一会儿,雨又开始下了。

  微凉的湿意,弥漫在空气之中。

  她只能庆幸,她已经找到了遮风避雨的地方。

  幸好她早已料到总会有被跟踪的时候。

  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进了民宿后,她直接走到了窗边。

  这是一个小小的山城,窗外烟雨蒙蒙,无法看得太远。

  不过,这里的风景,如诗如画。

  姜宁兮毫不犹豫地拉上了民宿房间里的窗帘,将那阴雨绵绵的天,和优美的风景,全都遮掩起来。

  房间里,瞬间变得更暗,只有桌上的老旧台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

  她将披肩折叠整齐,和包包一起放在床头,然后脱下了那一路上不断折磨她的湿冷长裤,当那该死的裤子终于离开她的腿时,她忍不住解脱地吐出一口长气。

  终于……

  万分疲惫的,她带着那条裤子,一拐一拐地拖着疼痛的右脚,走到浴室里,这里的水龙头和土黄色的瓷砖都有着常年残留积存下来的白色水垢,但基本上还算干净。

  她打开了水龙头,清凉的水流了一阵子,终于变成热的,她脱掉身上剩余的衣物,站到了莲蓬头下。

  热水滑过肌肤,抚慰了疲倦僵冷的身体,让她无比舒适。

  清洗完自己,她包着浴巾,将脱下来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清洗干净,再在浴室里晾晒起来。

  处理完那些衣物,她才端了一盆热水跛着脚走回床边桌灯旁,将毛巾浸湿,然后包住疼痛的右膝。

  毛巾很烫,但舒缓了疼痛,她用力压住它,再拿另一条毛巾将它包起来,让它的温度可以维持久一点。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稍微放松下来。

  靠在床头的枕头上,她望着那盏桌灯发呆。

  屋外,雨声淅沥不停,恍若安眠曲一般。

  这民宿的房间里,飘散着陈旧的气味,白色的尘埃悄悄在灯光下浮动。

  现在,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

  与此同时。

  墨离枭再次接到电话。

  “少爷,对不起,我们还是跟丢了。”对方的声音在发颤。

  墨离枭瞬间懊恼:“不是一直紧紧地跟着她吗?为什么会跟丢?”

  “姜小姐应该是没买票,就上了另外一趟火车,但是到站的火车,我们都派人一一跟踪了,没有发现姜小姐的身影。”

  “给我继续找!”墨离枭恼火地挂断电话,独自一个人坐在站台的座椅上。

  他在下一站下了车,本以为可以继续跟踪姜宁兮的去向,没想到,他还是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给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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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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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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